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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蔺因为病情在房中躺着,原本安暖是说去叫了大夫过来给他医治,程蔺拒绝了,意思是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大夫,而且现在不大方便,后来安暖找了小童问个仔细,才知道原来程蔺怕苦,现在吃的药也只是家里带过来稍微调改过的药方,不苦了药效自然也就没那么好了。
吃了东西之后安暖跟穆梓舒就去休息了,虽说一路上都是在马车上,但颠簸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也亏得安暖几次折腾下来,倒也就这么习惯了,躺在床上侧身看着身边熟睡的穆梓舒,从很早之前就知道穆大哥生的俊俏。
鼻是鼻眼是眼,安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穆梓舒的鼻子,总觉得挺巧的就好像是假的,撇了撇嘴,安暖翻了个身面对着里边,却不知身后躺着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休息了一整晚之后第二天几个人就恢复了元气,当然除去程蔺之外,程蔺还是那个样子,安暖亲自去探病,进门看见的就是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程蔺,“程蔺,你怎么是这个样子,我看你的样子不太像是染了风寒啊。”
“是风寒,只不过是我自己本身的原因,看起来才会严重许多。”程蔺抬手揉了揉脑袋,有气无力道,“看来之前说好的带县主去周围看看的话是实行不了了,还请县主莫要责怪才是啊。”
“嗯,这都是小事,你身子要紧,你估摸着你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程蔺要是一直这么病着也不是个事,之后更严重了可能他们就要调转矛头来仔细研究研究他这病情,虽说人一直说着没事,安暖看着不太像,“程蔺,你可好好跟我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程蔺张了张嘴,忽然无奈的笑出声,随后就是一阵猛咳,安暖转身去桌子上倒了杯水,程蔺接过喝完了才将杯子放在一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个人体质,中了点毒,我哪里能想到竟然有人看到我得了好处,就费尽心思想要搞垮我。”
“我这不是才尝到一点甜头,等我后头慢慢增多之后,这种的事情多了去了,说到底还是我我太不小心,这么拙劣的演技都能被骗了。”程蔺挣扎着撑起身,靠在床上,撩开了手臂的袖子,碗口处隐隐发黑。
“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说的。”安暖心下震惊,却面不改色,没想到程蔺竟然是中毒了,还有人能够在她的眼皮底下给人下毒,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明知道程蔺是打着她的名头去办事,还敢这么做,不就是光明正大的打她的脸吗?
“说说看,给你使绊子的人是谁。”安暖抽出腰间的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里捋着,看见程蔺脸上犹豫的表情,说,“我只是为我自己找回面子而已,人都这么上来可劲儿造作我了,我还能忍着不成。”
程蔺听此,才说,“帝都有一沈家,沈家一共有两男二女,长子沈默倒是一个好的,为人算不上老实,但从来不会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当年他还有恩于我,三子沈初,此人奸诈狡猾,表面看来是正人君子,其实肚子里的坏水比谁都要多。”
“长子行商在外,府中上上下下都给打点的清楚,二女办事也是个干净利落的,上辈也是很放心的就将家族的产业交给了几个子女,这些年来蒸蒸日上,比下去了许多家族,我是程家的直系,这么多年来也在外边没怎么接触。”
“程家要跟沈家想必,也算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沈初于我是偶然认识的,从那一次起就将我视为敌人,处处针对,有几次甚至想要害我性命,因为沈家的原因,对此我也是一直都忍让,所以县主要是想要对付沈家,还没这么容易。”
安暖微微颔首,示意人继续说,“沈家在长子刚刚出生之前,就算是一个大家族了,这么多年来更是扎实了根基,就算是换上动他们都得先掂量掂量利弊,沈家金矿银矿有许多座,你势力广布全楼兰。”
“想必起来我只是一颗不起眼的石头,三子虽对此没有什么贡献,但总归是沈家的人,出去但凡是谁都会给几分薄面,我这次也只能算是吃了这个哑巴亏,下次警醒着点。”程蔺说话的时候手不断的攥着被褥,眼睛放光。
安暖抿唇,“所以那个叫沈初的把你给搞了,你还不敢动他。”如果换做是安暖的话肯定是受不了这种委屈的,程蔺苦笑,“我不是不敢动他,我是不敢动沈家,也亏得这孙子这辈子投胎好,去了沈家,要是去了别的地方现在腿都给我打断了。”
“据你说的来,沈家的确是一个狠角色,但是到现在还没弄死你就代表其实程家还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威慑力的,你没必要当着人家的面开始动手,谁又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呢?”安暖挑眉,说道。
程蔺点头,“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就按照我现在手中的人来说,要做到这些事是不太容易的,我是程家的四儿子,是最小的那一个,从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不看好我,家里的事情都平分给兄长去了。”
“当然家族的产业也是对半开,我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女,我说的好听是四子,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没用的庶子,我几个兄长都比较关心我,当然而已只是稍微关心一下,那一份仅有的温暖也是我唯一能过待在程家的原因了。”
“白手起家,可能是我做这一行真的没有什么天分吧,就算再努力又怎么样,到现在也没什么出息。”安暖看不见程蔺的脸色,但是从语气中能够感受出他现在的心情,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没有帮扶,我一路上跌摸滚爬走到现在。”
“不断的攀附别人,不断的为自己寻找可以依靠的人,因为努力不一定会成功,尤其是做我这一行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和靠山,那就这能给别人欺压的对象。”程蔺深呼一口气,“说了这些,县主现在怎么想?可还要去对付沈家?”
