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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进就是让大家都知道香香比他还欺负不得,以后还会让所有人都明白,他老婆孩子都是比他还不能碰的存在。
所以才这么迅速地让刘石头把钱发下来了。
屯子里的人这回是真明白了,以前他们不是没去求过韩进,老队长都去找过韩进好几次,想让他帮忙给想想办法,毕竟一家扣了好几十块钱在那,那可是大家一年的现钱收入。
可韩进都是给挡了回来,他又不在公社工作了,哪里有他说话的地方?
不过老队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韩进把他家和他几个儿子的钱倒是给退回来了,可老队长不能收啊,全屯子人都眼巴巴等着呢,他自己先把自家的钱要回来了,以后怎么跟大伙交代?
老队长不敢再去找韩进说情了,更不敢动去找香香说动韩进的打算。韩进这是还记着他当初因为香香不能生育反对他俩结婚的仇呢。
他看着是为了他好,把钱给退回来了,可韩进明知道他不能收,不收还要领他的情,最重要的是跟儿子媳妇之间也出了罅隙。
媳妇们眼看着钱到眼前了不能领,对他这个当公公的不知道多大意见,那些日子连孙子都不让往他们老两口身边凑了,要不是他平时积威深重,根本就压服不住了。
好容易把家里安抚下来,他可不敢再去惹韩进了,这小子再使坏一回,他家都可能被他给折腾散了!
所以大家几乎绝望了,忽然发现走香香的路子竟然这么好使,呼啦一下都挤到香香面前来了。
不过韩进一点不担心,家里有大姨在呢,肯定累不着香香。
果然,大姨可是一点情面不讲,她也不是没在磨盘屯待过,平时谁跟香香关系好,谁这些年欺负过她对她说过风凉话,大姨在芳丫的提示下给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能进门的都是对香香和韩进好的,至于关系不好的,就是亲戚大姨也不认!
香香每天带着一个大西瓜一样的肚子坐也做不久躺也躺不下,根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些事,都是韩进和大姨商量着办了。
过了没几天,全屯子一大半的人家都把卖猪的钱领回来了,没领回来的就更急了!
以前觉得怎么说也是法不责众,大家都没领回来,他们也没那么急。可现在就剩自己这几家了,万一刘石头把钱给扣下来,他们几家想去找公社书记都没声势啊!
可那几家是不敢去找香香的,比如陈美兰家,比如二赖子家,比如周保田和王大江家,甚至还有韩有德家,毕竟他们都是曾经欺负过香香的,就是找到香香面前大姨和韩进也也不会让她搭理。
他们没办法,只能想别的办法,比如周保田就去找了大儿子周青松和大女儿周兰叶,香香心疼小侄女和外甥们,第一批就让韩进把钱给他们发下来了。
周青松倒是想帮父母,可他不知道韩进的态度,毕竟去年冬天知道香香生病的事,他也是劝过香香不要跟韩进结婚的,虽然他的意思是韩进对她好,做人得厚道,不能拖累他一辈子当个老绝户。
可是韩进不领情,从那以后就没进过他家的门,连过年小香给孩子送年货都是让富贵给捎来的。
所以周青松不敢应承周保田,“爹,你这是求人,哪有求人自个不弯腰的,让我去说算咋回事。你和我娘就去跟小香和进子认个错,他们都心好,肯定不能说啥。”
他现在才明白,心好和性格好不好没关系。韩进脾气暴,可他确实是心好,至少他有啥说啥,跟他打交道心里踏实,也不会去主动害人。
周保田不愿意去,他不是不能对韩进弯下腰,他是不觉得自己应该跟香香道歉,“当时谁能想到干点活就能让她得这个病,人家那么多女的都这么干活,不也照样生娃子。”就她矫情!
说不定是身子骨本来就不行,要不咋别人都没事?毕竟她是有这个根儿的。
他一直都觉得这事他很冤枉,而且就是不冤枉,他也不愿意承认有错,毕竟,父母把你养大,咋还能有错了?就是让你死都是应该的。
周青松是坚决不肯去说情的,他家俩闺女天天跑去看小姑的肚子,他知道小香现在肚子太大,怀得特别辛苦,他不忍心带这样黑白不分的父亲去让她糟心。
周保田眼看不能说动大儿子了,就想去找大闺女,走前看到两个小孙女穿着夏布做的新衣裳,虽然只是短裤和短袖,可俩孩子一人做一身那也得好几尺布呢,就有点心疼。
“老大,你跟你媳妇也抓紧点,就俩丫头咋行,得赶紧再生个小子,咱老周家现在还没后呢。”
给丫头穿这么好干啥?过一夏就小了,真是糟践东西!有钱留着以后养儿子不行?真是没成算!
周青松也为孩子的事愁,他跟媳妇这些年被家里拖累得厉害,身子骨亏空太大,人家公社来给妇女检查的大夫都说了,大妞娘这身子要不好好养着,以后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但是他不想再为这个怨爹娘了,弟弟妹妹比他受得委屈大,他没啥好说的,“怀不上,不行就指望小山吧,以后让他多生俩儿子。”
周保田把烟袋锅子在门框上狠狠刨了几下,门都让他刨出好几个坑来,气得脑袋上青筋直跳。
“生儿子你都不知道抓紧!要你有啥用!小山生不生我不管,你必须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出来!你生的才是咱们老周家的孙子!我就认你生的!”
周轻松觉得爹娘这是真记小山的仇了,打算以后得跟小山说说,不能这么僵着,得缓和缓和,要不爹以后连孙子都不认了,对孩子也不好。
韩有德气得直喘粗气,背着手去找周兰叶了。
大妞已经很会看人脸色了,偷偷拉着二妞躲起来,“爷是不愿意咱穿新衣裳,以后看着爷和奶躲远点,看他们把咱俩新衣裳扒下来给二赖子家赖头穿!”
以前爷和奶就这么扒过小姑的衣裳,不过让姑父和他爷爷给要回来了,他们家爹娘可没那个能耐,他们还是自个好好护住自个的新衣裳吧!
二妞不明白,“咱俩新衣裳是小姑给买的,娘说没花咱家钱。”
大妞:“那爷爷也心疼,给闺女穿了他就心疼!”
二妞,“小叔是小子,他也不给小叔买,都是小姑给小叔买衣裳。”
大妞被问住了,想了想,想起屯子里老太太闲话时的话,断章取义,“小叔和小姑不是爷亲生的,他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