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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僵了下,见怀雪脸更黑,这才退下。
“皇嫂,一会皇兄来了,见到正阳殿就我们两人,会吃醋的,那臣弟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西门博笑看着走出去的宫女,太监,玩笑道。
“身正不怕影歪,再说了,我正有休了他的打算。”怀雪边说边往内殿走,不一会就拿着密函与奏折出来了。
“王爷,你能不能帮我将这个弄出去。”怀雪先到门外看了看,见西门逸没来,宫女太监又隔的远,这才将东西递给西门博。
西门博手颤了下,还真有点不敢翻开,可是见怀雪那期待的眼神,而且殿里也没人,便翻开来了。
“皇嫂,这个皇兄看了吗?”看了后西门博开始冒汗,这上面虽然有批注,但是却不是皇兄的,看那字迹多半是皇嫂的,而且她要避着皇兄,看来是她做了坏事。
“要是看了,我能找你吗?本来是想同他说的,可是他竟然说这个惨无人道的刑具,有它存在的道理,气死我了,他这样,如果我再告诉她,这女人不就死定了。”怀雪气呼呼道,本来她是想同西门逸说的,但是他既然是那种态度,那就算了。
“但是你私批奏折,私盖玉玺,这要是让皇上知道,那可不仅仅是死罪那么简单。”西门博看着怀雪,他现在已经不敢用大胆来形容了,就连胆大包天都不够贴切。
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想瞒着皇上,她不知道是傻,还是想考验皇兄对她的忍耐。
“反正要命一条,他要杀就杀好了,不过,如果我们真的查出这个女人是冤枉的呢?那我们可就是救了人,而且还挽回了朝廷的声誉,这样一来,功过总能相抵了吧?”怀雪其实也想到了,只是如果同西门逸说太冒险了,不如将事情办好,再负荆请罪,到那时,大不了功过相抵。
“皇嫂,你想得太简单了,若是都能功过相抵,很多人一时糊涂犯下了错,就不用搭上性命了,治国讲究的是严,纵然你是皇妃,也不能有例外的。”西门博很严肃的劝说怀雪。
“王爷若是怕连累,那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怀雪说着,一把抢过奏折与密函,鄙视西门博道。
“唉,臣弟已经被皇嫂拖下水了,现在想置身事外也不行了,除非现在臣弟就将皇嫂供出来,要不,皇兄也不会领情的,如果皇嫂信得过臣弟,那么就交给臣弟办吧。”西门博伸出手,叹息道。
看都看了,他那能当作没看到呢?反正他还没妻室,最多也是一条命,皇嫂,一个女人家都不怕,他怕什么呢?
“王爷,你是说真的,不是忽悠我?”怀雪手中拿着密函,虽然很高兴,但是又有点疑惑,刚才说的那么恐怖的也是他,难道他就不怕死吗?
“臣弟不敢,皇嫂一个女流之辈都如此有正义感,臣弟若是再推脱岂不太孬种了。”西门博笑着道。
他是王爷,死倒未必,顶多会受些惩罚,但是若能看到皇兄,另一面,那也很值,尤其是这个皇嫂,他很期待她的惊人之举。
“这就对了,你是王爷,这国家的事,就等于你家的事,更何况,做好了,我相信西门逸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只要我们查出真相,保管他有话也不会说。”
琪这才将密函与奏折拍在西门博伸出的大手上,现在她要计划的就是如何离开皇宫,当然了,现在是不行,得等西门博着手的这案子有结果才行。
“皇嫂,你身体可有好些,臣弟已经查出那位刘子言大人了,接下来就要看皇嫂的了。”西门博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迅速将密函与奏折收入怀中,站直身子一本正经道。
“没问题,只是王爷,百花楼的事你可查出了端倪?”怀雪还没意识到西门逸来了,只是西门博说起了百花楼的事,她立即就来了精神。
“已然查出来了,臣弟不得不佩服皇嫂,观察入微,只是很难想象。”西门博很认真的看着怀雪刻意忽略身后那道杀人的眼光。
“王弟,你几时来的?”闷闷不乐的西门逸,一回到正阳殿就看到怀雪与西门博相谈甚好,心里那股酸味更浓。
“臣弟见过皇兄,刚到不久,臣弟入宫是想请示皇上如何处理那两宗凶杀案。”听到西门逸的声音,西门博这才转身向皇上行礼。
“你已经查出来了?”西门逸有些不愿相信,他们查了多日,都没线索,这位王弟不到十日便能结案了吗?
