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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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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椒此言一出,时才几位皆变了面色,尤其范紫英,在她娘怀中,不知所措。

而其他人,则是满怀好奇。

范夫人神色微愣,看着花椒,片息咯噔出声,“那,那你也不该动手!英姐儿有不是的地方,只管告诉我来,我范家自会教训。如此不管不顾撕打,成何体统。”

“嗤!”花椒冷勾起嘴角,“范夫人,您莫不是忘了,本姑娘生于乡野,长于乡野,用你们京都贵妇人贵小姐的话来讲,那就是个不懂礼数,粗鄙不堪的野丫头,这种粗鄙,那是印刻到骨子里的。如此,那自然是用我这乡野之人的一套来解决问题喽!”

花椒直愣愣怼过去,丝毫不掩身份,直噎得范夫人无言可对。

同时,也让一众围观的公子夫人姑娘们咋舌。

“不过我今儿可算见识到了,原来所谓的贵女,就是这般模样。”花椒哼哼嗤道,“登堂入室,咒骂讥讽主人,真不是打哪个夫子那学来的,还是说纯粹家学渊源。”

“本姑娘出生山旮旯咋了,碍着你们什么了?我亲爹,我弟弟没嫌弃我,你们算哪根葱,跑上来说三道四,跟个街头的长舌妇一般?”

“我家行哥儿脑子不好有病又咋地了,他是吃你们家的粮食了,还是用你们家的银钱了?我亲爹都没嫌弃,谁给你们的胆子来嘲笑他?”

“所谓的女戒女德莫不是都学狗肚子里去了?连我这个山里丫头知道的事都不懂。”

“一个个眼瞅着端庄娴雅,清贵得体,私下里却跟村里死了男人的老寡妇似的,见天儿的不安分。瞅着如花似玉的年纪,却操了一股子老妇人的心,莫不是都搁家里人学的?日后哪个不开眼取了你们,可真是倒了祖上倒了八辈子血霉!”

花椒一句一句,都不带喘气儿的,嘚嘚嘚似机关枪一般直扫射出去。

说得那几个姑娘涨红了脸,盈了满眼眶子泪花,恨不得钻地缝去。

尤其是范紫英,扑在她娘怀中哆嗦得不敢抬起头。

花椒那话,当真是狠毒到极致,将她们比成长舌妇,老寡妇,甚至还牵连家中长辈。

“我今儿就将话摆这,往后我要再听着谁敢说行哥儿半句不好,我保准不把他打得跟行哥儿一样,我就不姓花!”

满场死一般静寂。

大约,他们当真从没见过哪个小姑娘似花椒这般猖狂,不可一世。

不过,话是不是说错了,你本就不姓花,姓文,好么!

文正阳暗下腹诽。

只是这话,他还不能提出,不然,太丢脸。

但注意到这的不光是他一人。

连涟清清嗓,说道,“你如今本就不姓花,姓文呢!”

花椒,“……”什么鬼!

一众,“……”这个姑娘是谁,竟然关注点是这个!

文正阳,“……”真是多谢你这么及时而又直接说出来!

花椒摸摸鼻子,“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说瓢了嘴。”

一众,“……”咋觉得那么好笑呢!

花椒端端面色,后看向范夫人,“夫人,您要的解释,我给您了。那我的解释呢?”

文正阳挑挑眉,只做未闻,这时,他不插话了。

范夫人抖抖唇角,面色发红,这解释,她要如何给?

“今日之事,是小女之错,而某身为其父,未能好生教导,也有不可逃脱之错。如今,便在这与小姑娘道歉,小女带回家,定会好好教导!”满场寂静中,一男人突然走上前,说道。

花椒打眼看去,却是浓眉利眼的男人,五官凌厉,发须皆有些白,约摸在知天命之年。

果然是范紫英的父亲,五官长相约有五六分相似。

“待寻个日子,某定亲自带小女登门道歉。”范尚书微浮起笑,“不知如此可能令小姑娘满意?”

堂堂尚书大人将话说到这份上,若花椒在追着不放,那就落下乘了。

花椒笑笑,后道,“既然尚书大人都如此说了,那小女若再不依不饶,岂不是太过份?”

