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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怀雪听两人的话一时忘记了捂嘴,竟然又咳了出来,上次有西门博帮着掩饰,这次这声咳嗽格外的响,西门逸与西门博兄弟二人同时怔住了。
“王弟,你床底莫非还有人?”西门逸凝眉看着西门博,似乎在等着他坦白。
“皇兄,怎么会呢?咳这是臣弟的寝居,不会有外人进来的。”西门博头皮发麻,这会只能硬撑了,可是如果皇上执意要往床底看那就死定了。
“唧唧,唧唧,”就在西门博说话的时候,床底下又传出了唧唧的声音。
“是老鼠,可能府里的下人偷懒,没天天打扫,让老鼠跑进来了。”西门博听着那唧唧声,?道。
“王弟,你这王府可真是什么都有,听那动静,若是一只老鼠也够大的,没准是一群,要不要让朕帮你捉鼠,中午没准还能来个鼠肉宴。”
西门逸说着竟站了起来,朝床边走。
琪看着向这边移动的一双大腿,心怦怦的跳,惨了,这下要是被发现了,估计以后就要被关起来了。
那双脚就停在床前,怀雪心中大乱了,他只要低下头就能看到她,这会她往哪去呢?难不成真要挖个地洞钻下去。
“皇兄,这床底下脏,还是让府里的奴才来做吧,来人呀,”
西门博额上直冒汗,他真的没想到皇兄,竟然这么‘纡尊降贵’的要钻床底,难道他知道怀雪就在府里?
“王弟,你可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在宫里到处追老鼠的事,今天你就陪朕回忆一下童年吧。”
西门逸说着,竟将长衫往腰上一扎,当真要钻床底。
床底的怀雪屏佐吸,连大气也不敢喘,怎么办?要被抓了。
“这,那好吧,只是辛苦皇兄了。”西门博站在床头,也弯下了腰,猫着身子像是要进去。
琪小心的爬着,从西门博暗示的位置,自床底出来了,而那头,西门逸已经猫下了腰。
从床底下出来,怀雪顾不得灰头土脸,踮着脚尖,快速向门边移动,正进来的侍卫一见,不用人吩咐,即为怀雪做掩护,在西门逸从床底出来之前,先将怀雪偷渡了出去。
“王爷,请问有何吩咐。”怀雪出门后,侍卫才向西门博禀报。
西门逸俯身在床底,下面有点暗,但是呛人的灰尘味中似乎还有女人的香味,而且还是他熟悉的香味,只是床底并没有人。
西门逸沉默了,并没有动,他知道这会人已经离开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刚才这下面确实有人。
那咳嗽声一定是床底下的人传出来的,他懊恼的一拳向上,
“咳咳咳,”
床下的陕小空间像是下起了灰尘雨,呛得人难受。
“皇兄,老鼠可能跑了,下面灰尘厚,您还是出来吧,臣弟让奴才们来抓。”
西门博立即将西门逸拉出来,并向侍卫使眼色。
“唉,王弟,你这府里的奴才可真够偷懒的,从下面的灰尘看,怕是有一年半载没打扫了吧。”西门逸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道。
“是啊,臣弟会让管家严加督促,太不像话了。”西门博陪着笑道。
“朕现在这灰头土脸的还真不敢回宫了,王弟,吩咐人打些水来,朕就在这沐浴,你就拿几件你的衣服先给朕穿穿。”西门逸看着地上那厚重的灰脚印,脸上有了笑意。
西门博愕然,原来刚才怀雪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串灰脚印,此时此刻,他除了说好之外,冷汗已经湿了衣。
如果皇兄若意追究,这次他与皇嫂都跑不了,不过看皇兄的笑意,好似另有计谋,应该不会追究他的窝藏之责吧?
