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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人法子的典藏品?
那算什么东西?
黑衣人嘴角抽了抽。
心嫌嘴正直的问:
“比如?”
“哎呀~,说是说不清楚的,要具体操作一下,小哥哥才能明白呀,不如——”
少年弯着眼睛笑。
手中的匕首,耍的凛凛作响。
伴着他抑扬顿挫的声音。
邪气乖张的,传进黑衣人的耳朵里。
“小哥哥要身临其境的感受一番,才能深切的明白,个中滋味呢~”
什——
黑衣人还来不及开口。
他眼前便是一黑。
紧接着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了一样。
下一秒。
悠远清凉的声音。
慢慢的,像带着某种催眠人心的旋律一般。
让黑衣人的意识,混沌了起来。
他困顿的感觉到,意识好像从身体中脱离出来。
飘向遥远的未知。
“小哥哥,得罪一下喽~”
那悠远清凉,又含笑晏晏的声音一落。
黑衣人。
便姬胥辞与少年面前。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连呼吸都变的绵长起来。
而他飘远的意识。
忽的闪现到。
他幻想过无数次,祈求过无数次,想要挽回的那个时间点。
“你催眠他了?”
像没骨头一样,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的姬胥辞。
眸光深深的望向那,含笑莫名的少年。
心下微凉。
这少年,好手段。
没让他觉察到任何不妥的情况下,竟然就这般毫无声息的,催眠了黑衣人。
且。
从这黑衣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他并不是一个,随便就能被控制的人。
心性坚韧到狠辣。
从他先前,被抓的那一刻,二话不说就想自爆的情形上来看。
这人,是宁死不屈的一类人。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看上去,像是松懈,却满含警惕的状态下,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催眠掉?
可想而知,这少年催眠人的手段,是何等的强悍与可怕。
若是。
这少年对他出手,他能抗到几分?
心下思量,慎重到有些紧绷的姬胥辞。
对上了少年那要笑不笑,古怪至极的表情。
那表情,让姬胥辞觉得。
他好像一不小心,问了一个蠢问题。
可是——
他有些茫然的眨了下眼。
反思了下自己的问题。
没毛病啊——
这少年,怎么这表情?
“哪里不对吗?”
不耻下问的姬胥辞。
觉得自己应该问清楚。
不然总觉得自己,在少年面前,像个蠢蛋。
那感觉,有些憋屈啊——
可是少年,却意味深长的望着他笑。
笑的姬胥辞都有些发毛。
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莫名乖觉的,像个正准备挨训的小朋友。
少年脸上的笑意加深。
伸手刮了刮下巴。
上下扫视着几步之外的姬胥辞。
觉得这人。
这会儿乖的,让她想欺负。
可能真是立场不同,身份不同,彼此重新接触后,各方面的感官也不同。
所以。
眼下的姬胥辞,在她眼中——
唔~
该怎么说?
她点着下巴。
眼眸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玩劣又邪恶。
蔫坏蔫坏的,让人心头发毛。
至少,被他盯着的姬胥辞就是这么个感觉。
他咽了咽口水。
压了压胳膊上窜起的鸡皮疙瘩。
往旁边移了移脚。
想要躲开少年那,利锐到,能将他给刨析个彻底的玩劣眼神。
“你,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终是,姬胥辞在少年那样玩劣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旷清悠?的声音里。
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无奈,与妥协意味。
“什么眼神?”
少年挑眉。
“就是——”
唰的一下。
一边,身体陷入沉睡,意识却很是活跃的黑衣人。
倏然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
血红一片。
带着惊蛰的恨意,与悔意。
还有无法明言的,支离破碎的痛意。
他那样的眼神,让姬胥辞未完的话,止在了喉咙里。
垂眸,望着有些癫狂的男人。
“冷静呀~”
少年甩了一道静心符过去。
癫狂到想要毁灭一切的黑衣人,蓦的冷静了下来。
眼里的血红慢慢褪去。
半垂下了头,好一会儿没开口。
少年眨了下眼。
伸手挠了挠脸。
“小哥哥,感觉如何?”
黑衣人顿了下。
侧眸朝少年看去。
天光之下。
黄沙为底。
枯木,沙石,瓦砾为景。
那少年。
白的刺目,笑的明亮。
却让黑衣人的心里,涌起说不出来的愤怒,以及杀意。
那样的负面情绪。
让贴在他身上的静心符,都有被灼烧焚化的痕迹。
更让他的眼神里,透出了尖利的锋锐。
像是想把少年——
万箭穿心!
他这般模样。
让一边的姬胥辞暗了下眼。
少年却浑然不在意的,挑了下眉。
伸手刮了刮下巴。
含笑晏晏。
“看来小哥哥是看到了不好的事情呢~”
“这不是正如你所愿?”
黑衣人讽刺一笑,无限的森戾与阴霾。
“嗯?”
少年歪了下头。
看上去像是困惑,又像是不解。
“如爷所愿?为什么会是如爷所愿呢?明明是如小哥哥所愿才对。”
黑衣人盯着他不说过。
少年像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但声音里。
却是撕裂伤口,鲜血淋淋的陈述。
“沉乡梦,梦沉乡。”
“心之所念,行之所见。”
“梦之所往,乡之所愿。”
“你看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直见了什么,历经了什么,所浮现出的各样情绪感官,皆是你心底,最诚实的反应。”
她垂眸。
望向黑衣人,那骤然放大的双眼,与面罩下,苍白到极致的面色。
笑了一声。
似是带了,佛家普渡众生的慈悲。
又似是汇聚了,魔魇初醒的惊蛰。
刺入黑衣人的心底,强行撕开他的自我伪装,与苍白无力的迁怒。
“法医先生,你先前所看到的,是你从最初到现在,所纠结与眷恋,悔恨与疼痛,还有想要竭力挽回的,一生归宿。”
“与爷无关,是你自己走错了的,想要挽回,却无力挽回的沉乡梦之路。”
被直面的戳破身份。
以及那,摊到他面前,让他毫无反抗与辩驳,比他先前的眼神,还要尖利锋锐的话。
让黑衣人红了眼。
面罩下的双唇。
颤抖的泄露出,无法再强行掩盖的痛吟。
让他双手捂住脸。
有泪水,从他的指缝中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