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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餐桌上大家随意谈论,嬉笑着。
艾登面前的杯子里,也从果汁换成了酒。
这小子不知道私下里喝醉过多少次,再在餐桌上装也只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对于喝酒这种事,只要有度,李子涛和玛丽都不会反对。
身为男人,喝点酒没什么,但要是嗜酒如命的话,喝酒后性情大变又或撒泼发疯,那就有问题了。
好在,这点在他们家还未出现过,失态倒是有的……
“喝酒要自控,别让自己像个醉鬼。”李子涛举起酒杯,向着儿子做了个碰杯的动作。
“嘿嘿……”艾登讪讪一笑,心虚的小抿了一口。
他失态的次数有点多,倒不是控制不住自己,完全是故意的放纵,对内心不满、压力和愤怒的释放。
只要是活着的生物,无论身份、地位、年龄,都会有各自的烦恼和压力。
对早熟又背负沉重期望的艾登来说也是如此,李子涛能理解他的放纵,但却也要告诫他不能一直放纵下去。
偶尔的放纵是正常,长久的放纵就成了堕落,而他,不允许也没资格去选择堕落。
“蒂娜。”玛丽放下手中的虾钳,用洁白的餐布擦擦嘴角看向克里斯蒂娜说道:“你要多看着他点。”
“咳……”正吃得开心的克里斯蒂娜急着说话,连忙吞咽,却差点被呛得咳嗽。
端起面前的香槟喝了一口,这才顺气连连点头道;“是的,父亲,我会提醒老板的。”
“老板。”每次听到克里斯蒂娜说这两个词,李子涛都有种想笑又恍惚的感觉。
“怎么?突然发觉自己老了吗?”诺玛大咧咧的打趣道。
“有吗?”李子涛一摊手,扭着身子让她看清楚,老子现在还是玉树临风,潇洒的不要不要的,4小时的基垂在……
“咳咳。”小玛丽莫名的咳嗽起来。
被大家注视后,急忙低下头擦拭,手指不自然的撩动鬓角,又慌忙的端起杯子喝酒来转移视线。
这番掩耳盗铃的举动,看的李子涛在心里都连连摇头,只是表面上他却只是好奇的问了句:“没事吧!”
“没事。”小玛丽摇摇头,脸色总算恢复正常。
扫了眼丈夫,再看了眼妹妹,玛丽完全没往其他方面想,又把话题重新放在儿子身上。
“知道了,母亲,我以后不会喝醉了。”被母亲唠叨了几句,艾登连忙举手投降保证。
他是很清楚母亲认真起来会有多麻烦,要是真的让她重视起这件事,以后还能不能碰到酒杯都是个问号。
诺玛也正在小声的和身边的小玛丽说话,只是眼神却在看向埃里克。
他那不停使眼色的样子,让诺玛满心无奈,最终不得不起身盛了勺汤,尝了口说:“这汤很好喝,跟谁学的?”
“希尔,是她教我的。”埃里克立刻憨笑起来,挠着头满脸幸福的说着。
可在看餐桌上,众人你谈你的,我聊我的,对他提起的名字都不怎么感兴趣。
气氛有些尴尬,却只是在埃里克这儿,诺玛小口喝着汤,继续和小玛丽说说笑笑。
至于其他人,只喝汤,谁教的和他们没关系。
“你就这么着急。”吃过饭,找了个空挡的诺玛拉着埃里克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怎么能不急,我已经说出来,却被当着希尔的面拒绝。”埃里克面色发苦的说。
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的话,就该先提前打个招呼。
本觉着以李子涛和玛丽和善的性格,就算不同意也不会当面拒绝。
看他偏偏就忘了,那份和善只有面对自己人的时候才存在,要真的和善的话,李子涛和玛丽早就不知道被外面的豺狼连肉和血的吞下多少次了。
成现在这种情况,也怪不得别人。
是埃里克想来个先斩后奏的逼宫,谁知道现在却把自己给架在梯子上,上也不行,下也不行。
“要我说,你和希尔没结果的。”诺玛肯定的说。
“你知道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是我。”埃里克怒气冲冲的说。
越是说希尔不好的人多,他就越是坚定要娶对方的心,动物天性里就带着叛逆,人也不例外……
“你知道她都做过什么?”诺玛忍不住叫了起来,却又反应过来急忙压低声。
那副表现就像是被惹怒的小猫,想要发怒时又突兀的见到主人,本能的收了嗓子。
“我知道,但她是有原因的。”埃里克仍然倔强。
“疯了,你真是疯了。”诺玛指着他,气的来回跺脚。
“随便你吧,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到最后后悔的只会是你。”诺玛狠狠的一甩手,转身向客厅走去。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的话,很忍不住给埃里克两巴掌。
“梅森在伦敦还好吗?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客厅里,小玛丽正在和姐姐促膝长谈。
两姐妹现在虽然都在纽约,可见面的次数是屈指可数。
主要是玛丽总不在,这两天战争结束,她反而比从前更忙了,不是在飞,就是在飞的路上……
开会,筹办,现场,各种的募捐、活动、舞会,一项项的紧贴着,连喘气的功夫都费尽……
李子涛实在看不过眼,劝了几次没作用后,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跟在她身边的人一定要照顾好她,注意她的影响。
好在玛丽的身体很好,这么多年都没见她生出什么毛病,再加上定期检查,这才让他放心不少。
“他现在是最舒服的,少了人管教,每天就是学习、训练,和伊丽莎白的感情也很稳定。”
稳定就是最好的消息,伊丽莎白在纽约的时候,玛丽像亲闺女一样的待她,这份儿心思总算是没白费。
只要梅森被正式授勋,两人的事儿就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了。
抬头一撇刚回来的诺玛,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玛丽招手笑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还不是……”想到玛丽的态度,诺玛抿了抿嘴,把后面的话收了回去,“工作上的事。”
“有什么就和艾莫说,千万别委屈自己。”玛丽轻缓的交代着。
他们已经不再是孩子,独立出去这么些年,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认知,不是什么事儿都会听他们的。
有时玛丽也觉得,是不是因为年龄到了,自己变得越来越啰嗦,以至于每次都要唠叨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