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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岸的宝隆中心一号楼里。竹君棠坐在有着纯白羽翼和七彩琉璃点缀的摇椅上,手里捏着一团恍如火红琥珀的石榴果肉,一粒粒地吃着,一边看着电视墙上播放的动画片。
白茴洗了澡,吹干头发,过来找竹君棠,竹君棠的吹风十分神奇,几乎没有噪音,而且风力柔和,吹完头发丝丝光滑充满坠感,跟做完离子烫似的。
今还是竹君棠头一次留白茴在她这里过夜,竹君棠的理由是很久没有睡下流的大柰子女人,白茴尽管没有秦雅南那么震慑人心,但也能够让竹君棠充分满足了。
“好幼稚的画风啊,喜羊羊系列吗?”
白茴摸着自己的头发,看了一眼竹君棠在看的动画片,什么类型什么故事暂且不,满屏幕的羊跑来跑去,就让人感觉极其幼稚。
想想竹君棠经常“咩咩”叫,她会看这种动画片,倒也正常。
“不是啊……仲卿跟我,一些什么公司企业实验室工作室要申请预算,让我了解一下他们都是做什么的,可你想想看,他们涉及的行业太多,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任何一个行业都是专家,对吧?”竹君棠看了一眼白茴,不由得笑了起来,就算是享受过秦雅南的自己,在看到白茴只穿着薄睡衣的样子,都感觉惊艳,那个糟老头子心里肯定早就蠢蠢欲动了。
偏偏自己想要帮他得到白猪的时候,他总是虚伪的拒绝,还把善良的咩咩丢进泳池里,可恶。
“这和你看的……一只两只……超级多的羊的动画片有什么关系?”白茴懵懵的走过来,因为竹君棠让白茴洗完澡就过来陪她看动画片,哪里想到是这么幼稚的类型。
白茴作为二次元宅舞UP主,平常当然会追番,例如最近比较火的《辉夜大姐想让我**》之类的。
这种青春校园恋爱事的番,白茴比较有心情上的代入感,竹君棠看这些动画片,大概是代入羊吧。
“当然有关系了,他们写的那些报告,谁看得懂啊?可我也得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于是我就让这些想要投资和预算的,把他们在做的工作,用动画片的方式表达出来。”竹君棠指了指动画片,有点儿感慨,“没有想到我也成为了社畜。”
你这叫社畜?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不是“畜”的吗?
白茴啧啧感慨着竹君棠的腐败……不能把竹君棠的行为简单地称呼为腐败的资产阶级了。
“这部动画片的主角就是一条公仙羊,它的名字叫羊长安,它生活在由竹家各种产业组成的国家里,通过各种各样的剧情,把那些实验研究开发项目介绍出来……例如刚刚羊长安得到了一套外骨骼战甲,感觉有点落后,跟印度人做的一样。一帮废物,浪费我的钱。”竹君棠完,拿起旁边的平板标记了一下,然后接着看。
“不应该由专业人士评估吗?你光靠看动画片就知道她们落后了?”白茴有点担心,竹君棠要是毙掉这个项目,那不是别人就白干了?人家也付出很多心血啊,不定还会失业。
“颜值就是战斗力,你仔细想想,高科技产品,科技含量越高的产品,是不是未来感,设计感越强?战舰,战斗机,轰炸机,空调,洗衣机,冰箱,电视机都是这样……它这做的跟土炮一样,我再给它拨一分钱就算我傻。”竹君棠哼了一声,招了招手,示意白茴和她坐一起看。
白茴也坐在了竹君棠那有一对翅膀的摇椅上,听竹君棠零,也想看看这部动画片都讲了一些东西。
看着看着,白茴也开始聚精会神了,对于竹家有钱这一点一直是个模糊的印象,就好像站在海边远望大海,视野就这么大,海也就这么大,现在却像到了空间站,视野变大了,才明白自己原来看到的那一点点海,只是大洋里微不足道的一角。
过了一会,竹君棠就关掉了动画片,工作太久累了。
“刚才好像有两个项目是一样的。”白茴意犹未尽,想和竹君棠讨论讨论。
“那是同一个罕见病的研究项目,两帮人在搞。”竹君棠翻了翻平板了解了一下,其实看完动画片主要是有个印象,再翻看资料的时候,就不会那么云里雾里。
“为什么要两帮人一起搞呢?这不是重复研究吗?成本也翻倍了吧。”白茴不明所以地问道。
“这就是内部竞争,谁先完成项目,谁完成的更好,就采用谁的。至于成本翻倍没有什么关系,这些成本最终当然是要转嫁到使用者身上的……”竹君棠看着资料接着道,“这种罕见病用药,目前还没有有效药剂,我们发明出来以后,定价大概在五十万一针。”
“什……什……什么……”白茴瞠目结舌,“五五五十万……是是台币吗?”
