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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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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素素笑道:“学长,你说怎么样?好歹是校友,总归应该照顾照顾慕然才是。”

冉曦不能置信地打量我了半响,原本拧紧的浓眉却忽然展开:“第一,我不知道苏小姐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过招聘公告--我们只招珠宝类专业硕士以上学历。”漫不经心的口气疏离而鄙夷,冉曦补充道:“第二,vk要求珠宝设计师身家清白,无犯罪记录,毕竟干珠宝设计这行的,万一有什么财物损失,你怎么负担得起?”

他的意思是……我的手脚会不干净?

“第三……”冉曦缓缓地从席位上站起,倨傲地用下巴点了点我的口袋:“根据露在外头的那半截表带,我想,你口袋里那个钻石手表,应该是我的。”

此时此刻,风衣的口袋里,那个沉甸甸的钻石手表顷刻间,温度灼人——中午在电梯口碰到的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竟是他?!

片刻的讶然之后,陆素素原本看好戏的脸上笑意更浓,煽风点火道:“慕然,几年不见,没想到你竟还有顺手牵羊的癖好——可害得我们冉总监一顿好找。”

陆素素的奚落让我脸上红白交加——为了赶面试的时间,我本打算完了再去联系失主,可现在,误会显然闹大了。

“怎么,还有别的话说么?”冉曦越过面试台,咄咄逼人,视线从手表移到我的脸上:“根据失物价值来起诉的话,不知道量刑的话,会是几年。”

量刑量刑!注定我今年跟监狱脱不了干系是么?!

“冉总监,”从口袋里取出手表来,也许是因为我跟冉曦都曾是学院里最风云,最被看好的年轻设计师,也许冉曦这两个字,我从一开始就想着要去超越,又也许眼下没有陆然,我除了自己替自己正名以外,别无他法:“第一,我详细看过你们的招聘公告,并确认里面有‘才能优秀可酌情考虑’这句话。”

冉曦轻哼,对我所说的根本不屑一顾:“才能优秀自然可以酌情考虑,但鉴于你的人品,我想简历上那些设计理念独到的作品会否也是你抄袭或者剽窃得来?”

相比较冉曦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傲气,我觉得陆然那种目中无人清贵的腔调要比他可爱得多——方才,他看低我的,我会一条一条反驳:“第二,这个世上有一个词叫做改过自新——烦请总监在自认为客观公正地审视一个人的时候,先摘下你的有色眼镜。”我已经整整三年让人看不起我,但我现在不能让我的梦想,也看不起我。

冉曦不耐烦地抿唇--仿佛跟我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第三……”我决定赌一把:“很棒的手表,却美中不足,表盘上以七点钟为坐标轴,西北方53°并排掉了两颗南非钻,分别是0.2克拉跟0.15克拉,少见的de级vvs,从钻托的成色上来看,这两颗钻石至少已经掉了十年以上,很影响美观……你是不是找不到专业的镶钻师?”

“哪又如何?”一把从我的手中夺过手表,冉曦剪断我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双眸一瞬不瞬地凝住他的眼睛:“需要我帮你镶钻么?”

手表镶钻的难度要远高于首饰镶钻,而且面对二十年前的老款,稍一不意就会损到可能已老化的钻托——若没多年的镶钻经验,寻常的珠宝师根本就不敢接这贵重的工程。

“你会?”冉曦将信将疑,目光落在我早已不娇嫩的双手上:“你的手一点也不像……”

“我的手看着一点也不像是会镶钻的巧匠,但我的手难道看着就像是会偷东西的贼么?”

出狱这么久,我自食其力,从未想过要贪旁人一分一毫——如果可以,请命运能够让我离我的梦想近一点,再近一点。

带好口罩,许久不曾触碰那些精密而冰冷的仪器,将镊子掂量在手中的时候,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若镶不来或者镶坏了,我立马报警告你偷窃。”冉曦伏在工作台前,小心翼翼地“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放心。”从包里取出护手霜,将钻石锥部抹上以作润滑处理。

在头顶高亮的白炽灯照耀下,玻璃台上两颗小碎钻折射出异样炫目的光芒——透明,纯净、毫无杂质。

任何女人都渴望自己可以是一款一辈子不贬值的珠宝,可有时候宿命的不公平,能够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拉成天跟地——比如说,我和我妹妹。

三年未练,我的技艺却不见生疏——第一颗小钻被完美无误地镶上。

“你……”安静了良久的冉曦忽然打破沉默:“你镶钻的手法,跟我的老师很像。”

“嗯?”

