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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明了来由,方将摸了一把胡须,却仍是没让周仓进去,尽管气急败坏,周仓也还是没敢惹事,拜别了方将,便朝云涯儿走来。周仓这一走,倒是引来了方将的注意,一眼就望见了正观望着的云涯儿,惊觉之间,并未有所行动,而是转身回了帐里。
“岂有此理,竟我们来路不明,这分明就是欺生,等有朝一日,我周仓成了将军,定拿你们是问,看还我来历不明否?”周仓一边走着,一边大声嚷嚷,丝毫不顾及身后之人是否听到。
走到云涯儿跟前之时,才发现云涯儿在慈候,立刻就向其明了情况,而后话锋一转,“既然已无我们什么事情,不如一同出去查探一番如何?云兄。”
正巧云涯儿心中也有不快打算倾吐,便一口允诺了,可走至远离营帐之处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苦楚并不能向周仓倾诉,不禁心中更为烦闷。周仓见其面色难看,也跟着叹道:“此时若是有酒,方可解千愁,奈何军中不许饮酒,更遍寻不得,真是可惜。”
“酒?哼,接好了!”一个熟悉的女声突然传来,同时还伴着什么物品飞来之声。周仓慌忙推开云涯儿,却又见飞来之物正是酒坛,便又伸手去接,谁知楚阙早已抢先一步将酒坛拉了回去。
眼看自己又被戏弄,周仓满脸不甘,却望见楚阙满脸得意,正单脚站立将酒坛置于右掌之上。此刻云涯儿也已反应过来,看见楚阙,心中甚是欢喜,但不敢来迎,原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如何?莫不是刚才杀我不成,反悔了?”楚阙面上显然并无怒容,却还是故意瞪大双眼,直直盯着云涯儿,令其好不自在,“那你快来杀罢,免得我坏了你为非作歹的好事!”边还边将项脖露出,将头伸来,好生调皮。
这才几个时辰未见,楚阙的性情就变化如此之大,着实让云涯儿冷汗直冒,不敢轻举妄动。幸而周仓也不甚机敏,竟老实回答:“女侠莫要见怪!方才周仓冒犯,实属情势所迫,若是早知女侠豪胆,又怎会有此愚蠢之举。”
“罢了,罢了,若是记恨,我也不会跟你们至此。”楚阙随口一答,便揭了坛帽,仰颈畅饮起来,只是倒得太急,有大半酒从脸庞溢出,粘到衣襟之上。
见其如此痛快,周仓心中养养,只一个眼神望去,就望见楚阙将酒坛扔来,赶忙接住,也往自己口中倒了一口,并长叹一声,意犹未尽。遂又举坛欲饮,可惜被楚阙再次抢了去,只沾得滴酒。
二人你来我往,互相争抢酒坛,看得云涯儿颇为揪心,欲语还休,只得感叹技不如人。原来,三人本是差不多年纪,却只有云涯儿未曾饮酒,亦对酒抱有一种欲求之却又不敢碰之情。羡慕之余,又不敢喝那坛中之物,最为令其难受。其脸上之愁,却被楚阙看见,一不留神,让刚抢来之坛滑落于地上碎了,洒得滴酒不剩。
可惜之余,这声响还把巡逻之人引来,楚阙赶忙遁入黑暗,没了踪影。那巡人走近,看到地上碎片,立刻伸出刀来,厉声盘问:“你们是何人?为何滞留簇,还打碎酒坛?”不等二人回答,巡人又识得那碎坛竟是营中祈福所用,遂大怒,“你们可知自己铸成何错?待我带抓你们去等候‘神上使’发落!”完,就用刀比划了一阵,意在警告二人老实跟自己前往。
明白过来的二人,互相窥探,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周仓正欲发难,却被云涯儿按住了手腕,“等等,他只是要带我们去受罚而已,你要是现在出手,怕就是要与整个黄巾为敌了。还是先看看再吧。”云涯儿总算冷静了一回,其实也并非是其识大体,而是正巧望见楚阙正在不停做着韩暨曾教给自己的乡勇手势,教此之时,韩暨还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之类的话语,意在不要轻易与人争锋,树敌太多,而无法在世间立足。见二人没有妄动,楚阙这才放心又悄悄隐了去。
随后,巡人便赶着二人进了大营,直往大帐走去。周仓此刻却也觉得可笑,没想到自己磨破了嘴皮也进不来的地方,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轻易走了进来。
这才刚靠近大营,就只听见张曼成在帐内大喊,“我军令已下,二位毋要再劝!且速速退下,若是再有人提及此事,立斩不赦!”然后便望见廖化和裴元绍一同退了出来。
那二人撞见此二人,也是甚为疑惑,便询问一旁的巡人,巡人如实回答。不论廖化如何求情,巡人也还是执意通报,四人只好在帐外一同等候。哪知张曼成反而将巡人大斥一通赶了出来,巡人只好不管二人,悻悻离开了。廖化这才有机会与二人攀谈,了两句,却将眼睛往大帐一瞥,此处不宜谈话,四人便一同离开了大营,回到了廖化部众所驻扎之处。
原来,廖化赶来之时,张曼成已经部署完毕,正欲夜攻宛城,廖化便急忙拜访,希望能够缓攻,可张曼成以祈福为由拒不相见。等到现在好不容易见了,谁知张曼成野心早已暴露无遗,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就将他们赶了出来。听得周仓那是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廖化也只得摇摇头,劝二人抓紧休息,待夜袭开始,己方也要参与。二人便匆忙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帐内。
一坐下,周仓便再也克制不住,痛骂起来,“为何义军之中,竟也有如此视人名为草芥之人,你他自己无德便也罢了,却还身居高位,就连廖方将这等英雄都无法将其服,我还留在这黄巾之中还有何用?方才那女子骂得却是一点没错,幸好我未伤及分毫,否则恐怕就真是铸成大错矣!”到兴奋,竟将黄巾撤下,置于地上,用脚踩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