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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见邱天贺说话,也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阵劲风袭向我的后颈!
下一秒,尖锐而突兀的晕眩兜头疯砸,白眼儿一翻,我低低地“啊”了声儿,软软地歪进辛羽怀里,不醒人事。
表演完,辛羽朝我晃一晃手机,说道:“甜甜,你就一直哭,别停。邱天贺肯定不会走着过来,他得骑车,骑车快!”
我哭着应:“呜……嗯……”情绪来得凶猛,短时间下不去,不怕邱天贺来了掉链子。
我坐左边儿,背对来时方向;辛羽坐右边儿,对着来时方向。我把脑袋放她肩上,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小羽……呜……邱天贺一过来,你就……呜呜……告诉我……”
辛羽手放在我背上轻轻拍抚,应:“我知道,你好好哭吧,越伤心越好!”
我:“呜嗯!”
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挤着往外涌,我放声大哭,做戏的成分淡了,是真的心痛!
也就10分钟的工夫儿,辛羽揽在我腰间的手指猛地一拧我肉,低声告诉我:“甜甜,邱天贺骑车过来了!”
我在底下的手回拧她一下儿表示知道,然后开始哭喊:“呜――小帅什么错儿也没犯,却被送进监狱!小帅老老实实改造,为什么那些老囚犯还要下狠手打他?!这次小帅折了胳膊,下次说不准就该折腿了!啊――”
辛羽假装没看见邱天贺,低头哄我:“甜甜,你别这样儿想!甄帅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不会的!老天爷长着眼睛,他能看见!”
我激动地抬头,直起腰,嘶声:“老天爷没长眼睛!他要长了,为什么让杜驰那混蛋的阴谋得逞?!为什么不让小帅遇见一个好姑娘?!为什么让那帮囚犯欺负小帅?!”
辛羽被我呛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急得抓耳挠腮。
我抓住她胳膊,悲凄的绝望霎时间转为残厉的呐喊:“小羽,我好恨!我恨蔡文婷!我恨杜驰!我恨他们那对狗男女!是他们毁了小帅Y了我的家!小帅才19岁,前途全没了!”
情绪激动的不行,我抓着辛羽用力椅,吼叫:“小帅在监狱里受欺负,我跟我妈就在家里受折磨!为小帅,我妈心都操碎了,头发也白了!那天我妈想不开灌药,要不是我及时看见夺走药瓶儿,我这阵儿连妈都没了!小帅蹲监狱,我妈要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呜啊啊――”低下头,身子剧颤,哭得厉害。
灌药是真事儿,我没编瞎话儿。那天我要晚一步,我妈就把那瓶儿药喝下去了!
我妈灌药的事儿,辛羽知道。我提起来,招得她也哭了:“甜甜,你别这么绝望。咱们再想想办法,再求求人……”
不等她说完,我松开她胳膊,双手抱住脑袋用力椅,悲痛万分:“该想的法子都想了,该找得人也找了,全没用!没人愿意得罪副市长帮我家打官司!”
说完,我双手握拳恨恨地捶沙子,瞪着通红的眼睛发毒誓:“别逼急了我!逼急了我跟杜驰、蔡文婷同归于尽!!”最后四个字儿咬音极重,让邱天贺好好听清楚!
毒誓吓坏了辛羽,她急切地捧住我的脸,声色双厉:“甜甜,疯了吧你,胡说什么!”
我梗梗起脖子,魔障了:“我就是疯了!疯子杀人不犯法,我要宰了杜驰跟蔡文婷!他们不让我好过,我就……”
话说到这儿,辛羽突然变了脸色,她瞠大眼睛看我身后,惊问:“二公子,你要干什么?!”
我没听见邱天贺说话,也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阵劲风袭向我的后颈!
下一秒,尖锐而突兀的晕眩兜头疯砸,白眼儿一翻,我低低地“啊”了声儿,软软地歪进辛羽怀里,不醒人事。
脸发烧,窘极了!我握住她的手,十分尴尬:“我当时控制不住情绪,说话没走脑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同归于尽的话来了。小羽,我不会犯那种傻的,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命搭给杜驰、蔡文婷那对儿狗男女!就算再惨,我也会挺直腰杆儿好好地活着!”
辛羽不敢马上相信我,视线在我脸上转圈儿,深入地问:“甜甜,你确定你现在头脑已经清楚了?你确定你脑子里没有残留下歪念头儿?”
