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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注视着自己胸前明显的脚印,项魃露出一个意犹未尽的微笑:
“不错,再来!”
刘佳也知道,这个疯子今日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对于抢夺天穹雨露,他也自知希望渺茫,豪迈一笑:“既然你有兴趣,奉陪到底有有何妨。”
这种时候,他也只能嘴上逞逞强,反正有反抗不了,不如装个逼。
对于刘佳的回答,项魃十分的满意,轻轻拍打掉胸前的泥土。咧开一个稍显疯狂的笑容,看得刘佳一阵心悸,浑身法力飞快的运转起来,吹拂起他的衣服下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战斗之中。
先前的交锋也由不得刘佳不承认,一个刀客,即使弃刀,他的拳脚仍在自己之上。刘佳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与自尊,既然对方已经舍弃了武器,即使失败,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打出一场丢人显眼的战斗。
两人再次相交,双方已然是全力出击,稍有不慎,仍有死亡的可能。
项魃右手化掌,对着刘佳的脖子斩下。在刘佳眼中,项魃的这一击,宛如不自量力向山峰挑战的傻蛋。但刘佳心里却不禁生出一种,自己会被斩断,被那双肉掌一刀两断的荒诞想法。
可惜手掌并不是刀,光有气势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刘佳侧身举起右臂,如果项魃用霸刀施展此式,他也只能选择暂避锋芒。不过现在只是一只肉掌而已,饶是如此,刘佳也感觉自己的右臂骨骼一阵剧痛,整条手臂都回馈给大脑一股酸麻感。
刘佳却顾不得这些,既然已经招架住了这招,就该他发力了。
隐而不发的左拳直奔项魃小腹,命中之时传来的感觉稍显异样。那是项魃的左手,刘佳的左拳最终还是被挡住了。
没有似乎的迟疑,刘佳右臂向上一顶,手臂伸直瞄准了项魃的脖子。
这两人,都已经全力以赴了。什么天穹雨露,现在两人眼里只有对方,只有胜负。
项魃一个后仰,避过了刘佳的拳头,同时抽身后撤一步。刘佳好不容易占了一些微弱到几乎可以无视的优势,自然不会放过,右腿弯曲,一个飞膝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逼向项魃。
项魃双手合并在一起,接住了袭来的膝盖,却仍在这股巨力压迫之下,双手被得不断后退。
在项魃双手贴上胸口的时候,刘佳这一击之力也已经耗尽。项魃长啸一声,双手用力推出,正处于半空的刘佳无处借力,朝着后方跌落。
就在项魃想要追击之时,刘佳的另一条左腿,已经逼近了他的脖子。项魃想要回防为时已晚,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微微欠身,让这一脚,踢向自己的脸颊。
刘佳被项魃推到在地上,在碎石之上滑出五步之遥。而项魃身子也是不受控制的歪倒在地上,嘴角留下一道血痕,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先是红色,之后又飞快的染成乌青。
项魃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看着自己手上刺目的鲜红,放声大笑:“我倒是小看你了,爽,再来。”
刘佳从地上爬了起来,右手两次想要伸向后背却有不甘的放弃。他抓住自己衣领,狠狠一撕,身上的两件衣服顿时成了碎片,被他随手丢弃。
众人也得以看到,地上的那两件衣服的背部,都已经磨烂了,带着点点血痕。那些碎石之上,也沾染着点点的血花。
不约而同的想到,弃刀的项魃尚且能将刘佳逼到如此地步,那么持刀的项魃,也只有两层胜算的秦越,有会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感受着那些人探寻的眼神,秦越稍微苦恼了起来。这样被人戒备着,自己又该怎么搞事。
项魃也看向了地上染血的衣服,揉揉肿起来的脸颊:“不错,同辈之中,很少有能让我这么狼狈的人了。”
刘佳的背部依旧渗出这细小的血珠,看着都疼,他本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肌肉抖动着,不让这份痛苦,干扰自己的行动。
“我也很荣幸能与你交手,没办法领教霸刀,还真是丢脸啊!”
话音刚落,刘佳再次朝着项魃冲了过去。
“来的好。”
项魃吐出一口血水,欣然迎战。
抬手挡掉刘佳甩出的一记鞭腿:“刘佳吗?你的名字,我就先记下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荡开项魃劈来的一掌:“那还真是……”扬起脑袋撞向项魃的头颅,发出一身巨响。项魃眼前一花,耳朵内不断回响这轰鸣,忍住反胃的感觉,抬膝撞在刘佳的肚子上,同时承受了刘佳在自己胸膛上的一拳。
死死的抓住那个手腕,朝着旁边恶狠狠的摔了出去。
项魃感觉自己的脑袋上一片温热,刚才的刘佳,已经舍弃了传统的招式,逐渐变得野蛮了起来。所求的就是,给对手带来伤害。
晃晃脑袋,拍拍自己的耳朵,看着刘佳从一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的上身沾着碎石和尘土,头上同样流下两道鲜血,怎样一个凄惨了得。
刘佳随手拍掉陷在自己肌肉中的尖锐石头:“怎么样,还行吧!”