谈及他的老师,冉曦很骄傲:“珠宝设计界的翘楚,她叫陈慕婉,陈慕婉这个名字无疑是设计界的金字招牌。”

“不过……”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想,你未必会认识陈慕婉,我的老师很低调。”

我低头镶钻,可拿镊子的手心里已渗出了一层冷汗。

陈慕婉……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我的身上流着她的血,捧我上天堂,踩我进地狱。

这天底下,你再也碰不到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

虎毒不食子,可是我的母亲,却为了她的小女儿,将我推向万劫不复。

……

镶钻虽是精细活,可也用不了太多时间,不过半小时,修好手表的那一刻,我看懂了故作高傲的冉曦眼中那一抹*之色——这次,是我凭自己的能力免除牢狱之灾。

平平安安地走出vk写字楼的时候,我如释重负——虽然很想要这份工作,可我却明白这种学院派的珠宝设计公司对于人才选拔到底有多严苛,冉曦拒绝我的那两点要求确实说得也不算过分。

被通知的第二个面试地点在酒店,我不知道为什么招聘一个冷鲜肉仓库管理员也会被叫到五星级的套房里来面试,更要命的是,接待员走了之后,整个房间里就剩我一个人,不免有些忐忑。

百无聊赖地端坐在客厅里等面试,利用最后一点点电开了手机,只跑进了一条短信——“敢开机的话,你就死定了。”

陆然的威胁简明扼要。

电格又跳了跳,屏幕界面一闪,彻底关机关个干净。

我正失神,忽听门锁被“咔嗒”一声锁牢,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起身问好,却在看清来人脸上那充满色-欲的笑容时,背脊陡然一凉:“是……你?!”

男人反手确认房内锁好,旋即唇畔的笑意愈浓,一边扯了领带,便利落了解起衬衣的扣子来。

“陈挺!你站住!不准过来!”我的警告毫无威慑力。

他步步逼近,我步步倒退,后背靠在墙根的时候,心口发虚,连双腿都有些发软——陆然诅咒什么不好?陈挺要是敢乱来,我可能真的会从这个窗口跳下去。

“哟,苏慕然,怎么你坐了三年牢,还是喜欢把自己当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素素可都跟我说了。”陈挺松了上衣,微微隆起的腹部是腻腻的暗黄色,像是浮了一层油脂般一样恶心,他伸手去解皮带扣。

“你……别……别过来。”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用力甩了甩脑袋,视野竟莫名地模糊起来,四肢无力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口干舌燥,浑身都热得虚虚的,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苏慕然,你看做酒店的服务员多累?被辞退了还得出来找工作,呵,是不是一个晚上的功夫陆然已经玩腻了你?我不一样,只要你听话,跟着我总不会亏待了你——你以前瞧不上我,我倒不会计较那些。”

“不要……过来……”舌头打结,不知怎地,整个人混沌得无力,连吐音咬字都变得困难起来。

“苏慕然,现在装什么烈女?等会儿我怕你在床上哭着求我要你。”肆无忌惮的打量落在我的身上,陈挺遐想的表情更让我作呕。

额上冒出豆大的热汗,看着方才接待员给我端的那杯水——陈挺这是,有预谋地给我下套。

“你……你给我滚!”我咬牙切齿,唇瓣处有丝丝腥甜。

“滚?我怎么舍得?”陈挺笑道:“我昨晚从素素那儿得到你的消息那一刻就开始想着你……一分钟都没停过——你觉得现在让我滚,可能么?若非她帮忙向我知会你的行踪,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你关进这个套房里。”

衬衣的领口被拉住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绝望。

“哎呦,苏慕然,你未免也太不小心了点——药力上来了可怎么办?岂不白便宜了别的男人?”

无耻——我被陈挺一句淫邪的话给气得浑身发抖,却舌根发麻,根本说不上话来。

陈挺二话不说,伸手便来捞我的胳膊,却被陆然冷笑着一把拍开。

“陆……陆然,怎么……怎么是你?”陈挺呆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可人一旦起了**,最恨中途被人干涉打扰,更何况煮熟的鸭子眼看就要到手,陈挺沉下脸来:“陆然,你这存心是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陆然搂紧我,含笑应出的两个字无端带着一股凉意。

“你!”陈挺气竭,好不容易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咽下了心口的不快,故作轻松地指了指我:“好歹是兄弟我先看上的,总得分个先来后到吧?”

