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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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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天生说:“嗷,艳尸案吗!听说过,怎么?想让我出手?”

张扬挑挑眉毛,“你不会想敲诈我吧?”他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有兴趣,你向来对有趣的案子都不放过,喜欢和警方比快比脑袋,所以我才告诉你的,如果你想敲诈我,那可没门儿,我是不会给你钱的!”

管天生哈哈地笑了起来,“接到你电话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要当杨白劳了。所以压根没奢望能得到什么好处。尸案确实有趣,我会注意的。有消息会告诉你。至于尸体被油彩画出蝶妆的事情,已经有人请我调查了,而且有相当不错的价格,所以这次也不算是白帮忙,算你张副局长捡了个大便宜。”

张扬噢了声,“我能不能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管天生说:“我必须保护顾客的隐私。”

张扬大笑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对于蝶妆这件事最感兴趣的牛过于得雅,除了她还有谁呢?但是得雅居然能请得动管天生,还是让他有点惊诧。管天生说开价不低,能让管天生看在眼里的一笔钱,恐怕在几十万以上吧!得雅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钱?

将这疑问悄悄地压在心里,继续和管天生胡天胡地乱说,豪气地说:“管兄有什么想玩的尽管玩,今晚的费用全部由我负责!”管天生说:“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酒店有个很大的室内泳池,捏完脚后,两人穿起泳衣去游泳,管天生特意叫了先前的妹来做陪,令人意外惊喜的是真空妹的泳功真不是盖的,两人在水里泔畅淋漓地大战一场。

这个男人就是管天生。张扬对他即羡慕又鄙夷。羡慕他活得自由自在,好像总有花不完的钱,从来不会其象他一样需要朝九晚五,还要照顾家里黄脸婆的情绪。鄙夷他曾有段刻骨铭心的恋爱,失败后却无法从阴影里走出来,以至于终日游戏人生,在情感上极度空虚匮乏。不过两人虽说合作不止一年两年,他自问还是不够真正了解管天生。所以关于女人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管天生说:“张副局长,你是个大忙人,我知道你没事不找我。直说吧。”他身上随时都带着油炸花生,用塑料袋儿装着,这时候拿了出来,放在两人之间的窄几上,愿意和张扬分享。张扬也不客气,两人就边喝着花生米,你聊起了所谓的正事。

差不多二三十分钟后,该说的都说完了,管天生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看似普通的案件,不管那个牛歌图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杀死那个女人罪证确凿,无法抵赖。但他一直叫冤,而且那个女人的尸体在火化当天,面部出现油彩蝶妆?呵呵,有意思……”

张扬说:“不止这样。最近在南道巷子,东街城,豪门路几处连续出现了五起故意杀人案,死者都是女性,年轻貌美,职业各有不同,但生活却皆优越,她们的死法也不同,有被匕首插死的,有被勒死的,也有被扭断了脖颈而死的。凶手做案手法不同,本来不应该合并调查,但是这几起案子都被称为艳尸案,虽做案手法不同,但死者都有共通点,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并案调查。只是到现在也没有一丝线索。”

管天生说:“嗷,艳尸案吗!听说过,怎么?想让我出手?”

张扬挑挑眉毛,“你不会想敲诈我吧?”他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有兴趣,你向来对有趣的案子都不放过,喜欢和警方比快比脑袋,所以我才告诉你的,如果你想敲诈我,那可没门儿,我是不会给你钱的!”

管天生哈哈地笑了起来,“接到你电话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要当杨白劳了。所以压根没奢望能得到什么好处。艳尸案确实有趣,我会注意的。有消息会告诉你。至于尸体被油彩画出蝶妆的事情,已经有人请我调查了,而且有相当不错的价格,所以这次也不算是白帮忙,算你张副局长捡了个大便宜。”

张扬噢了声,“我能不能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管天生说:“我必须保护顾客的隐私。”

张扬大笑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对于蝶妆这件事最感兴趣的牛过于得雅,除了她还有谁呢?但是得雅居然能请得动管天生,还是让他有点惊诧。管天生说开价不低,能让管天生看在眼里的一笔钱,恐怕在几十万以上吧!得雅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钱?

