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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毓:“因为什么得罪?”
我小声:“因为……邱二公子……”
华毓对这回答一点儿不意外,不屑:“天贺的眼光一点儿长劲也没有,还是那么差。”
“……”后脖梗子凉嗖嗖的,我茫然地望着华毓,言语功能仿佛消失了。
他管邱天贺叫“天贺”,又说邱天贺说得这么露骨犀利,他们俩的关系应该挺好的吧?要么怎么一点儿面子也不给邱天贺留?虽然邱天贺不在这儿……看华毓,他不像是背地里会说别人坏话的……
对于邱天贺的眼光,桑晓也有意见:“真不知道天贺看上苏童什么了?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也值得他喜欢!”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个话题,咳,我不方便发表言论。
华毓又问我:“甄甜,你跟天贺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心里“嗯?”了声,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抬起头,还是告诉他:“二公子刚开始追我,还没追上。”
“既然没追上,那就不算新欢。”华毓下定论。
我迟缓地说:“呃……的确不算……”心里疑惑:‘大公子啊,我跟邱天贺发展到什么地步关你什么事儿?你问这干嘛?’
桑晓定定地看着华毓,一丝异样的色彩掠过她的眼。她张了下嘴,欲言又止。
桑晓的反应让我觉得更奇怪了*毓问我发展情况是什么意思?!
华毓没有要问我的了,他从裤兜里取出手机,叫女领班送药箱过来。
女领班送来药箱,华毓另吩咐她:“你去给甄甜找一件儿能盖住膝盖的礼服让她穿。”
女领班颔首,应道:“是,大少爷。”退下去办。
我不明白华毓的意思,问:“大公子,你让我穿礼服干什么?”我是服务员啊。
华毓一指我膝盖,说道:“看你摔这样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我爷爷说不让你伺候客人,你自然得换下旗袍儿穿别的衣服。摔跤是苏童阴你没错儿,但砸场子也因你而起,你怎么说也逃不了干系。我爷爷是一家之主,等宴会结束,你得去跟我爷爷道歉,你得告诉我爷爷你是因为什么摔的跤。”
一边听、一边想,的确是这个理儿。我亏欠地点头,听从安排:“是,我听大公子。”
嘴上听话,心里猛打鼓。我身份这么卑微,去道歉了华老爷子能看上眼吗?要说是苏童绊我,华老爷子会怎么对苏童?我脱不了干系,华老爷子又会怎么惩罚我?!我要把苏童捅出去,那,那苏家能饶了我吗?!
桑晓弯腰,伸手朝我脚腕探来……
见状,我赶紧截住她的手,推拒:“桑姐,我自己来!”
以前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现在知道她神秘又强大,我就不太敢让她帮忙了。况且我刚给她丢了人,怎么好意思让她动手。
桑晓拨开我的手,她没我这么多顾虑和想法,只针对我的伤势说道:“你俩膝盖摔得皮没肉烂,要自己来,你能下得去手?”
闻言,我看自己的双膝……满是鲜血的肉糊让我看了就恶心,视线不自觉地别去一边。
别着眼,我嘴硬:“那个,我行……”其实,光用眼睛看就恶心!单看那两团血糊,鬼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得了吧你,你看都不敢看,怎么上药!”桑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捞起我的左脚腕,脱掉我脚上的高跟鞋。
同一时,华毓拉过一把椅子放我面前。
桑晓左手托着我的脚腕,右手托着我的膝弯,把我左腿抬到椅子上放好。
直起身,桑晓对华毓说道:“华毓,你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快回去招呼客人吧,别让客人挑理儿。”
华毓看一眼我血烂的膝盖,应道:“嗯,我这就回去。”
“大公子!”我叫转毓离开的脚步。
华毓停下,回身看我,疑声:“嗯?”
出丑惭愧,我扣着手指向他道歉:“大公子,真对不起,我给酒楼添乱了。”
华毓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说:“知道就好。”转身,离开员工休息室。
继续扣手指,我愧疚地跟桑晓道歉:“桑姐,对不起,我给你丢人了。”她提前嘱咐过我们要小心谨慎的,可我还是现了眼。
没见桑晓生气,她拉过椅子坐我腿边,拍拍我的脚脖子,说道:“是苏童不懂规矩瞎伸脚,你也是受害者,别什么事儿都往自个儿身上揽。”
的确是苏童阴我没错,可我心里硌应的慌!“客人们都知道我是桑姐的员工了……”她处事圆顺得当,而我……
桑晓从药箱里取出纱布拿在手里,轻笑:“呵呵……客人们都不是傻子,要没脑子不会想事儿,他们也爬不到如今的高度。大厅地上一没油;二没水;三没障碍物,你走得好好的突然摔趴下,这怎么可能正常?客人们怪你扫了他们的兴是真的,但他们这会儿也能想明白摔跤里有猫儿腻!老爷子是威严,但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不用担心,老爷子不会为难你。”
桑晓分析的合情合理,她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的确不需要再担心。“是,桑姐,我知道了。”点头,听她的。
桑晓用镊子夹着纱布蘸上药酒,看着我的烂膝盖提前支声:“甜甜,你摔不真不轻!你忍住了,这药酒擦上去特疼!”
