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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确定,这具尸体与我们目前查的有关何美青被杀案绝对没有关系,她在何美青死去之前的半个月,就已经在太平间里了,最让人疑惑的是,他的家人一致证明,她从来就没有画过画,只是个普通的卖菜农妇。”
他越说,管天生越觉得心里凉嗖嗖的,再次问道:“你真的能确定,视频里出现的尸体确实就是农妇的尸体?”
张扬拿出一张照片,“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这是我拍下的那具尸体的照片,你自己对照吧。”张扬看了眼照片就不由一怔,根本就不用回放视频,这个照片上的女人,分明就是在视频中出现过的女人,就是那个在尸体的脸上画画的女人!管天生的手一抖,照片掉落在了地上。
……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管天生脑子里乱纷纷的,毫无头绪。在沙发上躺了一整天后,终于引发了得雅的大爆发,她疯了似的把软兮兮的管天生拉起来,“你给我起来!你这个混蛋!拿了钱不负责任,难道躺在这里就可以找出真相吗!?快点起来,否则就给我退钱!”
管天生眼睛一亮,“退钱?好主意C,全部都退给你!这样吧,我明天给你线!”说着他站起来就往门外走,还一脸轻松,好像终于摆脱了什么似的。
得雅一把拉住他,“原来你真的打算不负责任,亏你还自诩侦探界的明星,原来只有这么点本事!我要把你这种做为宣扬出去,让你以后都没有办法在侦探界立足,更不要说有人找人查案!你等死吧!”
管天生说:“你不用威胁我,相对名利来说,生命当然更重要。得雅小姐――”他很同情地看着她,“这件案子是真的不简单,你要好自为之哦!”管天生说完,就真的打开门准备出去了,得雅忽然坐倒在沙发上,张嘴仰天伤心地大哭起来。
管天生无奈,又返了回来,“唉,不会吧!都这么大人啦,怎么还像孝子似的?我不查,你可以让别人去查吗,反正钱我会退给你的。”
得雅仍然哭泣着,“你把钱退给我有什么用?都说S市的侦探中你最厉害,连你都查不出来,还有谁能查出来呢?牛歌图没救了,他得做一辈子牢,你们明知道他是冤枉的,居然不救他,你这辈子还能吃得下饭吗?你这个混蛋……”
得雅一番又捧又骂,管天生的头都大了。其实以管天生的为人,也不会真的就放弃这件案子,只是被得雅吵得头痛,才来了这么一句。就算是退了钱,这么有趣的事他不挖得水落石出,那才真的下半辈子都无心吃饭了!
管天生说:“好好好!我查!我继续查!只要你不要再哭了!”
得雅这才勉强地住了哭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涌上了许多委屈,特别想哭。虽然已经不出声,泪水却仍然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地落下来。
管天生在旁边陪了十几分钟,她居然还在落泪,管天生发觉她是真的很难过很伤心,而且是被伤的很深的那种。他的心不由有点涩涩然的,忽然将得雅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诶,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你哭个不停,我该怎么办?”
得雅泪眼模糊地望了望眼前这个男人,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脸上的温柔之色,但这时却见到了,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
心里一暖,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难过,心里好像有件,非常让我难过的事情,可惜我却记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我没有过往,恐怕也不会有将来,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事情,就是我爱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这个男人现在在监狱里,我却没办法把他救出来,万一我在这次的事情中死了,可能就连这段记忆也终止了,我在世上白白地来了一趟,什么都没有……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记不起以前的事……”
管天生惊讶地说:“你说你记不起从前的事,难道你曾经失忆?”
得雅点点头,“大约两年前,我出了车祸,后来一直昏迷不醒,醒来后就将过往的事都忘记了。这两年来,我空白的灵魂中总算有了点东西,我暗恋着我的老板牛歌图,但是,但是……”
管天生说:“我明白了。丫头,别哭了,有时候,失忆也许是件幸福的事,是老天的恩赐,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有些人想失忆,却总是坠入往事中难以自拔……”
他说着,轻轻地替得雅擦去了泪水,得雅无依无靠,飘渺在半空的心忽然安定了些,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管天生的怀里。
“啪!”
