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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慕安一开口，声音哽咽了起来，“是我害凌寻受伤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揭开这个不堪的事实，就像自己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
程慕安无地自容，理智溃散，心理防线崩塌。
‘砰’的一声，凌母将一杯红酒朝着程慕安那边扔去，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啊！”凌母怒极，手掌不自觉的抓紧凌澈的手臂，稳住身体，然后一步一步朝着程慕安走近，“你害了我儿子！竟然还敢接近我儿子！你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
凌母觉得凌寻被程慕安伤害、耍弄，对于整个凌家而言，都是耻辱。
而且是天大的耻辱。
凌母绝对不会放过她。
不管她是程慕安，还是元茴，今晚她别想全身而退。
凌澈感觉母亲要对程慕安动手，于是拉着母亲。
“妈……”
“你闭嘴！你要是敢维护她，以后就不要喊我妈！”凌母看儿子想帮程慕安，气的火光闪动，“她都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哥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凌母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看着母亲流泪，凌澈的心情异常沉重。
除了因为凌母生如此大的气之外，还因为程慕安刚才承认了。
“我哥受伤……真的是你造成的吗？”凌澈看着程慕安，艰涩开口。
“是。”程慕安眼眶里有晶莹光亮，猛地吸了口气后，她的头垂下，哑声道，“对不起。”
‘啪’的一声！凌母直接抡起拳头，用力砸在了程慕安的后脑勺上。
程慕安被突袭后，身体一个不稳，就要跪倒在地，凌澈几乎是条件反射，将她扶住。
“你松手！”凌母眼睛通红，气势汹汹的拽住儿子的手臂，不准他扶。
凌澈头疼的厉害。
松开程慕安后，凌澈问：“我哥知道这件事吧？”
程慕安来不及回，凌母再度大声咆哮起来：“我不管你哥知不知道，也不管你哥什么态度，我绝不原谅程慕安！她害了我儿子，我不扒她一层皮，我誓不为人！”
凌澈的眼神透着痛苦，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保镖！把凌澈带走！”凌母一声令下，保镖立即走了过来。
凌澈在保镖近身前，转身走开。
凌澈处理不了这件事，他只能将这件事告诉父亲，以及哥哥。
凌澈走后，凌母立即让人拿来一把刀。
锋利的菜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刀刃看上去十分锋利。
仿佛肌肤轻轻触碰上去，就会被划破。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凌母手指紧握着菜刀，走到程慕安跟前，咬牙一字一字道，“要么你跪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连磕三个响头，大骂自己是贱人，并发誓永远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要么……我用这把刀，剁掉你一根手指！”
凌母给出这个选择题后，在场的所有人，惊的大气也没敢呼。
大家的视线全部落在程慕安身上。
她会选择放弃自尊下跪然后永远离开凌寻，还是选择剁掉手指平息凌母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