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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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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裴元绞的温热手巾擦了嘴,沐安问道,“雪凝已经回去了?”

此话一出,便大是引起裴元的忿怒,真真旧帐未清,又添新帐。再念及陆雪凝回谷后他曾飞鸽传过信去,回话却是“今生再不出谷半步”,心中更是郁结。若非此刻是沐安在他面前,而非宇文欢,早一把喂毒暗器招呼过去了。

“早知便听了师父的话,下个十七八种毒,教你寸步也不得离开的好。”裴元愤愤道,“罢了罢了!此后我便一直在你身边了。但是――”

“嗯?”见他停顿下来,沐安不由自主的仰头询问。

裴元微眯着眼睛,一字一字说的清楚。“你若是再像今次这样,敢甩袖离开,不让我跟着,我一定毒死你!”

这话是说的极认真的,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见愁”裴元本就非善男信女,路边就算死者盈道白骨累累,他也不见得有兴趣多瞄一眼,本就习惯了视人命如草芥。

心想着沐安真有你的,就冲先前你那般“视若无睹”的举动,若再有下次,不整到你来世都忘不掉“后悔”二字怎生书写,我就不是“鬼见愁”裴元!

沐安抿唇浅笑,只微微点头。这才叫裴元心头的火气略显消下去一些。

“王妃。”

裴元张了张口,还未有话说出,便被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念头。沐安抬头望去,便看到一身暖紫色长袖罗衫的女子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却又有礼大方的向她躬身道。“奴婢浅音,奉王爷的命令,以后伺候王妃的衣食起居。给王妃请安。”

沐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发现浅音并不怯懦的任由她认认真真的瞧了去。登时好感满盈。往往许多时候,单凭一眼便能认定此人是否能同你一道。“浅音?蛾黛眉浅,动弦之音,好名字。”

“谢王妃夸奖。”

摇了摇头,沐安站起身来,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入骨刺痛。不由得再想起那给自己医治手腕之人如今的所在,说是心下不感惋惜那时骗人之词。裴元自是看明白她在想什么,眉梢一挑,转开了话题。

“你是宇文欢派给安的贴身侍女?”

“回公子话,是的。”

“那怎么安今早醒来的时候,你没在身边伺候?”裴元的眉拧在一起。“她今日只穿了单薄的衣衫便出门了,若是再经了寒,你如何担待?”

只见浅音低垂了头。“公子教训的是,是浅音疏忽了,请王妃责罚。只是奴婢奉了王爷的命令,不许奴婢扰了王妃安眠,所以――”

“好了。”沐安出声道。“是我自己不曾在意。此事不必认真。浅音,你去沏一壶好茶来。”

“是,王妃。”

看着浅音步步挪移着走出门去的背影,沐安的目光始终没有收回。

“安,安。”直到裴元这样叫了两声,沐安才终是收回了视线,回应他。“你说,她究竟是奉了欢哥哥的命令侍奉我呢?还是监视我?”

聪明如裴元,自是察觉了沐安对宇文欢称呼的改变。却不想知道其间原因。“此话怎讲?”

“你问我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其实,我哪句话都是真,却也哪句话皆为假。”沐安认真的看着裴元的眼睛,笑盈盈的道。

一室寂静。

许久裴元才出声。“安,我不懂你和这位王爷之间的恩怨。但我只不想让你陷入死局里。”

“嗯。”沐安缓了面色,懒懒的闭上眼睛。“我知道,所以才要谢谢你。”

沐安终是不一样了,会收敛性子,会予人台阶。如果说以前她是一柄无鞘的绝世宝剑,如今锋芒已隐于鞘中,更温和更柔软,却也更加难测。这种改变让裴元心疼。“安,你究竟爱不爱宇文欢?”

“你怎么同雪凝问相同的问题?”沐安抬手抱了手炉暖着,一面浅笑着应声。“爱与不爱,有何重要么?”

哪知裴元认真的点头。“若你不爱又何苦嫁他,与其今后不知如何相处,倒不如我洒下一把毒,将你从这里带离出去。若你爱他――”裴元语句微顿。“那你梦中喊着的‘宇文逸风’在你心中又是怎样的位置呢?”