管天生唉呀一声从沙发上掉落了下来,捂着脸愣愣地望着得雅,嘴唇哆嗦着,这次是真的很委屈,很委屈,根本就是她引诱他犯罪,现在却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把他打了下来,凭什么?好恶毒的女人!
而得雅也是如梦初醒,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想伸手扶管天生,却又缩了回去,情绪复杂,难以形容,她不知道自己的脑海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画面,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管天生只得自己爬起来,已经不期望这个神经病女人给自己道歉了,跑到厨房里拿了一瓶冰水出来,一口气灌下去,压下心头的有*交织着的怒火,然后背对着得雅生闷气。得雅似乎知道这次是劝不了他,也就打消了劝他的念头,她独自爬到床上去,像小狗一样蜷缩着睡觉。
天很快就黑了下去,管天生穿戴整齐,今晚说什么也要到金菀大酒店去一趟,否则就是对不起自己。真空妹朵小玉又温柔又体贴,强过这只牛名其妙的母老虎。哼!
就在这时候,居然发现窗前有黑影闪动,他悄悄地走到窗前去,猛地拉开窗户,只见一支大锤从天而降,向自己的面部猛地砸下。
啊地一声惊叫,他往后退的同时捂住了自己的脸,与此同时,外面也传出惊呼声,大锤半路脱手,掉下楼底。管天生的心咚咚猛跳,愣了足足三秒钟,才再次往窗外看去,下面没人,福叔正在研究楼底的那只大锤,抬起头,只看见某人的屁股,这时候正憋足了劲儿往上爬,恐怕他也没想到窗前有人,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大锤才脱手落在了地上。他的腰里绑着一根绳子,原来是有人从上一层楼的窗口吊下来,砸这一楼的窗户。
这时候得雅也被惊醒,二话不说,跟着管天生就往楼顶跑。管天生猛敲那扇门,对方躺在门外不出来,还大叫:“你们不要进来!不要逼我,否则我杀了你们全家!”
管天生气得要爆炸,这个臭小子,刚刚差点谋杀了他,现在还扬言要杀他全家,简直就是不可救药。刚要说什么,得雅“吁――”地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自己站到门口去,“柯弦,是我。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啊,为什么要砸窗户玻璃?”
管天生见这情景,明白了。感情这两个人是认识的。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债喽!他挑挑眉毛,摸着自己的下巴,靠墙站得很舒服,既然是这样,不防看戏喽!
房间里的柯弦哭叫道:“你还敢问我玩什么把戏?原来你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你让我怎么能不伤心,我又怎么能服气呢?得雅,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啊!现在我已经不玩COS啦!我把那些衣服啊,道具啊全部都送给了朋友,有些别人不要的,也都扔到了垃圾站,我们合好好不好?”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把门打开,果然就是柯弦,他满脸泪痕和希望,又重复道:“得雅,我们和好吧!你不要和那个臭小子在一起,你们认识没多久,他就骗你上床,他不是好人啊!”
得雅说:“柯弦,你不要胡说。跟他没有关系。我要跟你分手,是因为你不成熟吗!”
柯弦说:“我知道,你觉得玩COS的人就是不成熟的吗!可是我现在已经不玩了。得雅,你觉得我玩什么合适就对我说,我会很快就变成你心目中的样子。”
得雅说:“是啊,你现在不玩COS,但是玩起蜘蛛侠吗!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失去了你自己。这样的话,你又有什么快乐,你不快乐的话,我又有什么快乐。柯弦,我和你真的不合适,你放弃我吧,总有一天,你可以遇到和你合拍的女孩子,你们可以一起玩COS,有相同的爱好和乐趣,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呢?”
柯弦说:“那又怎么样,谁也没有你对我重要,得雅,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得雅说:“好,我问你,上次的玻璃是不是也是你打碎的?”
柯弦说:“什么?是啊,玻璃是我砸碎的!但是得雅,我都是为了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管天生和得雅互视一眼,没想到上次的玻璃事件居然是柯弦的杰作。这个人简直是疯了。
柯弦说着话还扳住了得雅的双肩,“得雅,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你说一我不敢说二,我是水,你是茶杯,我会变成你想让我变成的样子,真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管天生硬生生地将柯弦和得雅从中间分开,然后把得雅护在自己的身后,“你叫柯弦是吧!我现在告诉你,你已经被她淘汰了,现在我,才是她的男朋友。警告你以后不要骚扰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哦!这次就不能轻易地放过你,你刚才差点一锤打破我的脑袋,我要告你谋杀,跟我去警察局!”
