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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树林我用特殊的结界围了起来，为的就是保证外界力量没办法干扰，可以帮助其完成转化。”
“那只种树就行了吗？要说是阴气，我觉得尸体的阴气反而更重啊！”
司明想起曾经看过的僵尸片，里面英叔一直都说尸体多的地方阴气重，这片地方不会是有很多的尸体吧？
阎阙没有遮遮掩掩的，反而是大方的承认司明的观点很正确。
“没错，尸体的阴气确实够重，但现在大家都是火葬，我就在这旁边修了座公墓，这在其中应该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那大佬你是怎么想到要让阴气和灵气转化的呢？”司明一边看一边问。
“你可以叫我老板，不要叫大佬了，我只是个小渣渣，哪里配得上大佬二字。”
“嗯嗯嗯，行，老板。”
司明嘴上应付着，心里却觉得这些大佬果然都喜欢装萌新，你看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我研究这个是为了看能不能证实我的一个猜想，如果证实了这个猜想，那就可以研究出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阎阙没有明说，但司明隐约觉得这件事跟那些血液有关，毕竟现在的修行者是不需要修炼阴邪法门的，反倒是古代确实有一些很偏激的宗门，喜欢修炼那种奇葩且阴毒的法门，用血修炼的可能也有。
“什么猜想？能和我说说吗？我对这些其实挺感兴趣的。”司明试探性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哪怕阴气和灵气能互相转化也无法证明这个猜想是对的，不过如果它真的是对的，那阴气和灵气互相转化就绝对没有问题了。”
司明听了这话更好奇了，连忙催促道：“什么猜想啊？说说呗。”
阎阙找了两张凳子带着司明坐下，身体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的来说是我对一些规律的总结，这总结就是‘循环’两个字。”
“循环？什么意思？”司明连忙追问。
阎阙严肃地说道：“不知道吗发现了没有，从古到今，不管是人、事还是物，其实都在一个圆里面绕圈圈，也就是我说的循环。”
“具体的呢？比如……”
“比如三国演义开头那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阎阙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司明，道：“比如生物之间的关系，比如食物链，比如生物圈，比如生命的诞生和死亡，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在循环使用。”
这话不难理解，司明听了也很快就能想通，似乎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阎阙继续说道：“你看，动物生存需要氧气，但氧气就那么多，只是坐吃山空的话肯定会用完，所以有了植物可以吸收二氧化碳呼出氧气，也就是我们说的光合作用。”
“嗯嗯，然后呢？”司明乖乖在旁边听着大佬讲课，甚至有种想拿小本本出来记笔记的冲动。
“可是植物多了也不行，会影响到动物的生存，所以有了食草动物，食草动物会抑制植物的数量，但还有个问题，那就是食草动物太多会破坏环境，它们把植物都吃光了，氧气问题和水土流失又会使它们自我毁灭，于是就有了食肉动物。”
“植物制造氧气供给自然界的生物生存，食草动物则是抑制植物的数量，而食肉动物又会抑制食草动物的数量，食肉动物之间彼此针对抢夺地盘，这就导致了食肉动物始终都不会破坏环境，这就是一个循环，一个利用生命的循环。”
阎阙很严肃地说着一些浅显的道理，但司明确听得津津有味，因为他真的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
“还有水的问题，灵星上大部分的水都在海洋里，而海里的水又不能喝，淡水资源很宝贵，但又要维持陆地上这么多生物的生存，那怎么办？只能循环利用！”
“淡水被人喝下，接着就会以汗液和体液的方式排出，接着就是蒸发，变成水蒸气，形成雨滴落下，又或者是进入土壤中，供给植物吸收，而植物又会用这些水分结果或者是进行光合作用，再次变成了可以吸收的水分。”
“淡水资源始终都是在重复利用的，而别的资源也是一样，甚至是我们的生命都是这样！”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有地狱的说法，西方那边我没研究过，不过东方一直有人的灵魂经过奈何桥后会转世投胎，活一世后又再次死亡，灵魂进行转世，你想想，这是什么原因。”
“因为灵魂这种资源也是需要循环利用的，所以佛教有六道轮回的说法，这个现象就很恐怖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活在这个轮回的环境下，根本无力做什么，无力改变什么，甚至是不能去改变，因为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阎阙讲的很投入，司明听得也很认真，因为这些东西都比较浅显，能让人听明白意思，但却又很深奥，好似是讲明了生命的意义。
“看过网络小说没有？那些口口声声喊着逆天改命的主角们，我想你不会陌生吧？”阎阙忽然发问。
司明点点头，道：“那肯定看过，现在那种动不动老天对我不公我要逆天的小说早就不行了，毕竟谁也不是傻子，把什么事都怪到老天爷头上，那也太没点担当了。”
阎阙继续说道：“其实在我看来，那些小说确实很智障，甚至没有逻辑可言，因为所谓天道其实就是负责维持这个循环秩序的存在，如果直接要破坏这个循环，那不是摆明拉着所有人一起死吗？！”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他自己运气不好，还怪到老天爷头上去了，老天爷又不欠他的。”