端着手炉的素手一抖,沐安的浅笑止在了脸上。“你――”

“你昏迷后给你灌药时听到的。”裴元解答了她略显诧异的疑问,随即补充了一句。“除我之外无人听到。”

沐安垂下眉眼,苦笑一声。“若是都不曾记起,该有多好。便不必谁人都陷入这种僵局里。”

这句话听的裴元甚为懵懂。还不等他细问下去,便看到浅音端了茶盘挪步进屋。

茶杯无声端放到紫檀木桌上的同时,浅音轻声开口。“王妃,梅园、蝶苑和沁芳阁的三位夫人听说王妃醒了,特意来给您请安了。”

“夫人?”沐安手环着手炉,身上披着裘衣,半倚在靠椅上,略显慵懒惬意。

“是……是王爷安置在别院的夫人,特意来向王妃请安。”浅音不敢多言,只大意的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沐安作恍然大悟状,眼里萦满笑意,双手自如的交叠压在腿上:“既然来了,便请进来坐吧。”

浅音领了命令,转身出门去请那三位夫人。而裴元转头的瞬间,发现沐安眸中先前的轻柔已不见,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裴元一时之间,有些跟不上沐安态度的转变之快。她明明是在对着你笑,可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就是让你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此时的沐安变得有些不像沐安了。

沐安抬起手,挽过耳边的碎发。手指轻抚过脸颊时,眸光不由得深敛宁静。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梦见朵朵白色的花,重重叠叠,冰雕玉琢,含羞带怯,盈盈的在风中摇曳,几颗晶莹的露珠轻吻着待放的花苞,欲坠未坠,像是冰掉的泪……我的心总是痛着的,像是有根针,仔细的密密的认真的一针一针的刺着……

我醒来时,眼角总是带着泪,是因为痛还是绝望?

在梦里,那些铺天盖地的鲜血总会把片片花瓣灼成血色,片片翻滚着向我袭来,如同我记忆深处的海棠。我曾软弱过,无助过,绝望过,呼救过。可是,从不会有人听到我的呼喊声而来救我。

那时……我便明白,能救我的人,从来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呵……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我曾经的妥协和软弱造成了今日进退两难的局面。可是如今我明知是错,一错再错,只是义无反顾,不能回头――

上善若水,半明半昧。

朝阳辉映着冰雪,窗外一片光影摇曳,而室内的空气中则轻轻潜动着几许沉雅的暖。

“奴婢蝶衣倚梦梓瞳,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

三位身着轻纱幔罗的曼妙女子俯身行礼,沐安安然的靠在座椅上,浅浅的露出一抹笑意,终是站起身来。“三位姐姐不必多礼。本应我去瞧你们才好,怎担待的起劳师动众呢?”然后沐安在离她们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回眸轻瞄了一眼浅音。“浅音,上茶。几位姐姐快请坐。”

倚梦第一个踱步上前,从身旁的婢女那儿捧了一只甚为精美的锦盒,颜笑亲昵地拉了沐安的手。“奴婢几个早就想来瞧瞧王妃了,只是听的府上人说,王妃一直身子不太好,王爷也不许则个打扰。便一而再的拖延了。这个是奴婢特意找人从家乡稍带回的雪参,对身子可一向是大补的。王妃若是用着好,便知会奴婢一声,奴婢再去让人去寻。”

沐安浅勾着唇角,用手抵住她作势要开启锦盒的手,顺势将她的手扣在手中,姿态亲昵又不失礼。“有劳姐姐挂念,真是多谢姐姐。如今你我一同侍奉王爷,不必再多加见外,不如从今日开始,便以姐妹相称如何?”左手接过锦盒,顺势将它递给了一直站在身侧的裴元。

裴元眸中俨然一笑,接下后沉默不语。

“这怎么使得?”梓瞳起身走来,“王妃万金之躯,又是丞相大人的千金,奴婢们是万万不敢――”

“都说不必再见外了,瞳姐姐怎么还这样拘谨?”沐安稍稍敛了笑,睁大了眼睛,做出严肃状的神态。

蝶衣一看此情景,便连忙过来圆场。“是啊是啊。瞳姐姐,平日里我们都是姐妹相称的,怎么今儿个如此外道起来?既然王妃都这样说了,我们怎好拒绝?”

沐安的视线落在蝶衣的身上,不知为何,从第一眼看到,便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上总有什么地方让她似曾相识,有些在意。蝶衣的面容姣好,身形纤弱,一眼看去便能品出她特有的江南女子的韵味,颇有种细雨纸伞频回眸的书墨感。鼻尖敏锐的嗅到蝶衣身上的香气,脑海中有个念想一闪而过,却快的怎样也抓不住。

“好了好了,莫要再客套了。这里应是属我最大,我便沾些便宜,只得劳几位妹妹叫声姐姐了。”倚梦这样说着,拿出手帕轻轻抖了抖。柔紫色的丝绢手帕处,有些许污浊的深色痕迹,具落入沐安的眼中。

“那除了倚梦姐姐之外,便是我了。”梓瞳温雅的面庞上,并未有太明显的笑意,只是声音温柔地浅浅提了一句。“只是蝶衣妹妹和安妹妹,这名字里皆有个衣字,该如何――”

声音到此却是戛然而止,像是被冻住了声音一般,再也说不下去。

梓瞳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被冻住,于是低下头沉默,刺骨的寒让她颤抖,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梓瞳的眸中溢满了深切的悲凉。

难怪在第一眼看到这王妃的时候,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怪在看到她的那双眼睛时,会忍不纂身一震。这屋中,除了侍女之外,可以被叫做王爷的女人的,只有她们四人而已。

可是……可是就在这四人中,除了沐安之外,其他三人的容貌,总能够寻出一丝与她相似之处。包括名字……

王爷,王爷。梓瞳的心中悲泣着,这位王妃,便是你梦呓时呼唤了千千万万遍的人了吗?

