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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人还不肯,今天人还挺多,路上来来往往的,穆老爷和穆梓舒下意识就将两个女人护在身后。
穆夫人淡然的推开靠在前面的穆老爷,“好了,又不是什么三岁孝子。”穆老爷也只是稍微挪开一点,还是站在人的旁边,注意着周围的人,穆梓舒索性就微微靠在穆梓舒的身上,注意到了女人的小动作,穆梓舒调整了一下动作,让人更舒服一些。
大多数都只是穆夫人一个人在那边左看右看的,去的最多的就是那些小铺子,买的的确不多,但是很贵,基本上都是几百两几百两的花,穆老爷也就任由穆夫人挥霍,似乎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穆家这么多年的家底,再加上穆老爷一直很努力,这些银子肯定只是九牛一毛了。
安暖没有什么想要的,给穆梓舒买了两条腰带一个好看的玉冠,这些都是安暖亲手挑的,自己付的银子,让人先将东西都给送回去,午时,几人去了殷白的那个酒楼,“还是上次听说这里盖了一间新的,一直想来瞧瞧。”穆夫人看了几眼装潢之后就跟着去了雅间。
点了一桌子的都是穆夫人和安暖喜欢吃的,穆夫人食量很小,听说是之前遗留下来的毛病,安暖吃完了之后发现两个才开始动筷,穆夫人似乎习惯了一般,拉着安暖聊天,安暖只是微笑着点头,穆夫人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有时候也会受宠若惊。
再逛了一会儿穆夫人就开始累了,天凉那边的画舫也都起了,几人想了想,最后还是打道回府,安暖靠在车壁上休息,“娘真的很能逛。”楞是拉着她走了很久,穆梓舒伸手帮着揉安暖的小腿,“许久没出来了,你又在,她那是太高兴了。”
睁开眼,安暖伸手勾起一丝穆梓舒的墨发,“嗯,我知道。”在指尖滑落,安暖再一次瞌上眸子,许是太累的缘故,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也就不知道穆梓舒是什么时候将她给抱起来放在床上的。
揉着疼痛的脑袋坐起身,“翠竹,给我倒杯水。”安暖喊人,翠竹连忙从外室进来,小心翼翼的将人给扶起来,“县主睡了一下午了,要用点东西吗?”安暖摇头,示意翠竹扶她下床,到塌边坐下,翠竹跪坐在一旁给安暖揉着脑袋。
“现在什么时候了。”看外边天已经黑了,除了站在那儿的侍卫也没人,翠竹连忙回答,“回县主的话,现在已经是戌时了,夫人在锅里给县主热了饭菜。”手中的动作不停,安暖微微点头,“我现在头疼的紧,也吃不下什么,给我揉揉先吧,东西先不着急吃。”
“我睡着的时候可有人来找过我吗?”安暖干脆调整了姿势躺在软枕上,让翠竹给她揉,翠竹说,“有呢,县主的……爹,来了一次,不过看县主休息了就回去了,之后好像是来了两封信,姥爷说等县主醒来了再看。”得了安暖的意思,翠竹连忙去那边将信封递给安暖。
拆开了看,是许思诗和陆灵灵来的,陆灵灵给的倒不是她,丢在一边,许思诗是说许大人年纪大了,所以她决定担任起他爹的职责,只是中间需要过的流程太多,想跟她请教一下应该怎么做,安暖细细回了之后,再给了几条建议,将信放在一边,“明儿个帮我送出去,这封信是给赵凯的。”
“是,奴婢记住了。”翠竹说,再过了一会安暖就好的差不多了,让翠竹的端了饭菜来,吃饱了也不想继续睡了,披了披风往外走,星星和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夜晚总是很静谧的,许是因为刚刚入夜,外边还有行人、马车的声响,院子里的灯也还没熄。
鲜少,这么出来看院子,就算是白天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过,翠竹紧紧走在安暖身侧为安暖提着灯笼,晚风吹拂着安暖的秀发,一会儿钻进袖子里,又从下摆溜出去,一会儿勾起安暖的发丝荡来荡去,轻轻拍打着安暖的脸庞。
这个时候的晚风带着一股淡淡的让人很舒服的气息,安暖缩紧了披风,孟村长那边的灯还亮着,安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做之前的草药,孟村长很喜欢入夜的时候做这些,因为这段时间是最安静的。
安暖看向另一排,当初分给许思诗几人的房间灯是黑的,穆大哥的灯还亮着,透过朦胧的灯光,安暖还能看到穆大哥坐在书桌前,执笔临字的影子倒映出来,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翠竹适时的在一侧提醒道,“夜里凉,县主要是不想回去的话,不如去找姥爷说回子贴心话吧?”
