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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就坡下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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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有时最大的纠结在于,你明知道身边某个人不久后会遭到不可避免的挫败,可那人自己却不清楚,尚糊糊涂涂快乐着、开心着,做为旁观者你还没办法对他明言,这样你就不得不替他暗暗难过伤感了。

没为情所伤的人,很难体会到当你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爱着的人另有所爱时,是何等的晴天霹雳!正因为当初我遭受过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所以我才替ok揪心,尤其在我心绪低落时这份揪心就更厚重。

难怪千百年来会流传下一句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哟,你们就吃上了?”

一群光膀子的家伙涌了进来,当先说话者正是马水寒,我一抬眸就对上他视线,他给了我一个别有深意地笑。

我正奇怪,他看见我眼里怎没有一丝惊讶,随后就看见跟在他后面进来的梓兴,他说:“老婆,你果然在这,我说要去通知你云汐也来了,马少说不用,他说你肯定已经和云汐在一块了。”

“喂喂,我说余总,别马少马少的叫,就直呼我的名字吧。”马水寒抗议道。

梓兴呵呵一笑,说:“行,我不叫你马少,你也别叫我余总,咱们以后就都直呼其名好了。”

本来还很宽敞的帐蓬,他们一涌进来空间就变得有几分狭窄,一轮介绍下来,我也没闹清谁谁是马水寒事务所里的律师,谁谁是他朋友,只闹懂其中有对是恋人,女孩是马水寒事务所的文秘,是马水寒助理的女友,马水寒笑称其助理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他把那女孩招来没多久,自己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让助理捷足先登了去。

“好了好了。”ok拍拍掌,说:“介绍完毕,现在请大家安静一会,我是今天咱们这个烧烤大会的主厨,现在我宣布,不管你们谁是大律师也好,谁是知名企业的大老总也好,今天在这帐蓬内我最大,你们都得听我号令!”

云汐说:“行了我的大主厨,别发表长篇宏论了,有什么吩咐你就直接进入主题吧,我们几个女的干什么?”

ok扶扶眼镜,说:“好,现在我宣布,三位女士的任务就是,陪吃、陪聊、陪喝。我说的喝是指饮料,至于啤酒,女士采取自觉自愿。”

云汐用胳膊肘儿撞撞我,说:“闹了半天,咱们成了三陪呀?”

严小璐,马水寒事务所的文秘,是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女孩,她笑笑,接过云汐的话说:“陪吃陪聊陪喝的三陪我还是乐意做的。”

“你先前在哪,不会是跟他们一块去深海区冲浪了吧?”我有些诧异她外表看去这么娇小文弱怎会有那么大的胆量。

“没,高伟带我去那边泳池学游泳去了。我是头一次下水学游泳呢,还不敢去海里,先在泳池练练。”她说。

我们三个在一边交头接耳,ok开始分派男士们的活计,分到梓兴时,他拍拍脑门,说:“瞧我这记性,我车上也带有肉和鱼等,都是已经串好的,谁和我去拿一下?”

ok一指马水寒,“那就有劳大律师跟我们余老总去跑一趟,把他车上吃的喝的给我全部搬来。”

天,为什么偏偏安排马水寒和梓兴一块去啊?不行不行,光是看着梓兴在马水寒跟前谈笑自若我内心就很难过很不安了,我不能让他过多地靠近马水寒,不能让他对马水寒生出过多好感。不是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若是万一哪天让他知晓马水寒曾送过他一顶绿帽子,那么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因为对男人来说,老婆让自己认识并视为朋友的人上了,是耻辱中的耻辱!

“还是我去吧。”所以我赶紧说。

“余太太。”我话刚落音,严小璐的男友,也就是马水寒的助理高伟就冲我说:“体力活哪能让你们女的去干呢,这现成的劳力不用可白不用,还是让我们寒哥跟余大哥去好了。”

“我一般不和女人争,如果余太太愿去我很乐意发扬一下风格。”马水寒笑看着我说。

“嘿哟,我说寒哥,你这风格还是留着下回发扬哈,今儿这我说了算,让你去就快去吧。”ok范儿很足地挥挥手,把马水寒和梓兴“轰”出了帐蓬。

唉,但愿马水寒不要阴着挤兑梓兴才好,也不要多话,因为梓兴是个心思较细腻较敏感的人。马水寒言语若稍有不慎露出一丝蛛丝马迹,就很有可能让他警觉嗅出点什么来。我可不想让俞博瀚事件重演,把我们夫妻俩头顶那片好不容马半晴朗至今还未完全乌云散尽的天空再给阴霾了。

