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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治见天色已晚,叮嘱了特护几句,便走出薛寒的病房。
他刚走到电梯门口,便见无常从电梯间走出来。
常叔?都这么晚了,还跑过来!小治惊讶地看着无常,说道。
无常面容惨淡,勉强笑了笑,说道。薛寒大哥,本来好好的,说倒下就倒下了!我这心里,没有一天是好受的。
小治笑了笑,沉默着。
无常凝望着小治,紧紧盯着小治的眼睛,期待着他能够说点什么。
可是,小治什么也没说。
常叔,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啊。小治礼貌地跟无常告辞,说了声再见,便走进电梯。
臭小子,嘴巴还是这么严实,跟我都不说老实话!无常嘟囔着,朝着薛寒的病房走去。
无常走进薛寒的病房,看见昔日生龙活虎的大哥,此刻是那般安静地躺在那里,竟然一动都不动,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楚遗憾。
里面的护士,听见有人进来,赶紧走到无常跟前,说了声你好!
无常望着这个年轻的肖士,怔了怔,说道。你就是原先陪护朴施怡的护士吧?
嗯,是的,常爷。肖士认识无常,嘴巴甜的狠,连忙称呼常爷。
无常呵呵一笑,问道。听说,你高升了,调到院长办公室当秘书去了?
肖士腼腆地低头一笑,说道。哪里算是高升了呢?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到哪里也是个干活的。这不!刚才这里的特护有事,派我临时过来值夜班。
嗯、、、、、、无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肖士,嘴角露出一丝叵测阴森的笑容。
无常上前走了几步,紧紧逼向肖士的面前。
肖士心里一惊,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陪着笑脸,微微向后退着步子。
无常呵呵地冷笑,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神色,并不停止自己咄咄逼近的脚步。
肖士心中胆怯,脆弱的小心脏,快要痛苦地皱成一团。可是,她事故的脸上,依然挂着讨好的微笑。
肖士步步后退,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笑道。常爷,您这是、、、、、、
无常不说话,微微眯起双眼,不停地发出惊悚的冷笑。
肖士,终于退无可退,脊背紧紧地贴在后墙上。
无常像是城墙般宽厚的身体,坚固地高高伫立在肖士的眼前。无常慢慢俯下头,贴近肖士的鼻尖,细细打量着肖士。
丫头,听说薛寒出事那天,你最先赶到了现场?
没、、、、、、没有,常爷,我那天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丫头,敢骗我的人,没有一个能好活的!不是死,便是残!
无常说完,阴冷地笑着,紧紧盯着快要被吓哭的肖士。
肖士望着无常那双穷凶极恶的双眼,顿时汗湿脊背,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她早就听说过无常,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听说他是薛寒的生死兄弟。
肖士的心中,恐惧至极,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如果不说实情,无常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他既然对薛寒遇害的事情,早有耳闻,这说明一定有内线已经把当天的情形告诉了他。
丫头,你到底说不说,嗯?无常失去了耐性,烦躁不安地皱着眉头,伸手托起了肖士尖尖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肖士一触碰到无常的目光,便吓得魂不附体。她哆嗦着说道,常爷,我说!但、、、、、、但是,您一定要替我保密呀,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这一切是听我说的。
无常哈哈大笑,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快点说!
肖士的眼睛,左顾右盼,又侧耳聆听着什么。她确定,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进来之后,才颤巍巍地对无常说道。
常爷,我那天本来是去查房的。可是,当我走到病房门口时,惊奇地发现,病房的门大开着。我于是往里走了两步,就看到了屋里可怕的一幕!
肖士说到这里,身子抖得更加厉害,话都无法继续说下去。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丫头?快点说!无常绷紧了脸,急促地追问道。
我看到了薛寒、、、、、、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薛总,趴在他父亲的胸前,好像在哭泣、、、、、、肖士的两眼发直,好像再度回到了血淋淋的现场。
那朴施怡呢?她当时,在干什么!无常催问道。
肖士的牙齿,不停地相互打架般地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还看到,朴施怡她、、、、、、手上全都是血,有一把切西瓜的那种长刀,落在她的身旁!肖士说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俊俏的脸上一片煞白。
好了,你忙别的去吧!我在这里陪我大哥待一会儿,走的时候再去叫你!无常放下手,松开了肖士绵软白皙的下巴。
嗯,好的,谢谢常爷!肖士,顾不上擦掉脸上的泪痕,连连躬身致意,然后逃命般地快步走了出去。
果然如此!薛寒大哥,你这遭罪,受得好委屈呀!只可惜,我当时不在你身边,否则非一刀抹了那个朴施怡不可!无常热泪滚滚,疾步奔向薛寒的病床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薛寒出事的当晚,无常便得到兄弟的内报,说薛家出事了!
