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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该担心的是,少用你那乱七八糟的灵应,最好把它屏蔽掉,不然回头损灵伤命了,小祖宗可是会生气的,你想惹他生气?”
……
一想到先前君顾生气时的样子。
再把君顾生气的对象,幻想成自己。
让他用那样的表情,跟眼神看她。
仙姝泠下意识的抖了抖。
小脸紧绷,头皮麻的赶紧摇头。
“不想,一想都不想,会被君顾讨厌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干!”
……手欠,拉这个情敌干什么,让她摔了算了!
听到仙姝泠这话的拂兮。
绷了绷唇角。
温润内敛的眼眸里,凝起了郁结。
觉得这个情敌,真心讨厌。
惯会说好听话。
不过——
哼~
君顾没在这里,听不到。
说了也白说。
这么一想。
拂兮的心情,瞬间变好。
甚至还十分有情调的,从收纳符里拿出茶具,泡起了茶。
他这单方面,跟仙姝泠杠上的小动作。
让对面的席老,趴在玉管家肩头儿,哈哈大笑出声。
觉得这小子,当真有意思极了。
而他这一笑。
一圈人都很是懵逼。
不是太明白,这席老的哪门子疯。
好端端的,怎么笑的跟个羊癫疯似的?
而拂兮,在瞥到席老很是促狭的大笑后。
泡茶的手顿了一顿,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一阴。
哦,对了。
还有这个糟老头子,也很讨厌!
比情敌还讨厌!
山头的府邸内,闹的很欢腾。
而随着姬家老祖一同消失的少年。
此时出现在一处悬崖峭壁前。
悬崖峭壁的海拔很高,自上而下望去。
陡壁之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汽。
依稀的可以听到,下面那湍急奔涌的水浪。
可想而知,这悬崖峭壁高到什么程度。
不过,却能很好的屏蔽人的行踪。
且,最主要的是——
这里的气息——
少年眯了眯眼。
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水的气味,山的气味,森林的气味,花草的气味,一样都太过正常。
可。
却没有鸟鸣,亦没有走兽的痕迹与气息。
所以才显露出它的不正常。
这种感觉——
像是——
“幻境?”
立在前方的姬胥辞,听到这二字,回头朝他看去。
眸闪划过赞赏。
“你真的很敏锐。”
少年斜他一眼。
哼笑一声。
“爷敏锐的,乎你的想象。”
……不知道为什么。
姬胥辞总觉得这话,听上去有那么点儿不怀好意的味道。
他眨了下眼。
望向少年。
认真问:
“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你看上去真的很讨厌我。”
“讨厌你?”
少年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啧啧摇头。
“不不,爷不讨厌你,只是看你不爽而已,别乱想。”
……这还别乱想?
姬胥辞伸手点了点眉心。
却点到了狐面。
他的指尖顿了下。
收回手,看向少年。
“你要破了这幻境,才能进去。”
“还用你说?”
少年刺他一句。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手中灵力一泄,朝着四面八方攻击而去。
“欸——”
姬胥辞看到他这般,眉心一跳。
赶紧出声制止。
“这幻境,是强行突破不——”
话还没完。
便卡在了那里。
因为。
被他认为,不能强行突破的幻境,却被少年轻而易举的爆破了不说。
更没有出,灵力爆破时,那种地动山摇的震撼声。
他眉心一动。
这少年,把姬沉鱼的灵力爆破给改良了。
摒除了灵力爆破所需要凝聚的时间,以及声响。
增强了它的威力,以及震慑力。
完全把姬沉鱼所研究出来的灵力爆破,给变成自己的东西了。
哪怕姬沉鱼在这里。
都不能肯定的认出,少年所用的灵力爆破,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招数。
真厉害。
姬胥辞狐面下那双,狭长的眼眸,略略的眯了一眯。
里面闪动着莫测的光芒。
他跟在少年身后。
朝着,从一片悬崖峭壁,变成了一处黄沙弥漫的枯城走去。
枯城之所以被称之为枯城。
因为它除了枯萎的树木,废墟的烂房,以及满天的黄沙,和一个又一个光秃秃的山头外。
再也看不到一丝活物,更捕捉不到活物的气息。
这里与其说是枯城,不如说是死城来的更为贴切。
且。
少年伸手,在手环上点了一点。
手环上一片乱码,扫描分析不出这里的磁场不说,连地形方位,都无法锁定。
她的目光闪了一闪。
一边的姬胥辞看着他。
狐面下的唇角微勾。
旷清悠?的声音里,含着莫名的笑意。
“这里地形奇特,电子设备被干扰到毫无用处,是捕捉不到任何信息的。”
少年瞅他一眼。
从收纳符里,抓出一把小玩意儿,往空中一抛。
那些小东西,一被抛进空中,便隐去身影,消失不过。
她拍了下手。
似笑非笑的睨着姬胥辞。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唔——”
姬胥辞眨了下眼。
“可以这么说。”
“呵——”
少年冷笑一声。
握了握拳头。
蓦然出手,一拳砸在他的狐狸面具上。
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狐面,应拳而裂。
姬胥辞完全没想到。
这少年说动手就动手,都不带打声招呼的。
他一个不察,直接被揍中鼻梁。
剧痛从鼻梁上,传进他的脑子里。
在黑,悉数变色之时。
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下意识的伸手,抵挡住少年疾风暴雨一般的拳头。
但。
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绊住他的手脚。
让他一时没挣脱开不说,灵力竟也被吸收走。
完全无法反抗的,被迫的迎接少年的拳头。
“唔——”
被揍成一只虾米一样的姬胥辞。
狼狈又凄惨的躺在黄沙之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活了不知多久。
已经不知痛为何物的男人。
此时深切的体会到。
身体上痛到钻心的疼意,竟也能让他一时承受不住。
而痛揍了他一把的少年。
吹了吹额前,散落下来的银。
似笑非笑之间,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的男人。
凉嗖嗖的扯了扯嘴。
“幸灾乐祸,嗯?看爷笑话,嗯?你以为,爷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吗?疼不死你丫的,你跟狗姓!”
……鼻青脸肿,话都吐不出来的姬胥辞。
抬头盯着少年。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