“况且,往小了说,那也不过是小女儿间的私事,打一架么,过些日子也就好了,小娃子间的,哪有不出现龃龉,打架的,您说对吧?”

一众,“……”

这会是小女儿的私事了,刚逮着骂,连家里长辈一道骂进去时,怎没说是小事?

再说,她们姑娘间还真没这种打架干仗!

“哈哈哈!”范尚书畅然笑道,“对,小姑娘说的不错。小娃子么,打架干仗也不是甚了不得事,不过就是难看了些,再梳洗打扮一番,过几日也就还跟往常一样……小姑娘,很有意思啊!”

“不错不错。”范尚书走到文正阳身边,拍拍其间,“遂均老弟养得好女儿啊!”

可不就比他养的女儿好,丢人现眼,连打架,都没打赢这么个小丫头。

“这小姑娘着实不错,有胆有识,拿得起放的下,颇有胸怀啊!”

又一道更清亮的男声传来,随着声音出现,那男子也走上前几步,出现在花椒眼中。

一身描金黑色锦袍,衬得人身姿越发挺拔。

“您二位过奖过奖……”

“不过奖。”那锦袍男子摆摆手,直道,“若非小姑娘年岁太小,与孤相差过大,孤还真想娶这丫头当继妃呢!”

男子话一落,惊起一众惊呼,这是什么话。

而花椒打量着,脑中急转,以孤自称,又谈及继妃,莫不是太子本子?

不过,这太子会不会太荒唐了!

这不仅是花椒的想法,众贵女夫人官僚皆是如此想法。

太子是怎么了?

跟在太子身后的太监也被太子这话惊得嘴角直抽抽。

这小姑娘可受文国公的宠呢,太子如此轻佻之言,不得惹得文国公不高兴?

瞧瞧,文国公的眼神都跟刀子似的了。

太监欲哭无泪,也不知主子是怎地了,最近一段时间脾性都变了。

“呵呵,”文正阳扯扯嘴角,露出个恰到好处的假笑,“太子说笑了,小女从小野惯了,哪能配得上太子继妃的位置?”

“哈哈,孤也就如此一说,如此一说而已,文国公不必当真啊!”太子呵呵笑道,“不过文国公不必如此谦虚,令爱足可般配,只可惜年岁太小了些啊!”

所言之语,颇是遗憾。

文正阳,“……”是不是得找个时间去你老子那上上眼药了?

太监埋着脑袋,暗下痛哭:主子,您可别闹了!

太子缩缩脖子,猛觉得后背有些凉,寒毛都立起来了。

打了个哈哈,太子反手摸摸后脖根,企图将这种森森之感赶走。

然而,怎觉得更冷了。

“咳!”太子清清嗓,“既然事已解决,那咱还是回前头喝酒如何?”

太子之话,自然无人不从。

文正阳,范尚书一一附和,男宾便各自散去。

太子转身离开,正遇上左翊,便道,“五弟走,与孤一道喝两杯。”

左翊扯扯嘴角,眸光暗转,“是。”

暗下腹诽: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这么大把年纪,竟然还敢惦记他椒椒!

毫不知情的太子,“……”孤年岁哪大把了?都未至而立之年。

一场闹剧就以此告终。

范紫英一身狼狈,满身伤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随着范夫人匆匆回府。

花椒亦是如此,尤其脸上是带着竖条血痕,再在外头晃着,那也是有碍观瞻,便也回来百草屋,好生梳洗,不用再出来。

对于不用再出去与一众带着假面的女人虚与委蛇,花椒还是高兴的。

至于身上的伤,呵,不是甚大事。

若不是怕好得太快惹人惊恐,那只是一挥手的功夫。

花椒顶着狼狈回了百草屋,连涟方梓珏唐婔容三个一道跟了去,文启武见花椒伤得如此,红着小眼也不肯随父兄去前头,而跟着一起去。

花椒回到百草屋,可将院里没出去的丫鬟给吓了大跳,这出去都好好的,怎地如此模样回来?

是打架了吧?

可是,今儿个诚,怎么会打架?最主要,二姑娘这般厉害,谁能把二姑娘打成这样?