张扬隐隐觉得管天生的性情虽然豪放,却与已经关在狱中的牛歌图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牛歌图是搞艺术的,身上的艺术气质浓郁,不像管天生如此张扬。

在金菀大酒店消耗的时间太久,出来时已经是深夜。管天生说是去上洗手间,结果先他一步离开。张扬反正也习惯了管天生的神出鬼没,独自走出酒店。想到丞汐的事,管天生给得雅打了个电话,“得雅,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我们既然是亲人,不该有隐瞒,你找的那个侦探,是不是叫做管天生?”

得雅说:“姐夫,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

张扬笑道:“这个城里的侦探你姐夫我都认识,你想瞒过我,确实不太容易。既然有管天生帮忙,相信案子不久就可以水落石出。对了,得雅,你别与管天生走得太近了,他是个猎艳老手,你……”

得雅格格笑道:“姐夫,我既然肯为牛歌图想办法翻案,足以证明我的心里只有牛歌图,不会轻易上当受骗的。”

张扬暗吁口气,“好,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得雅和张扬之间似乎有了些秘密,是得美不知道的。不过得美也并不深究。只要每天的巧克力还有,只要爱情还很新鲜,就算有天大的事儿,也不在得美的关注之内。这几天,孩子的备用名都送了过来,正在挑选。

第二日下午,张扬和得美还有得雅,一人拿着一张纸,纸上是一个名字及解晰,还有八字之类的东西。张扬说:“我觉得张家福好,兆头很好,又普通又顺口。你看这个八字分晰,一生顺利,老运安好,这个名字真的好……”

得美说:“不,我觉得张浩威好,特别有气势,这上面说,浩威年过二十就可以出人头地,名动八方!”

得雅说:“姐姐,姐夫,这两个名字也太俗气了,还是这个好,张落尘,出尘脱俗,这个好……”

三人又在名字上争论了好半天,最后还是迁就孩子的妈妈得美,定为了张浩威,小名威威,只愿这个孩子长大了后能够像他爸爸似的年轻有为,威势雄雄,气宇轩昂。名字定了,也落下了心事,得美再次进入厨房。好不容易聚齐,自己的妹妹和老公都在,今天要好好地吃一顿。

得雅明白姐姐的心思,但却记挂着你牛歌图的事儿,不断地看着电话。七点的时候,终于接到了管天生的电话,得雅顾不得姐姐失望,匆匆地与姐姐和姐夫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了。

张扬这才有机会问得美,“得美,你最近有没有给谁借钱?”

得美怔了怔,“借钱?谁要向我借钱?”

张扬说:“比如得雅,她最近不是没有工作吗?如果手头有缺的话,你这个做姐姐的可不能小气。”

得美笑了起来,“傻瓜!难得你什么都为我着想,你放心吧。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她如果开口,就算你不支持不同意,我也还是要借给她的。不过她向来很独立,最近真的没有开过口。要不然我问问……”

张扬说:“没有就算了,还是别问了,免得伤了自尊……”

得美自己没有什么主意,向来以张扬的话为准,听了后说:“也是。那就不问了。”

张扬很疑惑,自从得雅车祸,因为昏迷很久,于是财款都是由得美打理,重伤能够活过来,真是万幸,不过几乎花掉了得雅的所有积蓄。她醒后,只在地平线摄影*工作室工作短短一年多,薪资只有几千块,又要应付日常开支,她怎么会有钱请得动管天生呢?

他怀疑得雅在外面交往了有钱的男人,却瞒着自己和她姐姐,那么这个男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者是已婚者。难道她居然做了别人的二奶?他越想越不对劲,心情忽然差了起来。

现得美打开抽屉看是否多了巧克力,他也懒得去哄,拿起衣服强压心中的郁闷,和气地说:“得美,我忽然想起有点儿重要的事需要做,回警局了。有事打电话。”得美愣了下,敢情做了一桌子的菜,到最后还是得自己吃?

不过她也是善解人意的好妻子,说:“好吧,你有事就去忙吧。”

得雅是在一个幽暗的酒吧见到管天生的。因为只是傍晚,酒吧里还没有几个人,相距得都很远。管天生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独自喝闷酒。得雅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有什么消息吗?”

