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晋王府大丧三日,为王勋举行最后的送别仪式。
最伤最痛的人莫过于凤茵和杨广了。
思念,想念,怀念,愧疚……种种情怀无力挽留。曾经的相濡以沫,今生再无瓜葛。
人这一生,茫茫人海,有几人能走进心房?漫长岁月,又有几人能共度时光?人来人往,谁人走?谁人留?
离别让他们三人错过了今生。凤茵和杨广不知,那晚的一个转身,就是一辈子。
如今,两人只能在王勋的灵堂前,棺木边陪伴她了。此刻觉得对王勋做得最对的事就是去并州的时候把她也带在了身边,否则,那得留下多少悔恨的泪水与自责呀?
这番离散,他们在失去中品读有爱的虔诚与真挚;在满含伤感的时光里寻找与王勋心意相通的灵犀。只是他们再也无法共醉红尘!
杨广和凤茵都处在极度悲伤的阴影中,没有将王勋的身后事大办,停留几日,都只为等待李渊的到来一起送别王勋。
李渊得知王勋过世,带着李世民火急火燎的又赶来了大兴城。他父子二人的到来引起了杨坚与独孤皇后的重视。按皇室规矩,以王勋的身份还不够格入葬皇陵。杨广和凤茵出于愧疚向杨坚与独孤皇后求情,请求让王勋葬入皇室陵园内。
杨坚和独孤皇后也卖给了李渊几分薄面,破例同意让杨广将王勋葬在了皇室陵园内。
随着葬礼的结束,凤茵和杨广都回到了宫内。极度伤心的二人像是失去了意志一般消沉,各自闭门不出,谢绝见客。
王勋之死给了两人沉重的打击。凤茵终究是女子,面对王勋的死,她陷在伤痛里无法自拔。任人劝说,任人安抚,她依旧不出房门,连亲骨肉杨昭都撒手不管了。
杨广把自己关起来是在捋顺一些事情,更在思考未来的路他应该怎么走下去,而伤痛,也在所难免。他在悲痛中沉定,在泪水中成长。他知道自己不可辜负了依附自己生存的人。
两人的情绪低谷期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在杨昭的哭声中,杨广才想起该让凤茵走出伤痛来了。
“二皇兄,昭儿一直哭个不停,凤茵也卧床不起,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儿子了?”
义成抱着哭泣的杨昭来到了杨广的书房里,胖胖她们这群侍女实在是拿杨昭没辙了,见杨广和凤茵都闭门不出,才将孩子交给了义成,想让这个公主带着杨昭去找他的父亲母亲。
杨广接过杨昭抱在手中颠着哄着,很奇怪杨昭立马就收声了。
义成惊叹道:“这我可就不高兴了,我这皇姑没有少抱你啊,为什么我怎么哄都哄不好你呢?”
杨广勉强笑道:“他大概是知道他的爹娘很久没有抱他了。芃儿,我带他去看看凤茵,你去找文振陪陪你吧!”
义成羞涩的抠了抠脑门,喃喃道:“谁说我是来找他的了!我才没有。”
“行了,别嘴硬了。趁时光安然,你们都还爱着,珍惜吧!”
看得出杨广内心还没放得下王勋的事,义成也不知该怎么劝慰了,道:“嗯。那你快带昭儿看看他的母妃吧。你也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否则凤茵该谁来安慰呢?”
“本王知道了。”
思凰阁。
凤茵是多么想念王勋啊!都快积郁成疾了。原来那次她没有看错,王勋是真的灵魂出窍了,还有那个清晨的梦,那都是真的。
最重视王勋的人就是凤茵,因此,当王勋遇难,她只会托梦给凤茵,她将要遇难前的征兆也只有凤茵能感知到。这是人和人之间情义深厚最深切的体会。
王勋埋葬了多久,凤茵就闭关了多久,谁都不愿见,只想怀念,不愿被打扰。只期盼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想让自己从梦里安静的醒来。
卧床不起的凤茵无人敢扰,最终也只有杨广抱着他们的爱情结晶敢闯入凤茵的寝殿里。
杨昭已经在杨广的怀中睡着了,见父子二人前来,躺在床上发呆的凤茵赶忙坐起了身。
“嘘!别起来。”杨广小心翼翼的将杨昭送到了凤茵的手中,抱着熟睡的杨昭,凤茵浅吻着他的额头,好像在跟自己的儿子道歉,近来对他的关怀太少了。
杨广伸手抚摸着凤茵憔悴的面庞,不禁也浅吻着凤茵的额头,心痛道:“你忽略了我们的儿子,我忽略了你,这一吻,也算是跟你道歉了。”
凤茵岂会体会不到杨广内心的忧伤呢?她没有责怪他,朝他淡雅的微笑着,只是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没有怪过你啊,勋儿的死,我们谁都接受不了,小白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说到王勋的死,凤茵的泪就夺眶而出了。杨广张开自己厚实的双臂,将母子二人一起抱在了怀中,道:“别哭,别哭,别哭!”
嘴里喊着让凤茵别哭,自己却也情不自禁的涌出了泪花,只是凤茵看不见而已。
“勋儿的死触醒了我,我现在才懂得,权势有多么重要,权势可以用来做什么。勋儿的死,还有她身边两个侍女和两个护院的死,我相信都是有目地的谋杀。虽然大理寺勘察不到半点蛛丝马迹,我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谈及王勋的死因,凤茵也是一头雾水摸不到边际。她放下了手中的杨昭,拉着杨广坐到桌边认真的聊了起来。
“你说勋儿的死,是谋杀?你有什么根据吗?或是有怀疑的人吗?”凤茵问道。
杨广酝酿了一下,道:“勋儿其实是跟她院里的护院中一样的毒而死,并非溺水而亡,那南海玄或许根本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就是我们无法想象勋儿之前经历过什么而已。凶手能两次用毒杀人,杀的还都是玉芙院里的人,除非他们几个握有凶手的什么把柄。”
“那那两个侍女呢?她们是被人拧断了脖子,而并非是中剧毒而亡,这又怎么解释呢?”凤茵追问道。
杨广焦虑的摇着头,道:“我也无法想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了好多天我都没有想明白。勋儿能和谁结下这样的深仇大恨让她致命呢?”
凤茵低沉的感慨道:“大理寺都给不出答案来,我们俩又岂会知道呢?”
“别提大理寺了,他们认真对待去查了怎么会没有真相呢?只是他们轻视本王,轻视本王王府的人和命案,他们根本没有去查而已。”
凤茵目光决绝的凝视着前方,低声念叨着:“大理寺不查,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不管多久,多少年,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还勋儿一个公道。”
“我也一定要改变过去的自己,我再也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遭受这么悲惨的事故。”
凤茵心中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她不知杨广在内心做了什么决定,担心着问道:“小白羊,你要做什么?”
“你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我只是不会再想着回并州了,过去,自己还真是天真,以为只要留在并州不踏回京都就能永保平安,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人没有权势根本就无法安身立命,只要一道圣旨,即便远在并州也能让我们沾上罪名,甚至人头落地枉死在世。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我再也不会退让了。”
凤茵好奇问道:“听你的意思,你是怀疑太子吗?”
杨广答道:“现在说怀疑谁还为时过早,我不仅怀疑太子,我还怀疑秦王,汉王他们,怀疑王府后院的所有人,怀疑一切对我存有敌意的人。不过这都只是怀疑罢了,我能做的,除了还勋儿一个公道,就是要让自己有能力保护你和昭儿,不再让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