离开寝居的怀雪并没有往别跑,这院子外面就是皇上的侍卫,是出不去的,能藏身的地方就只能是这个院子,而且还没得逃,找到地方先藏起来才是关键。
她刚挪至窗角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心一颤,就往旁的房间缩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傻眼了,这里是书房,除了满屋子的书,还真找不到藏身的地方。
先是用眼扫了遍,除了书架就是书桌,真的找不到地方,除非她会变身,就像聊斋上面的美女,能藏身到书里。
书里是无论如何藏不下了,看来只能藏到书柜里了,怀雪向外看了看,似乎还没有人找来,她小心的走至角落的一个书柜,打开下面的柜门,可是里面有东西,好像是些什么画卷,如果将这里面的东西都搬出去,她应该能躲进去,只是这些画卷往哪放呢?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怀雪心一慌,将里面的画卷抱起,整个人蜷曲着缩了进去。
这么狭小的空间,真是委屈了手与脚,轻轻的关上门,将那些画卷放在弯曲的腿上,怀雪还不敢大声的喘息,怕进来的人发现。
他们都是练过的,只要呼吸声稍稍重点他们就能感觉到的。
现在只有将希望寄托在西门博的身上,希望他能尽快将西门逸哄走。
虽然空间有点狭小,但是平静下来比床底要好,唯一遗憾的就是手脚无法伸展,算了,只要西门逸一走,她就能离开京城了,为了沧州那个可怜的女人,她也要坚持下去。
抱着画卷,怀雪在脑中想着沧州那个可怜的女人,呼吸也顺畅了,心情也平静了。
那边的西门逸,虽然知道怀雪离开了这里,但是他很镇定,院子外面是他的侍卫,怀雪必定不会离开这间院子的,所以他并不打算离开这里,既然她敢不听他的话,既然她敢从宫里逃跑,她就要承担他的怒火。
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思,从来没有人敢拿他的话当耳旁风,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她私自离宫就是不可原谅。
但是想到怀雪那叛逆,倔强的个性,西门逸又有些头痛,如果这个时候将怀雪揪出来,带进宫里,那么他们之间也势必完了,她说过,她喜欢自由。
在西门逸离开去拿衣服的时候,西门博坐在床上思索,西门博拿着衣服回来的时候,正见他俯身在枕上嗅。
西门博大惊,这些天怀雪都是睡在这张床上,必定有她的体香,看来皇兄已经很清楚了,接下来是不是逼着他交人呢?
“皇兄,衣服拿来了,水也来了。”西门博抱着必死之心,硬着头皮进去了。
很快侍卫也将浴桶与热水送进来了。
“王弟,你们都退下吧,朕今天不需要人侍候。”西门逸站起,缓缓脱下满是灰尘的外衣。
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他需要思考一下,怀雪必定在这附近不远,如果将人都遣退,他一定能将她找出来,可是找出来之后呢?
西门博走后,西门逸脱下外衣后并没有再更衣入浴桶而是走出了房间。
他在院里站了许久,观察了好半天,在各个房间外都站了半晌,虽然灰尘淡了,但是依然能看出,她进了书房。
西门逸笑了,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他有主意了,走向院门处,向自己的侍卫交代了番。
“你们眼睛给朕睁大点,在没有朕的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进来,当然了,这里面的耗子也不能放出去。”
向侍卫交代后,西门逸觉得堵了多日的胸口一下子舒坦了,回到房间后,他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换上西门博的衣服站在书房外。
心子待在里面也够久了,以她的个性到现在还没出来让他有些惊讶,这也让他明白,怀雪对这次离宫的决心,他轻轻的推开门。
到屋内的时候,带着灰尘的脚印已经没有了,西门逸并没有往里走,更不会茫目的翻箱倒柜,他要一眼就看到怀雪,他要看她如何解释?
人出宫了,他也就忍了,但是哪里不好藏?为何非要来安乐王府?她不知道他很吃味吗?
