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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相信，你还是爱着我的，你要是不爱我，你的心怎么会跳得这么快？”
他跟她贴得这么近，是有感情的，连心跳声都可以听见。
“废话，你要是被人绑着，还有人伏在你的身上，随时对你图谋不轨，你不会心跳加快吗？”
顾烟姗解释得合情合理。
夜祭言却仍旧不肯相信，他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我不信，你看你的身体对我分明是有感觉的。”
“我对谁都有感觉。”顾烟姗别过脸，“我跟司空霖寒夜做过了，我跟他适应得很好，我很开心，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要成为他的老婆了，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不可能，你要是对他有感情了，当初你为什么要服用假死药？”
他语气变得激动起来，甚至开始咆哮。
“那之前我的确没有做好准备，可是后来，就是那次从法国死里逃生，他一直带着我，从来没想过放开我的手，我就爱上他了，我跟他才是最合适的，所以夜少爷，你别打搅我了。”
她语气强调，“你就算在这里把我给占有了，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心，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我对你没有爱，从此各自安好，放我走吧。”
夜祭言神色一泄，仿佛所有精气都被抽光。
望着他陡然没有生气的脸，她的心涩涩疼痛。
可是她迈不过那道坎，没办法跟他在一起了，大概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必要执恋过去。
过了一会儿，夜祭言又恢复到平时的淡漠清冷，他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好，甚至褶旧也抚平。
刚才的失控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他又变成了她认识的夜祭言该有的样子，“我送你回去。”
顾烟姗神色一松，心里的疼痛却更加泛滥了。
坐在劳斯莱斯上，离开了酒店，顾烟姗仍然不敢相信，他是真的要放她离开吗？
她的感觉还是有些惊恐，仿佛自己还被捆绑着四肢，束缚在他的怀里。
夜祭言现在接管了霍顿庄园，她知道他残忍霸道的性情，他喜欢的东西会这样轻易放过吗？
黯淡的车内灯光熏染光他冷峻的，让他的脸更多了几分冷峻肃杀的气息，他的唇紧抿着，下颌线条很是硬朗。
这说明他的心情很不好。
顾烟姗沉默着不说话，不去触碰他，就怕他突然反悔。
车速被他开到最大，本来她是有些难受的，可这时候她也强忍着。
劳斯莱斯在车上犹如一头横冲直撞饿捷报，身旁的车辆纷纷避让，他从来都是这样嚣张肆意。
车行驶的方向的确是司空家。
当车停在司空外五十米的十字路口，顾烟姗还是觉得不真实，夜祭言竟然真的会放过自己。
“夜先生，我要下车，请放我下去。”这是她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
夜祭言本以为她会心软后悔的，没想到……
他一拳头重重捶在方向盘上，那声音都让车狠狠震了一下。
顾烟姗吓了一跳，他脸色铁青，手背很快发青淤紫。
顾烟姗心疼得难以呼吸，却只当没有看见，哪怕夜祭言之前真的有苦衷，可是这场爱情太折磨了，她已经承受不起了。
固然她忘不掉他，还爱着他，可是这场爱情已经耗尽自己的心力，没有，她也照样能活，只是少了一点色彩斑斓罢了。
“烟姗，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夜祭言映在后视镜的眼瞳如黑洞一般深邃。
顾烟姗心中一跳，却强迫自己冷淡下来，“不必了，没必要了，我不想这段感情了。”
就算他们之前受到的折磨真是一场误会，她累了，没有的话，两个人都会过的轻松一点。
“顾烟姗，你可真理智。”他寒怒的声音带着嘲讽。
“或许吧！”她真的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在爱情这方，他认为她从来是冷静，犹豫的一方，只有他陷在里面，一如既往明烈，他跟他的母亲其实很像，一旦爱上了就是永生，没办法不爱，飞蛾扑火也要献身进去。
顾烟姗下了车，望着灯光璀璨的司空家，本来以为自己的心情会好起来，没想到更加沉重，她甚至抗拒走进去，可是她挺直着身子，没有回头。
她知道夜祭言在她的身后，她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夜祭言势必不会放手，两个人又要纠缠不清。
身体突然不动了，“嗯？”她低下头，才发现了腰间束缚住自己的那双手，是夜祭言。
浑身不自觉僵硬，她生气道：“你快点放开我，这里随时都会被人看到。”
要是被司空家的人看到就完了。
“看到就看到，谁能拿我怎样？”他的语气强势霸道。
可是再说话，他的语气又带着几分哀求和软弱，“烟姗，不要走好不好？我们重归于好，司空家奈何不了我的。”
“不可能的。”顾烟姗用力去掰他的手。
“夜祭言，你不要孩子气了，你给我放开。”
“我不放。”
“你是要我死在你的面前吗？”她突然发狠，语气冷冽到吓人。
兔子被逼急了也红眼。
他的手微微松，却还是没有放开，“你就算不想跟我谈我们两个人的事情，难道你也不想谈谈你妈妈吗？”
顾烟姗竟然一句都没问。
“妈妈有她自己选择的路，她已经跟我说了，夜少爷要是肯高抬贵手，我就让霖寒去蓉她的骨灰。”
她以为妈妈一定被火化了。
“不，她的尸体还被我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你跟我回去，我就让你见她。”
顾烟姗呵笑一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是想着威胁恐吓她。
不过妈妈希望自己幸福快乐，而且她也不相信夜祭言要用一个死人威胁她，“都说了不可能，你还要我怎样？我不爱你了，强扭的瓜不甜，你要逼死我吗？”
她眼神里透出绝望。
“我一点也不爱你了。”她的语气没有一点感情了。
这句话就如同魔咒一直在夜祭言的脑海中回响着，她不爱他了，不爱他了……
手渐渐覆上冰冷，他慢慢松开了。
“好，我放你走。”
顾烟姗可以感觉他的气息一点点离自己远去，然后他上了车，车开走了。
她站在那，只觉得孤零零，身上凉津津的。
他真的走了，大概对自己绝望了吧！
她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麻木地走进了司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