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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倒是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之后便将视线放在了下面的两个行人身上!
见他久不说话,杨明智也抬眼看过去,好巧不巧正看见拓跋纯跟萧肃两个人从下面走过!
“拓跋纯!”
楼上的男人直接就开口喊了一声!
拓跋纯闻言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见杨明智正朝他招着手呢,男人的身旁还站着赵顼!
“上来喝一杯!”
一想到杨明智之前的对待自己的嘴脸,再跟现在做个对比,拓跋纯觉得他应该是为了那天的事情特意跟自己“道谢”的,虽然自己很不想承认他这个生意的身份,但是他这种生意人的本质似乎是真的存在的!
“爷?”
见拓跋纯抬脚就要进去,旁边的萧肃开口叫了他一声,虽然男人也看见了赵顼的身影,心想着既然赵顼在的话,十三应该也在,没准还能一起聚一下,可是想到他们出门的目的之后,男人还是犹豫了一下!
“咱们还有事!”
见拓跋纯无动于衷,萧肃也不好直接就过去阻拦他,而是紧跟在男人身边提醒了一句!
好不容易才说动的王爷,怎么一出门还没有走上两步路呢,便被人拐着变了方向!
“待会再说!”
拓跋纯不动声色的回应了一句之后便抬脚进了醉仙楼,一进门门口的伙计就迎了上来:“爷,您来了!”
对于拓跋纯这里的伙计倒是没有不认识的,一来是男人长的太过出众了,再来,谁都知道他们大厅里放着的那张石桌就是去年这位疆北的太子爷赔给店里的损失!
这人来了,非但要好好的迎接伺候着,还不能说错了话,毕竟,这位小爷可是没有耐心跟你动嘴的,人家一出手就用剑说话的!
“你们四爷约的小爷!”
伸手往楼上一指之后,男人似乎是在提醒店小二不用麻烦着招呼自己了!
伙计一听,心里还有些疑惑——四爷在醉仙楼是不假,可是却是在招待永康王啊,他们可没有听到四爷有说过要一起宴请这位疆北太子!
不过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但是在拓跋纯的面前,伙计也不好表露出来,只是就这么放他上去好像也不行,万一打扰了四爷跟永康王的雅兴呢?
思来想去,店伙计就紧跟在拓跋纯的身后也朝着楼上走去,一边走着还一边在善意的提醒男人道:“要不小的先去给您通禀一声?”
已经快走上楼的拓跋纯闻言一记白眼扫过来:“不用!”
光是一个眼神就把店伙计吓得不行……后面的话,就愣是没有说出来!
后面跟上来的萧肃伸手在伙计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开口道:“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你们家四爷亲自招呼的还能有假吗?
不过萧肃的话没有说清楚,更让少年觉得他们这架势有些不对劲!
犹犹豫豫的站在一旁将萧肃前面的路让出来之后,伙计还是蹑手蹑脚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看着拓跋纯熟络的走到二楼的雅间门都没有敲就直接进去了之后,少年赶紧跑过去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青水,去添一副碗筷!”
拓跋纯跟萧肃一进门,早就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的杨明智便吩咐青水去拿碗筷了!
“你就让小爷吃你们的剩菜?”
拓跋纯一边朝着餐桌走过来一边看着桌子上几乎都没有动过的菜品……虽然还是满满的一桌子,但是旁边的两个碗碟里都有菜,显然是有人吃过了……他们两个应该不是一边赏景一边吃饭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吧?
这是满桌子的菜没有人解决了,所以才让自己来的吗?
“把这菜撤了,重新上!”
杨明智闻言直接又对着还没有出去的青水喊了一声!
男人闻言折身回来看了一眼,见杨明智似乎是认真的,便点了点头之后就推门出去了!
一开门,门口趴着的伙计差点就拱到了男人的怀里:“水爷!”
一脸尴尬的看着青水之后,伙计赶紧往后面退了两步!
“找两个人把里面收拾了!”
一出门就碰到了人,倒是也免得自己再跑一趟了!
青水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后的房门关好,之后又转过来看着伙计!
“重新上一桌,再加一副碗筷!”
不等伙计应答,男人的后半句话又出来了!
“是,是!”
店伙计也不问原因,青水说什么他都点着头,等到确认对方说完了之后这才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青水也并没有回雅间,而是就站在原地等着伙计带人过来——不一会儿,楼梯上传来一阵噔噔噔的声音,一起大约来了四个人,每人手里都有一个方形的托盘,来到青水面前之后几人都恭敬的施了一礼,之后就进了雅间将桌子上动过的抑或是没有动过的菜品全部都撤了出去!
等到一桌子菜再次上好之后,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偌大的圆桌上,少说都有十几个菜,或许是知道这是特意做给拓跋纯的,里面还夹杂这三四道疆北的菜系!
落了座的拓跋纯见状一边动筷子一边眯着眼睛看着杨明智:“老板的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样!”
这若是普通客人的话,等这一桌子菜少说也要半个多时辰吧,这还必须是店里不忙的情况下,若是赶上饭点人多的时候,只怕等一个时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杨明智的这波操作这是让自己也有了一种自己去当老板的冲动了!
这醉仙楼光是厨师应该就有十多个,每个人都放下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一人一个菜倒是也快!
一边想着一边倒了一杯落马酒,小口抿了一口之后,男人一仰头便一饮而尽了——还算正宗!
原本说着要走的赵顼在杨明智眼神示意之下又坐了回去,不过这次男人还是没有动筷子,更没有要喝酒的意思,等到拓跋纯自己吃了几口之后才开口道:“弄得好像是专门给小爷准备的一样!”