“正是,这都是皇兄与皇嫂的功劳,如果没有皇嫂提供的那些线索,臣弟也不可能这么破了此案。”西门博谦虚道。
“王爷,那两宗命案可是同一人所犯?”怀雪根本不看西门逸,反而拉着西门博的手,心急的问。
“咳怀雪,你今天下地时间太久了,是不是应该回床上去了。”西门逸见西门博竟然不回避,瞪着两人的手冷道。
“那有很久,只不过半个时辰,我听完这案子的来龙去脉我就回床上,这样就行吧?”怀雪没好气道。
“皇兄,上次对您下手的确实是花魁,但是那位花魁却并不是女人,就如皇嫂猜测的一样,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也不对,是太监。”西门博边说边修改,那花魁之所以那么像女人,不仅仅是因为相貌,还因为他没有男根,这就像宫里的太监,没有一个长胡子的,只要将他们稍做打扮,送进青楼,保准也没人分得出雌雄的。
“太监?荒谬,宫外怎么可能有太监?”西门逸红着脸拍着龙案道。
“皇兄,宫外虽然没有太监,但是却也有阉人,那位花魁来自硕王府,是我们那位王叔豢养的男宠,而百花楼,也是王叔斥资所建,老鸨多年前亦是王叔的情人,开了百花楼之后,那里就成了他的小金库,皇兄,我想这件案子不没这么快结,得先找个替罪羊,为我们争取时间。”
西门博很严肃道,虽然他用最短的时间查出了惊心的事实,但是现在却不能公开。
“等等,西门博,这才几天的功夫,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怀雪听着一头雾水,这杀人的案子怎么扯到了王爷,而且还有小金库,想到那天在老鸨房里看到的那些东西,其实怀雪是信的,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一个男人,不对,是人妖,怎么可能迷惑那么多的男人?
“这当然得感谢皇嫂您了,我就是从皇嫂给我的线索查的,当然了,这可能与我的运气有关,我花了二十万两买了别人约花魁的时间,皇兄,这二十万两可以用公款吧?”西门博与西门逸一同靠在龙案上,笑着问。
“如果这案子真能破,别说二十万两,再多十万两也没问题。”西门逸爽快道。
“西门逸,你别扯开话题,那个百花楼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到底是谁杀的?”怀雪焦急道。
本来还以为这案子很快能结,没想到现在又扯出了一个王爷。
“就是你们提到的刘子言大人,包括郭员外的那位小妾,但是小莲姑娘怀的却是那位花魁的。”西门博神神秘秘道。
“王爷,您这话不是前后矛盾吗?既然他是太监,又如何能让小莲怀孕?”怀雪越说越懵,真不知道这位王爷是胡涂还是聪明过人。
“他是阉人,因为在王府的时候偷了王叔的小妾,被王叔命人切了命根子,但是与太监又不相同,这也就是为何小莲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却有身孕的谜底。”西门博却极自信道。
“只是断了根,蛋还在?”怀雪知道这样问很不恰当,但是若不问清楚,她会更晕。
“咳皇嫂,根虽断,但也还有二寸吧,蛋也还有一只。”西门博好像很尴尬,轻咳了声回道。
就连西门逸也红脸瞪怀雪。
“西门逸,你别用那种有色眼睛看我行不,这是常识,是人都知道太监不算男人,生不了孩子的,男人的那个蛋才能产生精子,才能让女人受孕,拜托你别想入非非。”被西门逸两兄弟看得不好意思的怀雪红着脸道。
“原来如此,看来皇嫂医术很精湛,那么拦下来就要麻烦皇嫂了,花魁虽然招了,但是刘子言大人却未招,这次我们要不动声色的拿下刘子言大人,还要让王叔没有任何察觉才行。”西门博端起龙案上的茶水,喝了口,待脸色恢复正常后才向怀雪道。
“那位刘子言是谁?他为何要杀小莲?是为了毁婚吗?”怀雪听到新的疑问,脸色也正常了,只有西门逸阴沉着脸。
“皇兄,说到这位刘子言大人,只怕又是一桩丑事。”西门博看着皇兄,有些为难道。