安暖站起身,拿了茶杯给程蔺再倒了一杯,“嗯,我是我,你是你吧。”程蔺接杯子的时候多了安暖几眼,似乎是想说什么,看到安暖脸上的微笑又给憋回去,安暖重新坐下,将身上衣裙的褶皱处给抚平,“说实在的,这一次我咽不下这口气,换做是别人被下了毒我肯定失败不管不问,这段时间你是代表着我的颜面。”
“至于沈家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管,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的继续会村子里老实呆着,我这些东西来的太快,我也不是一个十分重欲的人,就算是身无分文我也能找到路子重新让自己起来,我的事迹想来你自己而已去调查过。”
“我不是说没必要依靠别人,但我认为完善自身会比依靠别人来的更好,程蔺,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优势是什么,也算是我给你的一个点拨吧,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可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你当靠山,除非你用等价的来交换。”安暖站起身将身上的灰尘拍去。
折身往外走,一边说,“对了,你的事我待会让人过来给你瞧瞧,解药也给你配出来,早点好吧,到时候给毒死了外头得赖我。”关上了门,程蔺看着门口久久不能回神,好一会之后才捂嘴笑出声,笑的声音很大,惊了外边的小童。
安暖回去后就看见穆梓舒坐在桌子前执笔练字,坏心眼的走过去用力拍了一下穆梓舒的屁股,果然就看见穆梓舒原本写的字歪了,“哎呀,穆大哥我回来了。”连忙走到另一边给字倒了杯茶装作没看见。
穆梓舒将宣纸递给阿弄,洗了手才走到安暖的身侧坐下,“结果怎么样?”伸手将安暖的手握在手里,报复似的捏了捏,安暖嘴撅的老高,“还不错,得到了结果,不过穆大哥你认为程蔺这个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如果他想活着,应该可以信八分,不管是谁都不能完全相信。”穆梓舒接过翠竹递过来汤婆子,抓着安暖的手一起暖和,安暖干脆靠在穆梓舒的身上,“是呢,我也觉得,穆大哥你可认识沈家的人?”帝都的事她很少参与,就算是去都没去过几次,县主是不需要次次都去听早朝。
“沈家?程蔺跟沈家……哦,认识,沈家的长子曾经跟我喝过几次酒,认为不错,听说三次的口碑一直不太好,如今被调出来了。”穆梓舒专心给安暖揉着手,小姑娘出去一会,回来手就凉了,以后等出去的以后一定让人带上汤婆子。
“调出来了?这倒是好玩,穆大哥你跟我说说呗,万一这个是沈家的三子出了事会怎么样。”安暖扯着穆梓舒的袖子说,看到小姑娘眼里的光,穆梓舒就知道这件事八成跟那沈初有关系了。
没着急说,穆梓舒先拉着人去炕上,帮安暖褪去鞋袜,那薄毯盖着,窗户纸开了一半,翠竹端了点心过来,阿弄将茶杯摆上,两人陆续退出了房间,穆梓舒搂着人儿这才开始说,“沈家三字沈初,似乎是因为调戏了谁家的女儿,才被赶出来。”
“说是赶出来的,但也有保护他的嫌疑,同时也可能是害怕他连累到沈家,此人烂泥扶不上墙,我见过一两次,对他的兄长和长姐倒是很尊敬依赖,沈家倒不会为了他去犯别人的霉头,所以你要是想整整他只要拿捏好分寸就行。”穆梓舒说。