还没擦,光看桑晓严肃的脸,我就身子微微地发起抖来。“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抖声:“我忍着……来,来吧!”
桑晓左手摁着我小腿,右手落下,纱布往膝盖上擦……
纱布擦走血污,药酒也同时渗进膝肉,一股尖厉的火辣剧痛瞬间从膝盖传遍整条左腿!
“啊!!”失声痛叫!尽管我有了心理准备,可叫出的声音还是仓促的很!
“啊!啊啊!”
我左腿抖得厉害,桑晓使劲儿摁住我,手上加快擦血的速度。
桑晓抬头看我一眼,不说话。她把脏污的纱布扔进专门盛放废物的小药盆里,而后换上新纱巾,蘸了药酒继续擦我没有完全干净的膝盖。
“啊!啊!”我叫得一声比一声高,左腿带动身体一起抖。我在椅子上坐不住了,疼得扭身体;疼得摇头晃脑;疼得冷汗渗流。泪珠随着甩头飞出眼眶,碎散在空气中。
“桑姐!别擦了!疼啊!呜!”左手抓大腿,我伸右手去拉桑晓的手,左膝盖辣疼的跟要爆熟了似的!
桑晓挥开我的手,低斥:“疼也忍着,这些脏血必须擦干净!你想感染,招细菌吗?”
“不……”用力摇头,我当然不想感染;招细菌,可是太疼了呀!
桑晓把我的右手按回我大腿,说道:“抓大腿,别抓我!”
我正疼得闹心,休息室的门这时“咔嚓!”一声大力扭开。
我含着晶莹的泪花朝门口看,水朦之中捕捉到一抹亮红色的高挑纤影。
不需要看清长相,光看身形我就知道是谁,当即像见了亲人似地哭叫:“小羽!疼!”
我哭得稀里哗啦,辛羽惊凛低呼:“甜甜!”小跑着冲过来。
我抬起右手朝辛羽伸去,她一把握住我。低头一看我伤势,她又气又怒,厉声:“怎么摔得这么重?!”
左膝的脏血擦干净了,桑晓扔掉脏纱布,告诉她:“是苏童从桌子底下伸脚绊了甜甜,幸亏华毓看见苏童伸脚了,要不甜甜解释不清!”
“苏童”二字点燃引线,辛羽怒恨暴吼:“怎么又是苏童!她上次就把甜甜踏得浑身是伤!甜甜伤才好没几天,现在她又把甜甜绊这么厉害l蛋,她也太毒了!!”
辛羽吼完,桑晓当即蹙眉,声音霎时低冷:“踏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儿踏的?”
辛羽:“就是……”
“小羽!”不让辛羽说下去,我立马不哭了,用力一扯她的手,急忙打断。
我不准,辛羽闭口不说话了,可她又不甘心,脸色铁青。
桑晓盯着我,追问:“甜甜,你干嘛不让小羽说?究竟怎么回事儿?”
左手松开大腿,我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摇摇头,抽咽回道:“桑姐,事儿已经过去了,我没大伤,算了吧。”
我倒不是装善良仁慈,而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上次我和苏童都有责任,现在把责任全推苏童身上并不公平。况且,男人也不会喜欢到处哭诉、嚼舌头的女人,我之所以不让辛羽说也是出于这一层考虑,我不想让邱天贺觉得我是“祥林嫂”而对我产生反感。
其实,就算我不说,如果桑晓有心想知道只要查一查也能了解发生了什么。以她的背景,查清一件事没什么难的。只要不是我说的,就不碍事儿。
桑晓不是强人所难的主儿,我有意不说,她也不再问了。她叫辛羽:“小羽,你给甜甜消毒右膝盖,把脏血全擦干净了。”
“好!”辛羽松开我的手。她脱掉我的鞋,搬起我的腿放椅子上。
喊疼喊到一半我就没声儿了,泪水自己止住。我出神地看着辛羽、桑晓帮我上药,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在大腿上划拉,心里头琢磨着想事儿……
第一:
苏童绊我,一是为了出马尔代夫的气;二也是想借庆宴的机会除掉我。我一个小老百姓要在大人物面前出丑扫兴,那能有好果子吃吗?苏童想得挺不错,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坏就坏在让华毓看见了阴损!这回吧,我倒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她就难说了。人家华毓开业第一天,她就给酒楼砸场子,的确像桑晓所说――胸大无脑
第二:
一个苏童就阴伤了我;一个苏童就这么心狠手辣,那要邱天贺的其他女人一起上,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儿?