脚步很轻,轻得他自己都听不到脚步声,在门口观察了许久,他几乎可以肯定怀雪藏在什么地方,他甚至已经走到了柜子前,但是他却并没有立即拉开,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犹豫了。
在书柜前沉默了好半晌,他还是没有动,他听到了里面的呼吸声,很均匀,但是却并不像刻意压低的,蹲下去,左手轻轻的拉着柜门……
看到里面那只熟悉的小手,西门逸有些激动,只要他现在将柜门拉开,他就可以带她回宫了。
可是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这样回到宫中后,他们一定会针锋相对,她甚至会不停的给她找麻烦,一定会逼着他将她送走,甚至,他会失去她,而且这一失去,将会是永远的。
西门逸的手轻轻的松开了,柜门又像之前一样合上了,他站起身,凝视着这柜子,闭上眼,沉默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像是做了个极艰难的决定。
只见他缓缓转身,走回西门博的书桌前,摊开纸,提笔却见砚里已经无墨,西门逸叹了声,这声音很大,以至于惊醒了书柜里的怀雪。
琪一动,手中的画即溜到了地面,柜门也留下了一条小缝,但是西门逸没有回头,而果断的放下笔,咬破了食指,在那张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安’字。
留下血字后,西门逸唇角扬起,脸上满是期待,这样也好,就让她先舒坦几天,也免得她心里纠结,对他又有偏见。
深吸口气,将食指放在口中,像孝子吃粮似的,微笑着离开了,西门博的寝居,并带走了侍卫。
在外面的西门博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就快要爬墙了,终于见含着棒棒糖的皇上出来了。
“皇,皇兄,您,您这是?”西门博惊愕的看着那个满脸带笑的皇上,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朕要回宫了,宫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身体好些后,尽快去查王叔的事吧。”西门逸终于将食指从嘴里拿了出来,但是西门博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不解的看着他将手放至身后。
“是,臣弟一定竭尽全力,尽快查出所有证据。”西门博喜道,如此看来皇嫂应该是躲过这关了,他的脑袋暂时也不用搬家了,也不用住进天牢了,谢天谢地。
“嗯,如果你有怀雪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朕,她身体还未痊愈,朕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这会她去哪了?一个人在外,无亲无故,唉,”
西门逸叹息着,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西门博这位信任的弟弟能坦白,那样他才能放心,只是这个希望几乎是不可能的。
“皇兄,或许皇嫂回娘家了呢?”西门博心虚道。
“不可能的,在这里,她没有娘家的。”西门逸看着西门博,好一会才微笑道。
看来西门博是不知道怀雪的事,如此看来,他们之间应该是清白的,至少这会还是吧,这就好,那他也放心了,他会尽快赶上他们的。
“啊,皇兄,您是不是……”
“这是朕与怀雪之间的秘密,你是不会明白的,就这样吧,今天朕出来的也够久了,也该回宫了。”西门逸有些得意似的道。
秘密?皇兄与皇嫂之间会有秘密?西门博虽然好奇,但是兄长可是皇上,好奇也不敢问的。
“是,臣弟送皇兄上车。”西门博躬身道。
送走西门逸,西门博不停的拭汗,身上的衣服早汗湿了,只是他有些不解,按说皇兄在寝居那么久,应该是在寻找周怀雪,为何没见他找到人?
找不到人也没什么,可是他来的时候不是很不高兴吗?找不到应该更恼才对,为何反而笑得好似更开心?还有他那只食指,为何出来时会含在嘴里?
有太多的疑惑了,西门博看着马车转角,忙折身回府,急奔向寝居。
“怀雪,怀雪,你还在吗?”
西门博先是在寝室唤,没见人应,又转向书房,本来她以为怀雪会趁机回卧室的,没见人,看来还是藏在书房。
本来他欲唤人,可是眼角却瞥见了书桌上那红色的‘安’字。
急步上前,看着上面未干的血迹,脸色立变,这字一定是皇兄留下的,难道他已经看到怀雪了?这个‘安’字又是何意?
拿着这张血字,西门博好像忘记了怀雪,只是思索着这个‘安’字的暗示,可是半天他都没想到了。
“王爷,是不是现在开饭?”一直到有人来催促吃饭,西门博这才想起怀雪还藏在这屋内某处,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
“你先退下吧,将饭菜送至书房来即可。”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奴才们退下后,西门博就满屋子找怀雪,“皇嫂,您在这吗?皇兄已经回宫了,您可以出来了。”
“啊!真走了吗?真走了?吓死我了。”怀雪一听推开柜门滚了出来,书画亦滚了一地。
“人是走了,但是却留下了这个。”西门博说着将那张写着血字的纸递给怀雪。
“安!这是什么意思?谁,西门逸写的?”怀雪眼睛瞪得老大,难道西门逸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