说着拉起柯弦的胳膊就往外走,柯弦猛地甩开他,“我不要做牢!我没有杀人!你们欺负我!”
管天生说:“你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已经晚了,不行,我不能轻易地放过你,我一定要你做牢!”
柯弦说:“不,我不要做牢,我不要做牢!”
管天生暗暗地叹息,可惜了这副阳光帅气的皮馕,就像得雅说的,他根本就不成熟,思想行为如同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不,十七八岁的孩子也要比他成熟许多。
得雅也忙说:“管天生,你不要再吓他了。柯弦,你放心吧,我不会告你的。不过你以后千万别再来找我啦,其实我现在身处危险中,你常来这里恐怕会牵扯进来。”
得雅本来是好心,柯弦却根本分辩不出来,只觉得得雅和管天生一个鼻孔里出气,他猛地推开两人,冲到了楼梯拐角处,神情变得冰冷,还在慢慢地后退,“你们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得雅还想说什么,他已经转身迅速地往楼下跑去。管天生望着已经没有踪影的楼角处,“得雅啊,你交男朋友怎么不擦亮眼睛,你看他像个什么样子?他现在恨我们恨成这样,说不定下次又要扮成什么来暗杀我们!我真害怕呀!”
这次得雅没有反驳,他回头时,却见得雅轻扶着额头,摇摇欲倒,忙将她揽在怀里,“喂,你怎么啦?”
得雅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头好晕……”说着干脆昏了过去,不省人世。
管天生唉呀了声,“你真麻烦!”说着将她抱起来,迅速地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将得雅往医院里送去。在路上,得雅很安静地靠在管天生的怀里,管天生低头就能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心不知不觉地有点痛。
得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管天生坐在板凳上爬在她的身边睡着了。得雅的脸红了起来,显然管天生是守在她整晚。自她有记忆以来,除了姐姐和姐夫,还没有对她这么好。轻轻地一动,管天生醒了过来,睁眼见得雅醒了,忙说:“你醒了?觉得好点了吗?”
得雅点点头,“我觉得好多了。”
管天生说:“医生说你着了凉,又受了惊吓,结果导致晕倒,休息下好就好。”
得雅说:“那我们立刻出院吧!”
管天生说:“为什么?”
得雅说:“我害怕凶手去找我的时候我不在,就不知道他是谁了。”
管天生无奈地耸耸肩,知道她一心一意要帮牛歌图,不肯在医院里好好休息。只好取了药,送她回家。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玻璃已经被修补好,厨房里传出饭菜的香味。得雅的脸上露出笑容,进入厨房,果然姐姐得美正在忙碌着,还有姐夫张扬也在旁边帮忙。见她进来,两人齐声问:“得雅,你好点了吗?”
得雅感激地说:“姐姐,姐夫,我没事了,可是你们……”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啊呀,你们不可以呆在这里的,姐姐,你和姐夫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又回头向管天生说:“你真是的,我只是小小的感冒而已吗?要通知我的姐姐和姐夫,搞这么大动静。”
管天生神色尴尬地说:“好心没好报!要怪怪你姐夫,我怎么知道他会这么关心你!”
这时候连张扬的神色也显露出尴尬,好在得美天性纯良,笑着说:“一家人相互关心是应该的吗!得雅,你别怪别人,你啊,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又怎么能放心呢?”说着在她的脑袋上点了下,意思当然是要怪就怪她自己,是因为她没有照顾好自己,才惹得大家劳神伤肺。
得雅把管天生拉到一角去,“管天生,你明明知道凶手会随便来杀我的,我姐姐和姐夫在这里很危险,想办法让他们走啊!”
管天生说:“你忘了,玻璃是你的前男友柯弦砸的,不是凶手,凶手不会来杀你的,你不要太担心啦!”
得雅拍拍胸口,“真的吗?”
管天生说:“当然是真的,柯弦自己承认的,难道你又失忆了,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得雅说:“没有,可是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似的。”
管天生说:“安啦安啦!有我在,没事的!”