安暖摸着下巴思考着点头,“这样的话的确是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啊,对了穆大哥……”安暖将程蔺的事情都说给了穆梓舒听,穆梓舒听完了之后脸色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这就有些麻烦了,沈家要是下毒,那就一定是自家练的,沈家之所谓到现在为止还能也在帝都屹立不倒的原因这些掺半。”
“不然皇上怎么可能这么傻,一个功高震主的家族还能就这么任由他继续发展下去,沈家也不知道是认识了哪路江湖认识,学了那本事,硬生生就逼的朝廷上下没一个人敢动他。”穆梓舒缓缓说道。
时而捏捏安暖的手指,安暖抽出自己的手,“那穆大哥,你说我要是想要解药,又想要整一整那个沈初怎么办呢?”她现在对这个沈家提起兴趣来了,总觉得里边有点东西,穆梓舒敛眸,“你要是想做的话,我随时陪你做。”
两人相视一笑,吃了午膳之后看天气不错两人就出了门,一路上安暖四处看看,这里拿一拿那里颠一颠,但凡是安暖看中的穆梓舒都立刻买下来了,有的时候安暖问过穆梓舒身上的银子哪里拿的,根据安暖之前的认识来看,穆梓舒原本就很少从穆家拿钱,再加上这一次认祖归宗之后更是。
穆梓舒的意思是去了帝都,侯爷给了很多,用不完,再加上他的身份封赏下来了,现在算是皇室的人,更加不缺钱,两人找了茶馆坐下休息,安暖特地选了最好的那一家,选了最好的位置,“那穆大哥你干嘛现在还不回去啊?侯爷不催你吗?”
“他们的意思是随便我,而且现在那边不大方便回去,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若回去了,谁来照顾看着你?”穆梓舒调侃的捏了捏安暖的鼻尖,安暖嘟着嘴拍开,“穆大哥你先前可是很纯情的,哪里像现在这样成天就知道撩我。”偏偏她每回都还吃这套!
穆大哥也不觉得有什么,“那也只对你,换了旁人你试试看?”安暖面上笑着,心里乐滋滋的,两人点了茶来,看向楼下的戏台,今天是请了这里数一数二的戏班子来唱戏的,穆梓舒带安暖来见识见识,一开腔安暖就立刻被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两人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旁边多了一个人,安暖转脸看过去,坐在两人对面的一身明黄色的长袍,兔毛捂手,貂毛围脖,长的倒是一般,没有穆梓舒一半的俊朗,整个人看上去很贵气。
“冒犯两位了,这个位置是最好的,可否让我也坐在这里一同观赏?”来人开腔了,安暖看向穆梓舒,穆梓舒点头,说,“如此也好,敢问公子贵姓?”那人听见穆梓舒问这个问题,头抬的老高,“姓沈,单名一个初字。”
“原来是沈公子啊,久闻大名。”穆梓舒继续说,“如果是沈公子能够一同坐那也是我们的荣幸了。”安暖静静坐在旁边看着,沈初也知道收敛,“哪里的话,这位兄台倒是眼熟,可是甚么时候见过?”
“算不上是,几次与令兄见过面,那个时候也见过沈公子,所以看了才觉得熟悉,这位是我未婚妻,我们两人来这边也只是游玩。”穆梓舒说,两人的迷光转向安暖,安暖只得体一笑,并未多话。
沈初的目光在安暖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因为出门远离了上一个城镇的缘故,安暖已经没戴面纱了,沈初忽然笑道,“原来是兄台的人,生的真好看,跟我二姐一样好看,对了,二位如何称呼?”
