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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刚回国近乡情怯,顾清晚做了一夜有关过去的梦,醒来时只觉喉咙里燃了一块炭,鼻子不透气。灌了好几杯热水都没缓解。
周六,顾筠尧去外地不在家,她裹着被子抱着平板看了一天的剧,许嘉歌给她打电话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答应过的同学聚会,揉揉眼睛,搁下了平板。
到达酒店,找到了许嘉歌给她发来的房间号。
敲了敲门,里面很安静。就在顾清晚以为自己走错房间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她张张口,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房间里开着暖气,傅希诚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许是热了,衬衣扣子松开两颗,视线下滑,刚好撞上他的锁骨。
下意识把视线垂的更低,西装裤,黑皮鞋。
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不是说好他不来的吗?会猝不及防碰见,她不是没想过。可真遇到了,她又忍不住感叹原来这狗血的剧情现实中真有一天让她给遇到。
她轻咳两声,身后传来许嘉歌的笑:“小晚,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
“麻烦让一让。”她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
傅希诚握着门把的手松开,后退两步,顾清晚没和他打招呼,直接走进去,脸上已再次浮现笑容:“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顾清晚高中时候经常去傅希诚的班级,房间里的人大多数她都认识,池渊凑上前:“顾大美女,国外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大家传闻中的那样资本化?”
她拍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过我还是喜欢中国,自己家怎么都是好的。”
“可以可以,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本来答案已经很清楚,可在触及到斜对面某人的脸时,她坐下,拿起水杯,淡淡回:“再说吧,现在还不确定。”
傅希诚隔着餐桌瞅她,周围的人都在看她,没人注意他。
与那天的休闲风格不同,她今天上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套头毛衣,袖口小小的羽毛点缀,下半身是条浅蓝色的扎腰绒裙,椅背上斜搭了件米色风衣。
头发散下来,发尾一个个小卷弯出一个弧度,化了淡妆,唇上粉色的唇釉,不仔细瞧,看不出来。
“菜上齐了,咱们开始吧,总该玩点什么有意思的游戏。”
“狼人杀!”有人拍桌。
“好。”旁边几个人附和。
池渊站起身,围着桌子绕了半圈,最后在顾清晚旁边停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她椅背:“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切……这都多少年前的把戏了。”
“剪刀石头布,混着玩。今天小爷就教你们一个不一样的玩法。”
话音刚落,本来还一脸嫌弃的众人很快变了主意,齐齐应声:“好,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来。”
顾清晚微微笑着,没了当年的大大咧咧,只安静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池渊斜眼,挑了挑眉:“转圈,然后……”
“和你斜对面坐着的人你们两个猜拳,谁输谁就真心话大冒险,三局两胜。”
他笑笑,意有所指:“就比如我……和许嘉歌。”
顾清晚早在刚进屋没多久就已看出池渊和许嘉歌的关系非同寻常,现在看来,这家伙摆明了是州官放火,借着主持给自己谋私利。在国外和许嘉歌经常视频,也没听许嘉歌提过。
从许嘉歌开始。
两人快刀斩乱麻,池渊三局连败,他不服气:“再来。”
许嘉歌晃晃手中的高脚杯:“三局三败,你还不输的心服口服。”
池渊选择了真心话。
从预先备好的纸牌里摸排,闭眼摸出一张,嘴里还碎碎念自己今天手气真背。
先偷偷摸摸睁开一只眼,不信,又睁开左眼,心里默默读一遍,把纸牌朝桌面上一摔:“去他的,这个问题。”
众人伸头去瞧。
纸牌上,两个小人下面一句话:“你的初吻对象是谁?”
池渊高中谈过几次恋爱,都没成,当时顾清晚还问过傅希诚,傅希诚冷冷丢给她一句话:“别多管闲事。”
他揉揉自己头发:“这鬼知道啊,这么久了谁能记得?”
许嘉歌又抿口红酒,她喝酒上脸,不到一杯,面上已隐隐透出红,她笑嘲:“你自己吻过的人,你都记不得?”
最后,池渊连灌自己三杯酒,这事不了了之。
在场十几个人,很快,轮到了顾清晚。
顾清晚凝眉,她和傅希诚太熟了。以前为了让他帮自己忙总喜欢缠着傅希诚和她石头剪刀布,次数多了,她熟知他的出拳顺序,也不知道他是懒得动脑还是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可现在,隔了三年,有些东西早就变了吧。
她呼出一口气,抬手。
第一局,她出剪刀,傅希诚出了布。
顾清晚扬起嘴角,眼里亮晶晶的,掩饰不住的兴奋。
第二局,她还是剪刀,傅希诚出了石头。
她们现在打成平手,如果她按照傅希诚以前的出拳顺序,那么这一局她一定能赢,但如果傅希诚变了,结局谁输谁赢就说不准了。
顾清晚的手不置可否的抖了抖,停下。
眨眨眼睛,最后一局,她选择甩了布,傅希诚用石头应对。
三局两胜,她赢了。
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顺序,顾清晚说不出是难过还是高兴。
她那些细微的小表情傅希诚全都看在了眼里。本来最后一局他想让她输,说不定她明天就又走了,不是吗?
可最后,还是坚守着自己心底那些小秘密。
也许,从一开始,输的那个人就是他。
傅希诚输了,还没选择,池渊已经摸出一张牌塞给他:“咱们傅总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连绯闻女友都没有,不如今天挑战下大冒险,说不定还能凑成一对好姻缘。”
不知是不是顾清晚的错觉,傅希诚在池渊说话的时候,漆黑的眸底混了点说不清的情绪。
脑海里,回想起那年告白,他说的话,心下一惊。
傅希诚亮了牌面,很短的一句话:一位异性,接吻。
傅希诚站起身:“随便选,都行?”
池渊贼兮兮的添油加醋:“在场的都可以,当然前提是对方是单身,都是同学咱不能不厚道。”
傅希诚抿唇,朝着顾清晚走过去。
在她面前,停下。
“顾清晚。”
顾清晚眼帘微动,坐着不出声。
在场的人大多知晓她过去追傅希诚的事迹,默契的默不作声,正主不发话,他们也不好开玩笑起哄。
更何况,对方还是傅希诚。
“不好意思,我感冒了。”她柔柔拒绝,只是看他一秒,仿佛烫眼般忙别开目光。房间里更静了。顾清晚闷咳,故意强调自己是真的感冒了,这样也不至于惹傅希诚难堪。
空气一直僵着,池渊受不了,正要站起身缓解气氛,立在顾清晚旁边的傅希诚说:“纯粹是和你比较熟,哥们儿。”
顾清晚肩膀轻颤,起伏不定。
“再说了,又不是没亲过。”
那个吻,傅希诚知道?
顾清晚耳根红了一片,他话都说到这地步,她要再拒绝,反倒显得她不大方还在肖想他,于是,起身拉开椅子:“对啊,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