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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不一样……
凤茵很奇怪,她在窦建德府邸首先一直很压抑,可慢慢的,她似乎身体又有些不适了,所以她才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窦府。
这一路凤茵轻轻按着自己的肚子,面色难堪,回到了张家后直奔卧房,弄得胖胖也不知所措了。
“公主,去少将军府上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回来你就更不对劲了,你到底是怎么了?”胖胖忧心忡忡的问道。
凤茵抚着床沿,一手还在按着自己的肚子,面目狰狞的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胖胖,我的肚子好痛,好难受。”
胖胖上前搀扶着凤茵坐到了床边,悉心问道:“那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凤茵疼得直摇头,刚一坐下,又想去茅厕了,道:“胖胖,我想我去茅厕蹲一会可能会好的。”凤茵起身就往外走。
无意间,胖胖看到了凤茵臀部裙子被血渍染红了,又扭过头看了看床沿边竟然也有血渍。胖胖大了凤茵几岁,她终于明白凤茵为什么会肚子疼了。她急忙迎上前去告知凤茵。
“公主,等一下。”
“怎么了?”凤茵好奇的问道。
“我知道你怎么回事了,你去蹲茅厕也没有用,你在房里等着我,千万不要出去了。”
凤茵点着头。
很快,胖胖在厨房烧了一锅开水,提了好几桶水来到凤茵的卧房里,卧房的沐浴桶装满水后,凤茵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泡了一个热水澡,胖胖给她洗干净全身后将凤茵扶到了床上躺着,还给了凤茵一个暖袋放在了肚子上,将凤茵照顾得井井有条。
胖胖对着躺在床上的凤茵问道:“现在舒服点了吗?”
凤茵点着头,但羞愧极了,她难以启齿的问道:“胖胖,我,我为什么身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
胖胖轻抚着凤茵的额头,对这个小公主十分的心疼,答道:“因为公主成人了。”
“成人?我不懂!”
胖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而已,自己也一样没人教,只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时向老辈妇孺打听过而已,她自然不知该怎么跟凤茵解释了,她含糊其辞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别人告诉我说,这个事是每个女子都会经历的事,而且每个月都会有,她们称为“月事”,公主这是第一次,以后每年每月就都会有了。”
凤茵听着后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嘴里念着“羞死人了!”
胖胖继续劝慰着:“公主,这一点都不羞,你坦然去面对就行了。”
凤茵还是将头扭在一边,不敢直视胖胖。胖胖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看着凤茵,心里无比的心疼她。这个女孩是个公主,原本有自己的母后和皇宫大片宫女,嬷嬷能教导她这些初为女子之事,可是现在直到她成人了还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还很羞愧不敢见人,想到这些,胖胖心里对凤茵这个小主子更是心痛不已了。
次日大清早,窦建德就在张家宅院外大呼小叫着:“凤茵,凤茵……”
张轲闻声后将院门打开,毕恭毕敬的说道:“我说少将军,您大清早的在我家门外大喊大叫想干嘛呢?”
“不干嘛,张轲,凤茵呢?我要见她。”
窦建德迫不及待的想往内闯,但还是被张轲给拦下了,道:“诶,少将军,您这么闯进去不合适吧?我们家凤茵好歹也是个公主,您未免也太不尊重她了吧?”
“我没有不尊重她啊,我就是来看看她,昨天她太奇怪了,我担心她。”
张轲继续将窦建德阻挡在门外,耐心说道:“诶哟,少将军,您就不必担心她了,凤茵好着呢,昨天回来后就一直在自己的卧房里,到现在都没有迈出大门一步,您回去吧。”
张轲边说着还将窦建德边往外推,推到了大门外后,直接把大门给栓上了,也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嘴里碎碎念道:“哼,之前被你这臭小子抽打了一顿,这以后我哪能这么轻易让你进我家门呢?”
被张轲推出大门外的窦建德气愤不已,很想强行进入再教训张轲一顿,可碍于凤茵,害怕凤茵再生自己的气,窦建德不得不忍下了这口气。
又过了一天,窦建德依旧早早的来到了张轲宅院外等候着,今天来他没有敲门,也没有在外面大喊大叫,只是在院子大门外左右徘徊着,等待着。
清晨的风格外的凉爽,窦建德冻得直搓手,徘徊了两三个钟头已接近晌午,张轲宅院的大门这才打开,还是张轲亲自打开的。
窦建德见到张轲气就不打一处来,待张轲伸出一颗头后,他便冲了上去抓着张轲的衣襟一通臭骂:“张轲,你这个王八蛋,一个上午你都不开门,你什么意思啊?”
