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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回来?!难道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连普通百姓的日子都不会过了吗?”她痛心疾首,恨不得抬腿将他们一一踹翻在地上。
她受了多大的屈辱,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只希望他们可以过上她在现代,在这里都盼望可以过上的生活。
委身于那个混蛋,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一种结果!
叫她怎么不恨?!
如果是燕千寒将他们抓回来的,她还可以恨燕千寒,可是却是他们自己要求回来的,这叫她情何以堪?!
那么她拼了命想维护的,在燕千寒眼里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我们的性命早就交与主子!将主子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这一辈子都无法快乐地活着。思来想去,都是觉得只有在主子身边才有快乐,所以……..”他们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被她眼里那深重的绝望还有痛苦的神情吓住了。
她闭了闭眼,身子无力地倚靠地石壁上,半晌才睁开了眼,挥了挥手说:“算了!也许这是老天要让我们三个相依为命罢!起来罢!”
“主子受了伤,请及时将这疗治内伤的药丸吞下去罢!”叶景龙急忙摊开手。
只见一颗红色的药丸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无语地拿过那颗药丸丢进了嘴里,嚼也不嚼地直接吞了下去。
“另外,请主子看在属下们的份上,保重身体,还是回房歇着罢!”孤寒见她有所松动,就赶紧规劝。
“他果然厉害!”她摇头冷笑,一抬眼,看到的是那燕千寒远远地站在一棵槐树之下,树叶的阴影与黑夜的颜色将他重重笼罩在黑暗里。
虽然相隔那么远,看不出他的神情,可是她能够感觉到他在朝她冷笑。
她再次失败了!输在了她最关心的人的身上!
可是她不后悔!
既然命运让他们选择了她,那么她仍然会像从前一样维护着他们。
他们予她,早已不是简单的主子与下属的关系,而是任谁也无法阻断的亲情!
当然,这一份亲情,燕千寒永远不会懂。
想到这里,她也朝着他灿烂地一笑。
他却木然地转身,飘然而去。
“主子,请回罢!”叶景龙看到她眉宇间紧锁的分明是重重的忧郁和绝望,却在那里坚强地微笑,心不由一阵阵地抽痛。
就是怕她这样独自坚强,怕她绝望的时候,放弃自己,所以他才不顾一切地重新找上燕千寒,和孤寒一想跪在他面前三天三夜,才让他答应继续让他们留在她的身边。
虽然他知道燕千寒是在故在姿态,心里其实是巴不得他们留下来。
他们的存在对于安若凤来说,是最好的牵制。
但他大概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在安若凤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也会是她手中最致命的武器。
为了她,他们会赴汤蹈火,不惜自身的生死!
“好。”她垂下了眼眸,淡淡地说。
“请主子随小人来罢!”管家大喜,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默默地随在管家之后,低眉顺眼。
而叶景龙和孤寒紧随其后,也是沉默无语。
当回到那间被烛火照得灯火通明的厢房的门口时,她才缓慢地抬起了头。
换了一袭白衫,又恢复了从前的冷静雍容的燕千寒正站在大敞开的窗前,凝视着无边的黑暗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请进去罢。王爷还有话来对您说!”管家轻轻地说。
还有话?!
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想起再要面对他,再听他说那些让人觉得荒唐可笑的话,她就有一种想呕吐的冲动。
可转念又想,两人撕破脸皮都到这种程度了,以他那种孤傲的性子,应该不至于再来提什么要求罢?
如果有,那也只可能是主子对下人的命令了!
难道他已经决定真的将当她属下了?
她心里闪过一抹惊喜,随即是轻松,当下淡淡地点了点头,默默地走了进去。
一步,两步,三步……..
燕千寒闭着眼睛,默默地数着她的步伐。
当数到十九步的时候,那脚步声停止了。
他慢慢地转身,只见那一身冷傲孤绝的她已经俏生生地站在了离他有一丈来远的距离停下了。
“王爷,属下来听您吩咐。”
明明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却让人听得如尖锐的吹哨声一般刺耳。
明明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却让人看得像有一把刀生生地活剐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肉。
“你……”他张了张口,却发现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线沙哑难听,像被人扼住脖子一样无法清亮地说出话来。
“咳咳咳!”他难受地低头,干咳着清清嗓子。
好一会,确定一切都正常了,才淡淡地抬头,平静地说:“明天婚礼继续举行!本王的婚事早就订下,不能因为你而让本王蒙羞!”
“好。没问题。不过属下希望,那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在府里,您可以跟方小姐还有所有的下人知会清楚,其实我并不是什么身份尊崇的王妃,我只不过是您的属下而已!这样,您觉得行吗?”她淡淡地点头,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怎么做,那是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教本王!”他又怒了,随手抓起身边桌上的杯子就欲往她脚下掷去。
当手高高扬起,他突然忆起了方才将杯子重掷在她背部的情景。
看了看她低垂的眉眼,最终悲哀地将杯子轻轻地放了回去。
很快地转身,他不想再看她了。
每看一眼,都是噬心的痛!
而他不知道,此时的她嘴角却淡淡地浮起了一抹讥诮的微笑。
她低着头恭敬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他说重点。
可是等了有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等到。
她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这像凝结成冰的空气让她快要窒息得喘不过气来了。
尽管他没有再说话,尽管他的样子依然优雅从容,可是她却总是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她窒息。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们俩的差距让她觉得有如天地之隔。
回想从前两人在车上,在床上,在浴池里的相对,激情相缠,她突然觉得那简直是一场可怕而荒唐的噩梦!
