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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男人,特别在乎女人在那方面,给予自己的是不是初次。可是他们对于自己,却往往没有严格的要求。更有甚者,常常以阅尽千帆而沾沾自喜。
社长不问青红皂白,就不负责任地给夏雪定下结论。这令夏雪备受打击,身心俱伤。当天夜里,夏雪突然发高烧,嗓子眨眼间肿起来,喝口水都难以下咽。
夏雪在家里歇了一个星期。一想起那天夜里发生的荒唐事,夏雪就感到天旋地转,五脏俱焚。尤其是那位社长的离去,更让夏雪心痛遗憾。
可是令夏雪暗暗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不适的症状。听说,第一次做那件事情,会异常疼痛,留下朵朵红杜鹃的印迹。可是夏雪,并没有身受创伤的感觉。
朴施怡每天放学后,都会前来看望夏雪。她拿出记录家庭作业的本子,把当天的作业内容告诉夏雪。同时,还要拿出课堂笔记,为夏雪补课。
夏雪对朴施怡,有着说不尽的感激。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夏雪的精神几近崩溃,只有朴施怡可以安慰她。
夏雪的心里,除却悲伤难过,还有一个难以放下的大石头。那就是,偷拍他的那个男子,今后会不会继续拿着照片威胁夏雪?
夏雪把这桩难言的心事,告诉给朴施怡。
“夏雪,你先安心养病。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处理吧!”朴施怡同情地安抚着夏雪,同时又流露出愧疚的神情。那晚,是她带着夏雪出去玩的,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不幸。
夏雪感激地望着朴施怡,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看来,还是闺蜜间的友谊最长久。
那个社长,平日里对夏雪是那样亲切。可是,当他听说夏雪出了事,立刻就甩手走人,全然不去考虑夏雪的感受。
两天后,朴施怡告诉夏雪一个好消息。她辗转找到了那位给夏雪拍照的男子,述说了夏雪心中的痛苦。那个人,虽然是不情愿放弃夏雪,但最终还是心软了,将照片的底片交给了朴施怡。
“对了,夏雪。那人还说,他并没有非礼你,只是给你拍了照。他说,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两厢情愿比较快乐。”朴施怡,把底片交给夏雪,悄声说着。
夏雪激动地握住了朴施怡的手,颤声说道:“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这次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也多亏那个人,只是拍了照片,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呀!”
夏雪趴在朴施怡的肩头,闷着声音痛哭。
朴施怡轻轻拍打着夏雪的后背,安慰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除了骗情骗爱,哪里会有半分真心呢?可惜女人,总是抵挡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
一个星期后,夏雪去上学了。她退出了文学社,恢复了从前一贯的生活模式。她跟朴施怡重新手拉着,形影相随地出入校园,就连去食堂吃饭,都要坐在一张餐桌前。
社长听说夏雪退出文学社后,心里有些失望难过。夏雪是他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女孩子。除了标志的容貌,还具有矜持高贵的气质,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女。
社长刚对夏雪表白不久,便收到了那张夏雪的照片。那张照片,并不是通过邮局寄到学校的。
那天上午的大课间,社长走进教室,来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打开书包,翻找着下一节课的教科书和课堂笔记,习惯性地做课前准备。很意外地,他的手指停止了翻动。有一张照片,搁在书包中间那层。
社长奇怪地掏出照片,当他看清楚照片上的内容时,震惊地差点叫出声来!那么清纯的夏雪,怎么会是这样放荡不羁?是谁把照片放在自己的书包里?
社长的心里像是着了火,炙烤得他快要失去理智。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下了上午最后一节课,他便匆匆赶往食堂,等候夏雪。
当社长拿着照片,质问夏雪时,夏雪的脸孔煞白,眼神中流露出巨大的痛苦。这一切,社长都看在眼里,着实有些不忍心。可是,他又战胜不了心魔,最终提出终止与夏雪的交往。
夏雪从第二天开始,就没有再来上学。社长的心里,一直在暗自牵挂着夏雪,无数次想念着夏雪姣好的面容。他曾在下午放学后,悄悄独自来到夏雪居住的小区附近,希望能够看到夏雪的身影。
可是夏雪始终没有出现过。
社长突然感到,那张照片,会不会是一个阴谋?是一名爱慕夏雪的男子,想要离间社长和夏雪之间的关系,才使出了这个狠招?
自从社长与夏雪这对金童玉女,频繁地在校园内如影随形,有说有笑地出现在大众面前,不知道惹来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特别是文学社里的女生,打量夏雪的冰冷目光,犹如一支支闪着寒光的利箭。
社长给夏雪打过几次电话,可是电话都是关机的状态。这时候,他想起了夏雪的闺蜜朴施怡。于是,他在一天下晚自习的时候,跑到女生宿舍楼下,等候朴施怡。
朴施怡长得很漂亮,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够稳重的感觉。社长对她,向来是敬而远之。这次为了打探夏雪的情况,他只好低三下四地主动过来找朴施怡。
朴施怡见到社长的第一眼,稍微愣怔了一下。随后,她的脸上现出释然的神色,大概已经猜到了社长的来意。
“你好,社长大人,你是在等我吗?”朴施怡的眼神中,带有莫名的敌意。
社长尴尬地瞧了瞧朴施怡,把她脸上的敌意,理解成她对夏雪的疼惜和庇护。
“啊,我来主要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下关于夏雪的事情。我前几天,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张夏雪的照片。那张照片,属于很私密的那种,不太雅观,看起来是被偷拍下来的。你听说这件事情了吗?”
