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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刹那,他很想把这死胖妞的脸给揪痛去。
她到底在想什么?
“怎样?”苏夭夭又问。
苏云破沉吟了许久后,说:“……好。”
口头先答应她,回头再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便是了。
苏夭夭很高兴地一拍手,指着一旁放置的软榻说:“你趴上去。”
苏云破起身走至软榻上。
正趴下去,忽然后腰一沉,是苏夭夭踩在了他的背上。
虽然年纪才八岁,可踩上来也是极具重量级,令他闷哼了一声。
“苏苓薇!”
“哦,抱歉抱歉,我忘记我自己是个胖子了。”胖子的痛,谁能了解呢?
苏夭夭连忙坐在他的背上,给他解了发冠,替他按摩头部。
这种按摩的手法,以前都是跟君千洛学的。
苏云破渐渐阖上了眸子,倒是意外她这手法力道适中的模样,更意外她能够如此精准地找到头部的穴位,可不像一个八岁小破孩会的。
“你从何处学来的?”
“呃,无师自通,你信不信?”
苏云破无语。
鬼信!
这死丫头坏得很,一向说话不能信。
苏夭夭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着说:“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是君千洛那女人教我的。”
君千洛还会教她这些东西?
苏云破不解。
大概没人会相信,一个大人教一个孩子按摩手法和穴位位置。
“哎对了,父皇,你这么讨厌那些女人,要是将这些女人易容成君千洛的模样,送给你如何?”
“咳咳咳!”苏云破被她的话给吓到了。
苏夭夭却很满意自己这主意,“父皇,你是不是同意了?”
“苏苓薇,你给朕滚下去!”
不知为什么,他就气怒了。
苏夭夭倒也不是惧怕他发货,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生气了,可她还是乖巧地从他背上爬下来,乖乖地站在一侧看他。
“不是君千洛的问题,朕……这辈子都不想要女人。”
苏夭夭大悟一般,“那你是想要换换口味,换男人?”
苏云破扶额,“你这小丫头片子,整日都瞎想什么?朕警告你,你若再逼朕,朕就将后宫的女人赶走。”
说罢转身走回御案边。
苏夭夭挠了挠头。
他是有心理问题吧?
她又屁颠屁颠走到他的御案边,“小破破,好了,别生气了。生气真的很容易老的哦。”
“回去温习,不要在这儿打扰朕。”苏云破不想理会她,连翻奏折的动作都有些用力。
这大力之下,苏夭夭都担心奏折被他翻破了去。
苏夭夭抿了抿唇,只好解释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咯。那小破破,你别生气了。”
看来,让他和嫔妃们有子嗣这个方法不可行,这男人心理一定有问题。
无法,她只能转身走了。
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苏云破才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这小丫头片子,整日都想着让他有其他子嗣,无非就是不想做太子。
看来……太子这事儿,确实太难为她了?
……
之后几日,苏夭夭都很乖巧地听夫子上课,回来练字练琴看书,没有一点怠慢的意思。
皇后也颇为满意。
宁长鸣见她乖巧了,也变得乖巧了。
他们都没有再提及无缘和尚的事,不是不想提,而是想等着君千洛到来的那日。
很多事情,光是靠他们两个孩子的力量根本做不到。
苏夭夭终于熬到了君千洛来到西焱帝都的那日,苏云破也知道她的心情,便没有给她安排任何学习。
苏夭夭搭着皇后的马车与皇后一同出宫。
二人穿的都是便装,远远看去便以为这是一对母女。
凤雪雯感叹说:“薇薇,你若真是本宫女儿便好了。”
苏夭夭抬起头来看着她眼底黯然的神色,莫名有些同情,“你有没有后悔做这皇后哇?”
她看向她。
“毕竟我父皇那个人,没什么优点啊,又冷又无趣又没情调又不喜欢美人又不会关心你……”
“噗,你这么数落他,他若听见准要生气了。”
苏夭夭摊摊手。
“做皇后啊,没什么后悔的。”其实凤雪雯知道,这皇后的位置看着风光,实则做苏云破的皇后是真的凄惨。
别国的帝王与皇后都是恩恩爱爱的,唯独西焱国的帝王,满后宫的女人却不曾多看一眼。
马车在客栈外停下。
苏夭夭率先跳下了马车。
“薇薇,你慢点。”凤雪雯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看着她跑得快,无奈摇头。
不由得,她想到这丫头虽然胖可行动却极其灵敏。
这大概就是……灵活的胖子?
苏夭夭一路小跑上了二楼。
因为北苍皇后是便衣而来,客栈里依旧嘈杂,客栈外也没有人把守。
她直奔二楼的天字号房,果然听见了君千洛的声音。
“娘娘,您这次一个人来,可别忘了给陛下写信哦。”是青炎的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分别几天而已,写信什么的晚些再说吧。”
苏夭夭暗暗好笑,推开了门。
“君千洛,你这女人牌场真大。”她一入屋就嚷道。
“你这死胖妞,有点公主样行不行?”
青炎惊愕地看着她们相处方式,不可思议。
这一大一小两人竟然说话这么粗暴。
苏夭夭坐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凤雪雯也已经入了屋子,看向君千洛,微微一笑。
两个皇后都礼貌而客气,不过随便寒暄了一下,相处得还算随意和谐。
“薇薇,我还有些事回凤府,晚些回来接你。”
“好。”苏夭夭点点头。
凤雪雯便走了。
君千洛也打发走了青炎,看向苏夭夭。
二人大眼瞪小眼。
默了一会儿,苏夭夭才从袖袋里取出了一张纸条,递给她,“知道你想问,这是宁长鸣那小子给我的。他说他那日之所以知道靳寒川在霍家,就是这人给他送的信。”
“这字迹,确实是在模仿靳寒川的字迹。”
君千洛将纸条翻转来翻转去,细细看了一番,得出了结论,“但并非是他。”
“是吧,是吧,我就觉得那人肯定就是害我穿越的王八羔子。”
“你还一直未曾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来的?我想不明白。”君千洛面露严肃。
她还真的想不通,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来的,一来就成了别人家的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