窦建德起态度了张轲还是有所畏惧了,立马就软了下来。
“诶哟,是少将军您啊,那真是对不住您了,我也不知道您在外头啊,这要是知道,我不早就把门打开了嘛。”
“那我现在要进去。”
“那不行那不行,少将军,凤茵还身体不适在屋里躺着呢,你这样私闯民宅恐怕不妥吧!”
窦建德都想出拳揍张轲了,奈何张夫人这时走了出来,急切喊道:“诶少将军,使不得使不得啊。您可知道凤茵是重情重义的,您再对我家老爷挥拳挥鞭她一定会不高兴的。”
窦建德不得不松开了手,朝张夫人问道:“那你告诉我,凤茵到底患什么病了,她身体不适你们怎么不给她找大夫呢?”
张夫人好言好语答道:“她呀,没患病,就是从小女跨步到女子一个过程而已,过两天就生龙活虎了。”
窦建德朝张轲夫妇吼道:“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害得老子都急死了。”
张轲强辩道:“这,人家姑娘的事,我怎好和少将军您说呢是吧?”
窦建德完全能猜测到张轲是在故意报复自己,但面对张轲夫妇这种小人物,窦建德还是放了他们一马,没有再为难他们了。
又过了四天,凤茵终于恢复“正常”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她从卧房踏出,来到院内,伸了一个懒腰,沐浴着初夏的暖光。感叹了一句:“好舒服啊,不过,做女子真累。”
后面胖胖随后就跟了出来,她笑着答复道:“公主,还有人陪着你一起累呢!”
凤茵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窦建德啊,你没出门的这几天他可一直在咱们屋外候着呢,每天的每天,都来了。”
看着窦建德的痴情和耐心,凤茵心中又被感动了一番。她大步往前走着,很快就来到了院门口,一打开门,窦建德果真又站在了张家大门外。
窦建德听见开门声后急切的回身,今天开门的人竟然是凤茵,立马就迎了上去,兴奋的喊道:“凤茵!”
在凤茵见到窦建德的那一刻,或许她的心中就已认同了窦建德了。她已经不排斥不那么厌恶和反感窦建德了,此刻的她备受感动。
“听说,你这阵子都在张家宅院外看门了?”凤茵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丝丝笑意。
有了胖胖这个贴身丫头在,窦建德始终还是不能畅所欲言,他邀凤茵去外头走走,而凤茵也没有拒绝,第一次撇开胖胖,独自和窦建德来到了郊外。
亭亭山上松,郁郁高踞山顶。暖暖春风袭来,轻拂着她的面颊,这一刻,凤茵感觉格外的爽朗。看着山谷里的鸟儿结伴飞返,和绝丽山色,在大自然中领悟真谛,内心的那种愉悦无法用言语表达。此刻的心境比起她多日前在窦建德府中要轻快多了。
凤茵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在用心感受着大自然,微微倾着下颚,闭着眼睛,任凭风儿划过自己的面庞。窦建德太迷恋凤茵了,她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在窦建德眼中都翩若惊鸿,举世无双,若能让自己此生得此女,就是举兵反天下,或是折寿十年二十年都在所不惜。在凤茵闭眼的那一会儿,窦建德没有打扰她,也没有吭半句声,凤茵感受着大自然的美,他却在感受着凤茵身上的美。
许久后,凤茵突然睁开了双眼,看似心情还不错,她朝窦建德问道:“你带我出来没话和我说吗?”
窦建德显得有些失落,垂头丧气的说道:“还说什么啊?我的心迹已经跟你表明无数次了,可你终究不会许给我一个承诺。我本来是有一肚子话要跟你说的,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说出来有什么意义,明明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了!”