梓兴和马水寒去后,我和云汐还有严小璐也钻出帐蓬去洗淡水换衣服,洗好刚出来,云汐就低呼一声,“坏了。”尔后抓着我就往回跑,跑进海边浴室撞开一扇门就冲了进去。

“怎么了?”我隔着门问她。

“靠,真他额娘的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会来。”云汐在里面低声咒骂。

“是来例假了吗?”

“是啊是啊,烦死了,你快去给我买‘炸药包’来,还要买纸内裤,别让人瞧见,否则我要你命!”

“知道了,你就稍安勿躁自求多福吧。”我暗好笑,走出两步忽起玩心,便又返回,敲敲浴室门,说:“云汐啊,我要一去不回,你就做好老死在这门内的准备哈,明年这时我会替你写副挽联: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哈哈……”

“杜晓寒,你不得好死啊!你给老娘等着……”

踩着云汐的鬼喊鬼叫我闷笑快步走了出来,严小璐还在外面等着我们,见我一人出来,她偏头往我身后看看,问:“咦,云汐呢,怎没看见她?”

抿唇笑笑,我说:“她家亲戚来了,你先回帐蓬,我去那边超市给她买装备。”

“好咧,那我先走了哈。”

“嗯,去吧。”

我边走边还在想着云汐这倒霉的孩子,出来玩居然半途来例……呀,好像我也该,不对,我好像早该来了,我一掰指头算算日子,这月竟迟了近一星期。而我的例假基本都很准时,最多推三天,难道是……

想到我可能中标有了宝宝,心里一下不知该喜还是该愁,因为这段时间也就是丹丹出事时我有服用过药物,也一直在吸烟来着,要真是怀上了我担心宝宝会不健康。

怎么办怎么办呢?

还是听下梓兴的意见吧,我决定告诉梓兴,看他怎么说。

我买好云汐所需之物等她收拾妥贴后和她回到帐蓬时,梓兴和马水寒已转来并冲过澡换好了衣服,马水寒此刻穿了件质地很考究的浅蓝色t恤。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帅得没天理,他和高伟还有几个人席地而坐正在打扑克,梓兴站在他边上围观,ok则领着两人在忙着帮大伙烧烤食物。

“你俩谁要玩?”见我和云汐进来,马水寒扬着手中扑克牌问道。

我摇摇头,云汐凑上前看看,叫道:“双升级呀,这个我最拿手,来来给我打。”她大咧咧地夺过跟马水寒打对家的那人手上的扑克牌,说:“马水寒,咱们强强联手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马水寒的上家,绰号叫肥鼠的咧嘴笑道:“妞,别说哥没提醒你,这儿海风大,当心闪了舌头哈。”

云汐眼一翻,“这话还是留着对你自己说吧。”

ok转过头,握拳冲云汐挥了挥,说:“云汐,我看好你哦,加油。”

肥鼠嘿嘿一笑,说:“加猪油。”

“你才加猪油。”云汐很有气势地甩出一对圈,说:“难怪你那么肥,看来就是猪油加多了。”

“谁说我肥?我只是瘦得不明显。”肥鼠说话时的面部表情一点不逊色于他的语言,博来一片笑声,我也不觉牵了牵唇,正欲把梓兴叫到外面去时,ok又发话了。

“云汐啊,我们余总打升级可是一把好手,想必余太太也不会弱,你不如和马少挑战他们夫妇。”

ok话一落,跟肥鼠打对家的高伟马上起身,对我和梓兴说:“来来,给你们玩,我们在边上学习学习。”

我刚要说不玩,梓兴就笑呵呵地拍拍我肩,说:“老婆,来,咱们给云汐好好上一课,让她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老哥这话我听着很扎耳啊。”马水寒斜吊起半边眉毛,目光从梓兴面上掠过,捎带着瞟我一眼,又望向云汐,“你怎么说?”

