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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衔珠是从巫云宫后门离开的,巫云宫似乎有多个后门,客人们会从不同的后门离开,这是因为前门都被车马和客人堵满了,还是客人们需要以此掩饰自己的身份?
帝都不允许百姓随意在深夜行动,风衔珠并没有走远,就在巫云宫附近的客栈住下,客栈里住的几乎都是像她一样晚上前来面见千夫人后不便返回的客人,客栈也是全天开张,夜间并不打烊。
风衔珠睡下时,还能隐隐能听到从巫云宫传来的调笑声和丝竹声,这样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凌晨四更方才消散。
清晨醒来的时候,风衔珠有些苦恼:她要怎么样才能尽快找到父亲?或者,她要怎么样才能打探到“血花会”的内部情报?
千夫人说血花会招揽的都是能人异士,那么,她只要找到那些并不那么出名的能人异士,就有可能接触到血花会的人,从而查出那个灰袍女人的身份吧?
说到能人异士,她记得父亲提到过他昔日的亲兵中就有一些不出名的奇才,如今也是住在天泽城,也许她可以试着去找他们。
她还记得父亲说过,有点本事的士兵退役后若是留在京城,大多去给大户人家当护院、武术师傅或者去镖局当镖师,京城很多镖局都有他昔日的士兵任职,乌衣卫也许认识父亲昔日的同僚或部下,但总不会认识父亲麾下的普通士兵吧?
想到这里,风衔珠决定去平民区的镖局找找。
天泽城的平民区很大,大大小小的镖局加起来也有十几家,分散在各街各道,她一家一家的找过去,倒也不急。
每到一家,她都以“客人”的身份提出要求:“如今的镖师良莠不齐,我希望你们可以安排军人出身、经验丰富的老镖师护送我的东西”,如果镖局有这样的老镖师,她再进一步套话。
整个上午,她一连问了三家,都没能找到符合条件的人。
她也不泄气,准备找家食铺用了午饭后继续去找。
前面拐角就是一条热闹的大街,她刚转个弯,就看到一大群人热热闹闹的往前面赶,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孩子和女人,一个个喜气洋洋的,似乎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那位君先生真是大好人啊,长得好看,学问高,人品还那么好,简直是活菩萨下凡啊,我以后也要和我的孩儿一块去听课,呵呵,我就在门外边听,也学几个字,免得一辈子被人瞧不起……”
“可不是吗,我儿子说君先生上课讲得可好呢,他都听得懂,才去了两天学堂就认得十几个字了,连自个的名字都会写了,我得叫我兄弟也送孩子过来上学……”
“俺活了一辈子,第一次见到学堂上课不收钱,课本不收钱,还免费给学生发馒头和稀粥,谁家有孩子的赶紧都送过去,这样的好事错过这村,就没那店了……”
“听说君先生尚未婚配,想我那闺女今年十六了,长得也不错,我想过去给君先生提亲,当妾也可以啊……”
“想嫁给君先生的女子多了去,你就做梦吧……”
“大家走快些!瞧见没有,连十里八街的乞丐都赶过来上课了,咱们再晚就没位置了……”
……
风衔珠将这些议论听在耳里,暗道:听他们的意思,这里有人开了学堂,免费给孩子们上课和提供伙食?学堂的教书先生还是姓君?
君?君径?不会是君径吧?
“呵呵……”她哂然一笑,“怎么可能呢?”
不过呢,年轻俊俏又姓君的教书先生应该不多,她不如跟去看看,也许这个教书先生与君径有什么瓜葛也不一定。
她随着人群走到大街中段,往右一拐,前方就出现了一所学堂——君子学堂,她刚看到“君子学堂”四个字就突感一阵晕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了。
那是君径的字!
飘逸,柔美,却暗含劲道,她太熟悉他的字了。
这个“君先生”难道真的是君径?他谋害风家却大败而归,肯定会想到风家要来寻仇,还敢公开露面?
风衔珠死死盯着前方,随人群往学堂的方向挤。
学堂门边的墙壁上挂着这样的告示“本学堂免费授课,免费提供馒头菜粥,十岁以下的孩子皆可入内上课”,学堂门前偌大的空地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就跟赈灾现场似的。
大门打开了,有书童走出来,大声道:“各位乡亲莫挤,只要是十岁以下的孩子,本学堂都可以保证人人有座位听课,有馒头有粥可以吃——”
“孩子们请进,各位乡亲请留步,待放学后再过来接孩子——”
“本学堂自由听课,不交任何费用,但请各位务必安静,莫要大声喧闹——”
然而现场的人实在太多了,许多乞丐、穷人家的大人领着孩子往大门里挤,想抢得一些免费的食物享用,还有一些姑娘也使劲往学堂里瞅,想见上样样都好的君先生一面,导致秩序混乱不堪。
“各位乡亲请安静,”就在这时,又有一人玉树临风般从学堂里走出来,朗声道,“下午的课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乡亲暂且让个路,让孩子们先进学堂听课和吃些东西,我另外让人给各位乡亲准备了馒头……”
君径!
这个君先生竟然真的是君径!
风衔珠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君径后面说了什么她都听不到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咆哮: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她甚至下意识的往前面挤,想离君径近一点,再近一点,好找机会杀了他。
好在拥挤的人群阻止了她的前进。
“哇,好痛,爹爹救我——”忽然,有一个想要爬墙进入学堂的孩子从墙头上掉下,痛得哇哇大哭。
这哭声刺进风衔珠的耳里,令风衔珠如梦初醒,急刹双脚:我在做甚么?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君径胆敢公开露面,恐怕早有防备,我若是就这样冲上去刺杀他,岂不是自暴身份,自寻死路?
还有,君径可不是什么穷酸书生,暗中和血花会、乌衣卫不知在密谋什么大事,怎么会耗费这么多时间,去干这等没好处的事情?
其中必定有诈!
短短时间里,风衔珠的脑子快速转动,最终想到:君径高调露面,造出这么大的阵势,莫非是为了引诱她或者风家人主动上门寻仇?
想到这里,她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君径,真是好歹毒的心机!
而后她强忍杀机,不动声色的后退。
君径仍然站在人前,风度翩翩,浅笑吟吟,悠哉游哉,仿佛就像在告诉风衔珠“你来或者不来,我都在这里,不急不躁,不痛不痒”。
风衔珠看着这样的君径,憋屈得想吐血,暗暗在心里决定:不管她如何恨君径和想找出君径的底细,她暂时都不能再见到这个人,免得吐血伤身!
此外,就算她看破了君径的诡计,父亲也未必知道君径就是风家的仇人,万一父亲遇到君径,不明就里的上前问话,岂不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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