“这可不就是专门为拓跋太子准备的吗?”
杨明智顺嘴接了一句:就当是那天他来通风报信的汇报好了!
“答谢小爷吗?”
拓跋纯闻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边抬头看向杨明智,看到男人嘴角扯出的笑意之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不就是承认了吗!
这个杨明智跟赵顼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呢,自己不过就是提供了他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消息罢了,他居然就给自己回了这么丰盛的一顿大餐……
“拓跋太子打算什么时候回疆北啊!”
男人不但没有会答拓跋纯的问题,反口就丢给了他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又算是替赵顼问的——其实杨明智本人对于这个问题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拓跋纯什么时候回疆北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若是走的早,自己无非少赚几两银子罢了……没有什么影响!
当然,拓跋纯回不回疆北对他的影响很小,但是对楚宋的影响应该不小,尤其是眼下楚宋政权才经历了动荡期,若是此时疆北发兵的话,无疑就是讨了个大便宜……而且,别的不说,大哥此时还在京城没有回疆北呢,边城那边只有五弟守着,只怕是威胁,若是拓跋珪命人开战的话,五弟怕是讨不到好处!
“你是怕小爷欠了你的房钱?”
拓跋纯不用想都知道杨明智的心思,不过男人并不想提回疆北的事情,父皇那边催的急不说,现在就连萧肃都整天在他耳边念叨着,所以一提起这件事情来,男人就觉得不舒心!
倒不是他不愿意回去,而是回去之后跟在楚宋这里的情况其实完全没差……没有仗打,没有对手,每天无所事事!
至少在楚宋这里他还能够看看别人的热闹……回去之后呢,只怕是有些人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了!
若是自己的消息来源没有错的话,父皇应该又跟南国那边联系了吧目的无非就是好两国联合对付楚宋,可是明明可以通过契约来结合,他为什么要选择联姻呢?
自己可不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婚姻大事,还不需要别人来插手,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安排,他也不想顺从!
“太子爷若是不提醒的话,我都快忘了!”
知道男人这是故意在岔开话题,杨明智不怒反笑:这个拓跋纯除了对孝悌的心思不正之外,其他方面倒是都还可……至少跟他的父亲跟叔父比起来,他不是个会背后耍阴招的人!
他若是一直留在楚宋的话,想必他的父亲也不会轻易发兵,毕竟,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的儿子变成人质,没准还会有生命危险,万一拓跋纯就这么死了的话,他们疆北应该就后继无人了吧……这种自毁江山的做法,他应该不会去尝试才对!
“你放心,小爷走之前一定把账给你结了!”
拓跋纯一边说着又一边倒了一杯酒,随后还伸手把杨明智面前的酒杯也拿了过来,一副主人的架势给他倒满了之后递给了男人!
随后男人并没有放下酒壶,而是转向了赵顼道:“你这个身体能喝吗?”
话虽然是这么问的,可是从男人的动作里便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是压根就没准备给赵顼倒酒!
“不能!”
赵顼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男人很干脆的丢出来两个字之后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拓跋纯闻言眉梢都挑到天庭上了:不会喝酒的男人还叫男人吗?
不过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之后,男人的脸色便又变得凝重了一些!
“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永康王!”
说到请教的事情,拓跋纯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扭捏,还真有种是在虚心求教的感觉!尤其是站在一旁的萧肃:跟在爷身边这么久了,他们殿下出了跟杨家七小姐说话细声细气的之外,跟谁都是派头十足,虽然永康王的身份也不低,但是怎么有种爷在不耻下问的感觉!
“请教?”
赵顼似乎也被男人的这两个字给迷惑了,略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之后似乎是等他继续说下去!
“小爷收到消息说永康王放走了本次谋逆案中的一个重要犯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说这个男人还特意去大理寺探视了他的……然后就把人给放了!
这波操作还真是让人搞不懂呢!
他们的人跟到大理寺外就没了路子,所以里面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据说大理寺为了关押那个男人可是将其他的囚犯都调走了,显然这是对待要犯的配制啊,他大手一挥把人放了简单,再想抓回来可就难了!
“拓跋太子的消息倒是灵通!”
赵顼看了男人一眼——想必又是他的那些暗卫在行动了吧!
“你这么说,小爷倒是有些明白了!”
虽然男人并没有明确的答复,但是很显然拓跋纯已经知道答案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赵顼:他是跟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交易了吗?听说那人是折回了疆北_——这个男人该不会是让他一个残疾人去对付我大疆北了吧……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一个来你们楚宋都还没有实战就被俘虏了的孬种,也配跟我大疆北斗?
听着两人打哑谜般的谈话,一旁的杨明智倒是有些不淡定了:赵顼放走的犯人?为什么自己没有收到消息?
男人一边幽怨的看着赵顼一边试图从他跟拓跋纯的谈话里听出点什么端倪来——这次的要犯一个是王宬一个是祁阳,貌似这两人如今都在天牢里带着呢,赵顼放走的人是谁?
“永康王好大的胸怀啊!”
虽然那人没有什么实力,但是胆子不小啊,谋权篡位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胆子做的,赵顼就这么把人给放走了,难道不怕他准备几年又杀他一个回马枪吗?
赵顼闻言只是嘴角一扯没有说话:他这种思想倒是跟王建业有些像呢,不过这件事情他恰巧说错了……自己放了他是不错,却是在确认他已经没有能力的前提下放他离开的——一个连生活都需要别人照顾的人,对楚宋已经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