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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烨刚刚提到这两人擅毒。
楚怀远又暗地里与东翎有密切关系。
只怕那两人多数便是南修羽送给他的。
毕竟彤教擅毒……
只是既然连第一楼也查不到他们与彤教有什么关系,她若此刻提起,除了让冷烨心中更多些苦恼,便再无其他意义了。
“女神,我们到了。”外面忽然传来冷烨跳下马车的声音,紧接着,他便掀起了车门帘子。
苏夜弦下了车,叫随行来帮忙的其他人一旁候着,冷烨去敲开了南弦歌家的大门。
大约是之前这里被楚怀远的人围了好几日,如今倒没那么多粉丝天天挤在他家门口等他出门了,苏夜弦也乐得不用费劲。
开门的是个老管家,他并未见过苏夜弦,乍见了这美得不像话的女娃娃,顿时有点惊讶,打量着这漂亮女娃,还以为是他家主子的哪个粉丝来了。
毕竟这女娃一身行头可非同一般,不是寻常官家能穿得起的。
连她身边那负责敲门的酗儿都长得贼俊,衣着更是精致。
他家主子虽从不缺千金小姐仰慕,可长得这般惊为天人的,却是未曾见过。
要知道他家主子也到了适婚年龄不是,老管家顿时有种看准儿媳妇的冲动:“姑娘是哪位啊?我去通报一声,只是我家主子今日要前往宣王府,只怕未必有时间与姑娘交谈呢。”
苏夜弦不由想笑。
想必这老人家也不是第一次一开门迎面就遇上个陌生姑娘了,否则以他这个年纪,是断不会说出这番无奈的话来的。
她那师傅也是个招桃花的。
长得帅真好。
“老人家你误会了,我是来接师傅去宣王府的,你引我们去找他吧。”
老管家闻言,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您,您是宣王妃?”
苏夜弦笑着点点头。
老管家自知会错了意,急忙尴尬的让到一旁,亲自引着他们去找南弦歌了。
却见她那师傅手上拿着本书,正站在假山边那风口上看得入神。
一身白衣被风刮得上下飞舞,他也浑然不知。
“他不是在看春宫图吧?看这么认真。”冷烨在边上脱口就是一句。
“你闭嘴!”苏夜弦无奈瞪他一眼:“能让我师傅看这么入神的只有曲谱,你思想纯洁点能掉块肉吗!”
冷烨撇撇嘴:“那万一不是曲谱呢……”
“不是曲谱我管你叫哥。”苏夜弦胸有成竹道。
“真的?!”冷烨顿时来劲了。
但下一秒,他立即就怂了。
“若是曲谱,你回府便抱着动次打次围着王府里跑两圈。”
“跑两圈就行了,不用抱它们吧……”
他现在好歹也是王府说得上话的人,要是抱着两只狗子在府里跑两圈……
那还不被那群下人笑个半死?他还有毛的个威严……
苏夜弦却懒得再理他,只扬声道:“师傅,你倒是很悠闲,竟然站在风口上看曲谱,也不怕风太大把你刮跑了。”
南弦歌全没料到苏夜弦竟会亲自来接他。
听她带了些许责备的声音传来,忙快步迎了上去:“王妃,你怎么来了?”
“得亏我来了。”苏夜弦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曲谱,顺手就重重放到了冷烨手中。
打脸就要这么直接!
冷烨手上拿着那本曲谱,心里那是一万个卧槽呀!
以后再也不要跟苏夜弦打赌了,她简直有毒!
这个南弦歌也是,一本曲谱,又不是什么叉叉图,至于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吗?
“我若不来,只怕等到日落西山,你还在看着那本曲谱出神呢。”苏夜弦吐槽道。
南弦歌无奈的笑了:“哪里有这样夸张,我只是清理东西时正好拿到这本曲谱,一时来了兴致,便多看了一会。”
“你看归看,也不要站在风口上啊,风这么大,着凉了可怎么办。”她师傅一副文弱的样子,谁知道经不经得起凉风这么刮啊。
“我哪有那么弱。”南弦歌有趣的笑道。
苏夜弦也不扯别的了:“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要不要帮忙?只带常用的就好,其他所需用品我都叫人备好了。”
“让王妃费心了。”他好看的面上带着浅然笑意:“要你为我解围,如今还要去府上打扰。”
“又说见外的话了吧。”苏夜弦半开玩笑半当真道:“你现在一定要有你是我师傅的自觉!”
其实南弦歌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
只带了几本新近谱写的曲谱和几件换洗衣裳。
去宣王府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若想回来,自然无人会拦他。
不会如在皇宫,又或是在楚怀远府中一般,没有自由,还要每日提心吊胆。
梨院早已叫人收拾妥当,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虽已过了梨花盛放的季节,但这院中的梨树上依然还是挂着些洁白干净的花朵。
才进这院中,便已清香扑鼻,叫人心旷神怡。
“这是梨院,慕宸特意叫人收拾出来的,说是最适合师傅你这清心寡欲的性子。”苏夜弦一边充当临时导游一边说道。
“确是十分雅致,让殿下和王妃费心了。”南弦歌随在苏夜弦身边熟悉着诺大的梨院。
虽只是宣王府其中一个院子,但这地方绝不会比他自己那住所小。
他边走边无意的问出一句:“一路进来也没看到殿下,想必殿下平日里公务也很是繁忙吧。”
“平日倒也不是很忙。”苏夜弦笑道:“只是前几日他去了景州,想早些想出解决旱情的法子来,要有一段时间不在府中了。”
“哦?”南弦歌微微露出诧异之色:“殿下竟然亲自去了景州?”
苏夜弦缓缓点头。
南弦歌道:“景州因多年干旱,地方贫瘠,这么多年,就连朝廷下旨委派钦差前往赈灾,也无人愿当那钦差,没想到殿下竟这般忧国忧民。”
他略停了片刻,又道:“只是景州于丰一带早已是多年旧患,历朝历代下来,也没能商讨出一个治根的良策,殿下此行只怕不会那么顺利,那地方常因水源而暴动,官府又不怎么管事,民众若暴动起来比官兵还要难以招架。”
“谁说不是呢。”虽说君慕宸能力非凡,但世间难料,苏夜弦多少也是忧心的:“官兵还可以用武力镇压,可贫民暴动总不能也一味用武力去解决,毕竟他们不过是为了活命,求生是一种本能,。”
“殿下是只身前往还是带了人去的?”南弦歌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