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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冰被丢在一旁,自身发出极微弱的光芒。雪盈只用日华轮将他三个护住,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愿去想。
如此枯坐了不知多少时候,她的心神这才渐渐回复,感到肚中有些饥饿。取出早间石温准备的干粮,掰了一小块饼放入口中,又觉食难下咽,复包好,摆在脚边。
正自烦闷之时,钟叙忽站将了起来,雪盈一惊,忙抓住履冰,运起光芒,也站将起来看他。只见钟叙双手紧握血瓶,两眼空洞,呆立当场。
刚想出声呼唤,钟叙两手突然用力,“嚓”一身脆响,封魂血瓶顿时粉碎。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从瓶中迸发而出,仿似一个圆环,一汪涟漪,不断的向外扩张,越来越大,将整个石室都映得通红。
瓶中鲜血飞溅而出,皆飞了不到半尺,又全都停在了空中。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回射,往钟叙的心口间投去,穿过衣服,消失不见。
钟叙身体后仰,弯成道弧形,被股无形的力量拉离地面。每一滴鲜血钻入他的胸口,都会闪现出一道极耀眼的光芒。当最后一滴鲜血也消失在了他的胸口,那股无形的力量就好像绳索被突然斩断,“噗”的一声,钟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随着赤红光芒越扩越大,地面发出轻微的轰鸣,开始微微震动起来。不一会,连四壁屋顶也晃动起来,仿佛整个洞城都在激烈椅。
雪盈慌忙想去察看钟叙状况,可是地面摇得厉害,自己几乎站立不稳。
小泽低叫一声:“不好,此处要塌了,快走!”
说着它已经张口咬住钟叙的腰带,猛的一甩,将钟叙扔到了自己的背上。随即四足奔腾,往石室外跑去。
雪盈无暇细思,也跟在小泽的后面奔出。还好小泽身泛银光,通道中虽是黑暗,却勉强可以看见它的身影。雪盈记得,小泽奔逃的方向,正是有光河指引的主道。
通道中被震得积尘飞扬,从道顶之上不时有石块落下。雪盈有日华轮护体,倒不用担心。只可怜钟叙被小泽驼着冲出了日华轮的光壁,不知被多少石块砸在了身上。
跑不多时,眼见前面道口亮入白昼,那条光河依旧缓慢流淌,在那主道上竟看不出丝毫的晃动。
雪盈忙又加快了脚步,心想或许上了主道,也就安全了。
谁曾想距离主道还有七八步的距离之时,小泽忽然停住了脚步,道口处猛然坍塌,无数大石滚落,将道口完全封死。霎时四周一片黑暗,再看不到半点光河的光芒。
雪盈冲将上去,用日华轮将小泽钟叙护住。道顶虽再无大石落下,却碎石不断。
如此又过了好一会,通道中的晃动才渐渐平息下来。
雪盈去看钟叙,只见他双目紧闭,昏厥不醒。轻抚其头,滚烫似火,就象是他肌肤的温度也可以将人灼伤。扣其脉搏,只觉他脉象混乱,就好像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在他体中乱窜。
雪盈再顾不得男女之嫌,忙解开钟叙腰带,拉开他胸前衣襟观看。可是在钟叙心口处没有半点血迹,血瓶中的鲜血似乎真的全到了他的体中。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雪盈焦急道,“钟大哥全身奇烫,脉象混乱,如此下去只怕性命危急!”
“如此现象我也是第一此见到。”小泽答道,“那血魂定然是对他做了什么,如今血魂已然飞灰湮灭,只怕他这一世都要在这痛苦煎熬之中昏睡。”
“不行!”雪盈失声叫道,“我们要赶快出去,让古古为他治疗。”
“古丫头的修为,哪救得了他!”小泽道,“就算是清音也未必有救他的能力。”
可是雪盈却充耳不闻,抓着履冰,往堵住洞口的大石猛的劈去,只想快些挖开乱石,好上主道寻找出路。
履冰划出一道美丽的莹芒,朝着乱石疾斩而下。“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履冰竟被大石生生的弹了回来,震得雪盈虎口崩裂,流出血来。履冰震鸣之声不绝,在通道中回响。
雪盈大惊,不敢置信的举着履冰去看大石,在那大石之上,竟是找不到半分刀痕。
“怎么会这样!”雪盈失色道,“履冰明明连月族洞城比之花岗岩还要坚硬的岩石都可穿透,可是为何……?”
“此处非是寻常地方!”小泽沉声道,“当年共工战败,负气冲撞不周山,苍天塌陷,女娲炼五彩石补天,使用五色土便是取自此处。而这洞城正是女娲当日采土之时挖成。”
“可五色土不是采自东海天台山吗?”
“世人寻不着女娲挖土炼石之所在,而上古时神魔交战,又将天台山毁去。世人见东海神螯所驼四座仙山少了一座,于是便以为那座仙山被炼成了补天石。”
“那如今我们如何是好?”雪盈一时失了主意。
“往回寻找,跟着有风的地方走,或有其它出路也不一定。”
雪盈点头,先取出三粒九花冷香丹,用水袋灌钟叙服下。这才让小泽驼了钟叙,复往通道中走去。当经过放置封魂血瓶的房间时,只见那里早已经塌陷,只留下一片乱石废墟。
每遇有分岔道路,雪盈便以食指沾了唾沫,感觉哪一方有微风拂指,便往哪一方行走。如此走了约三个时辰,转下几道台阶,眼前又现出一座大厅来。
不过此厅却比洞城入口处的大厅小了许多,不过四五丈长宽。大厅中间是座祭台,祭台前面有一汪池水。大厅的另一边,则是一道金属大门。
雪盈走到门前,只觉从门缝中吹入一阵凉风。抬手上前推门,可是这次再无推开石门时的异象。两门紧闭,任凭雪盈耗尽全力,却是推不动分毫。情急之下以履冰劈砍,还是同那些乱石一样,砍不出半分的刀痕。
雪盈心想,或许有什么隐藏机括可以开启大门。可是反反复复寻了无数次,却始终找不到一点机关所在的痕迹。
心下难过,瘫坐地上,抱阻厥的钟叙喂了几口水,忍不住埋首在钟叙胸前,又流起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