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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正摇头,“不是啊。要是我原本就有这几样拍品,为什么还拿出来拍?直接送给你了啊?”
她肉疼瞬间变成感动,“你……你这样花钱,我太不能适应了……”
他拿出那颗裸钻放在灯光下照了照,“那还不都怪你,一开始就要和我搞什么aa制……不过为老婆花钱,天经地义,你慢慢会习惯的……”
她心里涌起甜甜蜜蜜的感觉,冲散了那种肉疼……
小南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幅国画,小豆豆非常痴迷地扑上去,细细观看起来。
颜菁看着两人趴在地上的身影,忽然起了一个念头。
她问林启正,“阿正,豆豆她……妈咪之前带她去学的绘画,是西式还是中式的?”
林启正想了想,“应该是素描基础吧?”他说完掏出手机问了一下梁如意,果然梁如意跟他说,最近从素描基础学起,准备打好基大让她再接触油画水粉之类。
挂了电话,颜菁激动地问,“阿正,你看豆豆,有没可能,她对国画更加感兴趣?”
因为她看到豆豆已经拿过随身的画册和笔,开始勾勒那幅图的轮廓。
林启正点头,又打了个电话,“立刻帮我找一个国画大师到碧朋湾来。画壁画?不是,是教我女儿画画。”
几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豆豆简单几笔就勾出了《早春图》的轮廓。
小南更是惊异,连连夸赞豆豆好棒。
豆豆高兴得滚到了小哥哥的怀里。
很快小吕带着一个年青画家过来,随身还带了一整套的画笔、颜料、宣纸等工具。
林启正直接将一楼一个空置的书房给了豆豆使用。
年青画家一开始看到居然是教一位三岁女孩儿画画,神色不以为然,带了一丝轻慢。
但还是耐心地从基础教起,教小豆豆如何运笔,如何调色。
小豆豆听得非常认真。
小南在旁边也听得很认真。
然后年青画家惊奇地发现,小豆豆居然一点就通,稚嫩的小手运笔不是很娴熟,但是对于线条和色彩的感知非常敏感。她随意勾勒出的山水树木,才第一次画,就已经有了意韵在其中。
年青画家猛然就对她感了兴趣,啧啧称奇,教得愈发投入认真。
颜菁在旁边鼓励小南也拿起画笔一同学习。
豆豆仿佛陷入了一个新世界,不停埋首于其中,遇到不知如何下手的,就及时用手势问老师。
一个下午下来,画家对豆豆的成果赞不绝口。到了傍晚,画家不得不告辞时,非常依依不舍。
颜菁递上了一张支票说,“谢谢老师,明天我们有活动,后天应该可以,到时再请老师过来教导。”
画家连连推辞,“林太太,张筝涵小朋友是我教过的最有天分的学生,我喜欢她都还来不及!我希望只要她有空,都请林太太通知我过来教她!你相信我,她在国画一途绝对非常有前程!我会尽我所能教她。等到我教不了她的时候,我请我的老师来教她!请林太太一定答应我!”
颜菁又是惊奇又是感动,“叶老师,您来教孩子我们都很高兴。您这么看好她我们求都求不来。这学费还是请您先拿着,就算你们师徒情分才刚开始,学费也是要交的不是?以后还请您多多指导小豆豆了。”
好说歹说,画家叶铭北总算收下支票,但叮嘱一定要及时沟通,他只要有时间都会过来教豆豆画国画。
送走画家,颜菁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她真没想到,这个年轻画家对小豆豆的绘画天赋竟然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小豆豆还在埋头作画,小南已经有些累了,去端了一杯水过来放在小豆豆手边,“豆豆,喝点水好不好?”
豆豆点点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继续作画。
林启正已经休息好了,下楼来看豆豆的成果,也惊为天人。抱着豆豆亲了又亲。
颜菁去了厨房,很快做好晚餐,让林启正和两个小朋友过来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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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林老爷子八十大寿。
几人一大早起来用过了早饭,就赶往了林宅去陪林老爷子。
颜菁也是后知后觉,随口问了一句今天都有谁来呀。
林启正随手打开手机按了几下递给了她。
她一看,吓了一跳,这长长一串儿名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人,除了八人组里那几个,还有公司几个董事和股东,基本就没认识的了……
他悠悠地说,“可能来的还不止。”
“嗯?为什么?”
“前天陆老二非要我给他一个独家,我就让他把这消息发布出去了。”
颜菁:……
难道不是那天在拍卖现场你自己大嘴巴说出去的?
几人到了林家老宅,意外地发现林仲勋居然已经在了。他正在陪林老爷子用早饭。
林启正上前打招呼,“爷爷,爹地。”
林仲勋不管怎么样,他都喊了二十多年爹地。
颜菁跟着喊了两人,还抱着小豆豆同两位打招呼。
林老爷子从医院回来后,林仲勋一直住在老宅里照顾他,精神不错,见林启正一家过来,高兴地加快用餐速度,然后到客厅抱了抱豆豆。
林仲勋也过来,逗着豆豆说了几句话,又问小南这孩子是谁。
颜菁把小南的情况讲了,林仲勋点了点头说,“菁菁,你是个好姑娘,也是我们林家的好儿媳。”
颜菁有些受宠若惊,她和林启正结婚的时候,林仲勋压根儿就没有出席婚礼。婚后更加几乎一面也没见过林仲勋,而且很快林仲勋就和梁如意闹了离婚。
她完全没有想到林仲勋会给她这样一句评价。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林启正代她回答了,“她当然好,不用你说。”
语气有些呛。
林仲勋深深地看着林启正,然后叹一声,“阿正,你的身体都痊愈了?”