凤茵轻步上前,羞涩的拉着窦建德的手,缓缓抬着头,目光和窦建德交汇,双手就这么握着他的右手,说道:“女子成人后,不管是平民还是公主,始终是要择一夫婿,嫁做人妇,相识以来,你待我如何,我都心知肚明。可以说,这个世上,除了已过世的叔父和婶娘,没有人比你待我更好了。可我尚且年幼,窦建德,我愿意在此时许你一个承诺,我萧凤茵满十四岁后,若你窦建德心里依旧待我如初,那我便嫁你。”
窦建德听后心已经无法安宁,跳跃着,颤抖着,眉角含笑,像灌了蜜一样甜。
“凤茵,你,你说真的吗?几年后,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凤茵点着头。
窦建德流出了泪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激起了欢腾的浪花,哗然从举止倾泻了出来,更显得手足无措。他激奋的抱着凤茵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大声呼喊着:“凤茵是我的了,萧凤茵是我窦建德的人了,她说她以后会嫁给我,啊,我好开心啊……”
凤茵被窦建德整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心中也好像有一股甜滋滋清凉凉的风,掠过了她的心头。
“放下我,快放下我!”
窦建德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凤茵,紧接着又被凤茵一通训斥:“但是我还有条件。”
“啊?还有条件?”
“嗯,你听着,我萧凤茵虽然是个被弃养的公主,但骨子里那股子傲气是与生俱来的,因此,我一直把自己的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我虽然答应几年后嫁给你,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对我规规矩矩的,尤其是不能像刚刚那样,举止粗鲁待我,你做得到吗?”
窦建德难为情的点着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还有,为了维护我的名节,你以后不可以私闯我舅父宅邸来找我,更不能对他们大呼腥不尊重他们。”
窦建德越听越愁眉苦脸了,没想到自己还要被张轲夫妇给约制着,他无奈的挠了挠头,答道:“他们不过分的对你,我可以忍着他们。”
……
就这样,凤茵在年仅十多岁的时候跟西梁国大将军窦西征之子窦建德私定下了终身,只是凤茵从来不曾想到过,年少之时,在情急感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并非是出自于内心的爱,她也不曾想过,未来她的生命会遇见一个让自己怦然心动,又甘心情愿追随一生的男子,她更不曾想过,现在做的这个决定会改变她和窦建德此生的命运。
若一个人出自内心的感触真的对一个人动心,这份情义不该是发自肺腑,不该是幸福又快乐的吗?可凤茵和窦建德定下终身后并没有这种感觉,窦建德把她送回张轲宅地后她又郁郁寡欢的坐在自己的卧房里,还显得惆帐不已。
胖胖靠近后好奇的问道:“公主,窦建德把你带去哪儿了?你们做什么去了?怎么一回来你就闷闷不乐了呢?”
凤茵伤神不已,胖胖是她唯一可以倾吐真心的人,当胖胖问她时,毫不犹豫的就对胖胖和盘托出了。
“我,我跟窦建德私定终身了,满十四岁后,我会和他成亲。”
胖胖大惊不已,道:“什么?私定终身?公主,您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主啊,您怎么能和别人私定终身呢?您的终身大事也不是你自己做的了主的呀。再说了,您现在和长大后会爱窦建德吗?”
胖胖的话提醒了凤茵,让凤茵在愁苦之中越陷越深,她在卧房里左右徘徊了很久,缓慢的步伐也遮挡不住内心的迷茫,她这个年纪哪懂得什么是爱?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满了十四岁后会不会爱窦建德呢?
“我不懂什么爱不爱的,一个被弃养的人有资格说爱吗?也没人教我什么是爱啊。我是公主,他是将军后代,看起来也算门当户对了,即便是自己的婚姻无法做主,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胖胖看得出凤茵内心的迷茫,她的主子始终还是个年幼的孩童,确实不知道爱是什么,胖胖更能感受得到凤茵对窦建德的情感全都是迫于无奈,也奈何不了窦建德死皮赖脸的穷追猛打,还有窦建德长期以来的呵护,凤茵完全是被感动而已。
“公主,爱是发自内心的,等您长大后遇见了一个心动的,让你疯狂的,明明知道是错的事你却还是愿意为他去做的人,你再决定要不要嫁给窦建德吧!”
凤茵好奇问道:“会有这么一个人吗?”
“会有的!我家公主聪慧伶俐,才华横溢,又有善心善德,胖胖相信你的生命一定会有一个你爱着他他也爱着你的谦谦君子出现的。”
一个我爱着他,他也爱着我的谦谦君子,那是什么样子的呢?
凤茵仍旧徘徊着步伐,脑子里不断的在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