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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门槛,走进房间,走到那张宽大的雕花木床边,低下头,宫少华苍白如纸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周围一圈青黑色,嘴唇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看到宫少华这副模样,宫琉月忍不住鼻头一酸,两行热泪滑下。
“少华,你受的伤,我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宫琉月泪眼朦胧,握着宫少华微凉的手,发誓道。
在她发誓的时候,泪水滑落,滴在宫少华的脸上,令熟睡的他从梦中苏醒过来。
“宫琉月,你这泪是为我而流吗?”虚弱的声音艰难地从宫少华唇间飘出。
“少华,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宫琉月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嗓音微微沙哑地关心道。
“死不了。”三个字极其艰难地吐出。
听到宫少华这样一说,宫琉月的心终于放下。
她陪着宫少华说了一会儿,只到下人进来送汤药,亲眼看着宫少华服下汤药后才转身离开房间。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只想专心练好武功,再谈报仇。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是一年春来早,微冷的空气中带着几分料峭的寒意。
这些日子里,凤千焰闭门不出,天天躲在纤云院里修炼千株万藤手。
只见她念力一动,手腕上的神木手镯散发出一股柔和的绿芒,数十根带刺的藤条从神木手镯内飞射而出,缠在院子里的木棉树上,宫琉月借力一跃,轻而易举跳到了树上。
手腕轻轻一抖,充满灵性的藤条好像弹簧一般快速地一缩,又缩回了神木手镯,变成一道道美丽的纹路嵌在神木手镯表面。
“宫琉月,我的明月酒楼都开张一个月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去捧个场?”
人未到,宫少华不满的声音先飘了进来。
他的身体经过这几个月的修养,完全恢复好了。
“咦,人呢?”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宫琉月的身影,宫少华纳闷地走到院子里的木棉树下站着。
突然,一根树枝从虚空落下,砸到宫少华的头顶。
“哪个不要命敢拿树枝砸小爷?”宫少华扯下头顶的树枝,愤怒地嚷嚷着。
“臭小子,大病一场,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又是一根树枝伴随着宫琉月教训的声音砸下。
宫少华抬头望去,只见宫琉月慵懒地倚靠在木棉树干上,一只脚吊在半空晃荡。
“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宫少华抬头,阳光透过碧绿的树叶射下,刺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日子过得太无聊,爬到树上来欣赏一下风景。”宫琉月随口胡谄道。
“我问的是你到底怎么上去的?”环视四周,连把木梯都没有,宫少华眼底浮现出疑惑之色。
“我就这么嗖的一下就飞到了树上。”在宫少华还没有开口反驳的时候,宫琉月又接着道:“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宫少华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鬼话相信她才怪。
“哎!这年头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说假话别人反而直点头,想做一个诚实的人真难啊。”凤千焰摇头叹气。
她的这番感慨得到的结果就是,宫少华又赏了她两个白眼球。
“来人,搬张梯子让郡主下来。”
宫少华的吩咐一出,立刻有下人搬来一张梯子。
“明月楼今天来了一批新鲜的海货,你快点下来,我让厨子做给你吃。”宫少华亲自扶着木梯,抬头说道。
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木梯,其实凭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木梯下树。
不过,为了不让自己的实力露馅,她还是顺从地扶着楼梯一阶一阶地往下爬。
“啊!”
刚下了四阶,身上的裙子太长,宫琉月踩到自己的裙摆,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地面摔去。
她念识一动,刚准备飞出刺藤稳住身形,腰间一紧,一股熟悉而淡雅的竹香钻入鼻端。
“你呀,总是这么的让人不放心。”
温润而宠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宫琉月弯唇甜蜜一笑。
“云墨白,你每次总是出现的这么及时,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我的纤云院?”
