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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母亲静了一下儿,随即喜出望外:“好CC!我等着!甜甜,你一定能行!”
挂断电话,我侧头望辛羽,说道:“小羽,明儿个陪我演一场戏,我要邱天贺自已上钓儿!”
辛羽了然:“好,没问题!”
受伤的甄帅、愧疚的甄帅、悲凄的甄帅、绝望的甄帅,每一种甄帅都是我心中的痛!
又是没有睡意的一宿,从甄帅入狱那天起,我失眠的次数逐渐增多。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对我来说从昏暗向光明的过渡已经非常熟悉了……
辛羽拉开窗帘儿,阳光透过落地窗儿涌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影。
视野忽然大亮,阳光刺激着眼睛猛地一胀,我反射性闭上双目。闭目以后才发觉睁眼睛时间太长,导致酸疼!
一圈儿酸泪湿润了双眸,我闭了会儿眼睛才睁开。阳光照得亮房间,却照不亮我阴霾的心,昨儿晚上母亲的越洋电话使我心中的阴霾变得浓郁而沉重。
单手扶着额头,我昏昏沉沉地坐起。背靠床头,手指压在左、右两边儿的太阳穴上按揉。每当失眠,第二天早起准得脑袋疼,好似血管在脑子里一蹦一蹦地跳,牵动着脑仁儿也跟着一起疼。
辛羽坐在床边儿,她捧起我的脸,望着我无神的眼睛疼惜地说道:“甜甜,你气色太差了!像生了重病一样!”
我无奈地摇摇头,嗓音沙哑干涩:“我也不想,可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睛就是满身创伤的小帅……”
辛羽蹙眉,劝我:“你自己身上也有伤,不能只想甄帅而不顾自己!只有你健康,你才有可能让甄帅离开监狱,明白吗?”
我反握住她的手,苦涩回应:“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小帅……”
辛羽开阖着双唇,多次之后也没能说出什么,所有想说的话最终化为一声深长重唉:“唉!”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的情感。
我轻轻地拍一拍辛羽的手背,苍白无力地笑一笑:“小羽,帮我把早饭端到房里来,咱们的戏要开始演了。”
辛羽收回双手,点头:“嗯”
刷完牙;洗完脸,辛羽去了餐厅。
我从床上下地,走到落地窗儿前盘腿坐下。居高临下俯视窗外,沙滩上、净海里,游客们已经在玩儿了。
那一张张与甄帅年纪相仿的笑脸犹似铁棍儿一棍子一棍子地往我身上抽,每一下儿都是窜遍全身的沉痛!大孩子们的笑脸太刺眼,我嫉妒他们无忧无虑;嫉妒他们自由自在。如果没有蔡文婷的背叛;如果没有杜驰恶意栽赃陷害,今儿来马尔代夫度假的就是我们一家三口儿了!
世界向来不公平,我从来没怨过,因为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儿,所以我不埋怨。但……从现在开始,我怨世界不公平!从现在开始,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改变命运!
辛羽端着两份儿早饭回房,她在我身边儿坐下,托盘儿搁地板上。
我侧头望她,问:“邱天贺在餐厅吗?”
辛羽:“邱家四口儿都在。邱天贺看下去的只有我,就问你为什么没下去。我说你身上疼,心情又很差,不想动、不想出门儿。”
我隐笑:“邱天贺什么反应?”
辛羽:“邱天贺果然揪住心情不好,问我你怎么了。我欲言又止,然后一脸忧愁的端着早饭回来了。”
算计爬上我眼角:“昨儿刚吵完架,邱天贺肯定想尽快跟我和好。我估摸着要是快的话,邱天贺吃完早饭就得过来看我是怎么回事儿。”
辛羽的回话切在点儿上,有什么能比欲言又止更让人胡思乱想?如果我是因为挨了苏童戳踏而心情不好,辛羽大可以说出去,何必藏着掖着?
辛羽贼笑:“甜甜,你都把邱天贺摸清楚了!”
嘴角噙一丝轻蔑笑痕,我道:“我在网上调查了很多关于花花公子的资料,从古至今、从国外到国内,全没落下。不论到什么时候儿,花心滥情的人都有共通点,想摸清楚花心人的脾气并不是难事儿。而且,我还针对邱天贺特地看了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
辛羽听得一愣儿一愣儿的,咋舌没反应。
我曲起手指轻敲她脑门儿,笑说:“瞧你傻样儿,快吃饭吧。“
辛羽闭上张开的嘴,目光??。她一边儿朝我竖起大拇指,一边儿叹道:“甜甜,你牛、你高!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嘿嘿一笑:“必须的!”
