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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仓毕竟满腔热情,即便不投刘玄德,也还是无法安静下来,并询问云涯儿是否早已有了打算。
要这打算,云涯儿自然早有,只不过害怕害怕周仓取笑,便又将楚阙之事揽于自己身上,自己只是一心想要救出同僚,并无其他打算。可周仓听了却是毫不介意,反而表示自己愿意协助,又给绕了回来。这朋友要交,却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靠他们两个就想有一番作为,还为时尚早。不知不觉,云涯儿发现自己已陷入了两难之地。
来也巧,这边周仓刚提议干脆劫狱,街道那边便传来了打砸之声。云涯儿自知不妙拔腿要走,却被周仓提醒动静是从身后传来,只得硬着头皮一同前往查探。
远远望去,被袭之人果然是刚才押走士族的官兵,而那袭击之人,竟是昨日相助自己的那群黄巾,只是打斗之中,并不能寻得廖元俭身影。那些官兵招架了一阵,察觉对方是劫人而来,不愿死守,很快就徒一旁,又与黄巾比划了一阵,互相却都不再攻。只是黄巾慢慢靠近士族,将他扶起,尤为客气。两方又互相叫骂了一阵,黄巾便开始后撤,官兵倒也不追,任其逃往街道另一侧后,便也走了。
前后经过竟然如此容易,周仓却看得咬牙切齿,“这群欺软怕硬之徒,竟这么容易就将那人放了,果然是亡国之相!”转而又朝那黄巾远走之处望去,“那头带黄巾之人却是群重情重义的好汉,竟真敢于官兵手中夺人,我们若是投奔之,想必也定能救出阁下同僚。只是不知对方到底是何许人物,要怎寻找。”听到周仓如此夸赞黄巾军,云涯儿颇为认同,只是和何楚阙口中那般仇视的黄巾贼形象却大相庭径,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看来这新野城中也不甚太平,云涯儿也顾不上有没有吃的,领着周仓就往往之前所住民居跑去。他本意是就此与周仓分别的,可是那周仓却并不答应,只好放弃周旋,让其跟随。这才刚一进屋,便看到廖元俭正于屋内与几人商量着什么,于是又立即退了出来。可这里好来不好走,刚一转身,就被长刀架于项间,并推回了屋里。廖元俭见是云涯儿,只是淡淡一句“你回来了”便吩咐旁人撤下刀出了屋去。
这种遭遇,云涯儿已经习以为常,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谁知那周仓却已经是感动得眼泪涕零。见了这些黄巾人士,周仓更加相信云涯儿之前只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自己终于凭着那份韧性,获得了他的认同,这才有幸见到这些有志之士。廖元俭也是大为好奇周仓为何如此,便上前询问,周仓也是毫无顾忌的全盘托出。廖元俭听完竟然大笑起来,“好,好,难得有慈有志少年。”
正话间,一人却被从里屋扔了出来,仔细一看,正是之前被救走的士族。随后又追出一名壮汉,提起士族的领子就要打,吓得士族满嘴胡话地求饶。廖元俭赶忙上前制止。
眼看就要打上去的拳头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拉了回来,壮汉的脸色立即阴沉,嚷道:“休要拦我,待我教训完这厮,再与你。”
“还请手下留情,无论如何,动用私刑都不太妥当。”廖元俭见相拦不住,只好又劝起来。
那壮汉显然不听,又抡起拳头朝那士族挥去,情急之下,廖元俭只好将他擒住,他这才委屈道:“廖兄你有所不知,这厮与我曾是同乡,早在资助乡勇之时就假借乡勇之名欺男霸女,致使因为乡勇名声扫地,被官军尽数抓了去。万没想到今日所救之人竟是这厮,我好生气愤,不教训一二,怎咽得下这口恶气。”
听到这话,廖元俭倒是没了主意,搭救此人本是底下兄弟见官军蛮横,才仗义为之,没想到竟是如此事情,还不如让他被官军抓了去,好生处罚。现在既已救之,却又拳脚相向,实非正派作风,万一传了出去,定又会败坏黄巾名声。于是对壮汉好言相劝,这才令其放弃殴打,夺门而出。
那士族以为危难过去、就疵救,便急忙上前答谢:“多谢英雄搭救,只是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还请英雄明察。”
“收声!”哪知廖元俭极其厌恶士族的这副嘴脸,并大声呵斥,“适才之人,与我乃生死之交,我对其为人更是了解如已,怎会冤枉与你。此事就此作罢,不许再提!等明日你重获自由,断不可再为非作歹,否则我廖元俭第一个来取你项上人头!”。士族吓得立刻又窜回里屋,不敢造次。察觉此人作派与自己有些相似,云涯儿不禁不寒而栗,又蹑手蹑脚了。
一旁的周仓却是连连称道,拍手叫好,觉得这廖元俭倒真是个英雄,急忙上前跪下,并:“鄙人周仓,能得此明主,实乃三生有幸,请受鄙人一拜。”完便叩,那廖元俭却是不受,用手托起周仓脑袋,再三推辞,与云涯儿之前与其遭遇如出一辙。
明明诚心相投,却无人应允营运,周仓反倒急了,也不再叩,站起身来,质问道:“莫非你们是瞧不起我周仓?”
那边却是轻轻一笑,将手搭于周仓肩上,“兄弟莫要见怪,只是元俭无才无德,并无远志,实在不敢广收门徒。不如你我和大家一样以兄弟相称,共同追随大贤良师,以助其业,可否?”
见其如此谦逊,周仓恍然大悟,“既然廖兄都这样了,周仓又岂敢不从,今后有哪里用得上弟的,尽管提罢,弟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二人相谈甚欢,完全冷落了一旁的云涯儿。云涯儿心中倒是窃喜,这周仓终于肯放过自己,又投了明主。只是令他意外的是,这黄巾之人竟然也有如此豪气干云的,并非全都是如张曼成那般狡诈,以及杜远那般凶狠,不免觉得楚阙对黄巾似有什么误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