云汐已刷刷刷在重新洗牌,边洗边抬起眼皮说:“人家都说要给我上课了,我听着不仅扎耳还扎心扎肺,也不知到底谁给谁上课,咱也不废话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好好溜溜。”

梓兴乐呵呵地坐下,挽起衣袖说:“好吧,咱们也别在嘴皮子上斗狠了,用事实说话好了。”

“云汐,我一如既往地支持你,加油加油!”ok挥舞着烧烤用的铁钳说。

肥鼠已腾出地儿给我挪到了云汐边上,他笑看着ok说:“你给她加再多猪油都没用,人家这一对是双剑合璧,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能向对方传递该出什么招。她和马少行吗?”

“行,当然……”ok顿顿,然后瞪着小眼结结巴巴地说:“当,当当,当然不行。”

严小璐乐了,说:“ok哥,原来你是属变色龙的啊?”

“嘿嘿。”ok讪讪一笑,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转过头边翻着铁架上的烤肉边背对云汐大声说:“云汐啊,不是我不看好你,我依然支持你和马少这一队。但,但但,但是人家肥鼠兄说的有道理啊,不过我告诉你,输赢并不重要,重在参与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比你个头啦。”云汐洗好牌,翻过点,是六顺,该我抓头,她便倒了牌让我抓,尔后冲ok后脑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说:“比赛是有奖品的,我们这有吗?你老人家给发呀?”

“行,我发就我发。”

“ok兄是知道你们这一对不会赢,所以才敢拍胸脯承诺呀。”梓兴说。

“喂喂,我这有个疑问。”肥鼠接过话说:“ok大哥,你刚说支持上官云汐和马少这一对,我怎么不知道他们是一对啊?我只知道现在跟他们对阵的这一方是夫妻,是一对。但马少他们俩又是几时对上眼成了一对的呢?”

“啊,什么,什么一对不一对的?谁,谁谁,谁说他们是一对了?我说的是这个队不是那个对,死胖子你有没有搞错,找抽是不?”

ok一急说话就稍有点结巴,任谁都看得出他对云汐有意,看他着急,除去我和马水寒,其余人都起哄大笑,就连云汐自己也在笑。ok见别人笑得欢,他也傻呵呵地跟着乐起来。

我因心里有事压着,情绪上不来,在今天以前我还真没怎么过多的渴盼过要有个小宝贝,因为我觉得孝子虽然挺可爱,可也很皮,还会吵会闹会大哭,拉个屎还得给他们擦小屁屁。去年在晓彤那过年,看她给emily擦过屁屁后,洗洗手端起碗又若无其事继续吃饭,就觉得她好了不起,换做我一定不行,我肯定会反胃。

而且,我服用过药,也担心会对小宝贝有影响。其实,宝贝再晚一两年要也不迟,我觉得自己心理上还没充分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可是想到自己肚子里或许真的已经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我又觉得好神奇,又有些微莫名的亢奋。这可是我和梓兴的宝贝啊,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像我多点还是像梓兴多点呢?

“喂,该你出牌了,你在那抽什么羊癜疯,低头闷笑什么呀?”云汐在我肩上猛拍一掌,我惊起抬头,对上马水寒投过来的带有探究的目光,我忙瞥眼梓兴,他正偏头点着手上牌在和高伟说着什么。

松口气,我瞪眼云汐,“你才抽羊癜疯,我只是在想该出哪张牌。”

马水寒扯扯嘴角,说:“看来这把牌你想到了必胜的招数,不然也不会想到暗自发笑啊。”

要你管,我匆匆扫眼牌面,见云汐出了一对红桃老k,也没多想,随手就甩下一对2,牌刚落下,云汐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兴奋,一把摁住大声嚷嚷道:“落地生根落地生根,梓兴的庄,方块的主,我不信你就没有红桃了,要有红桃你敢拿对2杀我一对老k,你们可就是光头光头了!”

糟糕,我下意识地想伸手拿回牌,但众目睽睽之下耍赖皮好像不大好,没办法,我只得给梓兴一个歉意地笑。他倒没生气,没把输赢看得太重,反关切地问我,“老婆,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嗯?”

“噢,是。头有点晕,可能帐蓬里太热,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此时不就坡下驴更待何时?这牌根本就玩不下去嘛,原本我心里就压着事,再加上对面坐着我老公,下家又坐着……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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