辛羽吃完早饭先不把托盘儿送回餐厅,她在房里磨蹭。磨蹭着,磨蹭着,就把房门磨蹭响了。
敲门声一起,太阳穴上的神经即刻跳一跳。我身子一歪,无声地侧倒在地板上。
等我虚乏无力地准备好,辛羽才去应门。
门开,听见辛羽惊讶的疑问:“二公子,你怎么来了?”
邱天贺没说话,直接进房。
邱天贺向我走来的同时,我改变面部表情――神色憔悴,满脸凄凉;眼眸空洞,双目无神,目光呆滞。
脚步声儿近在身畔,邱天贺绕到我双脚处儿,从下往上看我……见我木头人儿似地傻呆呆,他转头喝问辛羽:“辛羽,甜甜在地板上躺多久了?”
辛羽愁死了:“她都躺半宿了!我怎么说,她也不肯上床!我怎么拽也拽不动她,她跟我死较劲儿!”
一听我躺这么久,邱天贺张口就斥辛羽:“她身上那么多伤,怎么能跟地板上躺着!拽不动她,你就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辛羽顶回去:“我没你手机号儿!”
邱天贺手一指我,发火儿:“她有啊!她手机里存着呢!你就不会翻她手机吗?!就算你们都没我的号儿,楼上楼下这么近,你就不会上楼叫我一声儿?!你傻吧你?!”
辛羽眼睛一瞪,驳骂回去:“邱天贺,傻的是你!甜甜昨儿刚跟你吵完架,我能去找你吗?!再说了,你又不是甜甜的什么人,我又找得着你吗?!甜甜情绪低落这么差,我能留她一个人在房里而上楼找你去吗?万一甜甜一个想不开……”
话到此嘎然而止,辛羽佯装惊觉漏了嘴赶紧闭口。
故意透露给邱天贺的信息似强力502一样粘住他,他即刻追问:“万一怎么着?!什么事儿让她想不开?!”
辛羽抿唇,一个字儿也不再多说。
听着辛羽、邱天贺你来我往,我心里暗夸辛羽:‘小羽,说得好!就这样儿勾他!’
辛羽瞅着脚下的地板缄口不语,摆明了不想回答,邱天贺也不问了。
弯腰,邱天贺把我从地板上强行抱起,转身走向茶几。
我呆呆的,任由他把我轻放在沙发上。
此时,辛羽适时地做出反应:“二公子,你帮我看一下儿甜甜,我把餐具送去餐厅就回来。”
邱天贺朝她一摆手儿,说道:“你送吧,别这么快回来,我有话要跟甜甜说。”
辛羽立马警惕:“甜甜心情差极了,你别再刺激她!”
邱天贺白愣辛羽一恨,不耐烦地赶人:“用得着你说吗?赶紧送去!”
辛羽的戏份儿暂时到此为止,她走到茶几前,把我那份儿早饭从托盘儿里端出来,把她自己的餐具放上去,端起托盘儿离开。
邱天贺指着茶几上的早饭,对我说道:“甜甜,把饭吃了。”
我缓慢地转动着木然的眼珠子看向他,声音低弱:“不想吃……”
邱天贺伸出两根手指比在我眼前,他微眯着眼睛给我丢选择题:“一,你自己吃饭;二,让我喂你。要哪个,你自己选。”
闻言,我嘴巴险些抽筋儿!他这是心疼我呢?还是威胁我呢?他倒没说拿根儿擀面杖往我嘴里塞着杵……
邱天贺板着脸,态度强硬,没跟我开玩笑!我纠结了下儿,而后机械性地默默吃早饭,绝对不选第二个。
邱天贺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监督我……
早饭吃了一半儿,我实在是不想吃,就看一眼邱天贺,跟他打商量:“我吃不下去了,不吃了行不行?”没胃口。
吃一半儿也行,邱天贺不管早饭了。他一伸手把我搂进怀里,双臂圈着我,强硬撤走,温和地问我:“告诉我,是什么事儿让你心情不好?”
关键性的问到了!我不急着告诉他,只是凄凉地垂下睫毛瞅着茶几。
邱天贺不放我,他扣住我的手腕往回一扯,把我重新拽进他怀里。
我抬起头,冷漠而疏远地看着他。
邱天贺神色不变,他不再问我是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话锋一转:“换药了吗?”
话题改变给了我提示,他已经明白让我心情不好的是什么了,否则他会继续催问才对。
我推开他,冷言冷语:“一会儿小羽回来帮我换。”
邱天贺健臂缠上我的腰,带着我一起从沙发上站起,并道:“不用等辛羽,我来。”
我用力推开他,一使劲儿牵动伤口蜂拥着一起疼!咬牙低啧:“啧……”挖苦拒绝:“二公子是金银珠宝,我是破铜烂铁,您太尊贵了,我这平头儿百姓消受不起,怕折寿!”
邱天贺愣了下儿,随即“扑哧”一笑。他张开双臂,上前两步将我抱个满怀,疼惜:“小傻瓜,生什么气?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上苍赐给我的宝贝儿尤物,明白吗?”
