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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治在开学不久的期初考试中,获得了级部总分第一的好成绩。在这个周末的班委选举中,被大家选举为班长。小治得到的票数最多,只差一票就获得了全票。
小治心里明白,只要那个耳钉男在这个班级,他就别想获得全票。其实小治并不在乎什么头衔,反倒是耳钉男格外在乎。可是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成绩直线下降,沦落到班级倒数的名次。如此低劣的成绩,自然是无法跟小治抗衡了。
第二个星期,学校竞选学生会主席,班主任鼓励小治去参加竞选。为了不辜负老师的期望,小治应景似的去报了个名,但是他并未像其他选手那样四处演讲,想方设法地为自己拉选票。
小治回到夏雪那里,跟夏雪说起学校选举的事情。夏雪鼓励他说,一定要懂得宣传自己。如今竞选村长,都弄得跟米国竞选总统似的,每位选手都明里暗里为自己拉选票。
小治知道夏雪在调侃自己,他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他可不想把自己弄得跟个小丑似的,学习成绩最重要,至于头上那些这样那样的光环,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自从那天开始,每天下午放学后,操场上每个角落都会有选手站在制高点上,拍着胸脯滔滔不绝地演讲。他们大放厥词,向同学们许诺,如果自己成为学生会主席后,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变革,会最大程度地争取学生们的自主权。
有的选手,站在自行车的后架上。有的选手,站在桌子或椅子上。有的选手,斜挎着吉他,站在墙头上,自弹自唱地宣传介绍自己。
观众们,就像看耍猴似的,对着出洋相的选手们指手画脚。几乎,没有人会认真地聆听选手们的发言。
小治把书包扛在肩上,高冷地手插裤兜,淡然地走出校门口。他刚跨出校门,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在前面的墙根儿下,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堵着两个小女生,不让她们走。
小治皱了皱眉头,径直朝着那几个男生走过去。几个男生,都穿着外校的校服。小治走近后,抬眸瞟了一眼男生们胸前佩戴的校徽,原来是一所不入流的学校。怪不得,这帮人跟个徐混似的。
那两个被困住的女生,见到小治,纷纷往小治身后躲。那几个男生,恶狠狠地望着小治。
“哪来的孙子,敢管大爷们的闲事?还不快点滚蛋!”打头的一个外校男生,挑衅地来到小治的身前,狠狠推了小治一把。
小治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无声的微笑。他二话不说,一个漂亮的侧踢,横扫在对方的脖子上。对方的男孩,还没等反映过来,就应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小治打小学习跆拳道和武术散打,就连搏击、剑术等十八班武艺,样样都曾系统地学过。他身为薛家未来的总裁接班人,家里人怎能不培养他必要的防身之术呢?
小治接着,冲向另外几个男孩。他刚要动手,没想到那几个男孩纷纷跪地求饶。最先被小治踢倒在地的男孩,恨恨地看着那几个没出息的同伴们,却又硬气不起来。
小治双手插在裤兜里,侧身站在那几个外校男生面前,问道:“还有谁不服,我陪你们练练!如果不想挨打,就乖乖地滚蛋!以后,你们若是再敢骚扰我们学校的女生,我就打残你们的腿!”
几个外校的男生,敢怒不敢言,纷纷作揖求饶。他们点头哈腰地扶起倒在地上的男生,就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躲在小治身后的两个女生,看那几个混账跑远了,才敢从小治背后站出来。她们仍在瑟瑟发抖,眼睛里含着泪,向小治道谢。
小治扫了她们一眼,朝着路过的出租车扬了扬手,拦停了一辆出租。他打开车门,朝两个女生招手,让她们过来。
“你们还是打车回家吧,我可不能跟着你们走一路呀,万一再遇上那几个混蛋,怎么办?”小治说着,把两位女生让进车里,并递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
不等两位惊吓过度的女生,向他道谢,小治便关上车门,转身走人了。
小治本来是做了件好人好事,怎么也算是英雄救美吧。可是第二天早晨,却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说有同学向学校反映,小治昨天下午放学后,在校外打仗斗殴。
本来班主任是力举小治当选学生会主席的,这一下,也没有办法再向学校推荐他了。
老师询问小治,为什么跟别人打架?
可是小治却不愿去辩解什么。既然学校都听信一面之词,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等待时间去说明吧。
直到学生会的主席选举结束,校方通过调查当事人,才终于知道了真相。小治并不是在外面无故闹事,而是为了保护女同学不受欺负,而仗义出手。就算不能把小治推到见义勇为的高度,至少也算是敢于伸张正义的好学生吧?