又等了一会,她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属下在等王爷。相信王爷将属下叫到这里来,不是只是为了说那些个无关痛痒的话罢?请痛快点说重点好吗?”
这句冷冰冰的话又让他有些愤慨,手握了再握,最后终于痛下决心地转过身来,冷冷地说道:“好!明天的大婚之上,本王要你完成一个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属下一定做到!”她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心里总算彻底轻松了。
“此事有关机密,附耳过来罢!”燕千寒的眸子变得又黑又冷,抬起一只手指对着她勾了勾。
她皱了皱眉,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淡定地走上了前。
他的嘴唇靠近她的耳边,眼睛凝视着她那白皙而优长的颈脖,一时半会又迷失了方向。
他的呼吸莫名地粗重起来,一股又一股炙热的气息喷向她,甚至吹动了她脖子最底层的那些绒发。
她等了片刻,不但没听到只言片字,反而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他的含进了嘴里。
“王爷请自重!”她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声音也降至冰点。
他蓦然惊醒,猛地将头扭至一边,慢慢地平息着自己内心波澜起伏,又慢慢消化掉她的沏骨的冷漠。
好一会,他才又漠然地附在她耳朵说下了这几天一直像魔鬼一样萦绕在他耳边的计划。
这个计划早在他们吵架之前,他就已经设定好了。
只是因为一直狠不下心来对她说,所以一直搁浅着。
可是现在,不用担心了。
是她三番四次的自请命,所以他便用不着讲什么客气了。
她听了,愣在了当地。
睁大一双眼睛看了他半晌,最后一低头,恭顺地说道:“好。一切依王爷的命令办事!”
“你不在乎吗?”见她如此果断干脆,他反而又有些犹豫及不舍了。
“不在乎。”她面无表情地说。
他又惊又疑地死死盯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找出几分他想要看到的神情。
可是看了半天,最终失败了。
他颓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此事就交给你办了!我想你一定会做得很出色的罢?”
“当然。”她木然地点点头。
“那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罢!”他突然觉得无颜再面对她,冲着她摆了摆手,就欲转身而去。
“王爷请留步!”她突然清脆地叫道。
“还有什么?”他不转身,心里却隐隐约约地希望她开口求他不要将这么可耻的任务交给她。
可是她清冷的声音却再次将他的希望击得粉碎。
她淡定地走到他面前,低眉垂眼地说道:“王爷,这里是您的屋子。是属下该告退才是!”
他咬牙不再说话,眼神更是冰冷如利剑一般扫射着她的全身。
她默默地一低头,转身大步地走向了一直守候在那里的孤寒和叶景龙。
“你们住哪里?带我去罢!”她淡淡地对他们说。
“主子,这恐怕不妥罢?”孤寒眉头一皱,眼睛看向呆在原地的燕千寒。
“随属下来罢!”叶景龙却低沉地对她说。
“走罢!”她长呼一口气,脸上尽是疲累。
随着他们穿过曲折的回廊,最后在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前停下。
“这里原来是柴房,现在是我们的栖身之所。”孤寒轻叹,心疼她要受这等委屈。
“虽然破旧,但有我们的关心!”叶景龙却温柔地朝着她笑。
他们平淡却毫不掩饰的关心,像一股温暖的春风突然袭进她的心里,让她无法再刻意坚强,终于一低头,两滴晶莹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慢慢地滚落了下来。
“进去罢!”叶景龙和孤寒的心里被她刹那间的软弱震撼得无以复加,心痛得不行,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安慰她。
只能一人一边扶着疲累的她慢慢地走了进去。
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她不知道,反正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大声叫醒的。
睁开眼,看着面前站着穿得喜气洋洋,光鲜亮丽的几个丫环,她这才记起,今天竟然是她的大喜日子。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不管这抽事是真是假,她都要穿着大红喜袍,带上凤冠,含着新娘该有的羞怯笑容与燕千寒成亲。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的头很晕,完全打不起精神。
“现在刚刚到寅时。”一个模样机灵俊俏的丫环看出她不舒服,急忙上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这么早就上妆?”这么早,怪不得她会头晕了。
她几乎才睡一个来时辰呢!
“嗯。是王爷吩咐的。”那丫环为她披上衣服,指了指身后桌上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说,“那是王爷特地令厨房早早就炖上的。交待您一定要在上妆之前喝。”
“好。服侍我洗漱罢!”她点点头,站了起来,接过茶杯漱了口,又洗了脸,然后坐在了桌前慢慢地吃起了那碗营养极为丰富的燕窝。
她必须得吃,因为再不吃,就感觉已经无力再撑下去了。
而今天,是燕千寒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她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身体再怎么不舒服,都一定要撑下去。
吃过之后,又重新洗漱了一下,这才坐在梳妆前台的绣墩上由着那几个丫环为她将头发挽成复杂精美的发髻。
她看着镜中那个被妆扮得美丽至极的女人,感觉得很陌生,仿佛那根本不是她,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面无表情。
很讨厌看到那样的自己。
正欲垂了眉眼不再看,镜子中却突然闪现两个俊美男人的容颜。
正是一脸忧色和困惑不安的叶景龙和孤寒。
他们深深地注视着镜中的她,向她传递着疑问。
她轻展安眉灿烂地对他们一笑,脸一下子变得生动瑰丽。
她不想告诉他们她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如果说了,她怀疑他们会不顾一切地将今天的婚事直接给搞砸了!
而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让他们的性命受到威胁。
燕千寒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如果有人胆敢破坏,那么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繁复的妆容,加上繁复的凤冠霞帔,一切都弄得妥妥当当之后,已经静悄悄地过去了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