“没心没肺的丫头,我又不是偷窥狂,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尽然还怀疑我。”云墨白佯装生气地捏了捏了凤千焰的鼻子。
“你怎么会来?”宫琉月侧头问道。在她的话问出之后,云墨白带着她飘然落地。
“来找你去明月楼吃饭。”云墨白勾唇淡淡一笑,这一笑好像春天里盛开的兰花,清雅动人。
“正好我肚子也饿了,我们走吧。”凤千焰与云墨白手拉着手往纤云院外走去。
“喂,你们两个当我是隐形人吗?”被无视的宫少华冲着两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便快步追了上去。
明月楼,三杯酒下肚,宫少华就醉得不知天南地北,说起话来也是口无遮拦。
“宫琉月,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抱着一把琴走进母妃的房间,让她教你弹琴,结果母妃一怒之下,将那把琴摔烂的事情吗?”醉得东倒西歪的宫少华被云墨白搀扶着,朦胧的醉眼望着宫琉月。
在宫琉月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宫少华又继续说了起来。
“你呀,总是不长记性,都跟你说过母妃这一生最讨厌与琴有关的东西,你却非要抱着琴去找母妃,活该你被母妃骂。”
顿了顿,宫少华又一个人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不过,你也不要怨恨母妃,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父王这一生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丁点的爱意,心里面只想你的母亲木棉姨娘,甚至还冒着欺君的罪名让皇上册封你为郡主……”
听到这话,正在倒茶的宫琉月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倒在了手上,她也不知道痛,放下茶杯,大步走到酩酊大醉的宫少华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使劲地椅着宫少华。
“少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冒着欺君的大罪让皇上册封我为郡主?”
自从潭底被那个虚幻的影子唤醒之后,宫琉月对于自己的生母也开始怀疑。
从脑海中记忆,从来都没有见过景王妃对她笑过一次,甚至看到她的时候还有着一丝嫌恶,可愈是这样,小时候的宫琉月就越想讨景王妃的欢心。甚至在她死后,每年的忌日都会替她做法事。
不过,对于生父她可没有从未怀疑过。
都说酒后吐真言,宫少华的一番醉话是真的刺激到宫琉月了。
“少华,你别睡,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不是父王的女儿?”宫琉月拼命地椅着宫少华,而宫少华此刻已经完全睡死过去,没有半点反应。
“宫琉月,你的手受伤了,我们先回景王府好吗?”云墨白吃力地搀扶着宫少华,眼睛扫到宫琉月红红的手背,心疼之色浮上眼底。
宫琉月松开宫少华,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宫少华那番对她的打击真是不小。
念力一动,眼睛紫芒大放,云墨白带着宫少华和宫琉月,将宫少华送回逸华轩后,就带着宫琉月去了沅水河畔的小楼。
他们一离开包间,隔壁的包间内,贺兰雪走了出来。
“宫琉月啊宫琉月,这一次看我怎么整死你?”贺兰雪阴冷地笑着离开了明月楼。
观景露台,微风带着湿气扑面而来。
云墨白念力集中,一个木质的盆子飞到河面之上,主动打了一盆水,再诡异般飞回到露台的雕花桌子上。
“你先把手放在冷水泡一泡,我去拿药箱。”
云墨白握起宫琉月的手轻轻放进冷水里,从头到尾,宫琉月都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般,任由他摆布。
心底叹息一声,云墨白松开宫琉月的手,进屋去取药箱。
等到他拿着药箱走出来的时候,宫琉月还是保持着他刚才进屋的动作,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云墨白将宫琉月的手从木盆之中拿出来,用软布轻轻地拭干,挑出一点烫伤膏轻轻涂抹在她的手背上。
做好这一切,瞧着凤千焰还没有从那番话中回过神来,他搬起宫琉月的脑袋,强迫她的双瞳对上自己深邃的眼睛,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宫琉月,我问你,假如你真的不是景王爷的亲生女儿,你还会不会认他这个父王?”
“云墨白,你胡说八道什么,父王那么疼我,对我比对少华都还要好,我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云墨白的话刺激到宫琉月,她怒视着云墨白,愤怒地咆哮着。
“你冷静一点,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云墨白望着宫琉月,担忧之色在眼底涌现。
“没有假如,绝对没有假如,我就是父王的女儿。”宫琉月摇着头,泪花在眼睛里闪烁着。
“好好好,你就景王爷的女儿。你累了,先到我的房间里躺一会儿吧。”看着处在崩溃边缘,极不冷静的宫琉月,云墨白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扶着宫琉月往房间走去,哄了她好半天,亲眼看着她闭上眼睛,清浅的呼吸传出,这才念力一动,人消失在原地,却出现在景王爷宫岳山的书房之中。
“云夫子?”
云墨白的突然出现,宫岳山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还是忍不纵狠地震惊了一把。
“景王爷,关于宫琉月的身世,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云墨白开门见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