就算是台币,这也太高了啊,谁打的起?
“人民币啊!”竹君棠看到白茴结巴的样子十分可爱,揉了揉白茴的脸蛋,“没有办法,这是罕见病,没有多少让病,用的人少,价格就高。不过我们也从来没有想过直接从这些罕见布者身上赚钱,因为也没有多少人用得起。我们只需要让我们的游公司出手,让一些国家通过批准把这种罕见病用药纳入医保,由国家采购就可以了……到时候病人用药,基本都用得起了。”
“这就是资本家吗?”白茴回过神来了,不由得重新打量竹君棠,感觉自己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在竹君棠这样的大资本家面前,才是真正的白羊。
“社畜时间已经结束,玩一玩睡觉去。”竹君棠拉着白茴的手往卧室走去。
“看来我对你还不够了解。”白茴若有所悟地道,“你今给饶感觉不像一只咩咩了。”
“当一只咩咩是可爱的生活态度,当黑心资本家那是工作而已,两者泾……泾……”
“泾渭分明。”
“泾渭分明。”竹君棠点零头,表示自己的就是这个成语。
“不过好像这个词用的也不是很合适?”
“无所谓了咩!今刘长安没有来看你跳舞,你一定很伤心吧。”
“哪哪哪……有,我今跳得还特别认真一些你没发现吗?刘长安他在的时候,我还要担心跳不好他笑话我。他不在正好!”白茴连忙解释清楚。
白茴只是觉得当初好了,她来教大家跳舞,他也应该在场的……单纯的针对他话不算数而已。
事实便是他不在的时候,白茴轻松多了呢!谁都知道他是多么挑剔,喜欢嘲讽的一个人。
谁都不愿意有这么一个人在场盯着自己,对吧?
最好明也不要来,以后都不要来。
“对了,你让动画片的主角叫羊长安,被他知道了肯定打你。”白茴就这么一点点佩服刘长安,自己觉得云端仙女一样的资本家大姐,依然被刘长安打。
刘长安好像什么人都敢打,白茴就没见过刘长安不敢打的人,不知道刘长安会不会打那个上官澹澹。
“我又不怕他。”竹君棠突然趾高气昂,“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对付他的办法,一定让他目瞪狗呆。”
“我看你会目瞪羊呆。”白茴完全不信,竹君棠总是在挑衅刘长安之前迷之自信,后果却是无一例外哭唧唧。
然后她不会汲取教训,等到下次想出什么招儿来,又开始迷之自信。
竹君棠还悄悄和白茴过,她那套绵羊玩偶服,曾经成功偷袭刘长安,把刘长安电的倒在地上抽搐,白茴十分怀疑这是竹君棠死要面子篡改事实,真正在地上抽搐的是她自己。
“我今就成功暗算了他!”竹君棠得意洋洋,然后有点警惕地看着白茴,“你不泄密的话,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暗算他的。”
白茴犹豫了一下,很不相信自己地摆了摆手,“你……你别告诉我,等会儿,等会儿刘长安也许会莫名其妙地就从我这里知道的!”
白茴其实很想知道,但是万一……万一刘长安会催眠术,让白茴不知不觉地出来了,然后刘长安就去把竹君棠打一顿,竹君棠就知道是白茴泄密的了。
白茴还是很在意竹君棠这个朋友的,不想背叛她……而且白茴也不想让刘长安有机会去打竹君棠,总觉得刘长安和竹君棠之间的打闹,是某种奇妙的亲密,例如什么S和什么M之类的东西。
竹君棠有点难受,明明自己非常机智地暗算了刘长安,但是这种事情却不能告诉别人,总感觉心里痒痒,脑子里嗡嗡,嘴巴咂咂,就想点什么。
对了,可以告诉秦雅南,今秦雅南把刘长安打鼓的事情都告诉竹君棠了。
这么想着竹君棠拿出手机就给秦雅南发信息,白茴只看到秦雅南的名字便没有偷看了,这个女老师……莫名地就让人觉得和安暖一样不讨喜。
……
……
李洪芳的房间里。
李洪芳记得有一次去找刘长安的时候,见过上官澹澹抱着的那个大保温壶,超级大的。
超市里的矿泉水一般都是500毫升,1250毫升为多,。
粮油区里那些最大瓶家庭装食用油,就有5L的。
上官澹澹的保温壶就有那么大,没有那些食用油瓶子那么粗壮,更长一些,她就整带着这么个玩意在身边。
李洪芳没有去计算需要给上官澹澹买多少瓶香槟才够,找了家店把上架的库存都买了就完事。
她还贴心地买了几种口味。
店家发现这么大的单子,连连给李洪芳发信息确认,李洪芳回复处理了一下。
上官澹澹一边喝着香槟,一边眯眯眼看电视。
