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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爹都不会叫了?”尉迟氏果然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假动作,立刻转过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脚下,终于知道怕了,终于肯为了“前程”而担心他肯跪下来主动认错了的孙墨。
“……”孙墨抿唇,两眼紧盯脚下的地板,慢慢让自己最后一次为这份亲情留的泪,缓缓风干,她孙墨发誓今后,她不会再为此掉一滴泪!
“……”尉迟氏等了约莫半刻,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孙墨依旧没开口,待要再纠着不放,可袖口就被某人忽然那么轻轻轻地拽了一下。
果然,尉迟氏一回首,不偏不倚正好看见了不远处正密切看着这方的肖腾——哼,他就说墨儿怎么会突然这么铁石心肠了呢?合着,是后面有人啊——
小贱人,今儿,我尉迟氏不亲自撵你滚出我孙家大门,我尉迟氏就跟你姓!
“王叔,哪家法,开祠堂门!”尉迟氏一甩手,愤愤然领着鑫儿先奔门外去,不过在经过廊柱边的肖腾时,故意停下了脚步,冷冷笑道:
“哭什么?你哭得日子……在后面呢?”
肖腾抱紧柱子,咬唇。
尉迟氏走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我孙家祠堂……你这种男人可不能进!”
肖腾再咬唇,但目光一歪,就看见站在尉迟氏身侧,宛若金刚般,正狠狠地瞪着他的林鑫与她女儿,忽然勾起一边嘴角,冷冷笑了:“哪是——
自己人不能进,外人却可以顺便进!”
“……”尉迟氏立刻竖眼,第一次,他真的很想给某人甩上几巴掌,但……算了,这女婿也快滚了!
尉迟氏恨恨转身,领着一众人疾步朝那边祠堂走。
孙墨走在最后面,肖腾一待尉迟氏等进了那边院门,便赶紧朝孙墨急急跑来:“墨儿
——咱们先回家吧!有什么事,等娘回来!”
“等不了了!”孙墨平静看向肖腾红红的眼,强打笑脸,“哭了?”
肖腾立刻嘴一扁,泪花又开始转:“我也不知怎么就突然那么嚷出来了——为夫平时都有忍的……是那孩子突然抓着我袍子……”
“我知道!知道!”孙墨笑,伸手拂去肖腾的泪,“去吧,去马车上先陪着孩子,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爹是不是要对你动家法?”肖腾担心地不敢移开。
孙墨继续笑:“你是第一次看我挨揍啊?”尉迟氏的性格,她还不知道吗?反正只要不执意逼着她休夫什么的,挨一顿就一顿吧,平生又不是少挨打了!
“墨儿……”肖腾心疼地抓紧了墨儿手,想带墨儿跑,但……就是有朝一日他没了爵位,身为孙家女婿,尉迟氏要打他,只要不打死,他也是没办法的。
肖腾的话才开了个头,便被那头尉迟氏转首就看见拉拉扯扯,尉迟氏嫌恶之心顿起,当即厉声大喊:
“墨儿!你愣着还想干什么?还是你们夫妻要一起……”好你个狐狸精,又来当好人,狐媚子我墨儿!
“去带孩子!”孙墨拍拍肖腾,转身即走——
其实,墨儿说不害怕是假的,衙门还有个数,她爹……能救她的娘……也不在!
“量力而行!”肖腾又追了一步,眼中写满恐惧,尤其墨儿说其实尉迟氏不是她亲爹后,肖腾这心……怎么说呢,是不敢放下!
孙墨回头,因肖腾这话,忽然愣了愣。
“我们孩子……不能没娘……”肖腾“噗”一下泪哗哗而下,“为夫害怕!你柳姐姐的恩,我们也还没报……”
孙墨的眼再次起了雾,硬着头皮的心,陡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突然变得好暖:是啊,她孙墨现在不在是过去那个只属于孙家的墨儿了!
“你放心,他若真毫无情面,我也会让他自己停下的!”孙墨微微笑,旋即在尉迟氏咆哮中的无数声“墨儿!墨儿!”声中,转身入院。
等不及去看孙墨离开的背影,肖腾下一个动作,就是揪着招财的衣领:“快——去找人——找少夫人的姑母尉迟大人!”
“刚已经派人去了,估摸着是尉迟大人没在府里!”招财心慌慌。
“那……”怎么办?肖腾顿觉身上一软,然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又问,“不是夫人的姥姥和姥爷也进京许久了吗?难不成,又被皇上请进宫了?
可都这么晚了?”
“少爷别急别急!”进宝一边忙着拉下肖腾紧抓住招财的手,一边道,“兴许是老人家腿脚不便,要慢些也是有的!”
“但夫人都……”肖腾顿觉六神无主。
“要不——先把哥儿们都放进去?”小吉祥建议。
“放进去?”肖腾哭,如果有用,他也想啊,但尉迟氏都不是墨儿亲爹了,他还能对他和墨儿的孩子留情么?就怕他会连他肖腾五个年幼的孩子都不会放过!
“要不——去找柳夫人?”进宝建议。
“对,找柳夫人,柳夫人点子多!”招财欢喜道。
“那就……快去快去!”肖腾也顾不得有病是不是乱投医了,只要能救他的墨儿,让他即刻去把庙里的城隍爷抬来都行!
熟料,招财还没出去找着门呢,祠堂里戒尺落下的声已起,肖腾只觉两眼发黑,想也不想,冲到前院抱着孩子便径直往那院里冲:
不管了,公公是个铁石心肠的伪慈父,但墨儿不会舍得孩子们哭的!大不了……大不了……他就和孩子们一起逼着墨儿和她爹直接摊牌——
尉迟家这门亲戚,本不是墨儿的,又何必去贪图一时的庇护?反落一身的亏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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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你,目无尊长!”
“啪!啪!啪!”
“‘奉先思孝,处下思恭;倾己勤劳,以行德义。’二,打你,不顺父母!”
“啪!啪!啪!”
“‘百善孝为先,姐妹和为贵’。三,打你善恶不分,伤手足。”
“啪!啪!啪!”
孙氏祠堂内:
距离孙墨双膝一尺外,是高举着孙家戒尺,端坐高椅的尉迟氏。
在尉迟氏发狠的两目下,是孙墨被平放在身前的一双,短短几尺下去,便有红肿条条浮起的两掌。
正所谓爱之深揍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