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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沉暮出去以后,就再没回来。
林清芜就着床趴了一夜。
次日清早,早早起身梳妆打扮,给奶奶和婆婆敬茶。
这一日,在正厅里,满头白发的霍老太太,被人搀扶进来,老太太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待在自家小院,皈依礼佛,不常出门见外人。
没嫁来之前,林清芜就听闻,霍家乃是名门将后,男儿多数在外从军,或是力竭而亡,或是战死沙场,包括她的公公,伯父,叔父,乃至姑父,尽是如此,很少有安度晚年的人。
因此,霍家女子居多。
林清芜乍一看去,都是女流之辈,唯有一个十岁多的男孩儿,躲在人的身后,偷偷打量她。
这也许是她进门以来,唯一一道颇为友善的目光,其他人都是带着恨意看她的。
狼入虎穴啊!
林清芜规规矩矩跪在地上,捧着热茶,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孙媳清芜,给奶奶敬茶。”
老人旁边的嬷嬷,接过了茶杯,送到老人的手上,老人家看着她,赏了个讨采头的红包,便没多说什么,看不出喜还是怒。
林清芜望向一旁的中年妇人,中年妇人看起来和一般的夫人不同,好比林清芜的母亲,年近四十,仍气质温雅、温柔娴静,典型的大家闺秀。
而林清芜的这个婆婆,看起来面相刻薄,绷着脸张脸,两颊瘦的像是要凹进去,坐在那儿不说话,生人也不敢靠近。
林清芜举着茶盏,淡淡道:“儿媳清芜,给母亲敬茶。”
霍母微微低头,两眼锁住女人的面容,并没有接过茶盏,反问:“我听闻昨夜,暮儿一夜未归?”
林清芜握着茶,“是的,母亲。”
忽然,啪的一声,霍母一掌拍了下桌子,林清芜冷不防吓了一跳,热茶抖了些出来,烫到了手,苦不堪言。
“这像什么话?你们这一个个的,是怎么做事的?怎么就不劝最爷,这才新婚之夜,就没留在房中,以后,这可还了得!”
霍母这么一呵斥,林清芜院子里的侍从,纷纷跪了下来。
林清芜听着霍母的话,看着是在骂下人做事不周,其实是骂她新婚之夜留不住丈夫,拐着弯骂她呢。
林清芜就很不爽了。
这霍沉暮不仅有手有脚,还是军中统帅,她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更别说,她不想拦了!
“你们这几个人,全部出去领十板子!”
十板子?
可是用三指粗的板子,打断十根为止。
当初,林清芜偷偷溜出家门,被林老爷赏了一板子,足足躺了一个月才好。
这十板子下去,不得废了?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几个下人扑通一声跪下来,哀嚎不已,林清芜捧着茶盏,婆婆不给面子不喝茶,又打她院子里的人。
这嫁过来的头一天,她就里外不是人。
林清芜偷偷握紧了杯子,为以后的日子苦恼起来。
伺候在霍母旁边的年轻女子,接过林清芜手中的茶盏,解围道:
“静姨,表哥公事繁忙,恐是遇到军中要事,才撇下表嫂的。表哥的性子,这些下人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静姨还是快些喝表嫂的茶吧,莫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