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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闻言,低下了头沉吟了片刻:“其实我眼下心里大致也有了些方向,就是暂时……咱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我每次安排的都会被打乱——
倒不如心里有个方向就好,余下的事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会更灵活些。
你只要记着一件事,那就是……在我没翻身前,你一直都是东边的人,大事不好,先保存好孙家和你自己——
不然,你不但帮不了我和你柳姐夫,还会害了我!”
“骗我做背信弃义之人?”孙墨不满。
“错!是要你为了我,保存实力,不然……”柳金蟾呼出一口气,“谁帮我解决后顾之忧?墨儿,你记着,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柳金蟾而今不过是浮萍一株,你柳姐夫娘家牵涉甚广,需要顾虑的事也比我多太多,不管怎么说怀王是皇后的亲生女,她们不可能真连一点后路都不留……所以……
最后他们是不是要丢车保帅,继续隐而不发,静待时机——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你孙墨才是我柳金蟾现在的皮,也是唯一能在……她们眼皮底下,危急时刻能顺带帮我一把的人,你这张王牌,我希望,能打到最后,而不是早早地冲锋陷阵——
然后,就折戟在了还没开战前。
你要知道,没有你,我柳金蟾可能也等不能天亮那天。”
“所以?”孙墨扬眉。
“隔岸观火,看热闹——再不然,动动嘴皮子就好,你,我说的是你,不要轻易掺和进来!”柳金蟾眼静瞅孙墨,“而你相公,就不用顾忌,相反,他得特别活跃地围着你柳姐夫转——
在家你们夫妻可以很恩爱,无话不谈,但到了那边……你要让她们觉得,你腾哥哥其实不过是你安插在你柳姐夫身边的眼线,而这个,你相公也不知道——
当然,如果你能表现得,你也不知道你正被她们利用来监视我们,会更安全。”
“这个,墨儿知道,墨儿心里有分寸!”孙墨点头。
“此外,就我说的这个后院男眷们聚会,赏花什么的事……最后还是得由你腾哥哥来后面主持和安排,这种亲眷间的往来迎送,客套,你柳姐夫根本就是个锯嘴葫芦——
坐在人群里,当尊菩萨等人来拜还可以。”
“……”这形容词,孙墨不敢说柳金蟾太苛刻,但仔细一想,还真就像。
柳金蟾继续道:“具体我会和你柳姐夫商量,但……可能日后你腾哥哥会比较忙,可能还会让你爹以及家里人……”
“这个柳姐姐你只管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娘也会明白的!至于我爹……他现在关心的是我娘什么时候回京,而且,我也会找些事,分散他的注意,让他忙一下!”孙墨点头。
“例如?”柳金蟾挑眉。
“……我还没想好!”孙墨笑。
“我有一个!”柳金蟾招手示意孙墨近前,“馨儿据说还没娶亲……我认识几个媒婆……”
“你是说假提亲?”孙墨咋舌。
“反正能达到你爹那苛刻条件的,基本都没有愿意嫁的,再说了能成,那些哥儿也算是脱离了苦海,自此衣食无忧,你说是不是?”柳金蟾耸耸肩,“反正……馨儿对外称是孙家二小姐,不也是骗人的?咱们也可以给那些哥儿认个干亲啊!”
“我爹会恨死我的!”孙墨咬唇,“不行,绝对只能提,不能成!”
“我没想成,就是给你爹找点娱乐,顺便可以过一下挑剔未来女婿的瘾!”柳金蟾咧嘴笑。
“这个可行!但……绝对不能成!”孙墨严肃道,“林鑫的事儿吧,说实话,我不想管,我爹为她做什么,我和我娘也都不想知道了。不管怎么说……我娘说了,我爹为我们孙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想再为难鑫儿了,就当报答我的爹吧!
所以这事,你安排了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告诉我。”
柳金蟾闻言顿了顿,再看孙墨神情似有什么难言之处,忽然就想起那两月前席卷整座京城的“水鬼作祟”案来。
她便干脆也不再提,只点头笑:“也罢,你都这么说了,余下的事,我会让他们注意分寸的!”
但话是这么说,待孙墨和肖腾当夜回去,后来约莫也就四五日的模样,肖腾正暗自筹谋怎么借“聚会喝茶”之机出货大赚一笔的当儿,孙家老爷尉迟氏忽然就派人来寻孙墨:
“老爷说,近日有媒人上门为二小姐提亲,条件皆不满意,不过……老爷新近看上了城郊陈家的哥儿,据说貌美贤惠,寻思着遣人去提,但又不知这家是个什么根底,所以想请大小姐和大姑爷一起回府商讨商讨。”
肖腾正摆弄香品的手立刻一顿,然后转首缓缓看向,正埋头准备明日授课内容的孙墨:“你爹……”该不会是,想借咱们的名头去骗人家儿子吧?
肖腾话只开了个头,余音就消在了喉间,尽管孙墨她们父女而今有诸多误会,但亲爹就是亲爹,谁知道误会何时就解开?北堂大哥说了,不关利益不掺和,孙家的事少说少做少犯错。
“……”孙墨愣了约莫半刻,然后继续埋头,“备车吧!”
肖腾赶紧起身,准备二人出门的衣裳,不想来人又在门外道:“老爷还说,五个哥儿,约有半年没见全了,让今儿也一起带过去,都看看。”
肖腾不禁心慌,这几年因他养不出女儿,公公尉迟氏每看一次孩子,就会嫌弃一次,这次突然说要见五个孩子,肖腾心里七上八下,担心这里面又有什么小陷阱,不禁想打退堂鼓:
“爹?”
肖腾忐忑地看向也同时抬了头的孙墨。
孙墨抿唇,肖腾的担心她何曾不知道,但林鑫的伎俩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难不成她家丑丑长变了模样,不仅像肖腾还又像小貂儿几个了?或者更像肖腾了?
孙墨下意识地扫了肖腾的脸一眼,惊得肖腾脸色煞白,知妻莫若夫,这些年背负着丑丑“生父”恶名的他,一直抬不起头,如履薄冰,不觉心内更觉惴惴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