饭快好的时候,张扬因为有事要提前离开,只好歉疚地说不能与得雅和得美一起吃饭了。得美不介意,亲自送他出门。
只剩余管天生和得雅,得雅这才问管天生是不是和姐夫张扬早就认识,管天生害怕问起更多的事情,于是承认和张扬认识,不过因为两人的工作性质,所以谈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多少交集。
之所以今天会通知张扬说得雅病了,完全是因为张扬的电话打到了得雅的手机上,当时得雅正昏迷,管天生替得雅接了电话,张扬这才知道得雅病了的事。得雅哦了声,没有再问什么。
这一天果然很平安,直到送走姐姐得美,得雅才松了口气。当晚,两个人就又研究起牛歌图与何美青的案子,管天生其实已经将何美青临死之前约见一位神秘女子的事情告诉了张扬,并且将拍下的照片影印一份送给张扬,原版照片则存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
这时候打开电话,将照片放到最大,希望能够看清那个神秘女子的面目。但是放大后,仍然看不清楚。那女子不但戴着假发,戴着黑色的墨镜,甚至还拉高了衣领,所有除了觉得那双唇很性感漂亮之外,居然看不出有什么其它的特征。
得雅和管天生都觉得何美青的死,跟约见这个神秘女子不无关系。可是现在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实在头疼。得雅看管天生揉着眉心,去冲了杯咖啡端给他,管天生说了声谢谢,喝了口,“咖啡不错!”
得雅说:“明天,李敏卿来到S市,我想我们可以见见她。你觉得怎么样?”
管天生眼睛一亮,“当然要见。”
得雅说:“我想她知道的关于牛歌图的事情可能要比我知道的多一点。她肯拿一百万找出真凶,可见她对牛歌图是真心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维持了很久,如果说要了解,肯定她比我更了解牛歌图。”
管天生说:“但愿吧。希望能从她的身上得到更多线索。”
……
李敏卿是坐今日的最后一班机到达S市的。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飞机场大厅里还是有许多人在忙忙碌碌地奔波。她背着青黄色的包包,指甲涂得鲜花,亮亮的唇彩,加上时尚的卷发,虽然已经有三十多岁,但满身的轻*气质,确实是个人间*。
本来指定由驻S市分公司的经理亲自来接机,但是她等了很久,接机的也没有来。反正她对S市也很熟悉,干脆自己走出机场,正好有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她就上了出租车,“去桃园酒店!”
车子开了出去,李敏卿忙了整天,这时候就有点累了,睡意隐隐袭来,她歪着脑袋,打算就在出租车上小眯会儿。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后退,车子开得飞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醒了过来,发现车子还在继续行驶,但是两旁黑凄凄的,没有路灯,没有路牌,没有熟悉的S市繁华。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向前面的司机喊道:“喂!这不是去桃园酒店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司机不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开车,就像个耳背似的。他的手里有支烟,不紧不慢地吸烟,李敏卿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个抽象的青龙纹身。通常情况下,纹这种纹身的大多都不是好人。
她越发地害怕,可惜出租车的前排座位和后排座位上有一层铁制隔档,只有些很小的圆孔,本来是司机害怕被人抢劫而特意打造成这样子,没想到也给了劫匪方便,此时此刻,后排座位就像是个小牢房,任你怎么努力也冲不出去。
李敏卿拿起包包,砸着车玻璃,但她本来就是个女子,手上没多少劲儿,再加上现在的车玻璃都很结实,只是制造出了些燥音而已。
车子不知道走上了条什么路,癫波得很厉害,李敏卿几次被摔得头晕脑涨,很想吐。无奈,只好将长长的手指从圆孔里伸出去,“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有很多钱,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司机还是不说话,李敏卿尽量将指头伸的更长一点,企图能够触到司机,使他注意到她。又上了一段比较平坦的路,李敏卿也终于触到司机的衣服,“请你停车!停车!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是十万?一百万?还是一千万?我都给你啊!只要你放了我,求求你啊!――”
那个司机猛地回过了头,他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二三岁,鼻子上戴着一个小小的鼻环,画着烟熏妆。但他是个确确实实的男人,五观硬朗突出,嘴唇很厚,猛地看上去有点非洲黑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