管天生摇摇头,“不,没有消息。我找你来,只是想问你,真正的雇主是谁?我查过了,你没有能力出得起一百万请我查这件案子。”他开门见山,得雅惊怒地说:“你居然去查我?你搞错没?管天生,都说你是神探,你怎么连轻重都分不开清呢?你查我有什么用?你管我这笔钱从哪里来的,重要的是钱会如数给你,而你只需要找到我们需要的答案。”

管天生伸出两根手指在得雅面前摆摆,“不行,如果你不说真话,我是不会查下去的。因为这件事不只关系到我要搞清楚雇主是谁,而且你,和拿得出这笔钱的人,还有所有涉及到这件事的人,你们都是案中人,局中卒,就像给你钱让你找我查案的这个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自己不出面,为什么她要花这么大笔钱去查这件事?她是个女人对不对?”

管天生的话让得雅胆颤心惊,沉吟了片刻,她静静地说:“没错,案子没查清楚之前,我们都是局中人。我也有可能就是那个杀死了丞汐的人。”

管天生打了个响指,“悟性高!不错,现在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已经很少了!”

得雅笑笑,“你的话说得有道理,我当然要听,我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我不是波妇,我不会大骂你是头驴的!”没等管天生说什么,她就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听她说下去。

事情还要从牛歌图上庭被宣布杀人罪的那天说起。头天晚上接到的神秘女人的电话,就是李敏卿打来的。她是从W市来的贵妇,因为她丈夫的企业在这里有分公司,而她就借着打理分公司的名誉,常来S市小住。

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英俊帅气又浪漫又有才气的牛歌图。李敏卿养尊处优,保法得法,虽然已经三十出头,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四五岁左右的样子,曲线完美,充满了*魅力。

加上有钱撑腰,举手投足间就与普通的女人有些区别,令牛歌图着迷。每次李敏卿来到S市。在李敏卿的心里,牛歌图才是她真正的丈夫,而她的丈夫,只是她的银行。

李敏卿与牛歌图的事情见不得光,特别是她的老公又是个很大的醋坛子,对妻子盯得很紧,这也是李敏卿出钱而得雅出力的原因。

管天生听到这里,疑惑地说:“就这么简单?”

得雅说:“还有多复杂呢?你难道不明白,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什么都愿意做的。当天她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有办法扭转乾坤,只能做些后来的补救。而查出真相,就是唯一的办法。”

管天生说:“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她,我想见她。”

得雅说:“为什么?”

管天生说:“以她对牛歌图的了解,或许我们能够从她那里得到更多消息。”

得雅为难地说:“不行啦,我不能告诉你。再说前两天她已经回台湾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吧,如果因为这件事让她的老公误会她就不行啦。”

管天生说:“你的心地倒不差。我很好奇,得雅小姐,按理说,你肯不遗余力地帮助牛歌图,足见你对他也……也就是说,你和李敏卿根本就是情敌,你们怎么会……”女人是种奇怪的动物,管天生不知道怎么形容,双手徒然地比划着,却描述不出来那种怪异的感觉。

得雅说:“我说了,女人为了她心爱的男人什么都愿意做的。现在牛歌图含冤入狱,我们当然要齐心协力先给他洗冤,情敌不情敌的,只有等到牛歌图出来之后才能见分晓。”得雅说着,将双拳紧紧一握,给自己加油似的举了举,还目露凶光。管天生吓了一跳,暗暗地为牛歌图的命运担忧,就算从牢里出来,恐怕还有新一轮的战局在等着他。

管天生自问这点自己就比牛歌图做得好很多。他玩女人,玩得尽兴,玩得绝不拖泥带水,就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正好随了两股不同方向的风,越飘越远,渺无踪迹。即使再见面,也仍然是陌生人。一句话,多情却不留情。而牛歌图是即多情,又处处留情,可悲!如果他不出事,就没有天理了。

得雅正想还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一声惊咦,有人猛地拍了下她的肩,“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有死?”

得雅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发现是个短头发的女孩子,大约二十一二岁的模样,此时正双目圆瞪,怒视着她。

得雅郁闷地说:“小姐,我不认识你唉!”

短发女孩说:“你不认识我,可是我却认识你。我真想不通,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活在这个世上?你为什么没有去死?”

得雅听了这话肺都快气炸了,刚要和这个女孩子理论,又有个男人跑了出来,“小云!小云啊!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这个男人平头,戴着眼镜,大约四十多岁。叫小云的短发女孩跺着脚说:“爸爸,是这个狐狸精,你不是说她死了吗?她怎么还在这里?爸爸啊!你……”

管天生说:“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她,我想见她。”

得雅说:“为什么?”

