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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比你说的还要小啊——”
“是啊,但他的手段,一点儿都不‘小’。”
中年男人说的意味深长。
显然。
对于这少年,先前在山脉中说的话,一点儿没信。
眼下他出现在这里,还让他们给碰个正着。
他怎么可能会信这少年的鬼话?
一次是巧合,两次还是巧合?
骗鬼呢!
对上中年男人那满含深意的眼神。
楚少年眨了下眼。
无奈的摊摊手。
“手段什么的,是老天厚爱,赐给爷天赋异禀,爷也很无奈啊——”
……滚!
中年男人鬓角突了下。
暗暗咬牙。
得瑟啥呢得瑟?
天赋好了不起啊!
谁还没点儿天赋?
瞅着中年男人那漆黑无比的脸色。
一边的两人,嘴角抽抽。
得。
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天赋好什么的,在这位眼里,完全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更是这位,一生的痛脚啊——
“咳咳——”
那两人咳了咳。
望向笑的乖巧,但说话莫名噎人的少年。
有几分无言。
“那通缉犯没追到?”
“对,没追到,她跑到这里后,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完全找不到了,不是一般的奇怪啊——”
少年苦恼的挠了挠脸,望着他们。
“你们是来——”
“我们是——”
“去去去,孝子家家的,乱打听啥呢!”
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刚开口。
就被中年男人挥手打断,瞪向少年。
恶狠狠道:
“今天又不是星期天,瞎晃悠什么呢,不去上学?”
……上学?
沈长临跟拂兮,表情微妙。
讲真。
他们竟然把这一点儿,给完全忽略了。
他还未成年。
未成年的孩子,正是上学的年纪啊——
但是。
“爷毕业了呀~”
谁知。
少年却一本正经的忽悠人。
那认真的小眼神儿,他们差点儿都信了!
可,中年男人却冷笑一声。
“家里蹲大学毕业的吧?”
“不是呀~”
少年眨眨眼,认真道:
“是社会大学毕业的。”
……几人嘴角一抽。
得。
一个比一个牛气。
中年男人也被噎了下。
“行了,既然追不到那个通缉犯,你们就回去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少来!”
“那可不行。”
结果。
少年一点儿没犹豫的拒绝。
严肃又认真:
“那可是钱,怎么能不追呢?我们可是很穷的!”
……说很穷,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沈长临无语望天。
是啊。
你穷的只剩下一个山头的府邸。
穷的还有一个捞钱的事务所。
这可真不是一般的‘穷’啊!
“你——”
中年男人吸口气。
瞪着他。
“所以,你是非要跟我过不去?”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嘛,爷只是追个通缉犯而已,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不要恶意碰瓷啊!”
“……我——”
“冷静冷静——”
一看到中年男人要暴走。
他身边的两人,赶紧一左一右的拽住他。
嘴角抽抽的,望向那笑的乖巧的少年。
给出合理的解释。
“不是,这茶归山有些古怪,我们奉命排查危险,你——”
话还没完。
两道劲风,从三人耳朵刮过。
噗的一声,射进他们身后。
紧接着便听到一声重物落地声。
三人的脸色变了下,迅速扭头,朝后看去。
这一看。
便看到一只,大的不像话的黑蛇。
那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正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咬来。
而此时,却奄奄一息的躺到地上,全身微微抽搐。
三人倒抽口气。
冷汗都爬满后背。
要不是对面那和尚跟道长反应过。
他们三人,如今怕是不死也重伤。
中年男人,脸色复杂的望了他们三人一眼。
但三人却没看他。
走了过来,盯着那比成人腰粗,两倍的大黑蛇,脸色凝重。
“这是——”
拂兮揭掉大黑蛇脑门儿上的定身符。
沈长临拔掉钉在大黑蛇七寸的弯刀,甩了甩上面的血,拧眉看向少年。
“正常蛇?”
少年盯着那蛇看了一息。
点头。
“嗯。”
“乖乖,这蛇大的也过份了吧?害的我以为——”
呃——
话没说完,就对上拂兮瞥来的眼神。
他蓦的住了口,摸了摸鼻尖。
好吗。
差点儿说露嘴了。
但。
中年男人,却敏锐的捕捉到。
“正常蛇?什么叫正常蛇?什么又叫不正常蛇?”
他眼神犀利的盯着三人。
“你们到底是谁?别糊弄我!”
“……”
这什么耳朵,什么脑壳啊?
他就那么随口一说,还能被抓装柄?
沈长临嘴角一抽。
却理直气壮的瞪回去。
“废话!一般蛇有这么大吗?正常蛇有这么大吗?我这么疑惑有什么问题?”
“是吗?”
可他的话,中年男人一个字都不信。
不管是那少年,还是这和尚,以及那道长。
在看到在大黑蛇的那瞬间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犀利出手,又迅又猛。
并不像是第一次交手的模样。
他是蠢了才会看不出来?
“当然了!”
心下慌的一批。
但脸上却很是镇定的沈大和尚,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先前他不是在山脉中遇见过那大的不像化的蜘蛛吗?他说那蜘蛛有些奇怪,怕是不太正常,这会儿瞅见这么大一条蛇,这么疑问有什么不对?”
中年男人不说话。
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们三人看。
可是三人一个比一个淡定,连一点儿情绪起伏都没有。
让他什么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
他心下沉了沉。
这三人,稳的过份了!
“咳咳,你冷静点儿,人家刚刚救了咱们,你这暴脾气能不能收收?”
余下两人,拽了中年男人一把。
示意他别太过激。
什么事等回头再说。
中年男人吸口气,扭头看向那条大黑蛇,眉头拧的死死的。
不对劲。
他怎么觉得,一切都变的不对劲了。
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烦躁的不行。
他伸手抓了抓头发,蹲到一边,摸出烟抽。
看他这模样。
那两人叹息一声。
歉意望向三人,解释道:
“他,嗯,被这些东西害的不浅,所以遇上这些东西就比较过激,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两人笑的无奈。
眼里却露出了几分痛色。
虽然一闪而过,但在场的三人都看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