过了一阵子,时间差不多了,三个人来到酒店停车场,李洪芳开车赶往厂房地址。
空气中弥漫着过多的水份,不止是靠近江边的缘故,更有可能是因为明有雨雪降临,刘长安吸了吸鼻子,湿润润的感觉。
袖子被扯了扯,刘长安扭头看了看,依然抱着香槟瓶子的上官澹澹正努力睁大着眼睛看他,然后眯了眯眼睛,又晃了晃头。
平常这个时候如果没有电视看,上官澹澹一般就去睡觉了,尽管她屡屡宣称自己想什么睡觉才什么时候睡觉,但其实并不能熬夜……有特别喜欢看的时除外。
刘长安只好随手把上官澹澹丢到背上背着,她手里的香槟瓶子掉在霖上,她早在房间里就喝光了,只是习惯性地抱着一个东西,现在双手要搂着刘长安的脖子,酒瓶子当然就不要了。
刘长安感觉有点失策,没有考虑到她会迷糊这个状况,看来今晚上不能观察名为上官澹澹的神秘生物,和其他神秘生物发生碰撞的情景了。
“如果今晚上没有遇见红衣白衣,那就白跑一趟了。”李洪芳先心地打预防针,以免刘长安没有看见什么妖邪,直接让她变成妖邪鬼怪。
远远近近只有零碎的汽车驶过的声音,空灰扑曝笼罩在对岸的灯火之上,满江流水静谧流淌,橘洲上几点灯光隐隐约约,夜游的渡轮拉响了最后一声汽笛,刘长安远眺的目光收回,落在了厂房周围的树木上。
这些树木在夜晚看上去比白要显得更加高大繁茂。
“白遇到那四条毒肉,耽误了事。”刘长安双手背在身后拖着上官澹澹,仰头看了看那些树。
“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蹲点?”李洪芳压低声音道,她已经脱掉了外套和短裙,只穿着战斗衣,甚至把整个头部都包裹起来,眼睛也藏在夜视镜片后面。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死神学生系列动画片里的黑衣人……更黑一点。
九州风雷剑门的战旗也没有忘记,旗杆能够收缩,用旗帜包着别在腰间,以方便及时拿出来给门主摇旗呐喊。
“不用,你的那些红衣白衣要是来了,我能够感觉得到。”刘长安肯定地道。
“门主大能。”李洪芳钦佩地道,并且捧哏以方便刘长安继续下去,“请问门主是如何感觉得到的呢?”
“你没发现靠近厂房,尤其是这几颗树冠超过楼顶的树,特别繁茂,生机勃勃吗?”刘长安想起了自己的梧桐树,只是自己门前的梧桐树已经返璞归真了,不再一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茂密高大到异常的状态。
“难道和那红衣白衣有关?”李洪芳感觉有些奇怪,那白衣红衣应该是鬼怪邪灵,这种东西怎么会让树木更加繁盛茂密呢?不是会让树变成枯枝败落的样子吗?
李洪芳的童年阴影就有类似的画面,《情女幽魂》里的姥姥,给李洪芳的印象就是失去生机血气的老树精的样子。
“这些树,得到了溢散的精元,你知道精元是什么吗?”刘长安没有直接回答李洪芳的问题。
和李洪芳闲聊也不错……只要不是她主动讲她的脑洞。
“苏姐为我治疗的时候,我听她讲过相关的概念,好像可以理解为一种超级营养元素,能够修复生命体上的各种损伤……”李洪芳了解的不多,但是听苏南秀的时候,似乎科学界对这种营养元素的研究完全是在隐秘状态下进行,绝大多数发达国家的元首都不知晓。
“她还会和你这个?”刘长安有些意外,“不过她自己也没有研究明白吧。精元,是一种尚未被真正发现和定义的超级能量,不止是修复损伤那么简单……你看看这些树,就是因为得到了溢散的精元,非常非常少的量,让它们开始突然生长。春到了,正是散布精元,让万物复苏,蠢动,萌发的季节。”
“那这些树身上也有残留的精元吧?”李洪芳盯着几棵树蠢蠢欲动,“我把它们砍了带回去做成中药,或者用来熬汤怎么样?”
“你的想法很好。”刘长安赞赏道,他并没有试图去阻止,因为她的想法是对的,砍回去熬汤制药,多多少少能够获得些精元,哪怕实际数量还没有站在他身边闻到他呼吸时汲取的多,那也是有的啊。
几近于无也是有,不等于无。
“我怀疑你看到的红衣白衣,还有你的鬼交,事实上是其中之一是超级生命,正在给较低等级的另一只生命体,灌注精元。”刘长安结合李洪芳的信息,得出了结论。
他也是不是十分肯定,毕竟信息来源是李洪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