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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张小北这人,不能让他有了想法。
这货就是这样,一旦有了想法,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且要立刻实施。上午想的事情,下午就等不及了。
吃过中午饭,就去跟辅导员老师说了一声,然后又去找实验论文指导老师。
老师们也知道大学毕业生就业不容易,张小北打的旗号就是用人单位让去协商一下用人事宜,老师们也不得不放手。
只不过,实验指导老师就对张小北提了两个要求:
一个是毕业论文自己想题目自己写,和林业运用有关就可以了,去了煤矿,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应用。
至于实验方面,前提是让张小北多搜集一些实验材料。
这实验材料的名字叫做翅果油树,老师要的是种子和树苗。
只要能搞到这两样东西,张小北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以放大心地去实习了。
另外老师还说了,搞实验材料来回的路费还给报销。
张小北听到这里笑了笑,翅果油树这玩意儿,别的地方没有,自己老家还真是的多的很。这个任务就交给老爸老妈去完成吧。
老爸老妈也不会自己去,给山里的亲戚捎个信儿,下山的时候送下来就行了,还不要钱。
自己大不了耽误上一天时间,送回学校就over了。
搞完这些,张小北给岳楠栖发了一条信息:“我有事先回家了。”
毕竟还没有正式分手,礼节性的东西还是应该有的,仅此而已。
晚上8点的火车,张小北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也就出发了。
……
6个小时以后,张小北已经顺利到达了自己的老家。
下了车以后半个小时,已经到了家门口。
回来的时候,已经提前给家里打过电话了,老爸老妈早就做好饭等着呢!
只有这次,张小北回来觉得父母等他没有什么愧疚,毕竟,自己带着一份就业协议回来了,不是吗?这个应该让老两口第一时间看到,省得他们操心。
这个夜,熬得也值得。
到家之后的热闹情景自然就不必多说了,老爸老妈看着就业协议也是笑开了花,还听说不用去井下,是做文秘工作,拿笔杆子的,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不用说,第二天就去外面吹上了。
其实,不就是要这么个效果吗?
……
再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是安心过年。值得一提的是,岳楠栖整个假期也没有和张小北联系。
kfc那档子事情已经挑明了,还有个什么说头。张小北心里其实很难受,只是碍于在家里过年,也是忙前忙后,佯装笑脸而已。
只不过张小北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到底是自己舍不得这个岳楠栖,还是被岳楠栖带了个green hat导致的不甘,总之什么都有吧!
这大学生活其实也不怎么好,开学你就早早开吧!非得等到正月十五完了以后,天天在家装的很开心,张小北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快受不鸟了。
他现在还没有接到实习通知,还不能去那个什么金盛煤业,但是他着急地想要逃离这个家,找一个自己能够释放的环境,释放一下自己的憋屈。
……
日子总算是熬到了,2月13日,张小北乘坐火车再次来到学校,明天是情人节,估计只能自己过了。
可是刚下火车,就接到了一通电话,金盛煤业的。
“老乡好!”对方的声音传来,还是那天晚上给他打电话的年轻人,现在多了些许幽默。
“老哥,您看您整的这关系,到底是老乡你好,还是说咱俩是老相好啊!”张小北打趣着。
人家都跟自己这么熟了,自己还装个毛儿啊!
“行了,不和你扯淡了。张总说了,这过完年了,张小北也该来实习了!让我通知你一声。”对方继续说道。
其实在签订就业协议的时候,就已经接触过这个老哥了,挺文静一个年轻人,就比自己大一年零一天,比自己早来这个单位一年。
要不说,缘分呢!
“就是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张小北问道。
“怎么,想明天过完节再来?”年轻人的世界,相互之间都懂。
“明天一准到,找你过!”张小北玩笑地说了一句。
“好啊,等你,明天给你这个‘老相好’接风。”对方说完,不等张小北在说什么,也便挂了电话。
张小北皱了皱眉头,自己还是先返回车站买上火车票,然后去学校先报到,报完到直接请假,系里的老师们熟得比跟自己爹妈还熟,肯定没有问题。
实验材料也和指导老师说一声,这天这么冷,等暖和了才能搞到树苗,种子到时候也一并带来就完事儿了。
张小北如此想着,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一来,这工作对他来说还真是无比重要;另外一点,那个岳楠栖,他还真是不想再见到了,现在已经相当于分手了,见了面,除了别扭,还尼玛得难受。
金盛煤业集团就坐落在唐冀两省的交界处,和自己家都在一个方向,而且离自己的老家也就两个小时的距离,等办完事情请完假,直接再买上晚8点钟的火车票,去金盛煤业报道实习去。
不过话说,这一天天的,都晃悠在路上了。来学校坐了6个小时,去金盛煤业,得8个小时。别的不说,关键累啊。
张小北悻悻地骂了一句娘,赶快朝学校赶去了。
那几年扩招,毕业生就业压力都挺大,等张小北去请假的时候,系里已经有好几位同学排在前面了。
当然,这又不是春运,更何况学校对于毕业生实习的工作也非常支持,所以张小北也就是稍微等了半个小时,也就办完事了。
走的时候,那系主任还说,去了好好干!能源行业前景不错。张小北走的时候,还顺了系主任一包芙蓉王。
出了系里的办公大楼,已经是中午12点了,张小北拿出了裤兜里的火车票,看了又看,总觉得很奇怪——自己真的就离开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大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