安暖轻笑,“我有什么贴心话好跟穆大哥说的。”折身欲要走,忽然在不远处看到一抹黑影忽地就这么过去了,安暖瞬间警惕起来,下意识扯住了一旁翠竹的手,翠竹倒是被安暖吓了一跳,“县主,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安暖摇头,看向那边,“没事,我们回去吧。”往前走着,脚步还是顿了顿,“翠竹,我刚刚好像掉了一点东西,我就坐在那边等你,明天要用的,你帮我去找找吧,就在那边。”安暖说,翠竹脸点头,将灯笼留给了安暖,晚风轻轻略过灯笼,灯笼在晚风中萧瑟的晃了几下,靠在石凳上停稳了。
竖日,安暖很反常的起的很晚,穆梓舒早上来的时候听翠竹说昨天找东西找的比较晚,等到安暖开门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看安暖的气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穆梓舒走到安暖的身侧,伸手摸上安暖的额头,“昨天可是发生什么了?我瞧你状态似乎不大好的样子。”
安暖低头,“还好吧,没事,对了穆大哥,你不是在周围还有一圈暗卫吗?我怎么没瞧见人,也没看见你跟我报告什么。”安暖笑嘻嘻的拉着穆梓舒的手坐下,穆梓舒握住安暖的手,眸光微闪,“嗯,最近没有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怎么你又想干什么坏事呢?”
“能有什么坏事,唉对了,待会我去找我爹商量一件事吧,就给他们划分院子的事情,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这边也已经跟库房对过账目。”安暖靠在穆梓舒的身上一件一件的数着,穆梓舒重新的帮安暖整理压着的裙摆。
匆匆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安暖先出去了一趟,是说去给赵凯送信的,很快就又回来了,在后院找孟村长他们聊聊种子的事情,“孟爷爷,我听说你把那些花都给摘下来了,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又跟王老三吵架了?”
一旁的王老三率先叫起来,“唉,丫头,我还在旁边呢,什么叫做跟我吵起来了就一定要摘花了,我还没那么下三滥跟他吵架了还要去给人背后捅刀子呢!”安暖飘飘然说,“唉,王老三,我又不是说你别的,你自己是不是那种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我不就是干了十几年倒斗嘛,那是人品问题,跟干的事情可完全不一样,我徒弟那种人你才能说人品不好。”王老三有司机被安暖的话给难住了,又立刻说话反对,安暖翻了个白眼,“你徒弟那干的是活人的勾当,你呢,专门去得罪一些死人,损阴德的事,你可比你徒弟要强多了。”
王老三见说不过安暖索性就不说了,孟村长将一个小药包拿出来,“这个东西啊,其实是一种很名贵的药材,之前种的那些是你给我的花,后来我闲着无聊就拿了自己带来的种子种下,想不到被折腾过好几次的地方,还能种出来,眼瞅着还在药效期间,就赶紧摘下来晒干了用,以后用处可大着呢。”
“花也能当药材来用吗?”安暖诧异道,孟村长笑着点头,“是了,花还有很多种呢,像是那种鸡冠花,性凉,能够止血止带等药效,还有那金银花啊,风热啥的都能见效,就我这个只是单纯的外敷药。”
一旁的王老三听的很不耐烦,安暖认真听着,“那我就先回去了,待会我还得带我爹出去一遭,家里的事情孟爷爷你既然回来了就帮衬着做一点。”许是她太忙了,还是孟爷爷的生活已经改变了,安暖已经很少看见孟爷爷跟以前那般悠哉的打拳,她这头的功夫也就落下来。
安暖出去办事之后,叫人将安有贵给叫过去,因为府中刚好没了马车,只能走路,一路上安有贵的脸色都不大好,带路的是翠竹,路过一个小巷子口,安有贵往里边看了一眼,扑鼻的恶臭让他忍不住加快就脚步,但是前面带路的毕竟是暖儿的贴身丫鬟,失了分寸不好,只得慢下了脚步。
“唉,这个死老头是新面孔,兄弟几个过来看看,面前这个丫鬟好生眼熟,嘶……这不是县主家的丫鬟?”