众人疑惑而惊讶,但手下不慢,各自忙活起来。

连涟一如既往嗤笑,“没想到椒椒你打架这般厉害啊!”

花椒白白眼,懒得搭理。

跟在后头来的文启武闻此怒瞪一眼连涟,而与花椒说道,“二姐姐,我一定给你报仇!”

略有些圆滚滚的白胖墩板着脸挺着腰,一本正经说道。

花椒摆摆手,“不用,本姑娘也是金口玉言,说不计较就是不计较,除非下次再被逮到,不然就算了。”

好歹是吏部尚书,面子是要给的。

带着文启行的碧喜急匆匆冲进来,见着花椒满脸伤,哇一声,差点哭了。

“姑娘,谁把你打成这样?!”碧喜嚎道,“奴婢就不该走,要是奴婢在,定把他揍得爬不起来!”

文启行亦是哭兮兮,红着眼眶,颇是可怜。

如厕时,文启行没憋住,裤子上弄到了点,因此碧喜又去给他拿干净的衣裳,换好后再过去时,花椒他们已经散场,因此两人并不知情况。

只是听说园子里伺候的丫鬟提及花椒与人打架,来不及再听个仔细,便匆匆跑回来了。

花椒摆摆手,“不是大事,过两日便好了,无妨……”

碧喜溢出一泡泪,“这可挠脸上呢,要是留下疤,那可如何是好?!”

“尽管放宽心,你家姑娘的脸绝不会留疤,被天雷劈成焦炭不也一样好好地,就这么两条血痕算个啥!”

几人,“……”细想想,说得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啊!

但是碧喜他们表示,听着怎么那么刺耳的呢!

花厅内,安排妥当的赵氏面上言笑晏晏,心底却如浸了一缸子苦水般,淹得她疼。

疼得眼泪花子都忍不住往外冒。

可是,她是国公夫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不能出现半点不适当的表情。

娘家两个嫂子在旁,无言可安慰,但显而易见的有忧心。

赵氏笑笑,接待一个个前来为自家倒霉闺女致歉,赵氏口中说着不碍事,小姑娘家的,有口无心,心下却是恨不得将他们咬下一块肉,臭骂赶走。

那是她的儿子,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她们凭什么嫌弃?

就如花椒所说,没吃她们半粒米,没用他们半厘钱,她们有何资格来说这些闲言碎语?

好不容易,憋着气,憋着满心的苦,终于送走所有人,赵氏坐在椅上,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泪水悄然而落。

福生公主与与荣昌侯夫人冷氏轻拍赵氏肩头,无声安慰。

“他们,凭什么来说我的行哥儿……”赵氏一声,咬牙切齿。

“……一群长舌妇,与她们计较甚?不徒增烦恼,气坏自个儿?”冷氏出声劝道。

“大嫂说的不错,她们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脾性,成日显得无所事事,不说三道四如何过?与她们生气,气坏自己,岂不是便宜她们?”

“我不气,我不是气……”赵氏喃喃出声,“我是心疼,心疼行哥儿,他被人那么骂……我是气我自己无用,竟不能为他堂堂正正讨得公道……我这当娘的,却还不如那外头回来的小丫头……”

赵氏满心悲恸,口中碎碎念,一双细嫩的柔夷紧握成拳,愣将修剪极好的指甲掐断,没入肉中,沁出浓浓血色。

福生公主与冷氏眼瞅着,忙地将其手掰开,“你这是何苦?以他人之错,反过来惩罚自己,不是让她们高兴么?”

“就是,若让她们知晓,还不得如何乐呢!”福生公主道,“要我说,你该高高兴兴地才是!”

“你总是走行哥儿前头,日后也只留得婧姐儿帮衬。芙蕖院的几个,他们姨娘本就与你不合,日后要他们帮着行哥儿可是难事。”

“然外头回来的那小丫头可不一样!你们没有冲突,而就冲今日那小丫头的做法,便知与行哥儿可是关系好的。”

“且瞧那丫头,瞧着直愣愣的莽撞大胆,但却不是没脑子没眼色的,这才是你当下要维持的一份情!”

“弟妹说的没错,日后她若也能护着行哥儿,不是多一份保障?且她可是妹夫的心尖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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