第三:
唉……早知道有一天要勾引花花二少,我小时候就该去学个跆拳道什么的防身用,现在也不至于落伤!我要能会点儿拳脚工夫,起码能保护自己不是?
我俩眼犯直的半天没再有个动静儿,辛羽用食指点一点我的右手背,问:“甜甜,想什么呢?”
桑晓抬眸,跟辛羽一起看着我。
眼珠一动,双目恢复光泽。我摇摇头,撒谎:“没想什么,发呆了。”
辛羽视线一垂,落在我仍然在大腿划拉的手指上。
见状,我停止划拉,牵动唇瓣失笑,知道自己的谎话被她无声地揭穿了。我有个习惯,一出神想事儿就会下意识划拉手指。
明知我撒谎,辛羽、桑晓也没说什么,她们把方形纱布轻贴在我的双膝上,并用白色药用细胶布粘住我的皮肤固定了纱巾不掉下来。
处理好伤口,桑晓走去门处“咔嚓”上锁;辛羽脱下我身上的旗袍儿。
桑晓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小礼服给辛羽,辛羽刚接过来,就听见休息室的门把被人拧动。
门锁着,外头的人打不开就用力撞门,“咣当!咣当!”
桑晓转身看门,问:“谁呀?”
门外响起沉冷之声:“是我,邱天贺!”
听见这名字,我身、心顿时一阵放松。可是,紧接着又有一股子怨气盘踞心头,胀在胸臆里不舒坦。
我摔了以后第一眼看的就是邱天贺,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出手,现在倒过来了。哼!
桑晓:“等着,甜甜换衣服呢。”
我穿好杏色吊带礼服裙,桑晓才开门让邱天贺进来。
邱天贺幽漆的视线直直地向我射来,我堵气地白愣他一眼,别开视线看桌儿上的药箱,盯着上头的红十字标。
邱天贺来到我身旁,他看着我糊上纱巾的双膝,问桑晓:“桑姐,甜甜摔得严重吗?”
桑晓口气之中夹含一丝埋怨:“皮没肉烂、鲜血淋淋,你说严不严重?”
邱天贺视线落在我脸上,又问:“她怎么摔的?”
桑晓埋怨加重:“还不是因为你桃花太旺盛了!苏童看甜甜碍眼,故意从桌子底下伸脚绊甜甜!”
听了原因,邱天贺一点儿也不诧异,只是“嗯”了声而已。
眼珠一斜,我沉默的睇着邱天贺,心说:‘邱天贺,算你有脑子会想事儿,没一头栽进大胸脯儿里!’
见邱天贺心知肚明、思维清晰,桑晓口气放缓:“天贺,你跟甜甜好好说说话吧,我们先走了。”
说完,她拉起辛羽的手,把脸拉得老长又憋火瞪邱天贺的辛羽拽离休息室。
她们走后,邱天贺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过来。
我手往身后一藏,不让他碰,噎他:“邱二公子过来干什么?不怕苏小姐掉进醋罐子里呛着?”
邱天贺拧眉,他扣住我手腕,把我的手强行从身后拽到身前握进掌中。他锁住我恼怒的目光,很明白我在气什么:“你怪我。”
我一拳打他胸口,差口气:“你也知道我怪你呀!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我以为你会来,结果过来的是华大公子!我趴地上那么狼狈、那么无助,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我吗?!”
提到华毓,邱天贺阴沉的脸色“唰!”地泛了黑,他攥紧我的手,也没好口气:“华家是主,我是客。我是想过去来着,可华毓也朝你走过去了!那么多长辈、那么多小辈看着,华毓过去,我要也过去,你就不怕那些人的眼光儿压死你?!你一个区区小服务员有什么本事能招过去两位公子?你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你摔一跤就够招人注意的了,你还想俩公子全围着你更招人注意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