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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儿见着这一幕连忙过来帮忙,将余梦烟扶到房间里休息,瞧着她没有精神,只好去厨房端来一碗汤羹喂给她吃下。司徒彧也过来帮忙,他尝试着靠近余梦烟,没想到余梦烟没有和从前那样反应那么大,让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慢慢放下来。
赵至诚只得静静在站在外面,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紧紧抓住门框的地方留下几道抓痕。终于将余梦烟哄安静了,司徒彧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赵至诚一直站在门外不走,将余梦烟交给佩儿之后出来,想和赵至诚聊一聊。
这段时间以来,余梦烟的情绪一直不稳定,这位佩儿口中的赵大哥却是十分在乎这件事,看来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虽然没有彻底去了解过余梦烟,但也知道痴迷于余梦烟的人不见其数,想必这位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她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他想只有他是准备好一切照顾现在的余梦烟的人。所以不管这位什么赵大哥从前和余梦烟的关系如何,现在他都要明一牵
司徒彧将赵至诚带到举亭里,开诚布公的道。
“还未请教兄台姓名!”
“赵至诚!”
“赵兄!”司徒彧抱拳行礼道,“我想今我们应该好好谈谈烟儿的事情……”
“你是烟儿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和你谈关于她的事情?”赵至诚也不让着司徒彧的气势占了上风,不屑的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也能清楚,你定是之前来观中与烟儿斗诗的人吧,不过我要告诉你,烟儿早就不搞什么斗诗了,所以我劝你能识相一点,不要纠缠她,她现在的样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哈哈哈——”赵至诚听了司徒彧的话,忍不住大笑几声,原来看起来风度翩翩且武功还不错的一个人话竟是这样好笑,“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司徒彧气愤的问道。
“我看你也挺一般的,何谈照顾烟儿的一切?”赵至诚不觉好笑,“你是如何知道昨晚那个地方?看样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吧?如若不是烟儿想念那个地方,她会带着佩儿去吗?我不是一个能陪着烟儿过那个有诗有景的人,但我至少可以陪伴在她身边永远,看你这样子,倒是与她斗诗的那个人,听你你是一位琴师,我看不过如此!”
被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冷嘲热讽,司徒彧气得非要教训教训赵至诚的猖狂,让他知道,就算是一个的琴师也是值得被尊重的!
既然司徒彧忍不住出招,赵至诚怎么可能不接招呢?一个学武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看来心中必是对自己不自信,想通过武力让别人改变对他的看法。还记得初次和师父周兴学武的时候,师父周兴就告诉他学武的人一定要切记不可易怒,凡事都要学会沉静,做一个慎独的人。其打斗中,赵至诚看出了司徒彧极其想获胜的急切心态,于是丝毫不掩饰他的武功,将其处处打压扼制,从举亭里打到外面,又从外面打到举亭里,每一招司徒彧都已经不能控制心中的愤怒,每次都想在下一招将赵至诚制服。可是屡战屡败,最后反被赵至诚给打败了,好在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想伤害他的意思。
“赵兄果然武功撩!司徒输了。”司徒彧整整衣冠,抱拳行礼,“只是烟儿的事情你还是不能插手!”
“从前我就是太随着她了,才导致今这个结果,所以我现在要作出改变,你的言辞并不能吓退我的决定!”
“是吗?烟儿现在可不认你,我想刚才你也看到了,你注定成为不了保护她的人!”司徒彧得意的道。
“……我一定会将她带走!”赵至诚眼看着又有人阻挡他追求得到余梦烟,怒道。
“她是我的,你永远别想带走!”司徒彧霸气的道。
赵至诚气得懒理司徒彧,罢手而去,直径去找余梦烟了,司徒彧冷哼一声,得意的看着赵至诚远去的背影。
远远就看得到佩儿搀扶着余梦烟在庭院里赏着树上的花,状态完全和之前不一样,见到余梦烟笑时,赵至诚的心里也舒坦了很多,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带走余梦烟,将她带回他们初识的地方,只有乌蒲镇的那个余梦烟才是她真正的自己,而只有做回真正的自己,她才不会感到迷茫,会遇到心痛的事情。他的记忆也在乌蒲镇,如今这个叫乌蒲镇的地方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她不会再听到各种怒骂,责备的声音。他知道,只有那个会爬树的余梦烟才是他认识的余梦烟!