一个星期后,那两名差点被欺侮的女生家长,拿着两面锦旗来到学校。一面锦旗,是送给学校的,感谢学校教育出了小治这样的好孩子。另一面锦旗,是送给小治的,上面写着“自古英雄出少年”。
当小治被老师喊到教导处,从家长手里接过那面锦旗时,一不留神看到上面写的字,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
那天放学,小治扛着那面锦旗招摇过市,一直扛到夏雪面前。
当夏雪听说事情的经过时,一本正经地将那面锦旗挂在墙上。说这是荣誉,必须要发扬光大。
后来直到小治高中毕业,才央求着夏雪将那面锦旗取了下来。
班里的同学们,都替小治惋惜,原本是小治最有希望当选学生会主席的。
班里好心的同学,悄悄告诉他,是那个耳钉男在背地里告小治的黑状。那个小人,还在四处宣扬小治从前的事情,说小治是个隐匿的凶手,只不过没被抓住而已。
小治并不在乎,是否与学生会主席的职位擦肩而过。但是,当他听到那个小人旧事重提,心里就格外不爽。自己怎么被编排,他并不在乎。可是,小治担心这些流言会影响到晴子的生活。
耳钉男,不论怎么在背地里煽风点火,他自己的成绩依旧是在班里垫底儿。班主任已经找他谈过话,准备打算叫家长了。他差点给班主任跪下,才暂时打消了老师要请家长的想法。
耳钉男,心里明白自己为何会成绩滑落。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要赚钱,每天晚上都泡在那家咖啡厅里,哪有时间去温习功课呢?
那家咖啡厅的工作,并不是太辛苦。每晚的客人,也不算多。听说,这家店实行vip会员制,只有成为店里的会员,才有资格进来消费。每晚在店里工作的人,也就只有四五个男生。
这家店里的服务生,都是由晴子介绍来的。这让耳钉男,大吃一惊,这个小丫头真是不可貌相。
大家私下聊天的时候,说起晴子来,都感觉这个小姑娘不一般。
来店里消费的客人,大多是中年人。男士顾客居多,偶尔也会有中年女性过来。每位顾客,都是彬彬有礼,彰显着深厚的涵养。
顾客们对服务生说话,非常客气,充满了尊重。即便是有服务不周的地方,顾客们也不会大声谴责,只会报以理解的微笑。
有天晚上,有位经常过来喝咖啡的中年男子,礼貌地邀请耳钉男:“你好,酗子,可以陪我喝一位咖啡吗?如果,你不觉得勉强。”
耳钉男,望着这位温和的男子,爽快地答应下来。
如果在别的店里,服务生是万万不敢陪客人坐下来聊天的。可是这家咖啡馆不同,客人的要求是最重要的,服务生完全可以自行答复客人的要求。
“你还在上学吧,为什么过来打工呢?父母知道吗?”客人柔和地问道,眼神里并没有轻蔑的意思。
耳钉男,难为情地回答:“我是背着父母来打工的,因为我的家里不富裕,所以我想多赚点钱。”
“你是个体谅父母的好孩子,很了不起。”客人,非但没有轻视的话语,反而对他夸赞起来。
客人,突然伸过手臂,轻柔地握住他的手,说道:“我很欣赏你,如果你不厌烦我,我愿意经常邀请你聊天,好吗?”客人说完话,就用另一只手,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推到他的眼前。
他本想缩回手,挣了挣,终究放弃了。
他看着那叠钱,任凭这位客人握着自己的手。说不清为什么,他竟然有些紧张,手里心微微渗出了汗珠。
“希望我没有让你觉得奇怪,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比较欣赏你而已。改天,请你去我家里做客。我的孩子在国外读书,妻子也去了国外,给孩子陪读。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真是快要孤独寂寞死了。”
耳钉男,想着自己还没有交上的学杂费,微笑着答应下来。“好吧,先生,我很愿意去陪您聊天,随时随地。只要府上,不嫌我打扰就好了。”
客人眉开眼笑地说道:“你能经常去家里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你打扰呢?我的家里很大,是一栋三层的别墅。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尽可以住在我的家里。如果你愿意,我每天早晨可以开车送你去上学,你看怎么样呢?”
“好的,先生,就这么说定了。我今晚回去就跟父母打个招呼、、、、、、不过我需要跟父母说个谎,就说我找了份兼职家政的工作,晚上必须睡在雇主家里。您看,这样说,没有什么不妥吧?”
客人慈祥地呵呵笑着,连连说,没有问题。
就是这样,耳钉男在第二天,就补交了学杂费。兜里,又多了不少零花钱。他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告诉父母,自己找了份兼职家政的工作。这份工作并不繁重,只是需要住在雇主家里,以防雇主的身体发生不测。雇主的儿女,远在国外,不放心老人自己独自居住。
父母听了儿子的话,起初是反对的。可是一想,这样也算是做善事,还能赚得一笔收入,也就没有多想,答应下来。末了,父母反复叮嘱儿子不要耽误功课,否则就让他辞掉这份工作。
从此,耳钉男不再去咖啡厅工作,享受起了大少爷般的生活。增添了优越感的他,蓦然觉得自己可以跟小治平起平坐了,背地里更加过分地诋毁小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