忽然蹲在那边一徐混吊着竹子说,旁边的几个人也都看过去了。
“是了是了,平时都看见跟着马车了的,怎么现在带着一个死老头子,唉,要不咱们几个过去玩玩?”几人说话的声音不小,靠的又近,安有贵听的很清楚。
只是看了一眼,催促着翠竹快一点之后自己也加快了脚步,还没走几步立刻就被人给拦住,安有贵下意识就想跑,但还是硬生生的顿住了,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说,“几位,这是何意啊?”
“什么意思?我们这么明显的你都看不懂吗?找茬呢,走着!”痞子二话不说直接几个捂住安有贵的嘴,一人一边带进了巷子,翠竹连忙跑去找安暖,安有贵见人都走了,连忙讨好的求饶,“我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人,几位要是想要银子,我可以给你啊,要多少有多少,绝对不会裤袋了几位的!”
痞子拿起地上的棍子,“你觉得我们兄弟几个像是那种差钱的人吗?非要说吧,就是你跟那县主在一起,老子之前在那边吃过亏,看你这个样子肯定也不跟县主是一伙的,别人打不得,也就那你出出气,给老子把皮绷紧了啊!”手中的棍子最后一声的时候落下,安有贵惨叫一声,捂着左腿在地上打滚,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不就一棍子,就嚎成这样,你个软蛋,兄弟们给我架起来!老子今天就要让他们尝尝好味道!”痞子朝着安有贵吐了一口唾沫,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安有贵被人摁在墙上,痞子似乎玩似的,手中的棒子朝着头去,安有贵拼命的求饶,棍棒在他的面前停下来了。
痞子捂着嘴笑着,“没想到你个死老头子不禁吓,尿都给吓出来了,真是个孬种,放心吧,你爷爷我不会打死你的,毕竟你或多或少还是条人命,你这要是死了回头县主肯定要拿这件事跟我逼逼叨的。”
“我可是县主亲爹!你们这么对我以后绝对会后悔的!县主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一群该死的混混!”安有贵怒吼着,肩膀的疼痛和尊严的践踏已经将他给逼到了怒气的顶端,痞子挑眉,二话不说一个回旋踢踢中了人的小腹。
安有贵惨叫一声,旁边的人松开手,痞子一把扯住安有贵的头发,似是疯狂一般在小腹部捶了十几拳,拳拳入肉,随后松开手,安有贵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无力的干呕着,绝望的看向那痞子,“难道……只是以为县主,你就要打死我?”
痞子冷然,抬脚一脚就踩在了安有贵的脸上,“老子想打你就打你了怎么了?县主?哦,的确是因为她,只要但凡是跟那县主有个一星半点关系的人,都别想逃离我的手,就算是县主又怎么样,大不了去那牢里蹲个十天半个月老子又出来了,到时候一样逮着你打。”脚上用力,一下一下的碾压着安有贵的脸。
土和沙子混着鲜血进了嘴里,安有贵意识开始一点一点的模糊,朦胧间好像看见了安暖慌张的声音,等到再一次惊醒的时候自己就躺在房间里,还没回神耳畔就响起了安暖的声音,“爹,你爹醒了!娘,快过来看!”安暖立刻大声的朝着外头吼着。
瞿氏跟安有义连忙冲了进来,看见床上睁着眼睛的人之后也是十分惊讶,围在床边各自说着各自的话,就连同之前那寡妇也掺和进来,不甘示弱,安暖不是那种会很在乎这些的人,主动走到门口去,等里面的状况差不多了,这才进去。
“暖儿……”安有贵虚弱道,安暖连忙凑过去,“爹,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可能被盯上,他们我已经送官去了,以后爹你还是少一点出门吧,他们似乎是盯上你了。”安暖说着咬着牙愤愤道,“也就是乘着我不在的空档欺负人而已。”
