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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愣了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朝史朝恨道:“虽然,如你所说,刺客都习惯一身黑衣,方便在黑夜隐藏。可既然大家都是一身黑衣吗?又怎么能分得清你的刺客和别人的刺客呢?说不定是你们自己人呢?”
史朝恨敛容正色道:“我们的人虽然也是一身黑衣,可我们是套头黑面,他们只是在嘴上缠了一块黑巾而已,大家彼此从装束上一眼就能知道是不是一伙的。再说了,当天晚上我自己派出几个人,这个提着血剑的人,绝对不是我的人。我的人还试图接头来着,可是打出手势后,对方并没有回应。”
萧凡正想再问什么,史朝恨道:“你有完没完呀?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派出几个人去,分别在什么位置,什么任务,我能不清楚吗?”
萧凡想了想,问史朝恨:“那你的意思是说,天怜公主是被另一伙刺客掳走了?”
“对呀!”史朝恨道。
萧凡一惊:“那伙刺客是谁派来的?他们为什么要抢长公主?”
史朝恨一翻白眼,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在翼国王都会颖这么多年,你应该比我清楚啊,除了我们,还有谁想要天然公主的命或者想要天怜公主的人呢?”
萧凡沉吟起来,他心中想,史朝恨说的不像是假,看来真有可能存在另一波刺客,可是这批刺客是哪里来的呢?他们为什么要绑走长公主呢?他们绑走长公主的目的何在呢?从昨晚到现在,尚未发现天怜公主的下落,但也没有发现天怜公主的尸体,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说明营救长公主还有希望。
史朝恨看萧凡许久不说话,他赶紧嚷嚷道:“哎,萧凡,我可是已经告诉你天怜公主的下落了,你要信守承诺,送我出城哦!”
萧凡看着史朝恨,朝他点点头。
方默存出府帮默王传话去后,默王一直呆坐着,他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决定去一趟秋凉馆。他让府里为他备车,一个人乘车出了门。
秋凉馆的前厅里,沈鹿呦正在和小刀、小俎玩折纸游戏,默王一进院门,沈鹿呦就看到了。她立即让高轩将两个孩子带去书房玩耍,自己则起身向后院走去。默王追了两步,知道沈鹿呦不想见他,他终于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身朝外走去。
沈鹿呦听着背后的脚步停了,就停下来,转身去看,看到默王已经转身向秋凉馆外走去。沈鹿呦气极,朝默王大声喊道:“你昨夜不是告诉我,说你放手了吗?”
默王站下了,却兵没有回头,只听他说:“信不信由你,我前天确实已经通知他们停手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秋凉馆。
从秋凉馆出来,默王只觉郁闷非常,心中十分气恼。他索性指挥马车,将他送往百汇街的封国国馆。国馆的人认得是默王,赶紧往里让他,默王直入国馆,进入馆内正厅后,他往正中央座椅上大喇喇一坐,叫道:“让王治出来见我。”声音不怒自威。不一会,从厅后匆忙忙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那日在默府后花园树荫下,与默王见面的男子。
默王见了他,劈头就问:“我不是已经让你们停手了吗?你们为什么还要擅自行动?长公主现在哪里?把人交出来!”
“王爷,您稍安勿躁,这中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刚才也和方管家解释过了。我们实在是想让王爷您登上大宝,所以才会擅自行动,继续原来的计划。这点,还请您原谅。至于长公主失踪的事,我们也觉得奇怪,昨晚,我的人并没有带走长公主。我的人只来及放火,将天怜府弄乱,还没来得及下手,就看到周将军带着几百名北关兵闯进了天怜府,我的人怕有闪失,只好就撤了。”
“既然你们只是放了一把火,什么也没干,那长公主去了哪里?”默王道。
王治说:“不过我的人说,昨晚他们在天怜府,遇到了另外两个不明身份的刺客,其中一人还向我的人打出奇怪的手势,只不过,我的人不明白对方手势的意思。我们这边分析,很可能就是这两个人带走了长公主。”
默王听了一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这会颖城里,除了他默王还有别人想要天怜公主死吗?而且,居然还绑走了活人。默王想了一会儿,他相信王治既然敢于承认他们昨晚确实擅自行动,进入了天怜府准备刺杀,那么也就没有必要撒谎说,他们没有带走长公主。
默王对王治说:“我权且信你,可你们也别把我当傻子。北山泉剑上的毒是你们给我的,可为什么闾丘羽最后内脏所中之毒也是一样的毒呢?不要跟我狡辩说,这种白客毒别处也能拿到,你们老师当时也说过,这种白客毒是你们独门研制,其他人解不了,自然也不会有这种毒。这次长公主的失踪最好和你们没关系,否则,别怪我闾丘渐和你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次日,晨雾未散,天还未彻底亮起来,一辆独轮粪车,走街串巷装满粪水后,朝会颖北门而去,推粪车的老汉五十来岁,一只脚有点跛,人们都叫他“金老头”。“金老头”不姓金,他在会颖城从事掏粪送粪的行当已经二十来年了,大家因为他总是推一车黄澄澄、金灿灿的物事,遂戏称他“金老头”。
“金老头”每日都会送一车粪水出城,到城外各处农田去浇灌、养地。春夏生意好时,他甚至一天卖两车、三车“黄金”出城去。
这笔买卖最是做得过,城里人为了请他来清理粪池,会付钱给他,城外的人为了请他去浇地养地,也会付钱给他。
当然,偶尔粪水供不应求的时节,“金老头”也会适当出资,进行粪水收购。可是,会颖城这么大,“金老头”大部分时候总是能找到愿意出资让他清理粪池的人家,而不是反过来让他出资进行粪水收购。
毕竟,这一行太臭太苦,除了他这种孤寡老人,现在的后生,没有几个愿意为了钱干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