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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左竞辰才开车离开公墓,他像个游魂似的漫无目的到处转着圈,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停下车时,才放现居然到了医院。
当然他不是来看叶倾颜的,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她自杀住院了,他只是想到了张真真,曾经叶倾轻最好的朋友,可惜已经成了植物人。
这个时候医院还很安静,没有突发事件,病人和家属都还在睡,他笔直的站在张真真的病人房门外,双手插兜,紧抿着唇,即没有敲门的打算,也没有要直接进去。
只是静静的等着,等张真真的家属睡醒从里面出来。
本以为至少要等一个小时,没想到过了十几分钟,病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是张母,她憔悴的拿着一个脸盆,里面有洗漱用品。
陡然看见门外英俊的男人,她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他身上一向熨烫笔直的西服皱了,也不是因为他一夜未睡眼睛里布满血丝,还有脸上长出的青色胡渣,她是没料到一大早门外突然站个人。
“你找谁?”张母眼里有茫然,她努力搜着记忆,有没有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最后她确定,没有见过他。
“你是张真真的母亲?我找你有点事。”左竞辰嗓音沙哑,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你是真真的朋友?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是叶倾轻的男朋友,见过你女儿……”左竞辰颇有耐心的解释。
后来左竞辰把张母带到医院门口,唯一一家环境优雅的早餐店,二人面对面坐着,前者点了很多吃的,服务员很快通通摆上了桌。
看到丰盛的早餐,张母也没有说什么,有些木然的拿起筷子,开始埋头苦吃,她吃的很快,也吃的很多,她是把吃饭当任务一样完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
她需要补充体力,每天照顾女儿她耗费太多心力,要不是有她女儿总有一天会醒来的信念,她大概早就倒下了。
左竞辰只喝了点豆浆,吃了一碗米粥,就默默的坐在那看着,见她吃的差不多了,才出声,“倾轻失踪了,我一直找不到她,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见她,或者她有联系过你吧?”
听到叶倾轻失踪,张母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缓缓抬头,最后放下餐具,摇摇头,“我现在自顾不瑕,没办法帮你什么,倾轻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她要是真的出事了,我心里也很难过,可我又能做什么?”
“我不是要你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她的消息。”
“你看我整天待在医院,满心满眼只有我女儿真真,等着她哪天能醒来,其它事我不闻不问,我就是个废人,”张母合非所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绪飘的老远,良久才说到点上,“……倾轻后来一直没来医院,我早知道她和真真的关系闹僵了,不是她的错,是真真做错事了,她不想来看真真没有错,我不怪她。”
对于张母絮絮的说个没完,左竞辰蹙紧眉,暗暗叹息,他看出来了,张真真的母亲受了太大的打击,神智有点不清,面临崩溃的边沿。
之前倾轻不是给她找了二个护工?那他就帮她好事做到底,继续雇用二个护工,让她们长期照顾张真真,她的父母恐怕很快就会撑不住了。
“你女儿的医药费我会帮忙付清,你不用太担心,保重身体要紧……我走了。”左竞辰感到不忍,没再看她一眼,匆匆离去。
走到店门正巧遇见前来卖早餐的管家,二人对视一眼,均是一愣,管家首先发声,“辰少你来的真早,你怎么知道倾颜小姐住院了?”他好像没通知辰少,是打算吃过早餐后再打电话回别墅的。
“……”左竞辰用眼神询问出了什么事。
呃!这是什么表情?是他猜错了?
“昨天晚上你离开后,倾颜她割腕自杀了,我和医生把她送到医院来抢救,当时太晚了,就没来得及通知你和老爷太太。”管家纠结的解释着。
“为什么自杀?”问完左竞辰发觉这话问的有些不妥,又缓了语气,“现在人怎么样?”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人很虚弱,需要在医院住几天,不过她意智消沉,不肯配合医生治疗,很棘手。”
左竞辰点点头,“知道了,我去看看。”
“哎,好,我先买些早餐带上去。”管家马上应和。
待二人返回医院,往叶倾颜的病人房走去时,在走廊上就听到里面“砰”一声,什么被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紧接着便是冷冰冰的轻斥声,“滚,滚出去,谁也不准进来。”
“叶小姐你冷静点,管家吩咐我们帮你洗漱,你这样我们真的很难做。”佣人期期艾艾的,想劝又不知又何劝起。
叶倾颜闭了闭眼,嘶哑着嗓子,“闭嘴,别说话,我说让你们滚就赶紧滚,别碍我的眼。”
很快佣人就神情复杂的从病房内出来,看见管家和辰少,过来问了声,“辰少,管家我们……”
管家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一边去,“等着,叫你们了再进去。”
二女佣如蒙大郝,飞快闪人。
“辰少你都听见了,我也没办法,左家还很有多事等着我处理,我先回去顺便通知老爷太太。”管家板着脸说的一本正经。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应付不来。
“嗯,请几个护工,再叫几个保镖看守,不准她离开医院,更不准有任何可疑人物接近她。”左竞辰倒没有为难管家,只是交待了几句。
“行,我马上去办,只是辰少,不让任何接近,是不是派时中或阿辉来更有用?”管家强烈建议。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左竞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迈着长腿进了病房。
“让你们滚,还进来做什么?”叶倾颜又情绪激动的叫喊,随手抓起床头柜的花瓶就要砸过去。
抬眼看见来人,她震住了,瞳孔不自觉的放大,“……辰哥哥,你,你怎么来了?”她迅速低下头,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