“敝姓陈。”“姓琴。”两人不约而同道,沈初笑着说,“原来是陈公子和琴小姐,不过这个姓氏倒是没怎么听过呢,二位来这里只是为了游玩吗?”拍着手中的扇子,小二很快就将茶和点心给端上来了。
“只是一些小门效的自然是不知道的,沈公子这一次来这边是有生意吗?”穆梓舒说,拿了一叠糕点放在安暖的面前,安暖捏了糕点放入嘴中,一边看场下的戏,全程都没有插过一句话。
“是了,我哥喊我来这边玩玩,顺便跟几个认识的商户谈点生意。”沈初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眼眶却是不自觉的瞟向了安暖那边,心中有些懊恼,他哪里比不上这个姓陈的了,为什么看都不看他,穆梓舒自然是注意到了,伸手拦住安暖的肩头,“我们两个的婚事在不久之后就要举办,到时候欢迎沈公子来捧场啊。”
“那是自然的,你我现在也算得上的朋友,今天这场戏不错。”沈初转移了注意力,三人偶尔说上几句话,戏看到一半,穆梓舒忽然说有事,先出去一趟,让安暖在这里等他,“我在这儿呢,肯定丢不了。”沈初打趣道。
安暖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看场下的情况,不一会儿就看得入迷,人走了之后沈初更加肆无忌惮的看安暖,终于安暖是被盯的受不了了,“沈公子可有什么事?”沈初摇头,“只是看你生的好看就多看几眼,毕竟这样的美人少见。”
这可好,刚刚在还十分仗义的说他会帮忙照顾,现在就开始打了朋友妻的主意,安暖俏脸一红,转脸看向另一边,掩嘴轻笑道,“沈公子可真会逗人玩。”沈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暖,似乎是要把人给看穿了一般,“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琴小姐你呢?”
“可能是因为我长的面善吧。”安暖这句话刚刚说完,沈初很软如梦初醒一般拍了一下脑袋,“我记起来了,是在我的梦里。”安暖也是僵住了,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沈初似乎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一般,“那现在看来还真是缘分,我竟然见到了在梦里才能看见的人。”
没回答,安暖低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袍子上画着圈儿,沈初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穆梓舒回来了,面色不大好的样子,“今天忽然有点事,看来是不能跟沈公子再继续聊了,若是有机会改日再见。”安暖服从站起身,穆梓舒揽住安暖的腰肢往外走,沈初翘着二郎腿,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两人会了客栈之后,安暖才笑出声,捂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穆大哥你知不知道刚刚那句话。”学着沈初的调子说,“在我的梦里。”穆梓舒帮安暖揉着肚子,满脸无奈的看着在榻上打滚的人儿。
安暖噘着嘴,“穆大哥,你说这人怎么看起来不跟你和程蔺说的一样呢?”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平复好心情,穆梓舒将汤婆子放在安暖的脚边,“人总是演戏的,难道你会告诉一个你刚刚认识不久的人你的老底吗?”
“说的也是,不过这个沈初的确没什么脑子,朋友的女人也敢来调戏,真是一个色胆包天的,唉你说他会不会看上我,然后对我做什么吗?”安暖伸手勾起穆梓舒的一缕发丝,穆梓舒捏住安暖的下巴,薄唇印上,“他要是敢,你猜猜我会怎么‘回报’他?”
安暖和穆梓舒你找了人来,先抑制一下程蔺的情况,穆梓舒说了,这个毒并不会害死程蔺,但是会让人的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一蹶不振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泡在药罐子里了,寿命不变,身体会很差,那大夫看出来了是沈家的毒,没说话,之后走出去的时候脚步加快了许多,安暖看出来了。
几人回去之后安暖特地去看了一眼程蔺,程蔺还是那个样子,看见安暖面上带的笑容之后,只是问了是否是有了动作,安暖没有回答,让人好好休息,回去之后就看见穆梓舒靠在那儿等着她回来。
“穆大哥,怎么不去躺着休息一会。”安暖凑近,为穆梓舒扯了扯身上盖着的薄毯,穆梓舒抬手摸上安暖的发髻,顺着滑到脸颊,“嗯,早些休息吧,明天你我还得出去。”昏黄的烛光摇曳着。
次日安暖刚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穆梓舒担忧的眼神,下腹的隐隐作痛很快就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葵水来了,掐着时间算算也差不多是这几天,穆梓舒扶着安暖起来,“可还痛吗?”声音放轻了些。
今儿个睡醒之后原本是想着再看看小丫头睡着的样子,猛然闻到一股血腥味,撩开被子之后才发现安暖被浸染的亵裤,叫了翠竹过来换,听说女子来这个的时候总是很柔弱而且会很痛,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奶娘都告诉他了,毕竟将来都是想要成家的人。
“有些。”安暖皱着眉,下腹的闷痛无一不摧残着他现在的心情,安暖可怜兮兮的看着一旁的穆梓舒,“穆大哥,我疼。”穆梓舒将人给抱起来,走到炕上才放下来,叫阿弄进来热炕,自己亲自去灌了汤婆子,包严实了之后手捂着放在安暖的小腹处。
翠竹端着姜糖水进来,放在安暖的面前,穆梓舒空出一只手来喂安暖喝,安暖瞬间红了脸,动了动身子,“穆大哥这些我可以自己来的。”似乎是照顾孝子一般的来照顾她,的确是有些不大习惯。
“没事,让我来吧。”穆梓舒没有停下的动作,吹凉了些再喂给安暖,这么一来一回的喝完了,翠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两人退出了房间,安暖无力的靠在穆梓舒的身上,“穆大哥,等我以后老了你还会这样照顾我吗?”