她――就是你对瞳儿说过的,‘只此一人,此生不忘’的那个人,对吗?

喉咙有些发紧的疼痛,梓瞳的心里一阵难以言说的酸痛。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的时候,沐安却突然抬起了头,看向门口。

“王爷。”

一声轻柔的低唤,使得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三位女子皆回过神来,各自颜笑着,行了礼迎上去。

只见宇文欢英俊的剑眉紧密的叠在一起,一手解下披风,抬手止住浅音过来接过披风的动作,径直朝着沐安走去。将披风严实的将她包裹起来。“屋中怎么这般凉?浅音,我不是吩咐过你多燃两个火盆吗?!”

浅音身体一抖,立刻跪在地上。“奴婢该死,王爷饶命。”

沐安的视线落在因被冷落,故而只得尴尬站在那里的三位夫人的身上。三人皆因宇文欢的怒气而煞白了脸颊。敛了眸光,沐安转向宇文欢。

“不碍,是我叫浅音将火盆熄了端出去的。”这样说着并浅浅的笑,水脉萦萦的目光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太过燥热反而不好呢。裴大哥,是吧?”

突然接到沐安的暗示,一声‘裴大哥’几乎让裴元起了一身的寒栗,虽不情愿,裴元还是按下脾气,用鼻腔‘嗯’了一声。

宇文欢紧蹙在一起的眉,因为沐安的笑颜而慢慢舒展,打横将她抱起,安置在暖榻上,仔细用锦被将她盖好,这才回过身冷眼瞥了浅音。“起来吧。既然是王妃吩咐,下次说明白就罢了。”

“是,奴婢遵命。谢王爷,谢王妃。”浅音深深的叩首,抬头的时候,向沐安投过感激的目光。

拉过沐安的手腕,亲自为她把脉后,宇文欢才稍稍放心下来。

撩起衣摆,端坐在沐安的身旁,宇文欢将目光投向倚梦她们三人,口吻中略带了几丝不悦道。“你们怎么来了。”

蝶衣低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倚梦一眼,将脸埋得更低,并不说话。梓瞳则是在宇文欢踏入屋内时,早已先一步退后,将身子掩在了蝶衣和倚梦之后,同样沉默不语。而这种时候,倚梦看看蝶衣和梓瞳的沉默,却不敢轻易的开口了。

“本王在问你们,如何不答?”宇文欢的声音略显强硬。

“王爷。”沐安从锦被中抽出手,轻轻碰触了下宇文欢的臂膀,牵动过他的视线。“几位姐姐是来探望我的,怎么王爷一回来,反而落得像在审问般了?”

“当真?”宇文欢沉声问道。

沐安低眉敛目。“当然。莫不是欢哥哥都信不过沐儿了吗?”

只这一句,便让宇文欢这几日心中的烦躁一扫而空了。“当然不。这天下我唯一信得过的,便只有沐儿一人。”

如同惊雷般,震惊四座。一片寂静里,众人心思各异地沉思下了。

有人的双手,垂在身侧,隐在裙褶内,紧紧地攥成拳。

那样艳若朝阳的笑脸,那样水脉萦萦的眸光。那双柔弱的眸子里,为什么还可以亮的如此……刺眼――

我好恨……好恨啊……

沐安,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嫉妒……

你可知道……我因此变得狠毒……

你不知,你什么都不知,却可以得到那么多的幸福!包括,我从来都渴望得到的――幸福……

……

宇文欢轻挑了眉。“都坐下说话吧。”目光瞄见蝶衣的脸色苍白,额角还有细密的汗珠,不由双眉一蹙。“蝶衣?”

随着他的唤声,众人抬眸望去。只在目光触及的一瞬间,蝶衣仿若失了魂一般,身体瘫软滑下。

被她身旁的倚梦和梓瞳连忙扶住。宇文欢起身,大步走过去,打横将她抱起,安置在一旁的躺椅上。随手便搭上蝶衣的手腕。

“这可是怎么了?刚刚还好的不得了,有说有笑的。才一会儿,怎地就昏过去了?”倚梦不由得绞尽了手中的绢帕。

梓瞳看着宇文欢略显阴沉的脸,试探性的请问了一句,“莫不是蝶衣妹妹的旧疾又犯了?”