管天生说:“以她对牛歌图的了解,或许我们能够从她那里得到更多消息。”

得雅为难地说:“不行啦,我不能告诉你。再说前两天她已经回台湾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吧,如果因为这件事让她的老公误会她就不行啦。”

管天生说:“你的心地倒不差。我很好奇,得雅小姐,按理说,你肯不遗余力地帮助牛歌图,足见你对他也……也就是说,你和李敏卿根本就是情敌,你们怎么会……”女人是种奇怪的动物,管天生不知道怎么形容,双手徒然地比划着,却描述不出来那种怪异的感觉。

得雅说:“我说了,女人为了她心爱的男人什么都愿意做的。现在牛歌图含冤入狱,我们当然要齐心协力先给他洗冤,情敌不情敌的,只有等到牛歌图出来之后才能见分晓。”得雅说着,将双拳紧紧一握,给自己加油似的举了举,还目露凶光。管天生吓了一跳,暗暗地为牛歌图的命运担忧,就算从牢里出来,恐怕还有新一轮的战局在等着他。

管天生自问这点自己就比牛歌图做得好很多。他玩女人,玩得尽兴,玩得绝不拖泥带水,就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正好随了两股不同方向的风,越飘越远,渺无踪迹。即使再见面,也仍然是陌生人。一句话,多情却不留情。而牛歌图是即多情,又处处留情,可悲!如果他不出事,就没有天理了。

得雅正想还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一声惊咦,有人猛地拍了下她的肩,“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有死?”

得雅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发现是个短头发的女孩子,大约二十一二岁的模样,此时正双目圆瞪,怒视着她。

得雅郁闷地说:“小姐,我不认识你唉!”

短发女孩说:“你不认识我,可是我却认识你。我真想不通,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活在这个世上?你为什么没有去死?”

得雅听了这话肺都快气炸了,刚要和这个女孩子理论,又有个男人跑了出来,“小云!小云啊!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这个男人平头,戴着眼镜,大约四十多岁。叫小云的短发女孩跺着脚说:“爸爸,是这个狐狸精,你不是说她死了吗?她怎么还在这里?爸爸啊!你……”

平头男人忙对得雅掬躬道歉,“对不起这位小姐,我的女儿,她这里有问题,常常跑出来乱骂人,你别介意啊!”原来是这样,得雅对这个叫小云的女孩生出了同情之心,摇摇头说:“没关系。不过既然她精神不好,你要照顾好她,万一遇到不讲理的人,很可能会打坏她的!”

短发女孩听了她的话更加生气了,“狐狸精!不要脸!你还想打我啊,我先杀了你!――”

平头男人忙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小云,小云,我们走吧,回家吧,以后不许你再偷偷跑出来,让爸爸担心死了……”也不管短发女孩极度的不愿意,硬把她拉出了酒吧。得雅耸耸肩,重新坐了下来,管天生似笑非笑地说:“看起来你也得罪了不少人,红颜祸水,女人真的不能长得太漂亮……”

得雅说:“怎么?你觉得我很漂亮吗?是红颜祸水吗?你连神经病的话也信啊!”

管天生笑笑地看着她,忽然凑到了她的耳旁,“你真的相信眼镜男说的话,那个女孩子是个神经病?”

得雅愣了下,其实她刚才看那个女孩子神情很清醒,愤怒的眼神直盯着她,让她心寒,不过她真的不像有神经病的模样。管天生又接着说:“如果那个女孩子不是神经病,我已经猜到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唉,世风日下,世内日下……”

管天生轻蔑的神态让得雅受不了,她也愤怒地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又没说,扭头就往酒吧外面跑去。管天生冷眼看她消失在门口,没有一丝的怜惜。“女人就是祸水,女人就是无情无义,哼,怪不得连杀人犯也喜欢,还装出大仁大义的样子去寻找真相,根本就是水性扬花……”

……

接下来的几天里,得雅的心情都很不好。虽然非常想知道管天生到底查到了些什么,却不愿给他打电话。管天生也没有主动将电话打过来。得雅每日在大街上闲逛,真希望逛着逛着,就有火眼金睛,看出谁是凶手,然后一把抓住,把他送上法庭,让他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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