“会。”穆梓舒手上轻轻的为安暖揉着小腹,安暖心满意足的蹭了蹭穆梓舒的胸口,毛茸茸的头发惹的穆梓舒一阵痒,“既然你现在身体不舒服,程蔺的事情就放后了做。”没必要为了一个不怎么熟的男人委屈了小姑娘。
“这可不行,我们不是都开始接手了,怎么能够半途而废呢?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很简单吗?既然底都已经探出来了。”安暖两人当初跟沈初的相遇并不是巧合,都是事先计划好的,既然沈初能给程蔺下毒,那就一定会跟着过来,至少也要看看自己的猎物是否安全吧。
于是乎安暖就让人开始打听沈初最近的活动,这才去了那边吃茶,位置也是掐好了时间去的,那个座位虽然好,但轻易不让坐人,除非你是有钱有势,或者是大富大贵的,安暖暂时属于后者,本着来碰碰运气的心态,谁知道人还真的就来了。
穆梓舒与其对话,安暖不方便接触太多,中间穆梓舒离开是去看看沈初分布的人到底有多少个,同时安暖这边也在测量这个人到底有多么蠢,结果也就是那个样子,穆梓舒抬手揉了揉安暖的脑袋,“听话,你现在这样活动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穆大哥你可别小瞧我,我不管,你一定要带着我去。”安暖双手环胸,嘟着嘴一副不买账的样子,“好,我带你去。”知道自己拗不过穆梓舒干脆就妥协了,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那我有什么好处吗?”安暖高兴了,直起身子在穆梓舒的脸上留下一个响亮的吻。
夜晚敲敲到来,黑暗中数十道身影在黑夜中穿梭,一家酒馆中坐着一男一女,男子头戴黑斗笠,女子脸上蒙着白色的面纱,女子靠在男子的肩头,都不语,寂静的酒馆大堂只有两三个客人还在喝着酒,小二时不时往那边看一眼,紧张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穆梓舒将手中的汤婆子塞进安暖的手里,“老实点捂着,万一要是着凉了我待会可不听你哭!”似乎是有些生气,安暖也就妥协了,看见小姑娘变乖了穆梓舒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从出门开始就一直不听他的,之前交代的忘得一干二净。
眼看时间差不多,穆梓舒丢了银子,带人出了酒馆,一高一矮走在宽广寂静的街上,看惯了平常热闹的景象,现在这么乍一看倒是有些不大习惯,安静的让人心慌,安暖紧紧的拉着穆梓舒的手,两人一路走到城郊,老远就看到被绑成粽子的沈初。
沈初看见来人,直接就开口大骂,“你们是谁?竟然敢绑架本少爷,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等老子回去了肯定要加我大哥把你们都杀了!”安暖满不在意的走到前面的矮凳上坐下,沈初的身边一左一右的站了两个黑衣人,黑布掩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漆黑的瞳孔。
压着嗓子,安暖娇滴滴道,“沈公子?倒是有点意思,怎么难道你以为你自己可以活着回去吗?”阴阳怪气的笑,“不知道是看不起我们还是觉得你自己命硬,就连分尸都不会死?”安暖扭了扭臃肿的身形。
为了遮掩两人的身份,安暖特地穿厚了衣裳,而且改变了平常走路的姿态,穆梓舒亦是如此,在黑夜中根本看不到他们两人的容貌,更何况还是带着斗笠面纱的情况下,沈初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讽刺道,“说吧,你们绑架我,还亲自过来,不就是想要我的什么东西吗?本少爷惜命。”
“看来沈少爷还真是豪爽呢。”安暖捂着嘴笑声尖锐刺耳,“可是我现在不想要沈公子的什么东西,我只想要索命。”招了招手,立刻有人递上了匕首在安暖的手上,安暖随意在手上转悠两下,穆梓舒额头青筋跳了跳,又不能上前去打断安暖,看的是心惊肉跳的。