当他赶到医院时,薛寒已经做完手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当时,只有小治守在那里,并没有看到朴施怡的身影。
负责在医院做安保的弟兄,告诉无常。薛寒那晚,莫名其妙地受了重伤,而且一直是和自家人在一起。事发后,朴施怡精神恍惚,眼神僵滞,甚至开始胡言乱语。最后,被小治强行送回病房。
薛寒手下的心腹们,得知这件事后,纷纷指定朴施怡是凶手!他们一直在私下里,合计着怎么给薛寒报仇,说绝不能让大哥就这么吃了哑巴亏!
无常劝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弄清楚情况再说。
那些亡命徒们,听了无常的话,这才勉强压住心头的大恨!
薛寒平生,最讲义气,对待手下的弟兄们更是行侠仗义。因而,跟随他多年的弟兄们,一直把他奉若神明,没有一个不是死心塌地。如今听说薛寒,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受了重伤,变成一个活死人,哪里肯咽下这口气呢?
隔天一早,小治走进办公室。他一抬头,吃惊地看到无常,正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
常叔!你今天怎么来公司这么早?小治的心里,暗暗一沉,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无常慈爱地看着小治,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小治走到沙发前,在无常身边坐了下来,抬眸望着无常。
无常继续沉默着,不停地抽着烟,什么也不说。
小治静静地坐着,看着无常深沉僵硬的面颊,心下已经明白了大半。
有些事情,是不必挑明的。有些话,是不用说出口,也能聆听得到的。
常叔、、、、、、小治忽然动情地喊道。但是,他只喊了这一声,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能说什么呢?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薛寒跟无常那帮生死弟兄们的情义。他甚至在事发的当天晚上,就预料到这件事,肯定会有人已经密报给无常。至于由此引发的后果,他的心里也早已想见到了。
无常侧过头,目光和蔼地望着小治,眼神中的坚定神色却没有半点动摇。
过了好半天,无常起身,沉吟半晌,对小治说道。小治,对不起了!这件事,我拦不住,也不想拦阻!
无常说完,便迈着大步向门口走去。
常叔,等等!小治快步追了过去。
无常停住脚步,直直地挺立着身体,却没有回头。
小治走过去,拽住无常的衣袖,说道。常叔,我已经快要失去父亲,我不想再失去唯一的母亲!
无常转过头,满目柔情地看着小治,轻轻拍了拍小治的手背。然后,他再度转身,拂袖而去!
小治看着无常走出去,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
喂,小治,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什么事儿?朴施怡在电话那端懒洋洋地说道。
妈,这段时间,你身体不好,不要私自外出,记住了吗?你如果要出去,一定要提前跟我打招呼。小治郑重地叮嘱着。
可是朴施怡却不屑一顾地说道。哎呦,小治,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好了好了,我还没睡醒呢,拜拜、、、、、、
小治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无可奈何地皱着眉头。
朴施怡对于自己惹的祸事,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后果?
小治拿起电话,打给两个手下的安保,叮嘱他们从今天开始,专门负责朴施怡的安全。
但愿,他一直在担心的事情,千万不要发生。小治靠在办公椅的椅背上,心神俱疲头痛万分。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如果再出点什么事儿,那他这颗心可真要四分五裂了。
小治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杂乱纷繁地思想着。
忽然,小治骤然睁开眼睛,喃喃说道。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要让她赶快离开这里才好!
小治迅速拨打大卫的电话。
喂,薛治!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搭理我了!大卫身受重伤,一直住在薛家医院里调养。
大卫,你再过一个星期,身体也应该复原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派个任务,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小治严肃地说道。
嗯,好吧,你说!
再过一个星期,你马上把朴施怡送到米国去!就让她住在大峡谷附近,避避风头吧!
小治打完这个电话,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