项魃哈哈大笑:“不错,很不错,终于变得有意思了。”
说罢,一个俯身,朝着仍然没有站稳的刘佳就冲了上去。同样是一掌劈向刘佳的脖子,这次他却没有防守,而是挪动了一下身体,让着一击劈在他的肩膀上。
同样的,刘佳毫无保留的一拳也打在了项魃毫无防备的侧脸上。项魃右手抓住刘佳的左臂,本就承受过一击的肩胛骨,在项魃这样的巨力拉扯之下,发出一声脆响,竟被项魃拉得断裂了。
项魃也因此止住了将要摔倒的身形,但重心不稳的他,被刘佳一个膝撞顶在胸口。项魃喷出一口鲜血,脑袋再次与袭来的刘佳头颅相交,他无力的松开刘佳的左臂,栽倒在地上。
在倒地之前,咬紧牙齿,一拳砸在支撑在地上的唯一一条左腿膝盖之上。随后用力一拉,刘佳也保持不了平衡,向着地上倒去。
项魃顺着刘佳的大腿,翻滚到了刘佳身上,手肘砸向刘佳的面门。刘佳只剩一只右手能够艰难的防住着一击。
同时本就破损的后背被碎石摩擦着,干扰着他的思维,而项魃仍在一次又一次的用手肘攻击这刘佳。
就在感觉到身下的刘佳逐渐力疲的项魃,再次奋力砸去,这一击,似乎就要分出胜负了。
却没想到砸了个空,他身子也是一沉,掉在了地上,同时手肘也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众人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这下要是打实了,刘佳不死也得破相。
见到刘佳居然逃了,项魃也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是条汉子,可惜比我小了一岁,不然就有趣了。”
“噗”,项魃张嘴吐出一颗带着血水的牙齿:“老子多久没吃这么大的亏了。”
刨开地面的碎石,将手里的牙齿埋了进去。
随后看向秦越的位置,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眼见胜负已分,秦越也吝啬自己的恭喜之词:“赢了,感觉这么样?”
朝着来到巨石下的项魃伸出了手,将他拉上巨石,看着他胖了一圈的脸,忍住想笑的冲动,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项魃拿出一瓶丹药,看了看,由放了回去:“算了,不和你们争了,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
听出了他的离意:“一路走好,到时候一定去。”
项魃仰望了一眼天空:“我也祝你心想事成了。不说了,我先去补个牙。妈的,遇到一个和我一样的疯子。”
虽然用着抱怨的语气,但是他那一脸满足的笑容是搞哪样?
秦越也知道,想必这场战斗,也能让他消停两天了。别的不说,光是补牙和消肿,都够他安静两天。
项魃的身影消失在了巨石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好歹把这个凶神给送走了,但他们并没有感到丝毫的高兴,因为这里似乎还有一个更恐怖的。
感觉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的秦越,展示给了众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大家别担心。”
众人显然没信,别说他们了,连权涯都不会相信秦越的鬼话。
唐浩微微一笑:“没想到秦兄如此的深藏不露,要不是项魃,想必我们还在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秦兄就在一边坐拥胜利吧!”
秦越瞟了他一样,这个家伙坏的很,这就开始给秦越拉仇恨了。秦越也不甘示弱:“哪里,唐门的毒,我也是早有耳闻。不知道我现在中毒了没有,之前那两人的战斗想必为你施毒,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吧。”
唐浩摊开双手,辩解道:“那到没有,现在时间还太早,倒是不值得大费周章。倒是秦兄,你打算这么办,论实力的话,你应该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第一。面对如此多的人数,想必即使是你,也会觉得十分麻烦吧。”
看着众人又联合起来的趋势,秦越哈哈一笑:“姓唐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合作吗?你这么早就煽动群众,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唐浩拿出一根绣着兰花的丝巾丢给了秦越:“好了,怕了你了。这是万华巾,算是我的得意之作,能够防止先天境的所有毒气,算是定金。我们的合作,还请你再考虑考虑。”
说完,唐浩居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直接退出了。
短短时间内,最为有望的争夺者已经减少了三人。那些等级较低的修行者不禁再次燃起了希望,眼神不善的看着在场那些半步大师的人,他们的群体之间,已经弥漫起了一种,名为‘同仇敌忾’的氛围。
不太妙啊!
秦越想了想,翻身下了巨石,在众目睽睽之下,溜了。
留下权涯在巨石上目瞪口呆看着秦越消失在一座小坡的身影,本来想依靠法力气息寻找秦越之时,他才发现,秦越根本没有任何法力波动。找个毛线啊,他又不是狗,不能凭气味去寻找。
脱口而出:“这家伙居然……跑了。”
原先聚焦在秦越身上的视线都转移到了他身上,他站了起来,觉得要是不说点什么的话,他就会成为大家的泄愤目标。
轻咳两声,大声道:“诸位,你们也知道,秦越身上拥有隐匿法力的法器。只要他想藏起来,我们根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等到最后,获胜的也必将是他。我提议,我们先将他排除出去,这样我们所有人的胜算都会大一些,诸位以为如何?”
面对权涯深情的演讲,人群中发出了一个声音:“可以,不过能请你先退出吗?”
权涯顺着声音看去,瞬间瞳孔放大,表情也变得僵硬了起来。因为出声之人,自然是先前被他攻击过的杨磐。
杨磐看着权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就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我。就因为我境界低微,就该被他随意欺负吗?对于这种无德之人,根本不配获得天穹雨露。”
杨磐此言一出,所有低阶修行者顿时带着敌意的看着权涯。他们倒不是因为感同身受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他们只是都想用群众的力量,率先排除那些胜算较大的角色。
他们慢慢的朝着权涯逼了过去,谁也不想走在最前面。作为发言者,杨磐被众人推了出来,吸引第一波的攻击,俗称——炮灰。
权涯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
众人的脚步为之一滞,以防权涯有什么大规模的手段。却没想到,权涯翻下巨石,追随着秦越的脚步,踏上了躲猫猫的旅途。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该去追,同样为半步先天的人。这里还有两位,钟蒯第一时间被众人排除了,术师的手段太过于诡异,而且覆盖范围太大,是最不怕群殴的职业。
他们又将目光投向了林娇冉,林娇冉捋了一下头发:“说起来,我今年年底就要结婚了,今年是我最后一次参加了。到时候有愿意前来捧场的宾客,三家一定扫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