“暖儿,可你是县主啊,这种事情怎么能过被压下去呢?怎么能够让那一群人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呢?暖儿你一一定要有自己的主张啊。”安有贵的话说的很明显了,安暖无奈的叹息,“爹,女儿虽然是一个县主的,安笙无奈那几个痞子背后也是有人的,如果可以的话怎么可能让他们现在还活着。”
抢在安有贵之前,安暖主动说,“爹,女儿有女人的为难,我要是动了他们,我这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平时他们不敢动我,那只是碍于现在我还被朝廷重视而已,爹你知道的,官场这种东西都是说不定了,什么时候等我不得势了,他们肯定连我都欺压的。”
“这一次因为这件事可能还会被敲诈一笔,府中已经没有太多的家底了,也幸好那边没出事,暂时还能吃着俸禄来撑过这一段时间,爹你怎么了?脸上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没事爹你就休息吧,我继续说你听着就好了。”安暖根本没给人说话的机会。
自顾自继续说,“爹,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之前那都是瞒着你的,前几天我跟穆大哥回去也是找穆老爷穆夫人商量一下能不能通融借点银子的,只是被拒绝了,我要是再去的话人家该取消婚约了,这一次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传出去,爹你就忍忍,等过了这段时间女人好了之后好日子就来了。”
“对了,他们可不会轻易罢休,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对我们其他人动手的,只是你们的事情我还没传出去,现在传出去又对我的名声不太好,所以还需要先委屈委屈爹你了,院子那边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按照他们的手段已经很快就可以找到的吧。”
“他们对女人孩子可一点都不仁慈,曾经还传出去过侮辱黄大闺女的事情,我想我的弟弟妹妹也一定会跟着受苦的,到时候被欺凌挨打,从小就这样那长大了可怎么办?最可怕的就是阿妹了,要是阿妹刚刚张开就,就被那一群人给……”安暖说完捂着脸开始抽泣。
安有贵抬手,胸口快速起伏,哑着嗓子,“我……”话刚刚说一个字,安暖就立刻抬手狠狠的握住了安有贵的胳膊,安有贵疼的猛的抽了一口凉气,微红的眼眶告诉人真的很疼,安暖连忙松开手,担忧的问,“爹你怎么了?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对你的!”
“没事,我想说的是……”安有贵挤出一丝笑容,继续说道,安暖捂着脸开始哭丧起来,“爹,你是不是觉得女儿很没用?只是这一点事情都要让受委屈,女儿其实也不想的,毕竟是吃着一口饭的,爹会不会原来女儿?”
安有贵僵硬着点了头,安暖立刻激动的扑向安有贵,穆梓舒眼疾手快将人给拉住,“伯父现在身上有伤,你这么扑过去可不是要出事。”安暖讪讪笑着,“那我就先走了,爹你好好在这里养着,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来找我,这几天我刚好要处理一点东西,可能有点忙。”说完二话不说就转身拉着瞿氏和穆梓舒出去。
“娘,爹没事的,我一定会帮爹将背后的人狠狠的揪出来,肯定一口委屈也不让自家人吃的!”安暖安抚道,拿了帕子给瞿氏擦眼泪,瞿氏吸了吸鼻子,“我这不是担心吗,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是啊暖儿,你可一定要给大哥讨回公道,我肯这亏可不能就这么白吃了!”安有义坚定道,安暖连忙点头应下,等到了房间之后安暖才无力的倒在榻上,“今天一天可真够呛的,我过去的时候那场面坚持太惨了,要是晚个一点半点的会不会就真的出了人命?”