“说。”西门逸沉着脸,反正今天的事已经够多了,再什么丑闻,也要听下去。
“刘子言大人,就是京城府尹刘墨。”西门博此话一出,怀雪哦了一声,并没有很惊讶。
“是他,那朕被扔在衙门外,朕去百花楼的事,他也有份了?”西门逸冷杀的语气,似乎已经注定了刘墨的命运。
“应该是,但是皇兄,虽然知府大人是刘墨,可是却不是小莲姑娘的公公,此案难就难在这里。”西门博卖了个关子道。
“王爷,你就别那么多废话了,听着累,到底谁是凶手,案情是怎么样的,你一次说个明白行不。”怀雪心急道,让西门博这么一说,她是越来越胡涂了。
“这就得从当年先皇时说起,刘墨大人中了进士后被派到外地为官,六年后,因为政绩突出,被提升,但是在他上任的途中,遇到劫匪,已经意外身亡。”西门博简单道。
“死了?既然死了,那现在这个刘子言是谁?山贼?”怀雪惊道,这样的情节好似只有某些影视剧中才有的,怪不得都说影视剧也是取材自生活的,原来真有这样的事。
“不,是他的孪生弟弟,刘海,这也就是为何现在的知府大人为何字不是子言的原因。”西门博摇首,平静的笑道。
“孪生兄弟,这可真奇了,他杀小莲姑娘可以解释,但是郭员外的小妾呢?刘大人没有杀人动机呀。”怀雪疑惑的看着西门博。
“有,因为他知道真相,一年前,郭员外的小妾还在百花楼的时候,曾听到刘大人与王叔的谈话,知道了真相,臣弟猜测,郭员外的这位小妾,估计就是因为这点,沾沾自喜,以为握着把柄了,据花魁交代,一年前,小妾曾逼着刘大人纳她为妾,但是具体的杀人经过与动机,只有将刘大人缉拿归案才能水落石出了。”
西门博一派悠闲的看着西门逸,好似这案子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似的,这让西门逸很呕。
不过刘墨毕竟是二品官员,真要缉拿归案,也要他这个皇上下令的。
“王弟,你可有抓到直接的杀人凶手?”西门逸凝眉道,这案子听着好像是水落石出了,但是死无对证,若没有抓到直接凶手,就算抓了刘子言,只要他来个死不认帐,也定不了他的罪。
“抓到一个,但是臣弟认为她并不是凶手,臣弟听说皇嫂一直认为郭员外的小妾是死于中毒,所以这次需要皇嫂出宫重新验尸,只有证实郭员外的小妾是死于中毒,才能抓捕刘子言。”西门博这会眉头才皱起。
“让你越说越胡涂了,你既然抓到了凶手,那又何须验尸?”怀雪很是兴奋,看来可以出宫了,但是当她侧首看西门逸,却发现他沉着脸,只好向西门博使眼色问。
“皇嫂,臣弟抓的是伪凶手,只要皇嫂能证明郭员外的小妾是死于中毒,那么我们就可以将子言大人缉拿归案。”也不知道是故意要卖关子,还是不方便说,西门博并没有说出所谓的伪凶手。
“不行,怀雪身体还没有康复,验尸的事,自然有仵作,即使他验不出来同,你也要吧布一个局,这个,不用朕教你吧。”西门逸似乎很不高兴,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让怀雪出门。
“西门逸,你讲点道理行吗?仵作要是验得出来,上次还用得着‘烤人’吗?”怀雪有些生气道。
西门博怔了片刻,他还以为皇兄肯定会答应的,没想到他却一口拒绝了,看来皇兄对皇嫂的感情真是非同一般,只是如此一来就有些棘手了,但是皇上有令,纵然麻烦也不能再指望皇嫂了。
“臣弟明白,臣弟这就去办,臣弟告退。”西门博见怀雪与皇上四目相对,两个脸色皆不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即告退道。
“我跟你一起出去。”怀雪果断道。
“不行,你现在给我回床躺着,别惹我生气,查案的事,自有朝廷命官,验尸的事自有仵作,你一介女子,又是皇妃,以后不得再插手。”也不知是何原因,西门逸不但很生气,而且一句话就判了怀雪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