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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什么，这是问题的关键。
小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说：“当时我在的地儿挺黑，往下边望，远远就看见两个人影偷偷摸摸在李老师别墅的后墙。”
陆子勋吸一口烟，“别墅的监控系统是他们弄坏的？”
小庄点了下头，“是，看他们的活动范围，我醒的时候就已经弄坏了。”
他说：“他们看起来很专业，本来我以为是遇见了专门撬锁入室盗窃的那些家伙，不过也多亏留了个心没轻举妄动，偷偷借着树木隐蔽去到他们不远的边上躲了会儿。”
陆子勋嗯了一声没说别的，要真是图财，韩东不会把告诉他这个说成大人情。
果然，小庄说：“后来那两个男的在院子墙角下，我听见他们小声所话，一个问是不是找到东西就算了，这么有名的人弄死了挺麻烦，另一个说上边交代了要灭口。”
陆子勋夹烟的手顿了一下，蓄了半截的烟灰碎裂开落到了地上。
韩东还是那副冷漠脸，这时候脸聂风都猝然变色了。
找东西，还灭口，李牧这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
陆子勋把烟递到唇边猛吸了一口，“知道他们找的是什么吗？”
眼睛止不住又往李牧那边看了一眼，还在跟裴逸说话，事实上两个人的眼睛都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瞟。
小庄等陆子勋的目光转回来，摇头说：“他们没提到，这话说完他们就带着东西避开外围监控从楼侧往二楼爬，我也就是那会儿拿麻醉枪打下了一个，另一个机灵点的立刻背着人就跑了，对了，他们有枪。”
剩下的陆子勋都明白了，有枪如果真的只是杀人，即使同伴昏迷另一个醒着的进入李牧卧室的时间也是足够，看来这个年轻人当时给两人造成的压力很大，让剩下的那个无法继续作恶。
而且一旦被发现就算任务失败，对他们来说东西比人重要，人一死，那没找着的东西要是不小心暴露出来，同时就暴露凶手是谁了。
或者他们本来要找的就是谁的罪证或者把柄。
陆子勋用力摁灭烟头，话是对韩东说的，也是跟小庄说的，“谢谢。”
不管本身出发点是什么，最后的事实是他们反而救了李牧的命。
小庄说：“等他们走后，我才进去叫醒李老师的。我暗示性的问过他，他那有什么好东西。”
“前一阵看见你跟他在一起，我以为是他领会了才请你的。今天早晨从小裴哥那听说李老师在剧组好像……发生了点事，就这种警戒程度，才发现你们好像还不知道。”
陆子勋心想你这暗示换其他人也没法弄懂，更何况是李牧。
可能跟他想法一样，韩东很冷地哼笑一声。
事情说清楚，剩下的就是想法子把人给保住外加挖出动手的到底是谁了，这些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韩东带着裴逸告辞。
一行人起身送他们，李牧也出来门口，脸上虽然没什么笑意，但眼神很安静，对潜藏的危险浑然不觉。
陆子勋看着心里五味杂陈，后怕，心疼，愤怒。
不管那个敢对李牧动手的不要命的是谁，要不是凶手失手以后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前几天的大意很可能就让这只鹿在他跟前把命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