沈初脸上的后怕只出现几秒,很快就冷静下来,“所以呢?你要命就赶快的,不然待会我的人发现我不在的话,肯定是会追上来的,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跑,都得给本少爷陪葬,虽然只是跟你们这群渣宰死很遗憾。”
安暖现在还有那么一点佩服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的人很少,尤其是他这种性格的人,一般来说不是已经开始抓狂或者是求饶了,如果不是知道他真的没什么底牌了,安暖现在估计还会有一层戒心。
“不管是不是,我想你应该可以不用逞强了,我呢,也什么都不要,你把你现在身上有点价值的东西给我就是。”安暖随意说道,沈初愣了,“你千辛万苦抓我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要不是这两个人耍了计谋骗他出来,他现在应该还在那温柔乡里头!最要命的是自己身边跟着的暗卫都不见了,可以看得出这两个人有点本事,他到现在才还算配合。
只不过一般的人就算不要命那也是要钱财,或者是他身上有什么无价之宝之类的,后者是不可能了,这一次出来的时候什么特别之前的都没带,就算是要钱财又怎么会只要身上的呢?沈初想不通,总觉得这两个人别有所求。
“怎么,难道你还想着叫我拿多一点?”安暖似乎是砍头了沈初的心思一般,继续说,“那么多银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拿过来,等你拿来的时候我估计也死了,沈初,我别的不要,我只要你身上的东西,你要是识相就拿出来,我放你走。”
“放我走?这么容易?你可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沈初激动吼道,安暖无奈的摊摊手,“你不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可的确告诉你,我这人说话还从来不骗人,你要是想活着就老实点麻溜的按照我说的话做了,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长时间掐着嗓子说话,安暖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沙哑,两人存心掩盖身份沈初又怎么会不着调。
只是眼前的两个连男女都分不清的人……沈初犹豫了一些,才点头,安暖让人用匕首划开了捆绑他的绳子,沈初将身上的东西掏了个七八分,身上戴着的玉佩和令牌都还在,“那玉佩给我留下来。”沈初冷笑道,“这个可是我们沈家的东西,你敢用?你就不怕我们查到了之后开始追杀你。”
“你废话可真多。”安暖挑了颗石子放在穆梓舒的手中,穆梓舒袖子中的手微动,‘咻’的一声,石子从沈初的脸颊处擦过,在沈初的脸上留下一条划痕,脸上的刺痛让沈初开始心慌,将玉佩从身上给扯下来用力摔在地上,“现在可以了吧!”
“可以啊。”安暖说,“只是沈公子真是容易相信人,一个绑架你的人都可以相信。”安暖的话硬生生让沈初停止了要往前走的脚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放我走?”
“我说话可是一言九鼎的,我只是要告诉你,好自为之。”安暖说完拍了拍手,那两人一人一边架起沈初就往回来的路上狂奔,安暖两人也上了马车,叫人处理后边跟上来隐匿的人,绕了一大圈回到客栈,安暖开始翻找那一个药瓶子,刚刚亲眼看见沈初拿它出来的。
终于找到了解药,穆梓舒先拿出来闻了闻,确定了是之后才让翠竹给送过去,安暖洗漱后套上亵衣你跟穆梓舒一起靠在床边看夜景,“穆大哥,你说我们刚刚让人去将他的那些暗卫给引开,为什么他没发现呢?”
“因为那个时候他‘忙’着呢。”穆梓舒说,也不看看他们是在哪里找到人的,这里最大最好的馆子,找到人的时候正在办事,暗卫死了他估计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