“可能是会的。”穆梓舒帮安暖将绣鞋给脱了,因为天冷的缘故,所以得在下边垫一层,加上用的料子问题,鞋子有点分量,好看是好看的,一般也就是在家中不常出来的夫人小姐才穿,安暖因为今天要出去找人,所以鞋子也没换,活生生给累出一身汗来。
“算了,现在先不想这么多了,穆大哥,你给我靠一会,我可累死了。”安暖二话不说就躺在穆梓舒的腿上,穆梓舒轻笑着摇头,“等你睡醒了给我好好说说吧。”穆梓舒低头在安暖的额头上亲了亲。
这件事情过去了两三天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安暖每天定时就会去找安有贵说今天的事情,不过唯一一样的就是,从头到尾的还是没给过安有贵一次说话的机会,说完直接就借着有事的由头走了,安有贵看安暖的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等到差不多可以走动了,安暖特意派了好几个丫鬟去伺候,“娘,今天吃的什么?”安暖百愁莫展的坐在树下,看着面前的文书发愁,瞿氏无奈道,“还是老样子,这府中的银子一天比一天少的,只进不出,府中又这么多人口,坐吃山空的话很快我们就又变回以前的生活了啊……”
“现在这个局面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皇上那边的意思是已经找到了可以替代我的人,所以我就算是没用了,最近也想不出什么新点子来,我得了消息说是已经有人开始弹劾我了,估计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县主府都住不下去。”安暖越说越气,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瞿氏连忙上前,“暖儿你做什么呢?我看看,手都红了!”心疼的放在手心里吹了吹,安暖无奈的谈下一口气,“娘,我是气我自己,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三叔对不起我爹,对不起全府上下的人。”
“你看看你自己说的什么话,哪里有什么对不对得住的,你能够有这份心思就已经很好了,一直以来都在勉强自己,听娘的话,要是实在做不出去,那就不做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就回去以前的村子,一家人好好过活就好了。”瞿氏红着眼说,安暖也只得点头,不远处的花枝微微晃动。
时间又过了两三天,安有贵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安暖立刻找了人过来,几天没见安暖四处憔悴了不少,安有贵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安暖忽地叹息一声,“爹,女儿最近犯了点事,之前跟着一大人合伙,走盐路,谁知道就这么被查了,那人还把我给抖出来了,现在女儿自身难保了,恐怕所有的家产都要被查封,这件事我还没告诉我娘他们。”
“爹你也算得上是一家之主,不如就给暖儿出个主意吧,暖儿真是没法子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以后饭都吃不起的。”安暖低头坐在那儿,十分颓废,安有贵坐在那儿没说话,身上还是浓浓的药味,“爹,你说说话,给个主意吧。”
“这样吧。”安有贵忽然发声,“你现在先将一部分能够移动的东西转入我的名下,到时候你就被查封了之后,你就带着你娘他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怎么样?”安有贵又补充道,“这件事已经很严重了,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都听爹你的。”安暖当下直接答应下来,没错过安有贵眼中划过的欣喜,次日,安暖门口就出现了一大群的侍卫,二话不说直接闯进来封锁了一切的东西,但并什么动作,瞿氏倒是吓得不轻。
安暖优哉游哉的躺在后院的吊床上,那寡妇远远的看着她,咬了咬牙,不是快被查封了吗,怎么还这么一副悠闲的样子,真是不怕死的,就看你还能嘚瑟几天吧!到时候要是比我还落魄看我怎么为难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尝到了甜头,寡妇就开始不再想要过以前的生活了。
脸上的眼光被遮住,安暖睁开眼,是穆梓舒,安暖苦笑道,“怎么了,穆大哥,我现在都快变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你去找穆老爷穆夫人吧,总比的跟着我一起回去过苦日子的好。”
穆梓舒抬手摸上安暖的脸颊,“没事,我可以陪你。”说完在安暖的面前蹲下,安暖眉眼弯弯,爬上了穆梓舒的后背,脸在后背上稍微蹭了蹭,县主府出了事之后并没有任何人来探望在,这也就让安有贵彻底的认为这件事安暖已经玩完了。
早早的,安暖就跟安有贵转交了院子的地契,几人准备当晚就离开,各自准备着东西,安暖在后院等人,瞿氏被安有义拽着走过来,孟村长也都来了,安暖挑眉,“都来了?那我们走吧,不过这一趁戏怎么就选在了大半夜的呢?”
