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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自己又一次“遇人不淑”。
“我呸!”
丁灵忿忿的想:“谁说玄氏的老总从来不搞办公室恋情?他简直是色魔!”
摩托车停在玄氏大楼前。
“给我点钱。”
“呃?”丁灵一愕,劝道:“别赌了小彬,月底……”
“少罗嗦!”江彬一把抢过她的手袋乱翻:“考,就这点?”
把钱收进口袋,将手袋丢回丁灵身上,江彬冷哼了两声:“我不赌怎么回本?靠你养家早就饿死了。快点滚进去。”
听了江彬的话,丁灵的目光直觉转向大楼的玻璃门,不由得全身一震,她抱着胸逃出男厕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又要进去吗?
一想到刚才她奔出大楼时所有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她就忍不住颤抖起来,可是身后小彬的目光象刀子一样,不进又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丁灵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张英挺有型的酷脸,如果失去工作……唉,与那张喷着臭气的嘴的主人相比,玄烈云当然让人比较能接受一点。
可是她好怕!她真的好怕
去是死,不去死得更难看,丁灵硬起头皮,在心里大声说:“怕什么,错的人是他,又不是你,你怕什么?昨天那种勇气呢?进去吧,被人非礼总比跟着那个恶心的男人做情妇强。”
她死定了
想是这么想,丁灵的脚步还是迈不动,丢脸死了,早上大家看她的那种眼神,恐怕她到死那天都不会忘记!
“喂!”
一声大吼从耳后响起,江彬用力推了推发怔的丁灵:“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快点滚进去!你看看时间!你已经迟到了。进去以后记得好好道歉,被别人开除就你死定了!”
看了看大楼,再回头看看江彬发怒的脸,丁灵用力咬咬牙,闭着往里冲。
有什么大不了的,脸皮厚点就行了。
不对
丁灵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早上她逃出男厕所之前做了一件惊天动地、自打出娘胎都没有做过的事情来!天,她差点忘记了,她逃走之前在“撒旦”的脸上挥了一下
情不自禁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霍然,丁灵的眼睛瞪大,她发现她的指甲里竟然有干涸的血渍!
这一发现,让丁灵的头“嗡”的响了起来。
光看自己的手就知道他那张冷脸现在是什么惨状,如果她敢进去上班,那个恶霸绝对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小彬……”
回答她的是一把大力的推搡。
那只手的主人意志坚决,意思也清清楚楚。
丁灵绝望的闭上眼睛。
完了完了,不算结果会怎样,总之,她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
她死定了,不是被玄总劈死,就会被小彬骂死
不行了!她不能进去!打死也不进去
丁灵象看着地狱之门似的看了看玄氏大楼的门,脚不停往后退。
“你干什么?”
已经发动了摩托车的江彬看着丁灵往后退,猛的,他熄火跳下车,一把揪住丁灵:“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的话?不过是迟到,你怕什么,只要好好道歉,人家会原谅你的。”
“我我我……我已经迟到了,人家肯定会开除我的,我……还是不进去了,行不行?”
开玩笑,在老总脸上挥了一爪还敢进去上班?不是做梦么!
丁灵用最可怜的哀求神情看着小弟,虽然她这一套他从来不吃,但今天她还是期盼着老天垂怜,让小彬可怜她一回。
江彬有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如果眼前站着的人不是他姐,他绝对会痛打她一顿。
“我真的不能进去……”
听着丁灵的话,看着她那张永远懦弱的脸,江彬有点抓狂。他真的想动手教训这个笨女人,可是他不敢。
一来她到底是同一个妈生的,二来老妈知道肯定会用锅盖盖他花不少工夫弄出来的发型,三嘛,她还要进去上班,总不能让她带着巴掌印进去。
“王哥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啊!”
丁灵没想到弟弟猛然提起这件事来,脸马上白了:“不不不……”
江彬翻了翻白眼,重重哼了一声。
这个女人,跟她真没什么话好说,穷得丁当响还要装贞洁烈女,和王哥睡十天就可以抵掉欠债,她却冒着失去房子的危险拒绝别人,白长了一副捞金外貌,真浪费。
盛怒中,玄烈云有股杀人的冲动,瞪着玄柏年身后的丁灵,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说不出话。
“走吧。”玄柏年的大掌拉紧丁灵的小手:“小烈,你们要不要一起?”
玄烈云没有回答。
丁灵不敢走,也不敢留,她小心的看看盛怒中的玄烈云,停了许久,才轻声问:“那我走了,玄总。”
玄烈云没有回答,他已经气得没办法回答,猛的向前大步走去,身后,一只小手却拉住了他的衣袖。猛的,他回头冷冷的扫了茵曼一眼,那种又冷又霸道的眼神让茵曼不禁收回手,她困难的舔了舔嘴,小声劝道:“别生这么大气,别人都看着呢!”
是啊,确实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玄烈云才不管别人看不看笑话,虽然他很想把那只狐狸从老爷子身边拉开,不过这事要传出去,明天又得见报,他不希望看到小报乱写。天知道那些小报会写什么,搞不好写出父子之间为女人反目成仇。
玄烈云犀利的目光再次回到丁灵身上,良久,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
停车场里,玄烈云跳上跑车。
“等我啊玄哥。”茵曼急忙打开车门:“玄哥,你别生气,估计伯伯跟那个姐姐没什么的,要不我请你吃饭,多吃点心情就好了。”
“不用,我还有事,我忙。”玄烈云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我没时间送你,你自己回去。”
“那……”茵曼摇了摇手上的纸袋:“这个你还要不要?”
“不要。”刚说完,玄烈云的手伸上前抢下纸袋往车后座扔去,象要把所有怒气都宣泄到无辜的衣袋上,然后自嘲般冷笑道:“都付了钱了,当然要。”
“玄哥,要不吃了饭再……”茵曼话还没说完,车已象离弦的箭那张冲出好几米远,看着远去的跑车,她只能呐呐的小声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