哟哟,快听听这话多好听!我鄙夷他,冷哼:“哼,二公子嘴真甜,见风使舵的本事真不错。”
邱天贺双手撑在我头部两侧的枕头上,他用鼻尖儿亲昵地蹭一蹭我的鼻子,温声软语:“甜甜,你不能一直闷在房里,这样儿对你的身体和心理都不好。一会儿等辛羽回来,我叫服务员准备轮椅,推你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他说话没有一点儿询问的意思,已经在温和中给我下了不容反抗的命令。他柔缓的命令驱赶走我的混沌,还我脑筋清楚。我望着平静而坚定的他,眸光黯了黯,没有选择地听话:“……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我说“不”,他会直接把我放到轮椅上推出去……
邱天贺喜欢我听他的话,喜欢我顺着他。双眸一弯,他捏捏我的鼻子,笑语:“宝贝儿,真乖!”
我:“……”乖你个屁!
辛羽回来了,可邱天贺嫌她碍事儿,又把她轰走,轰她去找邱天辰、邱天鸣、邱天绮。
可怜的辛羽屁股还没坐一下儿沙发就得离开,临走时,她幽怨地瞅我一眼,默默地走掉了,弄得我满腹歉意。
邱天贺从行李箱里翻出一身儿长衣、长裤儿给我穿,又把凉拖鞋套在我脚上。确定将我捂严实了,他才抱我坐去轮椅。
我极度无语,任由邱天贺随便摆弄,他夸张的对待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瘫痪的废物一无事处……
身上的伤盖住了,可左脸的红肿和眼角儿淤紫还在。邱天贺把草帽儿扣我头上,大帽沿儿盖掉红印儿;他挑起我的下巴,太阳眼镜也给我戴上。
戴完,他推我进浴室,指着镜子里的我笑嘻嘻说道:“你瞧,这回看不见脸上有伤了吧?”
透过大镜片儿看自己,我搭在轮椅上的双手憋火儿地握紧椅柄,嘴里的牙咬起来,恨不能咬傻了邱天贺!
是,现在看不见脸上的伤了,可我多半张脸也被草帽儿和墨镜遮住。本来不想引人注目的,现在好了,这副违法份子的贼相儿更招人!
邱天贺也不管我是不是乐意,径自把房卡塞进我手里,独霸地推我出房。
我盯住自己的膝盖,手里攥着房卡撅呀撅,全当房卡就是邱天贺的脑袋瓜子,撅死他个脑残的玩意儿!
乘客梯下楼,电梯里陌生的五双视线黏在我身上转着圈儿打量。五人使劲儿往我脸上瞟,想看我长什么样儿。
我雕像似的一动不动,表面很镇定,实际内心已经窘死了!也亏得多半张脸被挡住,要么我真不好意思见人!
电梯里洁净溜光的墙壁上反映出邱天贺长健精壮的身影,我这儿僵窘僵窘的,他倒好,手指在轮椅推手儿上闲闲地打拍子,视而不见陌生五人。酷帅有型儿的黑墨镜挡着他的眼睛,把他脸上最勾人的邪魅敛藏了起来。
客梯降到一楼,邱天贺推我出去,在一双双探究的目光下离开酒店。
沙滩外沿是平坦的路面,邱天贺推着我沿海遛?,让我能看见海景儿。
一边儿遛?,他一边儿问我:“甜甜,你上次在人间天堂穿的那件儿连衣裙儿呢?怎么没带来?”
他翻过我的行李霜,里头没有。
事儿忽然往回倒,立即引起我的警觉!我加着小心,不露马脚地回道:“那条裙子太贵了,舍不得穿。”
邱天贺:“既然太贵,当初干嘛买了?”
第一问让我警觉,那么这第二问则令我心里“咯噔!”一下子!突然间,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想追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和邱天辰一样怀疑我!我家境不富裕,出现在人间天堂根本不正常!原来,他精虫儿上脑只是假象;原来,他藏着、掖着,不显山、不露水儿才是真的!邱天辰方式直接,而他却拐弯儿抹角儿搞突击!
心中大惊\快,我冷静了下来。我告诉自己不要慌,给邱天贺一个挑不出错儿的理由――
酝酿一下儿情绪,我伤感地说道:“我想结束自己的处女生涯,可又不敢去三流酒吧随便找男人上床,我怕得病。我听说人间天堂的‘鸭子’是圈儿内公认长得最帅、身材最棒、服务最好的,所以就买了件儿牌子衣服冒充富家女进去。既然要结束,我就想找个卖相儿不错的男人,我宁可多花点儿钱也不想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儿。”
我背对邱天贺,看不见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相不相信,只听见他情绪没有波动地又问:“你知道圈儿里的‘鸭’价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