“旧疾?”沐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在别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蝶衣身上时,沐安已悄悄起了身,身上还披着宇文欢暖后的披风,她的唇色略显苍白,衬得脸色有些虚弱。

宇文欢瞧见她起身,有些不悦和忧心。“你怎么起来了?仔细冻着。浅音,扶王妃去内室歇着。这儿的事不需你忧心。”

浅音听命走上前搀扶住沐安的手臂。沐安却并不移动脚步。“现在我怎么还能安心歇着?我与蝶衣姐姐虽然初次相见,却是同几位姐姐一见如故。不让我知晓她为何如此,教我如何安心?”

说话期间,蝶衣已幽幽醒来,纤弱的食指轻抚着额头,眼神朦胧道。“我这是怎么了……”

“蝶衣妹妹,你总算是醒了。可吓死姐姐了。”倚梦见到蝶衣醒了,立刻凑上前去,扶着蝶衣坐起身来。“你啊,突然就晕倒了,可让王爷担心坏了。”

“王爷……”蝶衣说着便要起身。“蝶衣让王爷担忧了。”

宇文欢的手指从蝶衣的手腕上收回。沉声道。“无碍,只是你自从前身子便不太好,想必是这几日天气大寒受了凉,引发了旧疾。茜雪。”宇文欢唤过蝶衣身边贴身侍奉的丫鬟,吩咐道。“好好伺候夫人。来人,备顶暖轿,把蝶夫人抬回蝶园,再请个太医来诊治。”

“等等。”沐安突然出声,在一干人投来不解和诧异的目光中,迈步浅行,唇边勾着一抹暖意的笑。“王爷,不妨就让蝶衣姐姐在这儿缓缓吧。把太医请来这儿如何?”顿了顿,沐安的目光突然转到了裴元的身上。“还要什么太医呢,裴大哥,不如你来为蝶衣姐姐把脉看看吧,也好让我和王爷,还有两位姐姐放心呐。”

裴元的唇角抽了抽,却没有拒绝。当即拨开众人,冷着一张脸道。“莫要围在这里,若她醒不过来,便是被你们闷死的。”这样寒着声说着,在别人散开后各种复杂的目光中,将一根手指搭上了蝶衣的脉搏。

过了片刻之后,裴元起身。

“如何?”宇文欢微眯的眸子里,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

裴元哼笑一声。“哪里是什么旧疾。”却是恭恭敬敬的向着宇文欢拱手行礼道。“不过,却要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蝶夫人她有喜了。”

房间里的氛围,仿若有一块巨大的玄冰,被沉沉的压下。

一瞬的错愕,沐安似乎在宇文欢的眼眸中看到了转瞬而逝的狠戾。

只是裴元却仿若没有看到宇文欢阴沉的表情一般,带了挑衅的口吻,将那句话脱口而出。“蝶夫人她,有喜了。”

他知道,宇文欢早就知晓蝶衣有了身孕。就在他刚刚把蝶衣抱起,为她把脉的时候,就知道她这次的晕厥与旧疾什么的完全无关了。

至于他不说出来的原因――裴元冷然一笑,有些轻蔑的不屑,只怕是为了不想让安知道罢了。

谁都惧怕他欢王爷,可独独我裴元不怕。

没有人从宇文欢的脸上看到任何欣喜的表情,仿若蝶衣肚中的孩子与他无关一样。这样低沉的气氛,更是让蝶衣本就苍白的脸,更加失了血色。如同染了雪沫一般,冷透入心。

“妹妹,恭喜妹妹,居然有喜了。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儿。”打破这种低压氛围的依然是倚梦。她上前握住蝶衣的手,施施然的笑道。“如今你身子甚是娇贵,有什么想吃的就来告诉姐姐,姐姐亲自去给你做。”

蝶衣的表情僵了僵,还是扯了笑,轻声谢道。“多谢姐姐。”

宇文欢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沐安。裴元猜想的没错,他从一开始就已然知道蝶衣有了身孕。没有公布于众,独是怕安会……

只见沐安默默的后退几步,转身朝着桌前走去。宇文欢因为她的沉默和动作,心中不由突的一条,血液似乎在刹那间逆流。

伸手拿起那只被裴元随手放在桌上的锦盒,转身走回。柔暖的发仿若初晨的霞光丝丝缕缕飘散,眼眸微阖,清雅高华。沐安暖意融融的笑着。

“蝶衣姐姐,倚梦姐姐说的极是,你现在身子金贵,再加上自以前身子便不好,更好多多休养。妹妹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盒雪参――如今妹妹便借花献佛,既是倚梦姐姐送的,必然是好东西。姐姐便收下吧。”

登时,倚梦的脸色有些微变,忙掩了笑道。“妹妹这是哪里话,这些个东西既是送给了妹妹,妹妹便安心用着便是。蝶衣妹妹这里我再叫人去寻就是了,何须在这一株上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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