朴施怡瞟了社长一眼,冷静地说道:“你不是提出,不再跟夏雪交往了吗?干嘛,还打听这么多呢?”朴施怡伸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特意来问我,我就回答你吧。嗯,你或许对夏雪的处境不太了解。夏雪她,虽然家境很好,但是她生活得并不是太舒适。夏雪的父母,很少给她零花钱,因而、、、、、、夏雪会利用业余时间,去做一些赚钱的工作。她长得那么漂亮,当然也不排除会遇见一些喜欢他的男子,主动去满足夏雪的需求。夏雪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回报。”
社长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夏雪内心单纯,眼神澄澈干净,连一丝杂质都难以存留,怎么会去做那些事情呢?
朴施怡看到社长呆傻的神情,转头瞅了一眼从身边走过的同学,谨慎地压低声音说:“这是夏雪的隐私,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是一位跟夏雪深入交往的社会男子,偷偷拍下来的。如果两个人没有那种亲密的关系,是没有可能拍到那种照片的,你说是吗?那个人,大概是发现了夏雪跟你之间的交往,害怕夏雪会离开他,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愚蠢的办法。”
社长的脸上,痛苦而纠结地扭曲起来。好看的容貌,此时已经面目全非。
“这么说,夏雪居然在脚踏两只船?她在玩弄我的感情。既然,她已经在跟别的男人深入交往,怎么能够同时跟我发展关系呢?”
社长的眼睛泛起通红的血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兽类。他之前对于夏雪的眷恋,全部都转化为疯狂的烈怒。他感到,自己神圣的情感,受到了侮辱和玩弄。
夏雪病愈上学后,时常会在操场上邂逅社长。看着突然变得清瘦的社长,夏雪的心里不由得隐隐做痛。
那晚,社长在小树林中,一往情深地与夏雪缠绵,勇敢地向她告白。可是如今见到夏雪,社长却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连正眼都不愿多瞧夏雪一眼。
夏雪的心灵,遭受了这次沉重的打击,变得千疮百孔。她心里,在短时间内,依旧无法完全忘却社长。一想到,社长对自己的误会,她的心便会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社长,为什么就不能选择相信自己呢?夏雪发出心痛的叹息。
两个月后,夏雪在夜里仍旧无法安然入睡。她开始夜夜遭受失眠的折磨,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社长的身影。于是,她每天晚上都会去操场上夜跑,希望高强度的运动能麻醉内心的痛苦。
社长,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经停止了夜跑。白天的时候,夏雪看到在他的身边,有一个跟他并排行走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明眸皓齿,长发披肩,这么快就取代了夏雪的位置。
每次当夏雪与社长意外相遇的时候,紧贴社长身边的那个女孩儿,都会对夏雪露出鄙夷的眼神。夏雪的心里,充满了不平和愤慨,可是对此又无能为力。
夏雪有好几次,都想不顾一切地向社长解释那张照片的事情。可是她的这种勇气,总是转瞬即逝。她还未向社长开口澄清,内心便早已退却。
表白和解释的同时,也是对于自己的变相侮辱。如果那个人,肯相信自己,自己根本就无需解释。可是,如果那个人根本就不信自己,自己纵然去说破喉咙,人家终究还是不会相信自己。想到这里,夏雪便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在身边有朴施怡,几乎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夏雪。时常为夏雪买来可口的小吃,陪伴着夏雪一起散步,让夏雪靠在她的肩头尽情哭泣。
在夏雪高烧不退,在家卧床的那些个夜里。朴施怡,主动跟夏雪的父母提出来,要留下来照顾夏雪。夏雪的父母,乐不得落个轻松自在,痛快地答应下来。
夜里,朴施怡怕夏雪的体温会突然升高,被耽误了病情。她居然,衣不解带地成夜守在夏雪身边。她喂夏雪吃退烧药,不时试着夏雪额头的温度,每隔一个小时就要为夏雪测量体温。
夏雪虚弱得有气无力,大脑被高烧折磨得糊里糊涂。每当吃完退烧药,过上半个小时,她便会被潮水般的热汗浸透衣衫。朴施怡怕她着凉,落下病根儿,半夜里不厌其烦地为夏雪更换衣服。
折腾了一个星期,夏雪的裁了,朴施怡却瘦了一大圈。可是,在她明亮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幽怨。
不知不觉,大半年过去了。
有个冬天的夜里,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夏雪撑着伞,从操场走过。这时候,她忽然看到社长淋在雨里,可是他好似没有知觉,木然地踩在雨水中。
夏雪想都没想,立刻冲了过去,把手中握着的大伞,撑在社长的头上。
虽然我们已经成为彼此的过去,但是我依然愿意为你遮挡风雨。夏雪的心里,蓦然跳出缠绵悲情的思绪。
社长看到夏雪,惊诧地瞪大了眼睛,泪光闪烁。他说:“夏雪,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夏雪把雨伞,塞入社长的手中,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跑了。其实,她是不想让社长看到自己哭,更没有勇气再去掀开已经平复的伤疤。
纵然错过,也不愿去解释,因为不想让心太累。
解释,跟疑心病,有着异曲同工的相似。这两种心绪,就像是剥洋葱。一旦拨开第一层,就不得不去拨开第二层,直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