握紧她的手,我猛点头:“我确定自己已经清醒了!我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看我目光清亮有神,是真醒了。辛羽一下儿就放松下来,怨我:“你下次可别再说那种话了,吓死我!”
我:“不会!不会!”不好意思,干笑:“我这不是为了刺激邱天贺吗,一时没管住嘴,呵……呵……”
辛羽狠狠地白愣我一眼,曲起手指“嘣!”地一声用力敲我脑袋瓜子,以此表示她的强烈不满。
脑袋疼,我痛叫:“唔啊!”双手捂头,五官痛皱。
辛羽没好气儿,啐骂:“呸,疼死你得了!”
“呵呵~~~”我轻声笑出来,脑袋很疼,但心里暖和。被打我也乐意,心甘情愿。
揉脑袋……揉到疼意褪下时,房门敲响,“叩,叩,叩”
辛羽翻身下床,去应门。
门一打开,就听见邱天贺冷冷的嗓音:“甄甜醒了吗?”
不带丝毫感情的腔调儿冻得我立马从床上爬坐起来,眼睛看着房门的方向,心脏“扑嗵!扑嗵!”快跳。邱天贺叫我甄甜,而不是甜甜,他生气时才叫我大名儿。
辛羽一边儿关门,一边儿回道:“醒一会儿了。”
脚步声儿过来,当邱天贺进入视野,我禁不住打个大冷颤!他的脸像邱天辰一样儿冰冷没表情,那对儿总漾着若有似无撩人笑痕的桃花眼不再勾心诱情,在我眼前是两池深水寒潭!
四目相触,我瑟瑟地缩了下儿身子,揪着身上的薄丝被怯生生地瞅着他。我不就嚷嚷着说要同归于尽吗,又没真去做,他干嘛这么冻人……
邱天贺没有完全走过来,他停在床尾冷冷地看着我,问:“脑子清醒了没有?”
我揪着丝被往起拉,提到下巴处,受气包儿似的底气不足:“清醒了……很清醒……”
“清醒了就去餐厅吃饭。”丢下这句话,邱天贺转身走人。
啊?我愣神儿地瞧着他的背影,心说:‘这就……完了??’
邱天贺走了以后,辛羽爬回床,笑得这叫一个兴奋劲儿:“甜甜,甜甜!邱天贺完了,他栽你手里了!”
瞳孔微动,我甩走愣神儿,松一口气:“呼……”心跳恢复正常。
压下丝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心怯之余很高兴。指尖儿在腿上点呀点,浑身都轻松、都舒坦。
辛羽掀开我身上的丝被,迫不及待:“快走下楼去,看看邱天辰、邱天鸣、邱天绮是什么反应。昨儿晚上加今儿个半天儿,邱天贺那儿也该出回应了!”
回应敲散了邱天贺带给我的冰冷,心一飘,飞起来!辛羽说得对,母亲也该给我来电话报信儿了!
揉着脖子走进餐厅,一抬眼就瞧见邱氏四人坐在餐厅正中央的桌子前,服务员正在给他们上午饭。
邱氏四人全瞧着餐厅门口儿,见我和辛羽进来,邱天绮抬手朝我二人轻挥,脸上是温暖纯美的笑容。她的笑容就像是阴雨天儿过后的初阳,让人看了心里头舒服!
我和辛羽微笑着向她点点头,她是邱氏四人当中防御力相较而言柔软的,她看我的眼神里搀杂了一丝同情,对我的态度更亲近了一点儿。
她的眼神告诉我,我家里的情况,他兄妹四人已经全清楚了!
我视线从邱天绮往她身边儿的邱天鸣移动,邱天鸣神色如常,没有异样儿。
视线落在邱天贺的脸上,他现在比邱天辰还面瘫,半丝表情也没有,宛如一尊逼真的冰雕阴寒地注视着我!散了的冰冷又找回来,寒意蔓遍我全身,冷得心房颤抖。
暗自咽下一口唾液,我镇定自若地扫向邱天辰――
这一瞧,我顿时觉得有股凛冽的寒风强力刮过皮肤,喇得皮肉生疼!邱天辰那锋利的目光刀刃一般向我射来,锋利之中蕴满不信任!
呼吸陡然一窒,一阵阴风儿吹过我后脑勺儿,头皮登时冰麻!四人里,邱天辰的反应最大!他本来就不信我,这下儿好了,更甚!
所有的异样儿全在心里、身上,我面部表情伪装的非常好,一点儿破绽也不出。我一一看过邱氏四人,和辛羽坐在他们旁边儿的空桌儿。邱天辰想用眼神儿吓唬我,让我自露马脚,没门儿!
