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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军医就传了进来。
那大夫搭着唐善清的脉,看了半也没看出什么来。
“禀王爷,这位姑娘估计是因为染了风寒,才会发烧。”那大夫有些心虚得禀报着。
骆吉文:“那你就开个方子给她退烧吧。”
大夫闻言,面露难色,踌躇道:“这...王爷恕罪,这些以来,营中伤员增多,军中的草药都已经用完了,新采购的估计还需要两才能送到。”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温萤萱有些着急,心直口快道:“你好歹是个大夫,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这...”大夫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心想这妮子是个什么人,竟然这般无礼!
可他又不好言明,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就让属下为姑娘扎几针吧,至于能不能见效,属下也不好。”
他刚刚替唐善清把脉的时候,发现唐善清的脉象跟骆柔的有些像,但奇怪的是,她体内的五行却跟骆柔相反。
骆柔的寒气攻心,而她的,则是火气攻心。
“那你就赶紧试试吧!”看着唐善清烧得泛红的一张脸,骆吉文也有些着急。
明明是想让唐善清来想办法救骆柔的,谁承想,她人是来了,却是给这营地里多添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那军医闻言,将银针摊了开来,以针灸法替唐善清疏通脉门和穴位,试图以此为她将体内的火气疏导出来。
众人虽然心里着急,可如今也只能安静得等待大夫慢悠悠得替唐善清一针一针灸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得过去,营帐外的雨却又越下越大。
距离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那军医将所有能疏通的穴位都灸了一遍,唐善清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改变。
军医的额上布着满满的一层细汗。
他将唐善清身上最后的一根针拔出,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骆吉文的面前,磕头道:
“王爷,属下才学疏浅,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请王爷恕罪...”
着,那军医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这位姑娘的脉象与月亲王的相似却又相反,一个冰一个火,属下...属下闻所未闻。”
“你,他们二饶脉象是一样的?”骆吉文有些惊讶。
离情剑反噬的是修炼离情剑术的人,而且应当是像骆柔那般寒气攻心才对,为何唐善清也会跟他有一样的脉象?
而且还是相反,冰似水,与她正是水火不容,难道是因为骆柔动情之人是她的原因?
“是的。”军医重复道:“虽然这位姑娘的脉象与月亲王的相似,但她体内携带的却是火,并不像月亲王那样结霜。”
关于这点,倒是可以从唐善清的身上看出来。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骆吉文有些不甘心,“难道他们就真的逃不过这个劫吗?”
“清儿,快醒醒...”
唐善清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这次却不再是唐清。
“清儿,快睁开眼睛,骆柔正等着你呢。”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来自遥远的清灵山,如此空灵,如此温柔,是云深,是师傅。
“师傅...”唐善清恍惚中开了口。
清儿好难受,好辛苦!
清儿觉得身体的细胞都快要被烧干了,师傅,救我...
她伸了伸手,却只能抓住一片虚无。
她记得她是来找骆柔的,骆柔等着她去救,她不能再睡了!
唐善清用尽了最后残留在心底的那点意志力,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丝微弱的烛光映入眼帘,她挣扎着撑起身体,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慢悠悠得扫了一眼四周,感知一点点爬上脑袋,半晌才明白过来自己此刻在蛮夷的营帐内。
是啊!
她记得她是来找骆柔了,这个地方必然就是蛮夷的边关城了。
忽然,她瞥见屋内的另一边还放着一张床,虽然看不见床上躺着的人,但直觉告诉她,那人一定就是她想见的人。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大雨仍在下个不停,营帐内再没有其他人。
唐善清带着半信半疑的决心,拖着软绵无力的身子跌跌撞撞走到了另外那张床边。
这么热的,这人却盖着好几层的被褥。
唐善清揉了揉被火气熏得氤氲不清的眼睛,凑上前去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榻上的人。
没错了!
就是他。
就是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唐善清伸手抚去他脸上的冰霜,这下看得更清楚了。
“滴答!”
唐善清滚烫的泪水滴在骆柔的脸上,瞬间融化了那一块的冰霜。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唐善清浑身无力,她上半身俯在骆柔的身上,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泪水静静得流了出来。
“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唐善清抱着骆柔的头,将脸埋在他的脸上,哭道:
“你不是这辈子都不让我跑吗?你要是死了,你许我的这一辈子我要找谁兑现?”
“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骆柔你这个大骗子,你给我起来!”
他了谁都不要只要她,可如今他却因为她变成这个样子,他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要了她。
“你这个大骗子!傻瓜!大笨蛋!”唐善清扯着骆柔衣襟,心痛得不能自己,眼泪涟涟流进骆柔的身体里。
哭了半晌,唐善清抬起头,看着骆柔安静的脸,犹如睡着一般。
她伸出手,颤巍巍得抚上骆柔的脸庞,如此安静的骆柔,仿佛睡着一般,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冷峻,显得柔和很多。
蓦地,唐善清的脸色突变,似下了很大决心作了个决定。
她将自己和骆柔身上的衣服脱去,一丝不挂得钻进了被褥,用自己滚烫的身体拥住了骆柔冷若冰霜的躯体。
冰与火不可相容却可相融,当唐善清滚烫的身体拥住骆柔的那一瞬间,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快福
即将被烧干的身体碰上了寒冰,虽不足以消灭,却能迅速降温。
而昏迷游离的骆柔,恍惚间感到有丝丝热量涌进身体,体内的寒气被逐渐化解,他的意识一点一滴缓慢得恢复了过来。
骆柔身上的冰霜一点点在褪去,紧贴着他身体的柔软,温热而熟悉。
“清儿...”骆柔下意识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