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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快速升温,红晕一点一点漫开。
从摩天轮上下来,傅希诚掏出手机找软件打车,被顾清晚拦下:“距离酒店也不算远,你陪我走回去好不好?傅希诚?”
满脑子都是顾清晚的傅希诚难得的愣了神,好半天,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手指无意抵在自己的唇上,说了句好。
明明顾清晚人就在他旁边,可他的脑海里还是被她占据,她的眉眼,她的笑,甚至是她刚才小心翼翼触碰他的那个偷吻。
雪还在下,他快步跟上前面蹦蹦跳跳的女孩,将围巾从自己脖间取下来,灰色的羊绒围巾,很简单的款式,试探性的,迈出了小心翼翼的那一步:“要不要带?”
明知他和她之间的差距,天差地别。明知他和她之间很难会开花结果。傅希诚从小比别的孩子懂事的早,在他的记忆中,那仅有的几次失控,都是因为一个人。
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任何事情不是百分之百的胜算他都不会去触碰。可偏偏有个人,打破了他的原则,也进入了那颗自卑敏感又害怕失去的心。
顾清晚,你就这样一直喜欢我下去,好不好?
“嗯,是有点冷。”女孩的脸更红了,别过脸转移视线,雪花落在她掌心,顾清晚想到白天刚刚结束过的考试,笑了。
整整一年的努力,一定不会白费的吧?明年的这个时候,她一定还要陪在傅希诚身边,这个消息她决定先不要告诉他。
脖间暖意袭来,围巾上残留了他的余温,混着她的体温,隐约能闻到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两人的气息不知不觉间融在了一起。
顾清晚从记忆里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脚麻了。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傅希诚关上窗子:“嗯。”
他随手披了件外套,和她一起下楼送她出去。
走到门口,顾清晚还是觉得不说出来憋的难受,看向他:“傅希诚,你……”
她本来想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太傻,答案他早就给过了,那么一丁点儿自己以为的特别不过是因为他把她当成像池渊一样的好朋友。
短短的一句话在唇间流转,最后换了转向:“以后再买房子可以买距离人多的地方近点,邻居多多少少还能帮上忙。”
说出口就后悔了,他这样冷情的人,房子选择这荒芜的郊区,自己心里怕是觉得安稳舒适的很,他乐得没人打扰他。不久前还说以后要当陌生人,现在还在为他考虑。果然,是回忆惹来的小情绪作祟,隔了那么久,依旧能麻木人本来的心性。
以后,千万不要回忆了。不然,未来的路,怎么走?
出了门,顾清晚正要拉车门走人,发现自己的车右边后轮胎扁了下去,默默翻个白眼,回身:“傅希诚,我车坏了,能不能借你车回去?”
傅希诚耸耸肩:“我车池渊开走了。”
被冷风吹到,他呛了风:“太晚了,你看这雪一时也停不了,别走了,虽然我也挺想送你走。”
顾清晚看他巴不得赶快送自己走的嫌弃眼神,一股怒火上来:“你这人是冰块转世吧?怎么捂都捂不热。”
“那你以前不就是喜欢这样的。”
顾清晚咬到自己舌头,疼……眸子在别墅里反射出来的光影下,格外的亮,又黑又亮。
“你别总提以前的事情了,谁还没有个过去,早知道曾经喜欢你那么多坑等着我,我会直接选择从一开始就不认识你。”
他站着没说话。
按照往常他的战斗力,彼此应该再战斗个几个回合下来都没有问题,今天估计是生病的原因,这家伙人都柔和了不少。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这次从国外回来是因为我呢。”
顾清晚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傅希诚,是不是觉得自己脸挺白?”
“进不进屋?”他人已朝别墅里走。
顾清晚又回头望了眼扁掉的轮胎,今天出门又没看黄道日历。
进了屋,傅希诚俯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女士棉拖,和自己脚上的蓝色棉拖刚好是一对。
“傅希诚,你不是不喜欢女的吗?哦,是我视野狭隘了,男生也可以穿粉色,这双是池渊的还是你的?”
“我脸,是挺白。”他只是回她一句,带她去了二楼的客房。
就在主卧的右侧,两人一墙之隔。
顾清晚躺在床上。早已过了那个年纪,如果早几年,她能有幸住在傅希诚住过的床上,一定会高兴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顾清晚给许嘉歌发了条微信撂下手机,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傅希诚站在窗前,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掉,反反复复几次,他走过去,拿起手机。
池渊发来的微信。
“大哥,怎么样?我够哥们儿吧,这辈子第一次做爆别人车胎这么损的事。”
傅希诚很快回复:“谢谢。”
“你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和顾清晚……嗯啊……”
“你想多了,下雪了,路不好走。”
“不是我说你,喜欢她就告诉她,顾清晚之前那么喜欢你,你俩能在一起,我说不定还能因为你们相信所谓的爱情。”
指尖在输入法一栏僵住,最后,他发过去一个表情:“那是以前,还有,我对她没感觉。”
“行了,之前那三年你什么状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人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傅希诚,适当时刻男人些。”
本来苦口婆心的被自己感动到的池渊从傅希诚的车座下翻出一瓶矿泉水,刚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只见聊天界面里跳动出一行字:“一个搞不清自己性取向的人,都学会劝别人要男人了。”
一口水喷出来,溅在傅希诚的地毯上,池渊大声念叨:傅希诚,你活该!
那件事情,追溯源头,他还不是为了傅希诚,现在竟拿那件事嘲笑他?
手机恢复了平静,傅希诚又吃了药,在床上躺下。突然,重新坐起来,没有吃晚饭,她会不会饿?
他盯着桌面上剩下的半杯水。
那天聚会见到她之后,池渊就提醒他,说不定顾清晚还会走。
然后自己回来就连续泡了几天的凉水澡。他身体一向好,今天早上才有了发烧的征兆,于是他打电话给池渊,告诉他自己生病了,他说自己出差要晚上才能回来。
其实,池渊前几天就告诉过他,他今天出差。
想了想,傻笑。这些年,诸如此类为顾清晚做过的傻事,还少吗?有些事情,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他知道,今夜他注定再次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