安暖去了士县丞那儿,府上也是鲜少的并未关门,门口还站着衙差,安暖朝着上边的人微微一作揖,“士县丞大人,许久不见啊。”士县丞颔首,“不敢当,我今日可是在这里等了你许久,要是没有你说的那件事,我这边可是要生气的。”不止是他,衙门的所有弟兄都在等着。
安暖不着急,招呼着人坐下,几人就这么优哉游哉的在大堂上喝着茶,还没让敢说他们什么,不久之后忽然从屋顶上丢下来几个人,士县丞派人将人给压上来,看着地上绑的严严实实的寡妇和安有贵,安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露出的胜利的笑容。
走过去亲手将人嘴里塞着的破布给扯开,安有贵立刻说,“暖儿你这是坐什么?为什么这么对你爹,爹没做错什么啊。”安暖嬉笑着,“是啊,你带着我的‘全部的家当’跑路了,你说我怎么能不气呢?对了,你还把他给卖了。”
安有贵一怔,随后连忙摇头,“不,爹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你可是我的亲女儿啊,是爹不小心将东西给弄丢了,去找,肯定是有人将东西给偷了之后转手就给卖了。”安有贵笃定道,安暖微微一笑。
看向师爷旁边的杯子,“师爷喝的可是凉水?”师爷木讷的点头,安暖走过去将茶杯拿过来打开,“师爷倒是辛苦,这儿大晚上的没热茶很简单。”因为他们喝的茶都凉了,再放一个晚上就都馊掉了,所以安暖才猜想师爷自己喝的可能就只有凉水了。
走到安有贵的面前,安暖招了招手,穆梓舒立刻走到安暖的身侧,安暖指了指地上的人,穆梓舒会意,麻溜的将人给松绑,安有贵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上一疼,就看见自己的手被穆梓舒捉住,血滴入水中,心里一咯噔,立刻就要朝着那边扑去。
安暖眼疾手快快速的将水杯给端起来,随后朝着士县丞跑去,穆梓舒反手将人扣住,脚踩着后背,“手还想要的话,老实点。”牵动了旧伤,安有贵只得不动,心下也是知道这一次什么事情安暖都清楚了,他是躲不过了。
“士县丞大人,我今天来找你帮忙,其实就是为了证实一件事。”安暖说着拿银针在手上也扎了一下,鲜红的血珠快速的从指间冒出来,最后滴入水中,“这两滴血都不能相融,这人数天前找到府上,称作是我的父亲,我相信了,并且好生的款待,他旁边的就是他传说中路上捡到的寡妇,两人还有两个孩子。”
“背景我也都查到了,楚牛,原籍是北边一个小村子里边出来的,之后一直在流浪居无定所,近几年做了生意听说赚了银子,做的的确是正经生意,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后来似乎就开始变本加厉,至于做了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一一说出来了。”安暖抬眼,就能过看到楚牛那不可置信的眼睛。
“你旁边的的确是个寡妇,杨氏,一般庄稼户出生,早些年被爹埋进窑子,之后被一个年级略大的老爷给赎身了,听说之后还怀了孩子,不过给勒令小产,再之后呢跟一个稣夫成亲,两人有一个儿子,不过儿子很早就夭折了。”
“据说那稣夫还有点银子,后来死的离奇,再然后你就遇到了楚牛,两人似乎连成亲都没有直接就这么过了,查你们两个人的身世花了不少时间,现在我都给你们抖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安暖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士县丞。
楚牛连忙说,“暖儿,我真的是你父亲,楚牛是我的一个兄弟,当年我出来,多亏了他帮我,后来因为一点事他死了,我就一直用他的名作当做化名,至于她的事情我是真的半点不清楚的,暖儿你别闹了,地契我能给你找回来。”带着些许恳求的看向瞿氏。
安有义冷冷的瞪着他,老早就将瞿氏的脸别过去,见这边行不通,楚牛只好直直的看向安暖,随着时间慢慢的研磨,安暖早已不像当初那个小丫头,翠竹扶着她,安暖居高临下的看着下边跪着的楚牛,冷笑,“怎么,现在就开始打这些乱七八糟的戏码,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早就知道,而现在才揭穿你?”
在那边坐下,安暖抿了一口茶,说,“其实这件事说来也是巧合,就是当日我从外边回来,睡了许久后戌时醒来,小坐了一会就在院中走走,谁知道碰见,就是那么恰巧,听见了你跟你那寡妇的谈话。”
那日,安暖将灯笼放在石桌旁边,随后自己就一个人悄咪咪的朝着那边摸去,刚刚到就被一人堵住了嘴巴,下意识挣扎,耳边响起赵凯的声音,赵凯连忙说,“县主,你别出声,不然可都白费了!”
安暖点头,赵凯这才放开安暖,拉着安暖到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我同你说,之前我在院子里就看见你这个什么的爹不太对劲,后来我发现那个寡妇似乎也有一点异常的地方,我跟了几天,决定今晚上来探探底。”
“你要是想看,就小心点跟着我,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意外收获。”赵凯的脸上很认真,安暖说,“好啊,只是你没事干嘛这么仔细的观察他们?”问是一回事,其实安暖的心里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