司明不断附和着，他也是很讨厌那种无脑逆天小说的，看来阎阙也是同道中人，当下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受。
“我认为天道是负责维持这个循环的意志，那么接下来就关系到一件事，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啊？”司明适时地问了一句。
“我刚才说的那些全都是一些有传说神话或者是科学验证的，那么在生物圈这个大循环里，是不是还有我们没发现的资源在循环，比如……灵气！”
司明愣了一下，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他不太明白阎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阎阙见状便仔细给他解释道：“如果用理智的观点去看待玄学，那么你会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灵气这玩意，其实就跟氧气差不多，它一直都存在着，只是还没被研究出来。”
“我就是做出这个假设之后，再对比了一下古代和现在灵气的差别，得出了一个能让我自己信服的结论，那就是灵气也是类似于氧气的存在！”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信服呢？能不能跟我讲讲原因？”司明虚心地听着，他觉得阎阙讲的东西看似很通俗易懂，但其实有点深奥了已经，甚至是很深奥。
“我对比了氧气浓度高和氧气浓度低的时代，发现氧气的浓度高低对生物影响很大，但氧气浓度的高低本身又会为环境所影响，所以我猜测，灵气的变化也是受了环境的影响！”
阎阙越说越兴奋，眼中更是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渴求，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是他强烈的求知欲。
“古代灵气充沛的地方往往是大山里的宝地，而那里氧气也很充足，空气很清新，相对的，阴气特别重的也是野外，很少说是人多的地方阴气重又或者说是灵气充足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我想实际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灵气本身就是一种由环境生产出的特殊能量，深山老林里，灵气十分充足，加上人少，每个人平均得到的灵气就多了，所以这些地方就是洞天福地。”
“再者呢，你看恐龙时代因为氧浓度极高，所以生物体型都十分巨大，这就是氧浓度高造成的影响，那么灵气浓度高会对人造成什么影响呢？”
“首先，我们以神话故事和一些传说来对比一下。”
“道教神话里有老君开天辟地的说法，但这个信不得，明眼人都知道是假的，但佛教里却有着关于释迦牟尼的一些记载。”
“如果不论神话，释迦牟尼也就是如来佛祖，他是历史上有记载的大修行者中果位最高的人，也就是我们说的境界最高的，比三教任何人都要高。”
司明听到这忍不住眉头一皱。
他是不太喜欢佛教的，相反更喜欢道教一些，释迦牟尼压过了道教一头，这让司明有点不爽。
“那李耳呢？李耳的修为比释迦牟尼低吗？等等，是不是李耳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修行这个说法？”
司明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于是立刻问道。
阎阙点了点头，道：“释迦牟尼是三教公认的果位最高，因为道祖李耳的时期并没有修行这一说法，而且释迦牟尼是佛教的人，李耳却不是道教的，他只能算道家的人，后来天师张道陵创建道教，奉李耳为太上老君，这才将他和道教牢牢绑在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啊。”司明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李耳比不过他释迦牟尼，只是那时候没有修行这个说法而已。
“嗯，你看看，无论是释迦牟尼佛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大修行者，他们全都是出现在古代，现代却根本看不到那种层次的人物了，有人说是越古老越强大，但我不这么认为。”
阎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道：“现代人其实不比古代人聪明多少，你看看古代那些大儒或者是很出名的高人的思想你就会发现，我们现在很多东西人家早就看得明明白白了。”
“就比如一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就已经是说透了人性，现在的人有几个能说出这么一针见血的话呢？哪怕是鲁逊先生都比他们逊色一些。”
“还有道德经这本书，其中阐述的道理是我们现代人都研究琢磨不透的，诸葛亮的木牛流马至今都没办法复制，这足以说明古人的智慧不比现代人差，他们只是少了前人的经验而已。”
“但相反的，我也不认为现代人会比古代的人要差多少，至少稻神这般人物放在古代那也是最顶尖的，也就是说，古代到现代的人其实变化并不太大，该修行的还是在修行，该打仗的依旧打仗，该争权夺利的也不会因为时代在进步而和平共进，那么灵气这东西是不是也没有多大变化呢？”
“我的猜想是这样的，灵气能被环境影响，但它本身的浓度却不会变，有那么多就是那么多，但是古代和现代的灵气性质已经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司明凑过来问。
此时司明已经完全融入了阎阙的话题中，而且十分认同阎阙的一些观点。
“古代和我们现在的灵气性质不一样。”
阎阙站起了身，道：“灵气可能不止有一种，既然尸体那种阴气重的存在可以让灵气变成阴气，那么是不是别的东西也能让灵气变成另一种灵气？要知道，人类虽然不能用阴气修炼，但是对于鬼怪来说阴气足的地方反而是宝地，我们现在使用的灵气是否就是因为时代的变化和环境的改变而变质成为现在这样子的呢？这就是我想要证实的猜想，也是我研究里最关键的一步！”