先来后到——陈挺这四个字,分明就是那么*地侮辱我!

“兄弟?”陆然荒诞地笑出了声,紧跟着又若有所地点了点头:“也对,毕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龟缩在陆然的怀里抖得越加厉害——一半是被药力给催热的,一半却是被他这一句话给吓的,如果陆然就这么把我送出去了,我想今天再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陈挺如释重负,伸手欲来拉我,却不料大掌又被陆然一把拍开。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陈挺,我几时说过,你这样的人配做我陆然的朋友?”

陈挺原本欣然自喜的一张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

“别说是你,哪怕是我陆然的兄弟,我的女人,他们也不敢肖想。”

陆然恣意得目中无人的口气无异于一记响亮的巴掌脆生生地打在陈挺的脸上,不屑多言,搂紧我的腰转身欲走。

“陆然,你欺人太甚!”陈挺气急,伸手便来拉我拦人,却被陆然反手捏住了腕,长指猛地箍紧他的腕骨,巨大的力道疼得陈挺嘶然抽气不止。

“我陆然别的毛病没有,就喜欢欺人太甚。”扬了扬下巴,陆然眉开眼笑:“八万块钱一只手,陈挺,你有胆子尽管再碰她试试。”

可陆然是谁?

喘息不止,而我却仍旧想要跟多,低头吻住他喋喋不休的辩解:“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

他明明是我的白秀行,说好不管我受什么苦,都会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白秀行。

……

……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四肢酸痛,浑身似被重物来回碾压了一遍,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像是宿醉,迷迷糊糊,却什么也记不清了。

可意识才渐然转醒,却忽地听到身旁这让人脊背发凉的低沉声音。

“清醒了?”陆然披着浴巾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壁垒分明的身体上,几道很明显的抓痕。

“你……”揉了揉眉心,拉起被子掩住胸口的春色,身子黏腻,像是出了一宿的汗。

陆然的薄唇紧抿成一线,一双如玉的墨眼像是盯紧猎物的鹰眼,让我无端觉得心慌胆怯,却忽然自嘲一笑:“苏慕然,你知不知道,对你而言,陆然这个名字也许只是初见,但是对我而言,苏慕然这三个字,却是重逢。”

“……”他只一句话,就让我不明所以。

陆然将剑眉一挑,释然道:“我陆然几时需要做别人的替身?不过,真是要谢谢你,昨天用实际行动来回答这个问题。”

“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衣服被丢到脸上的时候,陆然驱赶得毫不留情:“穿好你的衣服,从这里……就这个门,出去了就再也不要回头。”

“苏慕然,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再见,往后——再、也、不、见!”

他说,再见,往后——再也不见。

这样也好。

凌晨时分,默不作声地从陆然的公寓里出来,我如他所言,一步都未回过头。

我打一开始就想要过最平凡的生活,可陆然的出现,却彻底打破了我要的宁静,现在一切重归原点,难道不值得庆祝?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心头竟是莫名怅然若失。

身体里还残留着彼此温存的温度,犹记得初遇时,陆然白净的手指端着玻璃杯,半掀着唇角似笑非笑地打量我:“令尊可是苏锦年?”

犹记得晚宴时,他点上烟的那一刻,从容霸道的气韵宛若掌控一切。

犹记得他护着我还击陈挺时,挑着剑眉目中无人的恣意。

在萧瑟的晨风中打了个喷嚏。

兀自摇了摇头——陆然刚才这么羞辱我,我还想着他干什么?

正如我自己说的:从未在乎过,有什么好媳的?哪怕失去了,也无所谓。

站在拥挤的人才市场,仰头看着贴在橱窗上那一张张白花花的招聘公告,虽然学历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学历毕竟让人头疼,薪酬高的多半都要求专科大学以上,高中文化的我,注定只能在低薪徘徊。

“厨房配菜工、货仓盘货员、电话保险……”拿纸笔一样一样记着面试的地址和联系电话,人潮涌动,随着越升越高的日头,整个人才市场弥漫着一股酸得发馊的汗味,光闻着这味道就让人反胃般地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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