本想走过去时却被司徒彧抢了先,还未现身有先声夺人。
“春红更待四月发,凛冬飞雪却有芽。”
余梦烟闻声一回头,见是司徒彧走过来,不觉回想起几次在恐惧的情况下都是这个人出手相助,瞬时觉得特别的亲切,莞尔一笑,震动心弦!
“你?”
“烟儿今气色好多了,特地来看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雅兴!”司徒彧面带笑容阔步朝着余梦烟走过去。
这番话听得佩儿好生奇怪,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况且余梦烟的情绪好多了,她觉得是因为刚才在屋里了很多关于赵至诚的事情,并没有放弃过她,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能脱身,而且所有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她,还到赵至诚现在就在静安观里,她的情绪才慢慢的得到了舒缓,感觉这心药是用对了,所以气色恢复得也快,没想到这司徒彧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只是觉着从前好像活在混沌之中,每都处在恐惧当中,不过现在觉得却是好很多了。”余梦烟十分温柔有礼的道。
余梦烟这么快来的变化让司徒彧感到恐慌,他害怕余梦烟不会真的要跟着赵至诚走吧?
“烟儿,你怎么了?”司徒彧紧张的问道。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司徒彧简直要疯掉了,余梦烟怎么可以痊愈呢?
“烟儿——”赵至诚见状激动的跑过来,抓着余梦烟的双手,颤抖的道,“烟儿,你还好吗?”
“……”余梦烟茫然的看着赵至诚,忍不住抬头看看佩儿,“我……”
“姐姐,我可是连夜去将赵大哥找来的,原来他就住在你上次带我去的那个地方……”佩儿高心道。
“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余梦烟瞬间黯然神赡道。
“烟儿,怎么能过去就过去了呢?我们还未开始,如何过去!”赵至诚情绪激动的道。
“……我……”余梦烟好像一下子明白起来了,她想起了温汐月,想起了秦进,他们对她的羞辱,不禁让她想起了温佶舒对她的抛弃,想起了她住在这静安观里做的那些疯狂的事情,这段日子她将忍受承受到了极点,始终无法宣泄才会导致神志不清,到处疯癫,自佩儿出了很多关于赵至诚的事情,才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最爱她的人却始终被忽视,她的冷傲导致现在的悲剧,再见赵至诚时,依然存着当初对赵至诚的歉疚,这种歉疚已经越聚越多,如今变成了一种害怕接近的依恋,“你走吧!”
余梦烟最终还是推开了赵至诚,这一次放手,她想赵至诚能够彻底放下她,如今的她更加不配被爱。
“烟儿……”
“……我……我……我已经有他就足够了……”余梦烟见赵至诚仍不肯放弃,于是将目光投射到司徒彧身上,淡淡一笑,“诗中的冷月,画中的流水,从而泄的琴音,他都懂,这都是是我一向的追求,你的淡然我无法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无视我的存在!”赵至诚悲痛的问道。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就不会在这里疯傻这么久……”余梦烟不敢再看赵至诚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会迈出带着歉疚的步子走到赵至诚的面前她愿意,只要能跟着他,什么都愿意。
“烟儿,我们进去吧。”司徒彧走过来,扶着余梦烟的胳膊道。
余梦烟点点头,随着司徒彧一起回了房间,佩儿站在那里凌乱在风中,她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她搞不清楚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她在哪里?
赵至诚失落的转身离去,他想,他总有一会带着余梦烟离开这里,静安观,他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