林启正冷淡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林老爷子有些欲言又止。
林仲勋起身,朝林启正使了个眼色。
林启正不想理他,可是又无奈,知道他一定是有话想跟自己说,想了想才对颜菁说,“菁菁,你陪爷爷坐一会儿,我上去一下。”
颜菁点头,然后又问,“晚宴的事都准备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林启正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了,我都安排好了。”
说完他抬步上了二楼书房。
颜菁开始同爷爷聊天,“爷爷,您身体怎么样?”
林老爷子笑,“挺好的。就是可怜若兰她还在医院里……”
颜菁说,“姑姑康复挺快的,医生说再有半个月她也能出院了。您别担心。”
林老爷子说,“嗯。她是受了我的连累。要不是回国来陪我,她也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颜菁愧疚地说,“不,不是,她是受了我们的连累才对……”
林老爷子止住她,“孙媳妇儿,你别有想法。我都知道。这些事,都是我们林家的事。说起来,你也是受了连累。”
颜菁赶紧表态,“爷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和阿正结婚了,我们夫妻就是一体,一家人哪有什么连不连累的说法?”
林老爷子看看小豆豆,慈祥地笑了,“你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以后要开开心心的。”
颜菁却似乎看到他眼角的忧色,担忧地问,“爷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们?”
林老爷子收敛起神情,说,“没有,就是想谢谢你们给我办的八十大寿。我老了,还不知道能有几年好活……”
颜菁:“爷爷您别胡说。您身体一向康健,能活百岁呢。”
小豆豆听了,赞同地朝爷爷挥了挥手。
小南竟然在旁边替她翻译,“豆豆是想说,太爷爷一定福寿绵延!”
林老爷子朗声大笑起来。
这边两人聊天聊得正欢,林启正和林仲勋在楼上却沉默良久。
半晌,林仲勋才打破了沉默,“阿正,你妈咪……最近还好吗?”
林启正很是生气,“爹地,你还有脸问她?你莫名其妙和妈咪离婚,就不怕她伤心痛苦?既然这么担心她,你又为什么要和妈咪离婚?”
林仲勋用手摸了一把脸,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林启正,说,“阿正,我这次来,主要是两件事,一是帮dl集团渡过危机,二是想请你替我做一件事。你先看看这个。”
林启正打开文件,脸色越变越难看,到后面,双手颤抖。
“爹地……这,这不是……”
林仲勋拍拍他的肩膀,“是真的。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声对不起。dl集团我带了一百六十七亿资金进来,这些资金基本是我这么多年在sr集团创造的利润。你妈咪手上sr集团的股份我没有动,我只将我手中sr集团的股份一半给了林彦昌。他……真的是我的血脉,他这两年做了很多错事,我也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他已经答应我,永远留在美国不再回来。sr集团那边他想上班就去上班,不想上班就等着分红。阿正……我……真的对不起。”
林启正快速地别过头去,眨去了眼里的泪水。
林仲勋继续说,“这段时间dl集团已经慢慢稳定了股价,几个曾经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项目也都重新接续开工了,不会影响工期。彦昌曾经在dl集团里安插的人手也都被我清理了。他以后不会再影响到你了。下周我准备回美国去。妈咪和爸爸这边……就全拜托你照顾了……不要告诉他们……”
林仲勋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林启正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这个消息,“爹地,事到如今,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林仲勋惨然一笑,“原来你们都想到了。也是,你妈咪那天绝决地和我签字离婚,她就应该想到了。是,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你妈咪生产那天难产,孩子在她肚子里憋的时间太久,已经缺氧死去。正好当天有一个女孩儿也生了个儿子,她说自己是被逼无奈才生了这个孩子,无法养活他。她求我收养这个孩子,把他当作亲生儿子对待。我怕你妈咪醒来后知道孩子不在了会伤心痛苦,就答应了这个女孩儿,把你抱来当成自己的儿子养了。阿正对不起,我们去美国打拼并不是存心要把你丢下的。当年你外公在美国病重,又丢不下他一手打拼的sr集团,让我和你妈咪一定要将sr集团撑住。我答应了你外公,但又不能留你爷爷一人孤苦伶仃在香港,只好将你留给了你爷爷……”
林启正忍住心里的翻滚,“那他……”
林仲勋知道他说的是谁,“彦昌的事,的确是个意外……我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他要回香港复仇,对付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要当dl集团的ceo,说是他在他妈咪墓前许下的一个愿。我便让他如愿。但我知道他做不长久……后来我把dl集团股份给他,让他退出集团的管理层,又把我之前随便组的一个投标公司交给他,希望他不再盯着你。谁知道他又让投标公司向你手中的股份伸出了手。你上次打过电话给我之后,我立刻将他办理调美手续。这次回来,因为听说爸爸生病了,才带着他去医院看望爸爸。第二天他就飞美国了,他以后都不会再回香港了。你放心。dl集团日后也是全部属于你,他再也不会插手。我也不会。”
林启正死死盯住手里的文件,“那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把真相告诉我,却瞒着你最亲近的两个人,不怕有朝一日他们知道了,会怪罪我?”
林仲勋摇头,“正好因为林彦昌的出现,和你的身世问题,我和你妈咪离婚显得合情合理。这辈子,我很愧对她。我不希望她知道了这件事,伤心难过。离婚虽然痛苦,但她迟早会从这痛苦中走出来……爸爸年纪大了,恐怕接受不了……阿正,我下周回美国,可能很快就……我希望你能替我瞒着他们……你妈咪在sr集团的股份我也把它们都变现了……你妈咪应该不会再回美国了,所以,应该能瞒得住她……我会做一些准备,让他们觉得,我只是一个负心的丈夫和不孝的儿子……这其中,少不了你帮忙。你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