邱氏四人开始吃饭,我和辛羽点餐。
餐点完,我手机响。铃儿音似一头莽撞的小鹿撞进我心里,撞得心脏霎时剧跳!我从兜儿里取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家里的座机号儿,来了!
稳住心神,我接起电话:“喂,妈。”
一声儿“妈”,邱天贺嚼咀一顿,随后继续。
“甜甜!甜甜!甜甜!”母亲急切的声音蹦豆儿一样冲进我的耳朵,刺得耳膜泛疼。
母亲声音太大,我又跟邱氏四人离得近,惟恐他们听见,我用小手指堵住耳眼儿,赶紧安抚母亲:“妈,您别着急,有什么事儿慢慢儿说。您小点儿声儿,我耳朵要聋了!”
母女连心,母亲没声儿了一嗅儿就明白我潜送的意思了!声音低下去:“甜甜,监狱一大早儿给我来电话,让我去看小帅。我去以后,有人把我领进一间小屋子,我和小帅在屋儿里见了面儿!
屋儿里没有玻璃隔着,我抱着了小帅的身体;摸着了小帅的脸;握着了小帅的手!甜甜,那是一间完整的,没有被分开的屋子!我真真正正摸到了小帅本人!小帅有了一个单人牢房,有了一位专门儿给他看病的狱医!咱们以后去看小帅,再也不用隔着玻璃了,咱们可以面对面儿跟小帅说话!!”
低声的言语掩饰不住母亲的狂喜颤抖,告诉完我,她“呜!”地一声儿哭出来,大喜过望:“甜甜,我太意外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二公子一下儿……给了咱们家……三项特权呀!!”母亲对邱天贺充满感激,泣不成声。
甚至,我能听见她因为过分激动而把话筒在手心里攥得死紧的声音,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在我耳朵边儿上攥!
听完母亲的讲述,一首极度欢快的曲子在我脑中骤然响起!曲子响得太突然了,震得头晕脑胀!
握着手机,我瞠大眼睛,张大嘴巴,惊愕的无法言语。盼回应;等结果,我想来想去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破格儿的优待!我想邱天贺给甄帅弄间儿单人牢房就算撑死了,可他居然还给甄帅找了狱医,更给我们免去了玻璃阻隔的伤困!
握着手机的右手抖个不停,我太意外了、太震惊了!激喜的笑容自个儿爬满我的脸,我蠕动双唇想说话,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嗓子眼儿里好似卡着块石头,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儿挤得疼!
我又是笑、又是颤抖,辛羽握住我左手,担心地叫我:“甜甜,你没事儿吧?!”
左手从她手下抽出来,我反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激动的喜悦带动她的手一起抖。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蜿蜒地滑下脸庞,此时此刻我特想看一看邱天贺,但是我不能!双唇抿成一线,我咬紧牙关极力地压抑住自己想转头的冲动,不能看、不能看,看了全完蛋!
“扑嗵!扑嗵!扑嗵!”心脏疯跳!
我半天没反应,母亲吸一吸鼻子,哭着叫我:“甜甜,你听着呢吗?”
鼻息急促,我松开辛羽的手,左手握拳用力捶自己胸口,“嘣!嘣!嘣!”
一连捶好几下儿,我愣是把卡住的声音一股脑儿全捶出嗓子眼儿,惊问:“妈,是谁帮了咱们?!”
母亲陪我演戏:“不知道是谁!我在监狱里问了1小时,最后人家嫌我烦给我轰出来了也不说是谁!”
左拳压桌上,我“腾!”地站起,一边儿在桌旁快步走动、一边儿疑问:“是不是您以前给谁施过恩惠?!”不行了,我心跳太快了、血液太热了,我需要发泄!
母亲笃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有过恩惠,也早在公司破产时全断绝来往了!这么多年过去,谁会突然反手儿帮咱们?!”
手抓头发,我困惑极了:“那会是谁?!谁能有这么大本事儿?!”
母亲:“甜甜,等你回国以后,咱们一块儿去监狱再问问。咱们受了人家这么大恩惠,一定得好好谢谢人家!”
母亲的声音控制不住又增大了,她说这话时我刚好走到邱天贺旁边儿,转身余光一瞥,我瞧见邱天贺嘴角浅浅地提了一下儿,他听见母亲的话了。
走回位子坐下,我答应母亲:“好!等我回去了,咱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